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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重生之医路扬名-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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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驰乐手指悄然在关靖泽掌心乱画,面上微笑着说:“看来平时喜欢靖泽的人很多啊。”

白云谦没察觉他们的小动作,边进屋边添油加醋地说起关靖泽的受欢迎程度:“当然多!市政那些单身的女孩子哪个不把关书记当成梦中情人?最了不起的是上回有个少数民族族长的女儿瞧上关书记了,大胆地在市政前面唱情歌呢……”

关靖泽咬牙切齿地蹦出话来:“这又不是什么事儿,少说两句行吗?”

见向来稳重又冷淡的关靖泽变了脸,白云谦心情愉快地看向郑驰乐:“你看,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会有这种表情,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郑驰乐笑容更深:“那当然。”

三个人在客厅坐定,郑驰乐主动接过了煮茶的任务,边给两人斟满边问:“我看你们这边发展得不错,军方那边发生的事对这边也没多大影响。”

白云谦说:“怎么没影响?要不是你们沧浪的方部长稳稳地站在这边把关,我看边境真会乱起来,白天还不明显,晚上就不一样了,我看最近夜间任务多了很多。”

郑驰乐说:“特殊时期,确实得加强警惕。”

他们都想起了早前阅兵时发生的事,那时候丢的是活生生的人命,现场的惨状实在叫人心惊!这种灭绝人性的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不加强警戒的话,悲剧很有可能会重演。

白云谦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正相反,怀庆那边也不是多风平浪静的地方,在历史上有很多次都被苏联或东瀛当成“战场”或者“跳板”,战争的痕迹还没有完全从它身上消失。

当时他跟自己大学时的老师谈了很久,也分析了很久,对于这边的局势一半乐观一半忧心,乐观的是有很多能人跟约好了似的来到了奉泰,忧心的是这里积弊太多,想要调头恐怕会很困难。

军方必须要变,但一变就容易生乱,而奉泰与老越相连,一旦出现乱象也不知这位不安份的邻居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跟怀庆何其想象。

即使是沈其难、方海潮在省委把关,关振衡亲临怀庆军区,也只敢一点一点地“微调”,不敢狠下心搞大动作。

那边地理位置更敏感,不可能再有太大的变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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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谦之所以跟着关靖泽过来这边,就是想看看这个跟怀庆境遇相像的地方会怎么蜕变!

白云谦见郑驰乐对军改的事挺感兴趣,索性就仔细地给郑驰乐说起了详情。关靖泽本来还有些忐忑,可见郑驰乐老神在在地听着,慢慢地也就加入到对话之中。

黄震军是真的开始动刀子了,而且动得精准,他的一系列动作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他那群以徐观鹤为代表的都旧部感觉曾经的黄震军回来了,可这种镇静至极的铁腕作派却又让所有人隐隐有着担忧,因为黄震军太不留情了,像是不打算再为自己留任何退路一样。

白云谦说:“这个黄首长跟传闻中很不一样啊!他还亲自来过泯岭两趟,看起来好像年轻了好几岁,整个人都很有精神。”

郑驰乐知道黄震军这是什么状态,因为心里有着必须要做到的事,所以迸发出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力量。这要是能一鼓作气地撑下去还好,要是中途撑不住了,恐怕会彻底倒下!

郑驰乐医生本能又苏醒了,他说道:“赶明儿有机会了,我得去帮黄首长看看身体状况。”

白云谦忍不住说:“这个时期有点敏感啊……”

郑驰乐说:“我知道。”他有点担忧,“但是我怕他撑不住。”

白云谦不明所以,关靖泽却明白了郑驰乐的意思,黄震军因为他舅舅李见坤的死而破釜沉舟,靠的本来就是憋着的这口气!黄震军本来就有着不少旧伤在身,也不知道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关靖泽点点头说:“去一趟也好。”

这件事定下来了,话题也就转到了别的地方。他们三个人都是从基层走过来的,聚在一起话题自然不会缺,一不留神就聊到了夜深。

就在白云谦准备回家的时候,关靖泽的家门突然就被敲响了。

郑驰乐跟关靖泽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底的讶异。

这个点会有什么人过来?

关靖泽站起来去开门,结果却看到两个身穿军装的人神色不安地站在门口。

关靖泽问:“出了什么事?”

对方朝关靖泽敬了个礼,神色凝重地说道:“关书记,我们部长想请您过去一趟。”

关靖泽心头一跳。

难道是边防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需要找上他,问题恐怕还很严重!

郑驰乐也走了出来:“我可以一起去吗?”他自我介绍,“我是郑驰乐,现在在省卫生厅团工作,要是到那边以后你们部长不想见我我可以离开。”

沧浪跟泯岭靠得近,听说过郑驰乐这个名字绝对占了大多数,不过对方还是谨慎地说:“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想借用一下电话请示部长。”

关靖泽说:“没问题。”

白云谦说:“加我一个,问问你们许部长能不能让我一起去。”他又跟郑驰乐一样补充,“你跟他说我是白云谦。”

对方点点头,在关靖泽的指引之下进屋打电话请示。

那边很快就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郑驰乐三人赶到时,泯岭人武部的许部长正处于极端焦虑的状态之中,见到他们之后立刻叫他们坐下。

许部长说:“我们这边的边防军在执行夜间任务时击毙了几个歹徒,其中有一个击中了两枪但没有死,我们走进以后才发现他长得很像……很像黄毅黄部长!”

郑驰乐猛地站了起来:“真的?他现在哪里?”

关靖泽抓住郑驰乐的手。

许部长不觉有异,继续说道:“就在我们军医那边,现在还没醒过来。我觉得这件事很可能会引发很大的震动……”他忧心地看向关靖泽和郑驰乐。

郑驰乐说:“我先去看看他的伤势。”

许部长点点头,亲自带着他前往军医那边。

床上躺着的人显然已经被抢救过了,看起来呼吸虽然轻微,但不至于危险。

郑驰乐上前查看伤势,一眼就认出了床上躺着的人正是黄毅。裸…露的身体包扎着绷带,上面那些狰狞的老伤也统统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这恐怕是黄毅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无论是无声无息地被击毙或者把自己隐藏着的肮脏和污秽暴…露在别人面前,都是他不希望的!

郑驰乐检查过后就发现另一件事:黄毅被注射了过量的精神性药物。

他又把两处枪伤看了一遍,询问许部长:“大腿侧的伤口不是我们的枪支造成的对吧?”

许部长点点头。

不同的枪打出来的创口是不一样的,部队里的人都能辨认,郑驰乐这样的医生就更不用说了。

他脸色有些古怪:“打这一枪的人好像是故意要我们看到他的……下…身……”

郑驰乐脸色发沉。

不用想他都知道黄毅下半身会是什么模样,因为他早就看见过黄毅那样的狼狈。

这分明是要让黄毅生不如死。

做这件事的人应该知道黄毅最想做的事、应该知道黄毅好强又好面子的性格,因而故意想将黄毅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黄毅醒来以后恐怕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郑驰乐很容易就能想到这是谁干的。

这种龌龊的手段、这种卑劣的做法,只有那个逃亡在外的刘启宇!

看来是黄毅被黄震军架空了,刘启宇又发现黄毅想“转身”的心思,下了狠手要报复黄毅!

郑驰乐心头发冷。

想到有这么个人在暗处吐着毒蛇信子,他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偏偏这家伙却狡猾得很,连精明过人的方成倩都摸不着他的行踪!

郑驰乐说:“这就是黄毅。”他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定定地看向许部长,“我来通知黄首长。”

许部长点头:“到我的办公室去。”

郑驰乐正要转身,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他转头一看,居然是黄毅醒了过来。

郑驰乐跟黄毅四目相对。

黄毅的声音相当沙哑:“不用通知他!该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搞什么特殊。”说着他居然笑了起来,“难道外界夸赞不已的郑驰乐,居然也有罔顾章程的时候?”

郑驰乐心头发闷。

父子之间本来应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偏偏有些父子形同陌路、有些父子仇隙渐生、有些父子两两相怨。

这真是天底下最滑稽的事,可他却没法笑。

不称职的父亲很多、不称职的儿子也很多,走出怎么样的终局都是自己选择的。

他早就不是年少时那个天真的少年,觉得只要努力了就能得到承认。

要是他没有遇上那么多为自己指引方向的人,说不定也会走上最极端的道路。

相比黄毅,他其实还是幸运的。

可是怜悯并不能超越一切。

郑驰乐转回身认真地对黄毅说:“你想要等你父亲自己来发现这件事,然后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刻跟你一样倒下吗?”

黄毅面色惨白:“他不会在意!”

郑驰乐说:“不,他会在意,他对你和黄韬都是很上心的。”

黄毅说:“可能吗?你说可能吗?那个家伙一死他就动手了,他到底在意什么难道还不明显?你觉得他会在意我们吗?我跟黄韬的存在就是一场笑话!”

郑驰乐不想替黄震军辩驳,因为他明白被血脉至亲狠狠插上一刀的感觉。

他抓住黄毅的手说道:“你全部的人生难道就是为了‘黄震军的儿子’这个身份而活!你的朋友对你的关心、你的部属对你的景仰和信赖,对你来说难道都没有意义?”

黄毅说:“你什么都不懂!”

郑驰乐说:“我是不懂。”他将黄毅的手塞进被里,替黄毅掖好被子,“休息一下,回头见。”

黄毅手腕还留着郑驰乐手心的余温,一时间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还是真的太累,他竟然真的昏昏沉沉地入睡。

等黄毅重新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边眺望着遥远的群山。

不需要看到正脸他都能认出这人是谁。

这是他的父亲黄震军。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这个月的小红花又丢了,虐哭_(:3∠)_

昨天拿着份试卷去给熊孩子,表示:“今天是你们的节日,我给你们送礼来了~~”

熊孩子们纷纷大怒:“是你的节日!!!”

(噗

第230章 。

第三零零章:哥哥

黄震军在听到郑驰乐的电话后睡意全无。

他找到了他的妻子。

黄母见到黄震军时很惊讶;因为他们夫妻俩单独见面的次数很少;几乎不会碰上。

黄震军说:“阿毅出事了。”

黄母站了起来,看着黄震军说:“他、他出了什么事?军哥,他怎么了!”

黄震军盯着黄母:“你应该知道他在做什么。”

黄母颓然往后一坐:“我……我……”

黄震军说:“如果你没有出面;阿毅他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你纵容他做那些事,他才会回不了头。”

黄母低着头不说话。

黄震军说:“我要跟他说出真相。”

黄母猛地抬头,多年修佛得来的清静相全然消失;只剩下满脸的惊愕和恐慌。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黄震军:“你不能那么做!那会让阿毅崩溃!”

黄震军说:“难道你觉得阿毅现在没有崩溃?”

黄母怔愣。

黄震军说:“不告诉他,他连死都死得糊涂。”

死这个字刺痛了黄母的心,她满怀希冀地看着黄震军:“你可以最后保护他一次吗?就算让他改容换貌改名换姓也没关系……”

黄震军说:“你知道谁一直在盯着阿毅出事的地方吗?”

黄母一滞:“成倩?她……她是阿毅的未婚妻;那更……”

黄震军说:“不;实际上盯着那儿的,是阿韬。”

黄母瞪大眼。

黄震军说:“这些年来你放养阿韬,因为他是‘错误’的产物——你每看到他一次就觉得对不起阿毅的父亲。虽然我也为那次意外懊悔过,我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忽视了阿韬,但是他这几年的表现让我感到欣慰。他是我黄震军的儿子,一点折扣都没有打!”

黄母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期盼:“阿韬他不会针对阿毅的……”

黄震军说:“你要知道,阿韬他交到了一群很好的朋友,还因为观鹤的关系跟侯昌言、林良生他们走得很近。他对军队的感情、对边关的感情、甚至对奉泰的感情,早就比对我们要深——你抚心自问,你有没有对阿韬尽过一天应尽的责任!”

黄母被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黄震军说:“阿韬很幸运,他遇到了成倩,遇到了郑驰乐,遇到了很多能够把他带上正途的朋友。难道在这个时候你要硬生生毁掉他好不容易才搭造起来的价值观,要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让他包庇自己的哥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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