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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千年风华之浮梦兰陵-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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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的白花从墓前落下,那么鲜活的两个生命就这样一下子成了冷冰冰的石头。

长恭和子萱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他们不想扰了这一对眷侣。如果你们不是生在了皇室,这段感情,要多么的羡煞旁人……

一个沉重的脚步渐渐往这边走过来,那么有力,却又苍老。

子萱转过头来看,这个伯伯脸上有一种久经沙场的霸气,他的眼神很坚定,却也掩盖不了里面的悲戚,心下便猜到了八九,这位,就是斛律伯伯了吧。

“孩子,老夫替百年和凌雪谢谢你们。”拱手,弯腰。

长恭赶忙扶住他:“大将军千万不要这样。”

他靠在墓旁坐下,盯着墓碑上的字看了很久,眼角流露出笑意,似乎在他眼前的不是墓碑,而就是两个孩子。

“凌雪啊,当日你同这小子相爱,为父倒也是欣慰,毕竟像百年这样身居太子又不高傲的人不好找,后来你风风光光地做了太子妃,我们一家都跟着你显耀,可是为父深知物极必反啊,我们家,将门之后,为父功高反而害了你们,害了你们啊。”言罢,又看向长恭和子萱,也是那么般配,也是一双璧人:“自打老九登基,百年不再是太子,乐陵府上都清净了不少,如今人去府空,原以为只有我会来这里了,没想到王爷和王妃还会来。”

长恭和子萱低头不语。

“天色也不早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兰陵王爷刚刚有了千金,本是不该来这种地方的,你们也快些回去吧。”转身,叹了口气,“王爷,老夫之言,功高震主,大忌啊。”摇着头,蹲下身去清理陵墓旁边的杂草。

残阳的余晖笼罩着大地,几多欢情,几多凄楚……

邺城北宫里,座上的男子手里拿了一卷书,却久久不见翻阅,他垂着眼帘,紧抿着薄唇,气氛十分地压抑。

孝瑜跪在那里也是一言不发。

“河南王,你一连几日不上朝,身体可有不是?”高湛冷冷地开口。

“并无大碍,不劳皇上费心。”他垂着脑袋回道。

凤眸微微眯了起来,攥着书卷的手骨节处已经发白:“高孝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叔叔!”书卷被哐地一声甩在地上,几页纸散落,飘飘悠悠地落到孝瑜面前。

“你是我的叔叔,更是大齐的皇帝。”淡淡的口吻,不卑不亢。

“就因为我是皇帝了,你就疏远你这个叔叔了是不是?!你自己看看,看看你这条陈上写的都是些什么狗屁东西!”说着,将河南王那卷条陈扔到他的面前。

孝瑜瞥了一眼,主要是针对高湛杀高百年的事情说的道理,条陈上写的很清楚,孝昭帝因为杀济南王一事遭人诟病,皇上实在不能重蹈覆辙。“皇上,于私,他是你的侄子,于公,他确实没有造反的心思,你这样做,真的不妥。”

高湛坐在那里冷笑:“当年的高殷就想造反了吗?孝瑜,当年的事你我都清楚,坐在帝王的位子上,自是容不得半点威胁在自己身边存在,我不杀他,便日日不得心安。”

抬眸,满眼的失望:“九叔,你信不过的人就要杀吗?”昔日,我拼了命帮你夺这皇帝的位子,是因为我相信九叔可以,可以做一个好皇帝,可是如今……

“孝瑜,我素来,不都是这个样子吗?”反问,语气里带着一股冷漠,一股高傲。

孝瑜捡起陈条,起身,告退。

“河南王爷,你这番是要干什么,惹得皇上发火,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快向皇上陪个不是。”说话的人叫和士开,自打高湛当了皇上后这人节节高升,靠的就是能拍一手好马屁,如今已经伸到了开府仪同三司的位子。

第101章 长安烟雨思旧事(1)

孝瑜斜睨他,心里蓦地一股无名火,这副恃宠而骄的样子,用脚想也知道是谁,开府仪同三司?记得长恭也得过这个官位,都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来的,眼前这个,又算什么东西?

手上的条陈被握紧。

“我说王爷……”不待说完,那条陈劈头盖脸地就砸了过来,疼的和士开捂着脑袋龇牙咧嘴。

“你算什么东西!我同皇上说话,轮得上你指指点点?!”孝瑜失了往昔的风度翩翩,却又自带了几分王者的霸气。

高湛不说话,冷眼看着这里的一切。

“皇上,臣告退。”又狠狠瞪了一眼和士开,一甩袖子抬脚便出了北宫。

和士开捂着脑袋,做了一副可怜相:“皇上,皇上啊,你看看,这河南王爷真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你住嘴,消停一会儿吧。”带着愠怒的眸子朝这个方向瞥了一眼,便将目光放回到远处。

和士开噤声,心里嘀咕,河南王啊河南王,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这么对我的。

天气正是燥热,难得傍晚能有那么一丝夹杂着微微凉意的晚风吹过。

玉兰树底下坐着的少年,一双白玉一般的手中正拿着一块木雕摆弄,脚的周围也尽是一些碎木屑,他神情专注地摆弄着,模样好像是一个专门的雕刻师。

高小安在她娘亲怀里,两个人均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长恭。良久,子萱贴着小安的脸颊:“小安,你父王或许应该去当个木匠。你看这一手好活做得。”

高小安皱着眉,好像在很认真地思索她娘亲说的话,样子煞是可爱,父王啊,真的是个木匠吗?

长恭抬头,桃花眼里含着不满:“爱妃,告诉女儿他父王是个将军!战无不胜的将军!”言罢,又低下头捯饬手里的东西。

子萱才懒得理她,抱着小安喂她吃乳酪。

过了好一会儿,那少年眉眼间透着满满的得意,站起身子,朝他们母女俩走过来:“看!”精致的木雕躺在他细长的手上,子萱接过来,眉眼含笑,梨涡映在脸上。

小安最会给她父王捧场,当即冲着长恭一阵乐,口水毫不客气地流出来……

长恭抱过女儿亲亲:“小安乖,你看”他指了指子萱手里的木雕,“这个是父王,这个是娘亲,你看娘亲多美。”无意地脱口而出,不带讨好,那么自然,又将手指向中间那个小人指去,“这个就是小安,父王最疼爱的小安。”

小安依旧冲着父王乐,真是讨人欢喜。

用过晚膳后,子萱坐在床上整理着小安的一些小衣物,长恭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子萱啊……”

“嗯。”她毫无情绪地应了一句,“怎么了?”

耳际处一阵温热,子萱侧过脸来看她,这厮本来就是一双桃花眼,再加上盈盈的柔意看着人,着实叫人不怎么舒服。她放下手里的衣物:“长恭,我可好心提醒你,身子要紧。”坏笑。

长恭挑了挑眉毛,贴上她的面庞,放在腰上的手又紧了一下:“爱妃啊,这话怎么听着有种枯灯将尽的感觉呢?”邪邪的笑容映在那张美得不成样子的面庞上,格外魅惑。

“我可没那么说,你自己说的啊。”推他,不自觉地脸红起来。

“爱妃,这在兵书里叫‘欲擒故纵’啊。”一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少有的轻浮模样,却并不讨厌,带着几分年少的风流。

“有病!”子萱哪里是对手,长恭把她圈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那双桃花眼里的柔和一时间那么认真那么专注地打在她的身上,薄唇轻轻覆上来,吻得温柔而缠绵。

细细的风拂过静静的夜,安谧而美好。

撑起脑袋,锦被滑落在肩下,露出少年那一副精致的锁骨。

子萱抬眼睛看他,这厮,怎么总是一副妖冶的样子,皱眉:“长恭,太过香艳了,有伤风化。”伸出胳膊,扯了锦被遮住他的肩膀。

长恭揉着额头,素日里他的确有些讨厌别人拿形容女子的词形容自己,这一个‘香艳’用得太不是地方。他捉住子萱的手,往自己身上轻轻一扯,一抹坏笑浮上唇角:“瞧着没有爱妃香艳。”

子萱撞在他的怀里,怕锦被滑下去,又不敢动弹,知道长恭又在捉弄自己,气呼呼地瞪着他。

“你啊,真是越来越能折腾了,为夫都倦了你还不消停。”说着,故作困倦地打个哈欠,心里都快笑出内伤了。

“高长恭,你怎么这么无耻!”她脸红,被他捉弄的实在下不来台,也不顾及那么多了,作势就要起身。

长恭按住她,给子萱一个大大的拥抱,美人在怀:“别动,爱妃,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有伤风化你个娘亲!子萱愤愤,最终也只能在这家伙的“呼呼大睡”中睡去。

第102章 长安烟雨思旧事(2)

月渐圆,秋风微起,中秋将至。

这几天各处都颇为不消停,前几日不知道哪个会拍马屁的跟皇上报告说黄河的水变清了,大概是皇上心情还不错的缘故,一时兴起便将年号从大宁改成了河清。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以此为由,又说中秋将至,这是天赐祥瑞,要好好庆祝一番。

庆祝什么?无非又是一帮呜呜呀呀的皇亲国戚共聚,然后喝酒,喝酒,再喝酒……

长恭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说白了,就跟一前父王家宴差不多,收拾收拾吃饭去就行了。子萱可不一样,心里打着十二分的不情愿,逮了长恭就抱怨:“就你们家那个庆祝,啧啧……”边说还边摇头,“就不见几次正常的。”

长恭转过头,笑:“爱妃,是咱们家的那个庆祝。”

“随你怎么说。”她瞟过来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长恭,你上次同我讲的九叔……”眉毛微微地蹙起,“左右看都不像这种人啊。”

长恭靠着她坐下来,俊朗的眉宇挑了挑:“其实,子萱……我想了一下,我们家的男人还都是挺痴情的……你看二叔在世的时候虽然做出许多过分的事,但对二婶素来是很好的,你再看……”

子萱比划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拍拍长恭的脑袋:“长恭,从高伯伯说起,从高伯伯说起……”

心里的小算盘哗啦啦碎了一地,父王啊,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我猜想……猜想父王也是痴情的……吧?”

子萱笑眯眯地看着他:“长恭,你自己慢慢猜想吧。”

起身正欲离开,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手里捧了一个颇为精致的信封,送到长恭面前。

长恭接过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信封只有一前的齐王府有,后来父王出了事,这种信封也就跟着在邺城消失了,就像父王当年用过的印一类的东西一样,这个时候怎么会……?

“这是谁送过来的?”细白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东西。

“不晓得,是一个小孩子拿过来的,说是一个没有头发的貌美婶婶给的。”

子萱斜睨,一语不发地看着长恭。

长恭哑然,看到子萱的样子,瞬时打了个机灵:“子萱,你别乱想啊!”

在子萱冷冷然的注视下,长恭打开信封,一串檀香木佛珠从里面滑了出来,这种檀香木也是罕见,恐怕从皇宫里也找不出这么一串佛珠来。

长恭递给她,她亦是奇怪,拿过信封倒了倒,竟没有其它什么东西,这送东西的人也忒过奇怪,好端端地送了串这么昂贵的佛珠来干什么?撮合长恭出家?不会不会,哪有这么无趣的人。

“子萱,你看这信封。”长恭凑过来,“这是齐王府的留下来的东西,父王走后早就没有了的。”

背后冒凉气,拿着佛珠的手硬生生地抖了一下:“高长恭,你别吓唬我,这东西……总不能是高伯伯从地下送过来的吧!”又瞧了一眼信封,难怪看着眼熟,对,以前父王也拿着过这种信封,原来是齐王府的东西……泪眼汪汪,高伯伯,我刚才不是有意要说你的啊……

长恭一脸黑线,美美的桃花眼里诠释无奈:“子萱,你没听到说是一个貌美的婶婶送来的吗……”

吓跑了的魂回来七八分,对,貌美的婶婶:“可能……或许……是咱们家那个婶婶……呢?”说到最后,连自己的语调都变成了疑问,诚然长恭婶婶多,也不能扔下东西就走吧……

剑眉舒展,水眸带了丝丝凉意,睫羽下垂,屏退了身边的人。

子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了:“长恭……”她覆上长恭的手,被他反握,薄唇微挑,笑意依旧明朗,“子萱,我想,那个貌美的婶婶或许是小安的祖母。”

风,在一瞬间静止,只留下空中还在慢慢飘落的花瓣。

她没有说话,之前下人说过这是个没有头发的婶婶,是出家了吧,是了断红尘的人……理了理思绪:“长恭,你要找到她吗?”

略略一沉思,有那么一时的犹豫,微笑,桃花眼里映着清朗:“不必了,或许断了尘世,她会过得更好。”

她扑进他的怀里,一时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在替长恭委屈,长恭,子萱一定一定会好好爱你的,不要难过,千万不要难过啊。

长恭揽过她,帮她理了理耳际间的头发:“子萱,没有什么的,我很好,有你还陪着我,我就会很好。”低低沉沉的嗓音带着爱怜,吻了吻她的额角,“真的。”

落花幽幽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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