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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黑白灰姑娘-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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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步,根据自己和对手的牌点的概率分布,得出采用这种策略的净赢率和不采用这种策略的净赢率。将二者加以比较,哪一种净赢率大,就采用哪一种。”

“总之就是每拿一张牌,就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算一遍,是吧?”

“没错。但是策略不是最重要的,赢钱的真正关键在于算牌。它一可以调整赌注的大小,二调整出牌的策略。这么说吧,你知道玩21点时,一共用到了几张牌?”

“78张!”

“那么在我和加里王子的最后一场赌局之前,一共用掉了几张?”

玫兰妮皱眉想了想,不肯定地说:“好象用了一大半呢……到底是几张呢?”

“64张。然后发给我5张,发给加里5张,只剩下4张。”西露达眨着眼睛,笑得很是明朗,“根据已经明知的70张牌,猜测加里手中未知的4张,和侍者手里未知的4张,是不是明显容易的多?”

“好象是容易了点,但是……如果让我算,也是算不出的。”

西露达叹口气,只得放弃,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玫兰妮嘻嘻一笑,将脑袋靠到她肩上,说:“总之我知道你很厉害就是了。啊,脑袋聪明就是好,连赌起来都比别人强,这下子一辈子吃喝都不用愁啦。”

“别傻了。”西露达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房间的门,“赌博这种东西,偶尔拿来当做扬名用的手段还行,真要沾惹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整个人突然重重一震,语音顿断。

玫兰妮觉得奇怪,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房内,只见正对着房门的桌子上,多了一样东西。

她清楚的记得,她们走前,桌上除了一瓶花,再无别物,然而现在,那瓶花旁边,摆放着一只与花瓶等高的——

布偶。

布偶有着圆圆的脸,大的夸张的黑眼睛,一头笔直的黑色长发,戴着顶红色小帽子,穿着白衬衫和米色小背心,外面还套了件灰蓝色的外套,下面是草绿色的长裙,蹬着一双黑色小长靴……总之从头到脚,颜色杂乱眩丽,却丝毫不显得俗气。

玫兰妮咦了一声,走过去拿起那只布偶,摆弄了几下,笑着说:“挺可爱的娃娃嘛,也不知道谁放这的,真有趣呢,是不是,西西?”

一边说一边回头,接着就看见了这位几乎无所不能的朋友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震惊。

那种震惊令得她浑身僵硬,维持着之前开门的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西西。”

西露达盯着她手中的布偶,乌黑的眼睛里流泻着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像是悲伤,又像是恐惧。

玫兰妮连忙丢下布偶,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西露达的手冰凉冰凉。

“发生什么事了?西西,你这个样子,我看了有点害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猜到和那只布偶有关。而且,认识她这些天以来,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态,惊讶的同时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欣慰。

之前的西露达太过完美,玩弄他人于股掌之上,自身的面具冰冷优雅毫无破绽,而此刻,终于有了身为一个“人”所具有的脆弱柔软。

“西西……”玫兰妮开口轻唤,并用自己的手去温暖她的手。

西露达的眼眸由浓变浅,慢慢走过去,弯腰拾起丢在地上的布偶,有那么一瞬间,玫兰妮觉得她快哭了,但等她直起身时,眼睛却又恢复了平时的清亮淡漠。

“玫芝,”她轻摩着布偶的脸,声音很轻,但很镇定,“能不能请克鲁斯家族的情报网帮我查一个人?”

第八章 每个人心底

那株月桂树,在一个女孩眼泪的灌溉下,悄然生长。

而它终于找到了它。

白紫色的鸟停在树枝上,静静凝视着下面哭泣的女孩。

她很漂亮,也很善良,她从没想过要跟人争抢,但拥有的东西却一件件的失去了。她不能反抗,只能哭。

月桂树却因悲伤和痛苦而得以茁壮成长。

真像一个天大的讽刺。

于是鸟忍不住想,为什么阿波罗会喜欢达芙妮这样的姑娘?

一片浓雾。

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被浓雾所笼罩着,景致模糊不清。

这是哪里?

有个声音在遥远的呼唤她,声音飘渺,仿佛来自世界之外:“西西——西西——”

她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不停的四下寻找,是谁,是谁?

前方,浓雾散开一线,她欢喜的跑过去,就那样卒不及防地看见了百枝莲。

大片大片的百枝莲,随风轻轻摇曳着,花海深处,远远的站着一个人。

起先她以为是爸爸,但那人背对着她站着,茶色长发,在阳光下泛呈为华贵的金黄。她忽然觉得似曾相识,仿佛是烙在心底某个刻意被封住的记忆,在这个时候蹦了出来,叫嚣着“想起我,想起我!”

他又是谁?

这里究竟是哪里,仿佛曾经来过一般?茶金色的头发,会是谁?会是谁?

请你转过来!她朝那个人喊,那人却两手插兜开始走远。她连忙追上去,想看清他的真面目,就发现百枝莲不见了,脚下的路突然变成了草坪,辽阔的一望无边的绿色草坪,中间还有一片深蓝色的湖,湖上有荷花,粉、蓝、绿三色交相辉映,漂亮的就像画一样。

脸上凉凉的,却原来是湖里的喷泉飞溅出的水花,那人站在喷泉对面,修长而削瘦。

她终于可以看见他的侧脸,弧线优美,嘴唇鲜红,他望着别处,眼珠比草坪更翠绿。

然而,还是想不起来。

总觉得他的名字就在舌下压着,呼之欲出,可是舌头却好似有千万斤重,一点都动不了。

少年飞快的走上台阶消失了,她只好继续追。

场景再度转换,变成了豪华的大厅,紫罗兰图案的壁纸,晶莹剔透的水晶灯,所有的家具都镶着细条金边,少年坐在米色的沙发上,这一回,终于可以靠近。

她颤颤地伸出手,去碰触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一张空白的脸,没有五官,全是眼泪。

心顿时抽悸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沙发对面的壁炉里,突然跳出一只布娃娃,红帽子,黑靴子,她想,这不就是她的那只布娃娃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抱它,却见少年一把将它抢走,然后狰狞而笑。

多奇怪的场景,他分明在不停的流泪,却偏偏是狞笑的表情。

“把娃娃还我!”

“不还,不还,就不还!”少年拎着娃娃的一条腿,开始在房间里跳来跳去,她伸手,却怎么也抓不住他。

完了,她悲伤的想,再过一会儿,那娃娃就会从他手中滑脱,然后飞进壁炉。而她却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发生,无力阻止。

不要跳了,求你,不要跳了,它会飞的,它真的会飞的。

然后就烧掉,只剩一个头。

可是少年如记忆剧本所安排的那样,没有理会她的哀求,再然后,布娃娃就真的从他手里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掉进壁炉。

看吧,果然如此吧?她心痛之余又有些觉得释然,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以松缓,走过去,把剧本的最后一步演完。

谁知,明明看见掉在火里燃烧的是那只布娃娃,但拿到手中一看,却变成了少年的头,脸被火焰熏焦了半边,剩余半边,还在不停地掉眼泪……

西露达发出一声尖叫,从床上坐了起来。

晨曦穿过纱帘照进房间,淡淡的晒着她的蕾丝锦被,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舒适,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境。

可是,那个梦境却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人觉得残酷,以及……悲伤。

她伸手抹了把脸,额头上全是湿湿的汗,冥冥中有些可称之为劫数的东西正朝她逼近,而她不想面对,只想逃。

这时,玫兰妮拿着一大堆卡片走了进来,边看边说:“早啊,西西,你醒啦?快看看,你果然成了大名人啦,好多人都争相邀请你吃饭,想结识你呢。”

她沉浸在先前的梦境中,浑身懒洋洋地打不起一点精神,淡淡说:“我不喜欢跟陌生人一起吃饭。”

“那么,加里王子算是陌生人吗?”

西露达微微一怔。玫兰妮将一张黑色的烫金小卡递给她,上面用非常漂亮的花体字写着:“致卡麦隆先生,期待与你共进午餐。”

连邀请函都透着骨子里的傲慢,不愧是加里王子。

“去吗?”

西露达轻哼一声,将卡片随手一扔:“等他学会如何恭敬的邀请客人后再说吧。”

“估计你是此地唯一一个敢拒绝加里王子的邀请的人,我不得不说一句——你很酷。”玫兰妮轻笑,翻看手中其他的卡片,“那么其他人的你更加不会参加喽?像梅尔伯爵啦,唐卡斯先生啦,杰昆先生啦,威利先生……”

“等等!杰昆?”西露达伸手取过卡片,与加里王子的截然相反,杰昆的邀请函写的谦逊而亲切:“致——尊敬而神秘的鲁,不知我是否有荣幸请你品尝一下我的专用厨子的手艺?顺带一说,他最擅长的也是香橙牛排。你的朋友杰昆。”

玫兰妮感到好奇:“怎么,你要去赴杰昆先生的约吗?”

西露达起身,披上晨褛走到桌边开始回信:“你不觉得他是个很深藏不露的人物吗?”

“呃?怎么说?”

“昨天的赌局里,大家都在赴汤蹈火,他却做到了明哲保身。”

“哈,西西你的比喻真有趣。”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玫兰妮走过去开门,又是一个提着果篮的仆人:“尊贵的客人你好,这是你要的水果。”

玫兰妮道了谢,将门关上,然后取出里面的水果,底座上,又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她打开看了几眼,说道:“西西,你要查的资料已经到手了。”

西露达的笔停了一下,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梦中的最后一幕再度从脑海里掠过,烧焦的半边脸,流着泪的半边脸……她不禁闭了闭眼睛,低声说:“你念吧。”

“你要查的以撒·维拉少爷,是本次商会东道主温莱公爵的远房侄子,如你所料的,三天前,他来到了开米拉。”

西露达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不过来的路上发生了一件意外,他所骑的马突然发疯,撞上一家店铺的墙,墙塌了,马死了,而他也——”玫兰妮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西露达不由自主的逼紧嗓音:“他怎么了?”

“他伤的很重,现在正在此地接受治疗,不过据给他诊治的阿诺大夫说,情况非常不乐观……对了,他的房间就在主堡二楼,从西面那道楼梯绕去,第三个房间就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西露达已打开门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玫兰妮吃惊的呼唤:“等等,西西,等一下……”然而她没有理会,身体仿佛有它自己的意识,飞速奔跑,每个细胞都在用力呐喊,呼唤着一个名字——

以撒。以撒。以撒。

梦境成了现实的诅咒,烧了的脸在朝她哭,她无法想象那个跳脱的、永远神采飞扬的家伙现在是怎生一副模样。骄傲如他,自恋如他,怎么经的起这种打击?

“他伤的很重……”

“情况非常不乐观……”

玫兰妮的话,如两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脏上,让她几乎透不过气。

跑到一楼时,对面迎上艾力克,他开心地朝她招手:“嗨,早啊,鲁鲁……”鲁字音还没发完,就被她丢在了脑后。

以撒。以撒。以撒。

为什么西边的楼梯这么长,台阶一级级的往上蔓延,仿佛怎么也跑不完,她扶住扶手,感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喘的太厉害,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太久没有跑得这么急。

依稀中,仿佛又回到去维也撒的那一天,碧草蓝天,喷泉边的少年,穿着黑色礼服,转过身来朝她凝眸而笑,绝代风流,如在眼前。

接着是自皇宫回家的那个雨夜,家门口,看见他的马车,他靠着车壁,慵懒而寂寥的屈起修长的腿。

再来是清晨薄雾的码头,她的箱子被人撞落于地,他弯腰去帮她捡起来,动作轻巧。

那些画面交错在一起,微笑的他,站立的他,行走的他……健康的一个他。

以撒。以撒。以撒。

一扇棕色橡木门出现在视野之中,二楼,第三个房间。

他就在里面。

她跑过去,手指碰到门柄正要打开,一丝冰凉自铜制门柄上传来,那冰凉瞬间扩展成了一线、一股、一片——

她在做什么?

被这个问题猛然惊醒,她像一个梦游的人,自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站在不该站的地方上,满是震惊。

手指几乎是触电般的收了回来,西露达怔怔的望着那扇近在咫尺的门,感到一种极为无力的恐惧。

这不是她。

这个样子,完全不是她!

她应该永远镇定,永远冷静,永远不被情绪所波及。她不会像个幼稚的小孩一样话也没有听完就匆忙的跑出来,她不会像个疯子一样连别人跟她打招呼都不去理会,她更不会像个痴情的女孩一样接闻到情人的噩耗而焦虑的拼命奔跑……

这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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