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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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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月都?”月悉华惊疑,以前从未听过云塞京都的名字,乍听来确实像是宗教国家的地名。告别小伙,她快马入城,直往都城炎月都赶去。

炎月都,正如其名,城墙上高高悬着一个月牙的标记,又拉着人问了路,这才找到盛名的国师府。

国师府在都城正中,宫城边上,壮丽的门口有两名白衣侍卫把手,侍卫衣衫素白,像是宗教服饰。月悉华上前问了礼,其中一名侍卫转过头来,眉头蹙起,望着眼前这个清丽的红衣人,口中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

月悉华无奈摊手,在边关的时候还好些,大部分人都精通两国的话,越往里深入,这些人说的话她就听不懂了,像是蒙古语,又像梵语。

侍卫见她不懂,无奈地摇摇头,向另一位侍卫交代了什么转身走回府里,不消一会儿,领出来一位瘦小的老头,也是一身白衣,只是比侍卫多带了一条镶着珍珠的缎带。

像是府里的管家。

“这位小哥打从哪里来?”他躬身行了里,右臂折叠放在左肩上,是标准的云塞礼。

月悉华微微一笑,温言道:“我从仓亚来,找国师,他在吗?”

“国师尚未回府,你是?”他晶亮的小眼睛在月悉华身上看了又看,忽而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你是仓亚将军吧,国师有交代,若是仓亚将军找他,要好生招待着,你且随我进来吧。”

原来,严迦买一直在等她。

女装

管家招待周到,将月悉华领到客房梳洗休息。直到傍晚时分,严迦买才从宫中回来,他回来的时候,月悉华正趴在凉亭的栏杆上瞧着湖里活蹦乱跳的金鱼。

“悉华终于来了,让我好等。”他微微一笑,缓步踏入亭中,一点碎发飘在额前,更衬得他面容白皙,美艳不可方物。

可就是这样漂亮的人,却让人生不出一点杂念,更不会将他和女子混为一谈。与他站在一起,相比较起来,月悉华更容易让人想成女子。

“国师国事繁忙,悉华不该来打扰。”月悉华闻声回眸,柔声轻笑,“只是悉华答应了国师要来探寻身世,正好此时无处可去,便来投靠国师了。”她眼眸一眨,显出几分促狭来。

严迦买温柔地笑道:“悉华可是已经了了心愿?”

“心愿已了。”她说。

如今的她,没有任何牵挂,身在哪里,心便在哪里,如果还有心的话。

“今日天色已晚,悉华还是早早休息,改天我带你去见月家主事。”严迦买轻笑道,冷风吹起,他伸手将月悉华飞舞的发丝拢于脑后,动作自然,仿佛两人认识了许久,更不让人生厌。

{文}月悉华侧目望着他莹润的指尖,了然地点头轻笑:“听国师安排就好,悉华这次来也不赶时间,什么时候都可以,正好在云塞转转看看。”

{人}管家过来请两人去用晚饭,两人这才离开凉亭,走回餐厅用膳,细心的管家安排了云塞的特色菜,想让月悉华尝尝鲜。

{书}在国师府中住着的日子很是清静,月悉华不禁迷上这种生活,平时带上两名侍卫到云塞街上转转,领略风土人情,碰上严迦买闲着的时候,就和他下下棋,说说话。

{屋}这天,黄衣道士来访,休息了数天的月悉华终于要面对自己的身世,道士看到她有一瞬间的惊讶,紧接着便是满心欢喜,先是执起她的手把了脉,这才笑道:“上次看你神色不太好,今天看来,已经好多了,身上的旧伤也都痊愈。”

面对这个由可能是这具身体亲生父亲的人,月悉华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先前还好,总是借着别的原因躲开,现在既然打算前来调查清楚,自然是没有理由再躲,她低低笑道:“多谢先生关怀,悉华这次来云塞,就是为了探寻身世,也许……能了了先生的心愿。”

道士没再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亮地放光,让人不由得伤怀。

严迦买牵了马匹来,轻笑道:“悉华还是换上女装吧,如今你已不是楚怀昀的侍卫,更不是仓亚将军,又何必拘束自己,整日穿着男装走动。”

一开始她只是为了方便,现在听严迦买的话,确实没有再穿男装的必要了,换回女装,正好可以和以前的生活画上句号。

乖顺的侍女立刻去备了女装来。衣衫是云塞的样式,前襟敞开,露出鹅黄的裹胸来,服帖的裙摆到了膝下开始敞开,正像是盛唐的服侍,雍容中带着些许素雅,正好将月悉华沉静的气度衬出来。

月氏祠堂

上了马车,月悉华眯眼假寐,月家似乎并不在炎月城中,马车行了半日才到地方。

巍峨的府邸立于山间,如果不是严迦买带路,月悉华根本就看不出这个地方还有一处宅院,月家到底是云塞的大家族,宅院从山这头铺向山那头,极尽华贵。

入了宅院,有丫鬟将三人引入前厅,又奉上茶水,却迟迟不见有人来接待。

月悉华端着茶盏站起身,好奇地看着厅中的摆设,古木的家具沧桑却不显陈旧,这摆设似乎千年万年都不曾动过一样,诉说着家族的古老历史。

触手碰到,她只觉得心绪一荡,一种淡淡的熟悉感冲入心间。

严迦买和黄衣道士静静地坐着,只听一声茶盏碰撞的清脆响动之后,严迦买轻声道:“叔父和月家也该多走动走动,毕竟,这也是婶婶的意愿,她过世已久,我严家和月家总是这样僵着,她在黄泉之下也难以安心。”

他话音一落,屋中又陷入寂静,黄衣道士只是轻叹一声并没有回答。

屋外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月悉华缓缓转回身子看向屋外,只见一行人走入院中,打头的是一位宫装妇人,玫红的衬裙,外罩素白的轻纱,行动间轻纱舞动,形态雍容华贵。

等走的近了,才看到这雍容妇人的样貌,圆润的鹅蛋脸,面容白皙,一双狭长的凤眼上挑,透着威严。

“听闻国师找到了身有半月标志的女子,可是真的?”那女子先是像严迦买恭敬地行了礼,又在丫鬟的服侍下在首位就坐,这才娓娓说道,略微沙哑的声音沉稳有力。

严迦买微微一笑,放下茶盏,唤过月悉华,轻笑道:“月夫人寻找下一代家主也找了三十余年了吧,自从家婶过世,遗腹子流落民间,到现在也不曾遇到,是吗?”

月夫人缓缓点头,犀利的眼眸望向月悉华。月悉华温柔一笑,微微颔首行礼。

她收了目光,挑眉温言道:“国师所言,是这位女子?”

“正是。”

从这一行人进来,月夫人都不曾望向黄衣道士一眼,此刻她迟疑地忘了月悉华半晌,这才缓缓转眸问黄衣道士:“姐夫可确定过?这女子是你和姐姐的孩子?”

“是还是不是,试试便知。”黄衣道士礼了道号,温言道。

月夫人还未回话,随她一同进来的一名黑衣老者从她身后走出,冷声说道:“月氏祠堂,哪里是随便一个人想进就进的,依老夫看,还是慎重些好,不要中了严家的阴谋诡计。”老者须发皆白,面容蜡黄,额上有三道深深的皱纹。只有一双小眼睛矍铄。

而此时,他这双矍铄的双眸正定定地望着月悉华,目光中带着敌视的意味。

月悉华缓缓蹙起眉头,这老人的目光看得她浑身发毛,正要开口说话,却听那月夫人叹道:“顾老所言极是,万事还是谨慎些好,只是这标记只有出生时和怀有身孕的时候才会显现,现在要确定这女子身份,只能打开祠堂,用炎月炉来试。”

她面上虽然不赞同这老者,但是说话时目光闪烁。月悉华缓缓眯起双眸,想来,这月夫人和老者是一起的,似乎对她的身份很排斥。

迟早也是没落

一个壮年男子走上前来,原本宽松的宝蓝色衣衫穿在他高大壮硕的身上,显得有些紧致。只是他额头方正,厚厚的唇瓣挑开,微微一笑。处处都透着刚正不阿的感觉。

他说:“夫人还是试试吧,我月氏一族因为没有族长,这近三十年来已经风崩离析,再这样下去迟早也要灭亡。”他眯起眼冷声说道,“打开祠堂又如何,总好过错过了真正的家主,让月氏因此衰落好的多。”

“凌卫,你不要以为这两年轮着你看守祠堂,就在这里大放厥词。”顾老冷声斥责道,一双眼睛却扫着月悉华。

月悉华被看得不耐,终是忍不住怒火,冷声叹道:“国师,看来月氏也不过如此,自家的事务都还没有理清,谈什么守护云塞,不过是个空皮囊罢了,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在这里耽搁,速速回去才是。”

严迦买了然点头,朝着正在争论不休的三人友善地行了礼,轻叹道:“月夫人,若不是我执意相邀,悉华未必会来,如今贵府又如此冷眼相待,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这就离去,告辞。”淡灰色的眸光微闪,面容带着冷凝的色调,想不到这样出尘的人竟然也有这样凌厉的时候。

话已至此,黄衣道士率先出了屋子,他缓缓摇头,叹道:“罢了,悉华是我的女儿,我自己认得,即便不入月家,内子的在天之灵依旧可以安好。”

壮硕的凌卫连忙起身来拦,他一把拉住黄衣道士的手臂,焦急道:“润兄留步,我这就去开了祠堂,今天一定要验过,自从上一代家主嫁给润兄离开月家,到现在已经三十余年没有信任家主统治,若是再错过,月家真的要没落了。”

月悉华不置可否,无声轻笑:这月家这个样子,迟早也是没落。

原来,这黄衣道士名叫润,既然他是严迦买的叔父,那全名该是严润,倒是个温润的名字,他衬得起。

月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是点点头,再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堆满了和善的笑容,再没有方才的凌厉和威严,她走上前来,想要牵月悉华的手,却被她甩了开去。

月夫人干笑两声,轻叹道:“就听凌卫的,暂且试试吧,姐姐一定不忍心让月家沦落至此,咱们也不能让姐姐的遗孤流落在外。”

月家祠堂建在宅院的最深处,依山而建,前半部分还是红砖青瓦所砌,后半部分却是直接嵌进山体里的。

凌卫走在前面,殿中墙体上镶着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将屋子照得犹如白昼,这淡蓝色的光晕更衬得仿佛身临仙境一般。

穿过正厅,接着便是深深的甬道,甬道稍昏暗了一些,凌卫取了墙角的火把点燃,腾腾的火光驱散了周遭的昏暗,却也让甬道深处更显得幽深诡异。

周遭的寒意让月悉华不禁打个寒战,她眉头深锁,对于这个月家,她实在提不起兴致,印象也不好,想到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心中无限凄凉,如果她真的是月家后裔,临死都不能认祖归宗,而且到了这个时候月家还对她有些排斥,说来,也是可怜人。

严润之女?

甬道尽头,有一排高高的案台,直占了这大殿的三分之二,案台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木牌位,最前方有一樽红底牌位,红底黑漆,看起来比其他的要新上许多,但仍然落满了灰尘。

上面刻着清晰的墨黑大字:月依。

黄衣的严润缓缓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在那牌位前躬身行礼,灼灼的目光透着无尽的温柔。月悉华哀叹,想来,这就是她的母亲了罢。

近几日听的多了,也隐约知晓,当年少年意气风发的严润和刚即位的月家家主月依上演了一段生死之恋,然而,几番周折间终是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恋情以月依的去世终结,她甚至都没能看到新出生的女儿一眼。

严润清朗中带着沉痛的话语拉回了她的神智,他伸手温柔地摩挲着那红木牌位,丝毫不在意在场的众人,充满欲望的眼眸流转间,这些深沉的欲望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尽数转作专注和温柔,他轻声叹道:“依儿,当年你撒手离去,我又神伤做了这无欲无求的道士,可是……哪里能无欲无求,我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咱们的女儿,今天,我把她带来看你,她长大了……很聪明,很了不起,她是我们的骄傲……”

他低声呢喃,这情人间的低低絮语从他口中说出,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透着浓浓的伤感。

月悉华不忍地垂了头,和严迦买对视一眼,缓缓走上前去,也学着严润的样子在那牌位前恭敬地行了礼,转身对望向一脸凝重的月夫人,柔和地笑道:“炎月炉在什么地方,怎么试?”

月夫人深吸一口气,终是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去,手伸到案桌下摸了半晌,只听咔哒一声,对面的墙体裂开一条裂缝,露出里面火光跳动的金兽炉。

见识了严迦买可以在指尖挑出光芒之后,月悉华渐渐对这些新奇的东西有些免疫了,她已经懒得去想那火炉的青火为什么会久久不灭。

“把手放进炉火中,如果你真是月家血脉,一会儿额上就会显出星月标记来。”月夫人温言道,只是眸光闪烁,想来,她还是不愿让月悉华试的,只是无可奈何而已。

严润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红木牌位,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形,严迦买微微一笑:“月夫人,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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