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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将军夫人成长记-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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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正在头顶罩着时,开始写起,直写道太阳西斜,从精神抖擞直写道筋疲力尽,还没有凑够那一千字。

伊人在那张纸上罗列了自己的种种罪过,自己读起来,也觉得心意真诚。

伊人写的天昏地暗的时候,翠湖过来看她。伊人得意洋洋地举起自己写的检查书给翠湖看。

第一百一十一节: 牛刀小试

翠湖看了半天直摇头,伊人十分不解问为什么。

翠湖皱着眉头说,“你写的还是不全面。”

“还不全面,你看我把大爷的感受全写了进去,他看了肯定高兴。”

“你私自出出营,带陌生人来营,大爷是很生气,但是大爷最生气的事,你还没有写。”

“啊?还有什么事让大爷这么生气?”

“你这个小呆瓜,这么不开窍,难怪大爷这么生气?”

‘好姐姐,快说说,大爷到底在气什么?”

“我问你,在军营门口,那二傻是不是牵了你的手?在大爷面前,你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大爷不生气才怪?‘

‘可是,二傻他只是一个太监啊?”伊人追问道。

“太监也是男人。”翠湖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若不认识到这个问题,大爷他是不会原谅你的。”

翠湖的这一番话,让伊人似懂非懂。翠湖走后,她又静下心来认真写自己的检查书。

入夜;迟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帐篷时;伊人正举着检查书在门口恭敬地候着。操练一天;本已十分疲惫的迟翔看到伊人这喜滋滋的小脸;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巴巴的站在这里;又有什么鬼念头?‘

‘大将军面前;小的不敢有什么念头;现将检查书敬上。‘伊人满脸堆笑地递上检查书。

迟翔笑着拿过检查书;一边看一边点头;说道;‘这次检讨的很彻底。‘

伊人一幅痛改前非的模样;说道;‘多谢大将军夸奖。‘

迟翔从检查书上抬起头来;‘是不是翠湖教你写的?‘

伊人在迟翔的注视下;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说;‘翠湖姐姐是过来指点了一下;但是我自己已经知错了;再也不敢和别的男子这样随便了。‘伊人一边说着;一边抓住迟翔的手摇晃着。

‘真的是自己想通的吗?‘迟翔盯着伊人;低沉着声音问道。

伊人重重地点点头。

迟翔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抚摸着她如蚕丝般柔软的秀发;轻轻说道;‘既然知道了;以后可不许再犯。‘

伊人将头埋在迟翔的怀里;静静听着;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也伸出手来环抱住迟翔。

这样静静的时候;伊人能真切地感受面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虽然总有一些磕磕绊绊的时候;但是这些磕绊让这份爱意更加深厚。

她静静地抱着迟翔;轻抚着他的后背;轻轻说道;‘我再也不要惹你生气了。‘

迟翔只是将她紧紧地搂着;将脸埋进她柔软的发丝中。

帐篷里浓浓的爱意弥漫开来;帐篷外却骚动起来;这份骚动让迟翔警觉。他拉开伊人;说;‘外面好像出事了;你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出去。‘

伊人有些皱眉;迟翔伸手抚上她的脸;说;‘乖;我马上回来。‘说着;便掀开帘子出去了。

军营里;到处是躁动不安的兵士;他们来回奔走;毫无纪律性;好些大将在呵斥着;但是这些呵斥声在骚动声中;显得单薄;使得军营更加躁动。

这样的骚动前所未有;迟翔眼前尽是掩面哭泣;或是抱头痛哭的兵士。他不知道这些平日里坚韧的兵士都怎么了。忙唤来卓辉。

卓辉说;天刚擦黑时;帐篷四周隐隐传来一些歌声;兵士都觉得好听;就出来蹲在帐篷外听。可是这歌声越听越悲;越听越让人想起远方的亲人。

迟家军跋山涉水来到这黄沙遍地的边疆;远离了家乡与亲人;前途未卜;生死由不得自己;前一场战争;惨败;眼睁睁看着身边活蹦乱跳的战友纷纷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此时的兵士心灵是何其脆弱;一点一滴的负面的情绪便能将他们击垮。

这忽近忽远;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悲伤的歌;一下子将全营的兵士俘获了。他们一个个不能自己;哭了起来。

迟翔以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形;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骚动。

兵士们还沉浸在各自的悲伤中;走不出来;不知何处又传来了一声惊呼;‘看;天上。‘这声音带着惊恐;将恐惧注入所有人的心中。

在这惊悚的叫声中;所有的人都看向天上;半空中不知何时漂浮着几点火光;这火光忽上忽下;忽散忽聚;像是被施了魔法的似的;在半空中作群魔乱舞状。这几点火光就在军营上方的空中颤动;哪也不去。

‘那是鬼火。‘不知谁冷不丁地叫道。

‘鬼火?那是来索命的吗?‘

‘在我们家乡;坟墓上总会有这些鬼火。据说那是厉鬼的眼睛。‘

兵士们心惊胆战地望着头顶的火光;颤着声音在底下你一句;我一句;将军心搅乱。

作为大将军;迟翔再不出来阻止;军心就真的崩溃了。

他大喊一声;‘拿我的弓箭;我倒要看是什么厉鬼?‘

接过递上来的弓箭。跨步;挽弓;搭箭;连发几箭;一气呵成。

箭射出去了;那些火光碰箭而灭。空中重归黑暗;底下的兵士都欢呼;‘大将军厉害。‘

可是欢呼声还没有成气候;空中那已灭的火光却又复活了;在空中跳得更欢了。

‘天啊;那是厉鬼;射不死的。‘

‘他是不是来索命的?‘

底下的兵士慌乱了;更有甚者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看;厉鬼变身了。‘有人在惊呼;不过这惊呼并没有引来附和。因为这天上的变化;众人都抬头看着呢。

原来那火光;在天空中越集越多;最后在天空中幻化成几行字;有人念道;‘古来征战几人回。马革裹尸究可哀;还不如早早归去。‘

‘原来是劝我们回去。‘有人在暗中嘀咕。

‘是啊;我们来这已经很久了。‘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送命呢。‘这样的嘀咕声;遍地皆是。

‘再有胡说者;立斩。‘迟翔登上将军台;高呼。

平日里;迟翔一咳嗽;各兵士都是以他马首是瞻;可是今晚;这样的军令都震慑不了底下几近发狂的兵士。

已有几名兵士因为情绪失控最为严重;已经被捆绑关押了。但是这依然安抚不了底下骚乱的兵士们。

迟翔在台上孤零零地站着;底下卓辉正领着一群将领在安抚那些情绪失控的兵士们。

迟翔站在将军台上;束手无策时;却见伊人笑盈盈地上来了。

迟翔皱起眉头;呵斥道;‘你又来添什么乱?‘

伊人举起手中的火把;朝着迟翔挥挥;说;‘大将军;我来助你。‘

迟翔想起老元帅在信中所的那句;‘她自会助你一臂之力。‘半信半疑地问道;‘怎么助我。‘

伊人将那燃烧着的火把塞到迟翔手中;说;‘大爷只需将这火把射中那个归字;伊人保证那火光立刻瓦解。‘

迟翔迟疑地将那火把搭在弓上;又转过头去看伊人;却见伊人席地而坐;掏出竹笛缓缓吹奏起来。这笛声清越柔和;缓缓升到那有着星辰的深空里,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籁。这清越柔和的笛音渐渐抚平兵士躁动的心。

或狂躁;或悲伤的他们;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着柔和的曲子。

四周开始安静下来,迟翔松一口气,踏步,挽弓,一用劲,火把朝着那“归字呼啸而去。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那归字化作火苗呼呼燃烧起来,就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些诗句也瞬间燃烧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天空又恢复日了平日的暗沉与高远。

而底下的兵士们不知何时已经席地而坐了,他们抬头望天,看那些扰乱他们心智的火光消失在天边,就这样屏息凝神地仰望许久,那火光却不再重生。

迟翔看着沉寂的夜空,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看台上,伊人手持横笛,双眼微闭。依然在吹奏着。他蹲下身来,才发现她的额头上已渗出了层层密汗。

迟翔疼惜地擦去伊人头上的细汗,伊人还沉浸在自己笛音里,神情陶醉。

迟翔挨着伊人坐了下来,这轻缓曼妙的笛声慢慢走进了他的心理。他紧绷的心弦也慢慢放松下来。

他听着笛音,仿佛儿时,躺在母亲的怀抱里,安详而温暖。

他看看台下,同他生死与共的兵士们,他们如他一样,安详地坐着。沐浴在这清丽脱俗的笛音里。

在这笛声的环绕中,四周静静的。

伊人吹奏了一曲又一曲,笛音不断。

天幕上的最后一颗星星淡出,东方吐白时,伊人的笛声才止。

她缓缓站起身来,看看地上席地而睡的兵士们。她笑了。一回头,迟翔也如孩童般躺在将军台上睡着。

他的呼吸均匀,睡姿安详。

伊人在他耳边轻轻唤道,“大爷,大爷。天亮了。”

迟翔在轻呼中醒来,环顾四周,看到满地都是熟睡的兵士,又看到伊人略显疲惫的双眼,才猛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他站起身来,问道,“你吹了一夜?”

伊人笑着点点头。

“该死,我竟然睡着了。”迟翔自责不已。

“我就是要让你们睡,你们若睡不着,倒显得我功底不够深。”

迟翔伸手轻抚伊人的脸,疼惜地说,”伊人受累了。”

伊人伸手覆盖在迟翔的手上,说,“和大爷在一起,伊人不累。”

第一百一十二节: 牛刀小试(二)

此刻,在这一片静寂中,两人四目相对,所有的爱意,所有的语言都融入到了这目光中。

迟翔扶着伊人去休息了。

在这一片静寂中,兵士们都沉沉地睡着,柳如是却是醒着。

昨夜他亲眼目睹兵士们的躁动,目睹了军营中的慌乱。一向心智坚定的他在看了那悬浮在空中的字后,也一度陷入到了恐慌中。

但是那熟悉的笛音让他的心绪平静。抬头望时,一身男装的伊人嘴边横着竹笛正悠然吹奏着。

百花城时,伊人和妹妹如意经常玩在一处,伊人高兴时,便会吹笛子给如意听。作为如意的哥哥也有幸能聆听这美妙的笛音。

这久违的笛音让他慢慢走出恐慌,在这笛声中,他的心也慢慢安静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也慢慢沉入梦乡。

今早醒来,伊人和迟翔相拥而站,他们的神情是那样的融洽。

年前,在牛头城的郊外,他见到了伊人,他问伊人,你过得好吗?伊人含着热泪说过的好,然后被迟翔毫不留情地拉走。

现在再见她,她真的过的很好。

看看隐隐透出红光的天边,他知道太阳即将要升起,他又躺了下来,融入到了他的战友群中。

第二天,阳光正好,迟家军军营中,依旧如往日那样,传出阵阵的喊声,那是兵士们操练的呐喊声。这呐喊声直穿云霄,精神饱满。

这饱满的声音让山那边的斯图*营中的大国师不镇定了。

昨日,一首《霸王卸甲》已让迟家军思乡心切,空中幻化的诗句,更是让迟家军军心涣散。

却不料,昨夜一支火把便轻而易举的瓦解了那些诗句。最难得的是,他们竟然找准了“阵眼”…………“归”。

大国师引以为傲的计谋瞬间瓦解,但是心中还存有侥幸,昨夜的那首《霸王卸甲》所催生出来的情愫会在军营中弥漫许久。

可是这日天才放亮。对面军营已经操练的热火朝天了。回来的探子,说,“迟家军军营中,有人吹了一夜的笛子。”

大国师心中了然。原来是那笛音消解了《霸王卸甲》所带来的消极情愫。

大国师心中冷亨一声,“水伊人,算你狠。”

迟家军军中,除了这水伊人还有谁能识得他的心术?

正午时分,伊人睡足觉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她的小仓鼠。

小仓鼠各个活泼的很,并不像迟翔说的那样,已经奄奄一息。这些小仓鼠与伊人相处有一些日子了,都熟识了伊人,现在一见到伊人露面。各个都吱吱叫起来,并争先恐后地趴在箱子的木板上,不停地抓着。

旁人不知道它们在干什么,但是伊人知道它们在跟自己示好。伊人给每个笼子里撒了一些食物,便蹲在一旁细细地看这些小仓鼠。

小仓鼠相互挤着。扒拉着,抢食物吃。伊人爱惜地说,“别抢了,你们谁都是有份的哦。”

“在跟谁说话呢,说的这样起劲。”迟翔从身后走出来。

伊人看看左右没人,垫起脚,“波”的一声在迟翔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并说道,“多谢大爷,这些小仓鼠真是可爱了,我可真是喜欢的紧。”

“一晚上没睡,精神头还这么好?”迟翔抓过伊人的手,握在手心。轻轻问到。

“睡了一上午,精神头当然好了。”

“伊人,你真是大爷的救星,昨夜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种小孩玩的把戏。我小时候就不屑玩了。”

“小孩子的把戏?”迟翔问道。

“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火和诗句都是由一连串的孔明灯组成的,所以大爷用箭是射不完的,只有用火攻,一下子就叫他玩蛋。”

“在伊人面前,我真是孤陋寡闻,只是你昨夜吹奏的笛子,我还是不明白?”

“昨夜军营外传来的歌声是《霸王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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