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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四人夜话-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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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的时候是晚上十时半,大约等了一个钟头左右,还没有甚么声息,老邱首先不耐烦起来:「他妈的,到底是甚么玩儿,老子要打瞌睡了。」

「急甚么?他们每次幽会都是在午夜以后的。」萧纳说。

又过了半个钟头,尸仍未露面。老邱伸懒腰,打呵欠,又站起来小解,沙沙有声。不耐之状,形之于色,邹勇责道:「你安静一点行不行?早知这样,少你一个也不嫌少。」

「你凭甚么骂我?现在又不是打仗,你不是我的上司。我爱来便来,爱去便去,谁也管不著!」老邱说完,拿起他的长枪和包裹昂首阔步,走出隐藏的所在。

「老邱,你干吗?」邹勇怒喝。

「对不起,老子要先回去,找个妞儿泡泡,胜似在这里做子!」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去,消失在黑暗中。

邹勇虽然气极,却也没有法子。只得与萧纳继续守下去。

一时了,一时半了,仍然没有声息。邹勇说:「会不会弄错了,我们不如另换一个区域。」

萧纳和邹勇才要站起身,忽然听见不远处一声大叫:「不好了,出事了。」

「这是我们队员的声音,快去看!」邹勇说。

两人匆匆跑出去,只见山路上,有几枝电光照射著,五六个人聚在那里谈论。

邹勇赶上前去看,也吓了一跳。一个男人全身赤裸,抱著一棵大树在亲吻,口中叫著:「亲爱的,你真是天下第一尤物,太妙了,太妙了!」这不是别人,正是老邱。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邹勇喃喃地道。

萧纳上前一步,用手电筒射老邱的脸,只见他的表情是乐陶陶的,显然仍把面前这棵大树当作女人。他那赤裸的身子,已被大树的粗糙树皮揩损了多处,遍体鲜血。

「他一定是遇上尸,说不就是漂亮的云蒂和他开了这个大玩笑!」萧纳说。

「把他抬回去!」邹勇吩咐众人,七手八脚,把老邱从树上拉下来,老邱仍留恋万分,紧抱大树不肯放手,众人把他拉开后,他哭丧著脸,好像真的拆散他和爱人一样,邹勇把他负在背上,离开山径,经此一闹,大家都意兴阑珊,收队回镇。

老邱回到酒店,即发高烧,除了身体多处破损外,下身红肿,呓语连篇。镇上的医生来替他看病,不断摇头:「叫你们不要去和鬼怪开玩笑,你们不信,这就是眼前报应。」

两天后,老邱才慢慢清醒。萧纳问他那晚到底遇见甚么,他回忆说:才走了两步,便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苗条少女向他招手。他跟著她走到一棵树下,女的宽衣解带,投怀送抱。这个少女十分漂亮,他情不自禁,便和她欢好,以后的情景也不记得了。

「果然是云蒂!」萧纳说。

「我们不能就此罢手。」邹勇咬咬下唇。

萧纳说:「其实我们不一定晚上去碰机会的。」

「你有甚么好方法?」邹勇眼睛一亮。

「那彭多娜居住的地方,我隐约记得是一个很奇怪的山洞,如是白天去找寻一下,也许能发现它的所在。」

「对,明天我们一块儿去。」邹勇兴奋地说。

第二天,邹勇和萧纳一早携了长枪、指南针、绳索等应用物品,伪称去打猎,驾车出发。

十时左右,他们抵达那天萧纳昏倒的乱坟荒地,在那里开始寻找尸的洞穴。

起初没有甚么发现,十二时左右,萧纳忽在地上拾到一条紫色的花手帕,依稀记得是云蒂的用物,心不暗喜,招手叫邹勇过来道:「已有一点线索,大概就在这附近了。」

他们聚精会神地向前找去,果然不久便发现一处石壁,石壁前有一道宽约二尺的巨缝,萧纳记得正是这个地方。

两人感到既兴奋、又紧张,邹勇握紧长枪,道:「让我们进去看看。」

那洞口很狭,但走进里面,便豁然开朗了。眼前是一个大厅,居然有沙发、酒柜等陈设,就像萧纳那天半夜进来时所见的一样。不同的是,那晚萧纳进来时,见到一种不知何来的亮光,可能仅是一种心灵的感应。现在大白天进来,却反而相当漆黑,要开亮手电筒,才能照见穴内情景。

「这里没有人。」邹勇轻声说。

「还有两个卧房。」萧纳道。

他们两人并肩走入,渐渐觉得一种阴森森的气氛。他们嘴上虽不说话,心跳却比平时加剧。

走进第一间卧房其实是另一个洞穴萧纳首先「呵」了一声,地上躺著一个盛装的女尸,她正是彭多娜。脸上有一层幼白的细毛长约半寸,两手两脚也一样长满了毛。

萧纳和邹勇互相望了一眼,一来为寻到目的物而兴奋,但二来却也为那恐怖的现象而提心吊胆,深恐有甚么意外。

「尸白天是不会起来的。」邹勇喃喃地说,他是说给萧纳听,却也是为自己壮胆。

「再看看那一边。」萧纳说。

他们走进第二个房间,用手电筒照去,赫然又见一个女尸躺在地上,她衣著更为性感,只戴一双乳罩和一条薄薄的短裤。但身上也长满了金色的短毛,连脸上都长满了。萧纳认得她就是云蒂。

想起她往日的美貌,今天就越觉她的丑陋,脸孔瘦削,两眼深陷,只身材大致保持原来的模样。

蓦地一阵冷风吹来,邹勇和萧纳都打了一个寒噤。

「事不宜迟,立即动手。」邹勇说。

萧纳点头,从背囊中取出一罐煤油,淋在云蒂身上。邹勇手执长枪监视,以防万一。

接著,两人又回到第一个房中,照样把煤油淋在彭多娜的身上。

萧纳划著一根火柴,投向彭多娜,「蓬」的一声,火势蔓延全身,发出「吱吱的声响,一阵臭味传出,中人欲呕。

萧纳再划著另一根火柴,去投在云蒂身上。火焰首先烧著云蒂的短裤,云蒂的身体忽然起了一阵蜷曲,似乎觉得痛楚。她的眼睛陡地睁开,向萧纳望过来。

萧纳吃了一惊,向墙边退缩。云蒂挣扎著,欠身而起,伸手恼恨地指著他,她的下身已全部著火了,脸上肌肉强烈扭曲著,本来丑陋的脸显得更加丑陋。

她颤抖著站起来,挺直了身子,向萧纳一步一步迫过去。

「不,不,」萧纳软弱无力地叫著。

邹勇在邻房观察彭多娜火势,见她全身已烧成焦黑,便过来这边观看,恰见云蒂遍身是火,正向萧纳迫近,吓了一跳,立即举枪对她发射,「砰、砰、砰」,连发了数枪。

枪声过后,云蒂只呆了一呆,并没有倒下,她脸上露出一丝惨笑,不向萧纳扑去,改向邹勇追来。

邹勇忙向后退,他走两步,云蒂也走两步。他退出大厅,云蒂也退出大听。邹勇左手拿的手电筒早吓得掉在地上,这时厅上一片漆黑,但云蒂身上却带著一片火光,照亮了客厅,情景十分诡异。

邹勇要逃出洞穴,但云蒂见机,早将身子先拦住往洞口的途径,邹勇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缩,碰到一张椅子,跌了四个脚朝天。

云蒂怪叫一声,立即向他直扑过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邹勇不假思索,把身边的酒柜拉过来,刚好挡在面前,云蒂的十只指头,连指甲一齐没入那柜中,她身上的火焰也立即燃到柜上。

邹勇将酒柜一推,反把云蒂压在地下,他一跳而起,退出丈余。

云蒂全身已烧成黑色,她无力再站起来。

她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萧纳从房中奔出,见了这种情景,也是心胆俱寒。

不久,云蒂的身体烧成焦炭,臭味薰天。

客厅著火焚烧,洞内家设备,尽付一炬。

萧、邹两人离开山洞的时候,都感到精疲力竭。

这时如果再有第三个怪物出现,他们再也无力应付了。

回到镇上,把经过对大家一说。

起初人们都不大相信,后来有人建议到现场去看看,发现雨具烧成焦炭一般的尸体,他们才没有怀疑。

可是镇上的迷信者却十分担忧,认为邹勇与萧纳两人这种做法,非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惹来尸的报复,使费堡生出大祸。

到了晚间十时左右,远处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似野兽的哀鸣,令人心寒,镇上人人都关门闭户连房门也锁上,怕怪物会来镇上报复。

萧纳心怀鬼胎,这晚在酒店中听见那些怪声,也有点忐忑不安,把房门关得紧紧的,将手枪放在枕边。

四周很静,由于每一个人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活动,更显出浓重的「山雨欲来」的感觉。

大约午夜时分,萧纳听到楼梯间有声响。起初并不在意,但那脚步声单调而沉重,逐渐向他房中移来,他感到有点不妙。

那脚步声果然在他门外停下。过了两三分钟依然没有走开。

「谁?」萧纳鼓足勇气问。

「邹勇。」

「是你!」萧纳认得出他的声音,十分兴奋,难得在这时候来了老友,既可消除恐惧,又可挑灯夜话,消除长夜寂寞,再好没有了。邹勇住的酒店离他这里一个街口,刚才萧纳正后悔,为甚么不找他来住在一块。

门一打开,邹勇笔直站在门口。

「进来,老兄。」

但邹勇一动不动,仍然站在那里。

「进来呀,站在那里干嘛!」

萧纳话未说完,邹勇向前一仆,直挺挺地扑倒在地上。

「呵」萧纳惊叫一声,立即知道不妙,待要把门关上时,已来不及,门外又多出一个人影,露出阴侧侧的笑容。

「阿蒙!」萧纳倒退一步,两腿不期然地索索发抖。

「是我。」阿蒙脸孔灰白,两腿露出血丝,今晚显得特别可怕,和以前所见判若二「人」。

萧纳急退向床边,取出枕下的手枪,喝道:「你不要过来。」

「嘿嘿」阿蒙冷笑:「枪弹我是不怕的,邹勇向我开了十几枪,他还不是落得这个收场?」

「你……把他……弄死了?」萧纳牙齿打战。

「自然,我要复仇,我要复仇!」阿蒙两手举起,紧紧握著拳头,那手又枯又瘦,就像两把骨头。他的眼上鲜血涔涔而下,似因伤心极度而下泪,鼻孔上也悉悉有声。

阿蒙面对著萧纳,切齿痛恨说:「我们虽不是人类,但自己有自己的天地,与你河水不犯井水。就算我稍为得罪过你,但云蒂对你不坏,她母亲对你不坏,你怎可以下那样的毒手,害死她们两母女!」

萧纳哑口无言,想起云蒂的确对自己情意缠绵,彭多娜呵护备至,实不该将她们烧死,以怨报德,想起来也有点惭愧。

阿蒙又说:「云蒂已死,我独生也无乐趣。但我虽是鬼物,却恩怨分明,今天我只找你和邹勇报仇,决不会滥害无辜!」

阿蒙说完,将脚下的邹勇一踢,把他的脸踢得反过来,只见他七孔流血,不知中了阿蒙的甚么毒手,令人不寒而栗。

萧纳大喝道:「你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

「开吧,为甚么不开?」

「砰,砰,砰!」萧纳开了三枪,枪弹全部打中阿蒙身上,但阿蒙若无其事,反而「吱吱」怪笑,继续向萧纳走近。

萧纳吃了一惊,后面是墙壁,已退无可退,猛地他发现左方墙角放置了一罐煤油,是他白天带去燃烧用的,尚用剩一些,情急智生,「砰」的一枪,射在那煤油罐上,「蓬」燃起一丛火焰。

阿蒙一见了火,脸上立即露出一阵受惊的颜色。萧纳再不迟疑,一跃跳到那罐旁,将那著了火的煤油罐一踢,向阿蒙身上踢过去,阿蒙要躲避已来不及了,他身上立刻著了火,痛得他哟哟大叫。

萧纳夺门而出,在走廊上一面跑,一面大喊:「鬼呀,有鬼呀。」可是费堡的人都怕鬼,竟没有一个敢出来帮他。他一口气奔到楼梯脚下,因紧张过度,跌倒地上,竟无力再爬起来。

他眼望楼上,阿蒙全身是火,一面发出鸣鸣哀鸣,一面跟随不舍,一步步沿楼梯跳下来。

萧纳四处找寻可以御敌的东西,他所能见到的只是一张一张的沙发。

萧纳扶著一张沙发,勉力站起来。在这时候,遍身著火的阿蒙也已跳到楼下,和他越来越近了。

萧纳再无选择余地,把面前一张单人沙发,向阿蒙面前推去。沙发去势甚劲,差点把阿蒙推倒,阿蒙给阻挡了一下,又呱呱怪叫不停,他很困难地把沙发推开,再走过来。

萧纳见沙发能阻住尸,精神一振,把另一张沙发又推过去,果然又把阿蒙阻了一阵。

萧纳把手头抓到的东西,花瓶、小几、烟灰缸,纷纷向阿蒙掷去。每掷中他一下,阿蒙的冲劲便缓了一缓,他身上的火势已越来越猛,一阵阵焦臭之气传出来。这时两方面都知道,只要再僵持一下,阿蒙就可能支持不住,倒地作焦炭了。

阿蒙大声咆哮,不顾一切,向萧纳像蛮牛般冲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纳把一幅窗帘抓下,覆盖在阿蒙身上,乘机一拖一卷,把他带倒在地上,随即把沙发拉过来,压住他的身子,又把一张一张其他椅子加上去,直到堆成一个小丘为止。

阿蒙起初还不断挣扎,但终于不敌那一大堆沙发和桌椅的压力,而火势越来越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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