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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啸月传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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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微正在思忖对策时,忽见己方部队后方一阵混乱。那风族的将士们一个个都自空中飞扑而下,只朝他军中砍杀。地、水、魅三族将士措不及防,被杀得七零八落。
    这边军中一乱,那火族战士却停住了撤退,掉转头反扑过来。
    式微不由失色,口中大叫道:“白藏,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白藏忽地一笑,笑容中竟带着别样的妩媚。只见他一弹指,三道碧烟当空射向式微。式微连连挥掌,将碧烟驱散。
    “碧氤氲?你是青鸟?”
    白藏将双翅一展,现出本相,却是个绰约的女子,果是青鸟无疑。只听她嫣然道:“是我,老爷子好久不见啦!”
    她身后现出一人来,白衣胜雪,眉间暗蕴一段神采,与她并肩而立,正是白泽,口中兀自叫道:“老贼,你中了魔尊的计了!还不束手就擒?!”只将个式微气得须发乱颤。却不及回口,只在蝶、鹿、豕三护法掩护下,率队向右方突围。
    不料未走数步,便听得一声炮响,右翼撞出一彪人马来,为首一人着水蓝色短裙,手持离火锤,乃是蓼莪,口中只道:“不要放走了式微!”
    地族青阳忙率先挡住蓼莪。式微一阵惊慌,欲往左走,却见又有魔族三煞率队杀到。一时间四面杀声震天,更不知有多少兵马。不由得一声长叹。两眼向天,心中只道:“你……怎地还不来?”
    生命只剩下徒有的躯壳,杀戮却在本能的继续,并将修罗天染成一片暗红。温热的血自躯体内涌出,就立刻被灰黄的地面吸收,只留下暗红的残迹。
    鲜血,在肆意的飞溅喷涌。死亡,近在咫尺之间。胸中的热血被眼前惨烈的杀伐点燃,快意的燃烧迸发。所有的战士,都似乎忘却了自我的存在,忘却了生命的可贵。所有的一切,都被激越的撕杀掩盖,而将内心深处的野性显露。知道的,只是不断的砍杀,不断的杀戮,将自己的鲜血与别人的鲜血混在一处,并以此来祭奠这修罗天过往的无数亡魂。
    眼看式微已无处可遁,忽见天空间猛可地闪过一道强烈的电光,如同一条巨龙在半空中张牙舞爪。一个惊雷直落在战场之中,伴着惊雷而下的,是飞火流星般扬起的火焰。
    “来了!”式微心头狂喜,脱口道,“总算没有太迟。”
    退至后方的秦弓远远看到火焰升起,不由一怔:“阿修罗之焰?”
    站在秦弓身边的婆雅道:“难道是魔利支剑?”
    “魔利支剑应该供在紫辰殿上的啊!”秦弓喃喃道,“能拿到那剑的人只有……”
    雷光焰火散去,场中赫然多了一人,只见此人手中高持着一柄宝剑,剑身兀自有雷电隐然,火焰缭绕,正是魔利支剑。
    “住手!”持剑之人一声高叫,其声高锐,直刺得所有人耳膜生痛。却都一齐止住了手中的动作。
    秦弓大叫一声:“不好!”身形急速掠到阵前。
    那人见是秦弓,嘿然一笑道:“天狼!你给我站住!”却将魔剑斜斜一指自己身侧,却见他身边一人委顿在地,一头长发却牢牢的抓在他手中。
    “你看清楚了,她是谁!”他说着将身边的人拖得转过脸来,秦弓看得分明,那人正是柔荑。
    秦弓连忙停住了脚步,双眉倒竖起来,怒喝道:“短狐,你想要如何?!”声音中有着明显的焦急,便连声调都变了。
    来人正是短狐。他狭长的眼睛向四周扫视了一遍,方才道:“你道我想如何?我要你撤去部下。”
    秦弓哼道:“你要敢伤柔荑一根头发,我便把你碎尸万段。”他尽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他既恨短狐竟擒了柔荑,更恨自己不能察人,竟自信了此人,却让柔荑受苦。
    式微快步靠近短狐,脸上却又现出笑容来:“天狼,你的要害始终都捏在我的手里。”
    秦弓脸色发青,却不言语,心中显然怒到了极点。再看柔荑,只是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短狐道:“你放心,柔荑没有事,只是晕了。”
    其时场中央是短狐与式微及其残部,火族与白泽所率风族三千战士则在外将之团团围住。秦弓眼光自手下诸将面上扫过,心想:“若是我答应放了式微,岂非令他们失望……可是她,她怎么办?”
    他深知这一次实是将式微一众一网成擒的良机,过了这一次,想要再抓住他却是难了,然那女子,却是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按着向日里的秦弓,便是神魔两界万千生灵加起来,在他心中也未必及得上柔荑的一根手指头吧?他一咬牙,正待把个“撤”字说出口,却听得悄然走到他身边的婆雅一旁缓缓道:“尊主,这修罗天遍地都是死去的战士啊!”
    秦弓一愣,转念便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他一声撤字,这如许多的战士便是白白的丧了性命,更无半点价值。
    “那,难道就任由柔荑落入他们手中?”看着短狐将魔剑指着柔荑,剑光中,映得柔荑的脸越发苍白柔弱,他的心中不由一痛。
    一时间秦弓心中一阵混乱,在这关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第四十二章 神守(一)
    树叶与尘土在地面上缓缓旋转,又无力的跌落,似是不甘这般的衰落和消散,却依旧无力回天。
    白藏站在无明天,看着这般的景象,面上带着仿佛的笑容:“天狼,你倒下时,是否也如落叶一样的无奈?”抬眼处,魔宫近在咫尺,这是一座空城吧?所有的精锐应该尽在修罗天与式微对抗。
    “白泽,我的儿子!”白藏笑容依旧,心中想道,“若不是你,又怎可令天狼倾所有的兵力去与式微正面交锋?你什么都和我很象,只是少了份野心,却多了点所谓的忠心。”所谓知子莫若父,他深知白泽必不会随自己反了魔尊,是以爽性便让他去投奔秦弓,又料定白泽会定下那般的计策,更任他带走三千亲信兵马,也只作不知,自己却乘虚来袭无明天。
    “一切,尽在我彀中。”白藏将手一指魔宫,大声道:“今日,我们当在魔宫设宴,紫辰殿摆酒。”身后万千风族战士欢声雷动。
    魔宫悄然而立,更无半点声息,只将宫门紧紧的闭了,吊桥高高拉起。城楼上却有旌旗飘摇,中央有金红色大旗一面,上绣一头黑色啸月巨狼,正在风中招展。
    那一年,也是这旗,曾在银河边界飘摇屹立。当时的白藏看着旗下手持天狼弓的那个人,心中直觉,人生一世,便当如他一般:号令神魔,界天独步。那是何等的威仪和风光?人生的意义,尽在于此吧!
    如今,这旗,在白藏眼中不过是一件摆设而已,它象征的一切似也随那人消逝百年后而尽皆流散。
    下一刻,城头高举的旗上应是那风族的标徽吧,而旗下威风八面,号令群魔的,便应是这一个胜巽天的主人了!
    白藏轻轻一挥手,风族的战士们鼓翼飞上半空,护宫河不过丈许,城墙也未及百尺,一展翅,便可飞上城楼,将旗帜换了,令魔宫易主。
    风族的战士蜂拥飞上城头,白藏淡然观之,这也不过是意料中事罢了。只是少了抵抗,也未免有些无聊。
    眼看风族的第一拨人的双足已快踏上城楼,却突然纷纷跌落下来,倒似适才白藏见着的落叶一般,但跌落时似乎都已僵硬,一个个俱是直挺挺的,仿佛在刹那间被冻住了。
    白藏一惊,连忙止了进攻,急抬头细看,借着日光的折射,城楼上间或闪出七彩的光芒,如虹似霓。
    “玄冰结界?!”白藏失声叫道,“南天之神?”
    再看处,城头上竟已黑压压的站满了守卫的将士,当先一人银盔白甲,手持吹雪神枪,正是那南天八星中赫赫有名的破军。
    只听他厉声喝道:“白宗主,破军在此恭候多时了!”
    “你!”白藏惊道,“你不是当日已随神族而去了么?”
    破军冷然道:“我早不是神界的人了,南天虽大亦无容我之处。没奈何,只可在此等待宗主大驾。”
    白藏嘿然道:“我原说若是这般轻易得了无明天,入了魔宫,也颇无趣。如今倒有趣起来。我看你身后也不过是三、五千火族的老弱病残,又如何与我这十万风族战士抗衡?”
    破军将神枪一摆,道:“你且上来一试便知。”
    白藏点头道:“说得也是。”右手一举,高声令道:“列阵,鼓风!”
    十万风族战士一齐鼓动双翼,刹那间狂风大作,风云变色,天地低昂。无数道风汇作一道龙卷飓风,黑沉沉,高约百丈;狂莽莽,催城破寨。那飓风如同一条发狂的巨龙,直朝魔宫扑去,破军的结界虽然厉害,但在这飓风的威力下,也只抵挡了半盏茶的工夫便有裂痕渗出,刹那间小小的裂缝化作千万条罅隙,如蛛丝般蔓延开来,碎成无数片段,颓然掉落。飓风将头一昂,直向城头众人扑去,顷刻间便要将众人抛至九霄天外,把魔宫扯成断瓦残垣。
    城楼上众士卒原本羸弱,哪曾见得这般光景?!眼看飓风当头扑来,个个惊呼,有胆小的便欲抛了武器转头逃跑。
    好破军,只听他大喝一声:“休要惊惧!”跳上城楼,一杆枪生生抵住飓风风口。枪上生百条冻气捆住飓风,仿佛百来条白色小龙团团咬住了这一条黑色的巨龙。堪堪将飓风挡住。只是破军纵然神勇,却也难抵挡十万人所发之风,飓风重压之下,豆大的汗滴在额头渗出,又被自己冻气一逼,立时在额上凝成冰珠。神枪亦被压得弯如新月。
    诸士卒见飓风被阻,心中大定,士气一时大涨,连忙纷纷以爆焰之火居高临下射往风族军中。
    风族战士受到干扰,飓风略略小了下来。破军这才暗地里松了口气。只是冻气受飓风所迫,已令得他面上罩了一层厚厚白霜,与面具仿佛。
    白藏见破军竟可挡住飓风,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双手就虚空里一握,化出两把风刀,掠上城头,直取破军,要乘他受飓风压迫下无力还手之际,取他性命。
    破军眼看得风刀破空袭来,却不敢回身抵挡,只怕一松手,飓风长驱直入,魔宫被毁也便罢了,这城中千万人的性命却要毁与一旦了。
    白藏阴阴一笑,在旁人无力招架时出手是他的惯用之伎。只见他人离破军尚有尺许,刀刃暴然一涨,分刺破军肋下与小腹。这两处虽非要害,然要刺中,便可叫他立时捏不住长枪,那时只需飓风当头一压,便可令之化作齑粉。
    破军眼看避不能避,架无可架,只深深吸一口气,拼力将身子移过寸许。堪堪避过肋下那一刀,小腹上那一刀却正刺在胯骨上,鲜血长流。破军闷哼一声,双臂却是动也不动,依旧将飓风牢牢抵住。
    白藏见一招未见效,第二招又迅速刺至。破军心头大急,突然大叫道:“你还不出来?我可要骂人了!”
    白藏闻言一愣,刀势微微一顿。便见横手里伸出一物来,挑开双刀,却是一支极大的斗笔,就如同一杆长枪一般。
    但听得一个声音朗声笑道:“我以为你一个人能应付啊。”
    斗笔陡然一竖,扫向白藏面门。白藏惊疑交加,展翅向后一掠,站定身形,要看清来者是谁。
    破军身后一人长身而起,手中正提着那支斗笔,却见他五柳长髯,面如冠玉,正自冲着破军道:“不过南天破军的本领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在下实在是佩服得很。”这番话倒是说得诚诚恳恳,全无半点调侃。
    破军也不知是恼怒还是不好意思,脸色微微泛红,只是因脸罩白霜,也无人看得见。他适才躲刀开声,又要抵挡飓风,极是费力,此时却已不敢再分神对答,只是轻声得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白藏一见此人,心中一沉,暗道,此一战怕讨不到半点便宜了,当下将风刀一拢,道:“来者可是北天六星之天机?”
    此人正是天机,他一早便在城头,只是南北两天向来不和,此刻虽与破军并肩作战,却也忍不住想看看他的能耐,心中更不免有些希望他出口相求,是以到得破军叫起,他方才现身。
    天机一捋长须道:“白藏,百年前我们也算有数面之缘,你便是忘了我,也不能忘了它吧?”说着将手中春秋铁笔一晃。
    白藏脸色铁青,哼了声道:“当年的事,不提也罢,只是你又何苦来涉我魔界之事?”
    天机摇头道:“非也,这个不是魔界的事,是天狼的事。”
    “那天狼到底有什么本事,却要叫你等这般的折服?”
    天机听到这一句时,原本淡定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深邃起来:“如果说色界天竟有人心中可没有天界魔界之分,怕唯天狼一人而已。便这一点,便可让天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当愿为他执鞭牵镫。”
    白藏哈哈一笑道:“那也不过是野心更大一些罢了,何况如今的秦弓又哪有半分得似当年天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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