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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将军夫人成长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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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接上话头说:“大爷您还是关心我的是吗?”说着,走上前来,拉住迟翔的手。

迟翔却不悦地甩开她的手,“快回吧。”

海棠见迟翔这样无情,忍不住哭出声来,“大爷,海棠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这样讨厌?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迟翔听了这花,只是冷冷地看着海棠,这目光,让海棠看着害怕。海棠的声音有些发颤,说道,“大爷,海棠不求什么,只求您有空的时候,能去看看海棠,海棠一个了住着,怪怕的。”

“你还知道怕?”迟翔问道。

海棠惊地说不出话来,愣在了原地。

迟翔见了,说道,“你没事就好生在你的园子里呆着,缺什么了,跟我娘讲,我娘自会什么都满足你。”

海棠听了这冷冷的声音,试探着说道,“大爷,您有了大奶奶,就不要看到海棠,难道您也不想见到您的孩子吗?”

迟翔冷着脸,看着海棠,直看得她低下了头。等到她又抬起头来,迟翔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园子。

海棠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门外,若以往她会追着进去,可是方才,迟翔那么冷的目光,让她害怕。以往,迟翔也不怎么喜欢她,她再怎么纠缠,再怎么发脾气,迟翔顶多是不作声,或是不耐烦地走开,但是不会用这样的眼光来看她。

莫非,大爷知道了?这个念头在海棠的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让她的腿软下去,她蹲下身来捂着嘴哭起来。这是自己选的路,怨得了谁?

在大户人家里,女人若瞒着自己的丈夫偷汉子,那是要下油锅,被沉潭的。偌大的京城里每年都会发生几起这样的事。这些被沉潭的女子,是没有人会可怜的,大家都会拍手叫好。所以官府即便是知道,也觉得这些私刑有助于净化风气,所以是袖手不管的。

方才大爷那样的眼神,分明是告诉海棠,自己什么都知道。

海棠蹲在地上哭了一会,也就自己慢慢站了起来,慢慢朝自己的园子走去。

园子里,卓辉走进书房,告诉迟翔,海棠姨娘已经回去了。迟翔点点头,继续看书。

第八十九节:打扫

这几日;伊人、娥眉、新月和卓辉在迟府各园子里打扫。伊人身为大奶奶却要受这些惩罚,这在迟府还是第一回;对于这事,说什么的都有,这些闲言碎语传到了迟夫人耳朵里,迟夫人神色如常,只是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大奶奶?”。虽然迟夫人这样说,但是,说东说西的,依然不少。

这天,迟府三兄弟聚在一处,迟锋说,“大哥,大嫂这满院子打扫清洁,大哥,你也不去求求情。”

迟翔笑着说,“你大嫂年轻,多劳动能帮助她快点长大。”

迟飞说,“大哥,亏得大嫂性子好,你这样锻炼她,她也不恼你。还欢天喜地地到处招摇。”

迟翔听了,只是笑。迟锋又说,“亏得我们都知道大哥的心,要是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大哥有多讨厌大嫂呢。”

迟翔笑着摇摇头,并不去打理这些话。

这时,迟锋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大哥,咱们再来玩一次牌吧,谁输了,谁就贴那白条。”迟飞听了,也忙应合着说,好,好,好。迟翔看了她二人一会,点头答应了。三人关上门玩起牌来。

自从伊人因为打牌在脸上贴白条后,这种贴白条游戏在迟府渐渐盛行起来。以前,玩牌大家伙都是赌钱的,这赢钱和输钱都是伤和气的,但是贴白条却不一样,他不仅活跃了气氛,还不伤和气。

迟夫人起初听了,还蛮生气地,但是看到下人们少了那输钱闹事的事,自己确实清静不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日,他们四人在海棠的园子里打扫。海棠并没有坐在院子里,指指点点,而是让她们随意打扫,只是让伊人打扫自己的卧房。

这些姨娘们住得园子,相对要小些,而且布置简单,东西也少不少,打扫起来,甚是方便。新月打扫院子前面的落叶,娥眉在后院清扫,卓辉在院子里做一些气力火。扫着,扫着,新月不知哪里来的气,将扫帚猛地扔在了地上,气呼呼地说道,“这算哪门子的事,堂堂的大奶奶给姨娘打扫?”

卓辉在一旁听了,在她面前站定,说道,“赶紧干活吧,赶紧干完,你家大奶奶也能赶紧出去。”说着,便捡起地上的扫帚递给新月。

新月接过了扫帚,心里还是不舒服,“大奶奶给她打扫就算了,还摆着这样的脸色给人看,也就是我们大奶奶性子好,好这样欺负。”

娥眉上前院来拿什么东西,恰好听到了这些话。她连忙上前打断了新月的话,说道,“知道大奶奶脾气好,还到处给她惹祸,你这些话要是让海棠姨娘听到了,又要去闹大奶奶。”娥眉做事一向谨慎。

新月听了,还嘟着嘴巴,不服气。卓辉在一旁说,“娥眉姑娘说的挺在理的,你就少说两句吧。”

新月忍住气,又开始打扫了。

伊人站在卧房门口,看到海棠半躺在床上,帐子是一半挂着,一半掩着,伊人看不到海棠的脸,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

海棠却开口了,“进来吧,我这儿虽比不得正室的卧房,却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大奶奶尽管进来吧。’”

伊人有些尴尬地进来了,伊人还是头一回进到海棠的卧房,海棠的卧房不大,布置得也甚是随意,瞧过去,十分的冷清。

伊人进来后,就开始打扫,上上下下的灰尘,都不放过。

海棠半躺在床上,看到伊人来去忙碌的身影,说道,“大奶奶真是好命,虽然家境不富裕,却也是名门之后,年纪轻轻,就嫁给了大爷,而且大爷还这么宠着。”

伊人不知道海棠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就随口说道,“海棠姐姐不是也挺好的吗?”

“是吗?你觉得我好在哪里?丫头出生,好不容易被大爷收了房,大爷就这样天天地冷落着,以前没娶大奶奶前,大爷好歹还来几次,现在娶了大奶奶,大爷索性一次也不踏我这门。大奶奶,您说说,我好在哪里?”

伊人沉思了一会,才说,“姐姐不是有孩子吗?这是多么大的喜事,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伊人说这话的时候,海棠一直盯着她的脸,现在在海棠看来,谁在她面前提孩子二字,谁就是想让她难看。海棠忍下这一头气,看着伊人,问道,“那大奶奶羡慕吗?”

伊人见这样问自己,还真的想了半天,说,“羡慕啊,当然羡慕。”

海棠笑了一下,不说话了,只是在床上挪动了一下位置。

伊人继续在屋子里上窜下跳,到处打扫。

这时,海棠在帐子里叫道,“大奶奶,我那桌子上有一碗安胎药,你帮我端一下。”

伊人一看那桌子上果然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伊人放下手中的扫帚,端起药碗送到海棠手中。

海棠接过药碗,定定地看了那药一会,闭起眼,将那药一滴不剩地全倒进了碗里。伊人见海棠喝完,忙将空的药碗接了过来。

伊人正准备将空碗放在桌子上,床上却传来海棠的**声。伊人忙走过去,却见海棠满头的汗,脸色惨白,失去血色的嘴一张一合,说着“疼,疼。”双收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翻去。

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却变成了这幅模样,伊人也慌了神,忙大声地叫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海棠姐姐不好了。”

这样凄厉的叫声马上吸引了很多人聚集在海棠的屋子里。稍有经验的妇人一看海棠这幅模样,便知道海棠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揭开她的裙子,望里一探,果真是见红了。

而且身子底下,不断有血流出来,不多大功夫,血已经浸透了床单。

迟夫人带着大夫风风火火地赶来时,海棠已经在床上晕过去了。大夫察看了一些,对着迟夫人摇摇头,说,孩子没了。

迟夫人一听这话,整个人便软了下来,眼泪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丫头们连忙去搀扶迟夫人,迟夫人在丫头们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颤抖着声音,问大夫,“好好的,为什么就没了?”

大夫吞吞吐吐地答到,“应该是喝下了落胎药,而且药量颇大。所以……。。”

第九十节: 落胎药

“落胎药”?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伊人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说海棠是服用了落胎药;那刚才自己端的药;岂不是”落胎药”。这一推测让伊人惊出一身汗来。

迟夫人听了;怒火中烧;狠狠地问道;”是谁给海棠喝了落胎药?”

屋子里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一个婆子指着桌子上的一个空碗;叫起来;”这里有一个装药的碗;碗里还剩一点药渣呢。”

众人一看;桌子上果真有一个碗。生怕和自己沾上关系;都离这碗远远的。大夫端起碗;闻了闻;皱起眉头;说道;”不错;这就是落胎药。”

迟夫人厉声问道;”刚才是谁给海棠喝的药?”

一片沉寂声中;伊人弱弱地答道;”我刚刚端了药给海棠姐姐喝。”

迟夫人冲过去;”啪〃的一声脆响;一记耳光甩在了伊人的脸上;”你;为什么要害海棠?”

迟夫人那一记耳光似乎是拼尽了浑身力气;伊人脸上火辣辣的疼。伊人双眼含泪,捂着脸;说道;”我;我没有害她;刚才我在她的卧房里清扫;她让我端这碗药给她喝;我就端了。我根本不知道这是落胎药。”

“大奶奶;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床上传来弱弱的声音。海棠不知什么时候醒来。

“海棠姐姐;那药是你让我端的安胎药;你不记得了?”伊人急忙问道。

“大奶奶;我那药是安胎药;以前喝一直好好的;为什么你一端;就变成了落胎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海棠说道伤心处;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我的孩子;我那苦命的孩子啊。”

这声音凄惶;无助;众人都忍不住纷纷落泪。

迟夫人心里难受得很;见海棠这般模样;心里更添难受;她走到海棠床前;轻拍她的手;说道;”乖孩子;别哭了;小产后;过于悲伤;对身体不好;我一定给你作主。”

说着;狠狠地瞪着伊人;说道;”伊人;这些日子;罚你的是我;你何苦要把这气撒到海棠身上;你年纪轻轻;为何这样歹毒。”

伊人也急哭了;连声声辩;”夫人;真的;不是我;;我没做这样的事。”一旁的新月、娥眉也双双跪下来,哭着说,“夫人明察,大奶奶一向善良,我们俩一直和大奶奶在一块,是海棠姨娘叫大奶奶,大奶奶才进去的,大奶奶身上怎么会藏这些落胎药呢?”

一旁的卓辉也跪下,说道,“夫人,末将这些日子和大奶奶一块受罚,从未见大奶奶有不高兴的神色,她什么重活脏活都是抢着干得,末将也不相信大奶奶会做这些事。”

这话一出,本已止住哭声的海棠,又放声大哭,“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要害自己的孩子,这孩子是我的心头肉,是我的命根,我宁可自己的命不要,也不愿他有事。”

迟夫人板着脸,训斥道,“你们两个小贱人,这里几时轮到你说话了,海棠出了事,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来人,将这四人绑了,带到青葵园。”

一些婆子过来,将伊人四人捆绑结实,推搡着往青葵园去了。

海棠园里的人也渐渐散了。迟夫人和大夫留了下来。大夫给海棠开了一些养生止血的药,便由管家带着去领钱了,迟夫人安慰了海棠几句,也匆匆向着青葵园走去。

这一路上,迟夫人心思沉重,这一幕跨越了20几年的时光,现在又重现在面前,怎能让她心思平静呢?

那一年,躺在床上的自己,不也是被一碗落胎药要了肚中孩子的命,那时的疼痛,伤心现在跨越了20几年的时光又追随自己而来。迟夫人越走,越发觉得胸口闷的荒,越走越觉得脚步沉重。身旁的丫头婆子都被自己打发去捆绑看押伊人去了。

迟夫人喘着气,在小花园的一个石桌前坐了下来。“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一个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这声音折磨了自己一辈子,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声音便会在自己耳畔响起,让自己也不能寐。

迟夫人急忙转过头去,却见离自己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这腰身,这姿态,迟夫人一个激灵,一声“衿悠”脱口而出。那身影笑出声来,“难为姐姐还记得我的名字,姐姐还记得我的脸吗?”那女子说着便要转过身来。

迟夫人大叫,“不要。”身子也转了过去,那一张脸,她不敢看。

“姐姐怕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只是刚刚看了一出好戏,来跟姐姐道贺,想不到这迟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20几年前,姐姐演了这么一出戏,今天,又有人重演了这一出戏。妹妹很想知道姐姐看戏的感觉是怎样得?”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迟夫人虽然惊恐不已,但是到底是不敢转身去看那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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