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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重生之嫡女狂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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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自寒浅笑道:“口舌之争却也无用,来人替我送信到南吴。”范晔低声道:“是姑娘,属下这就去办。”

玉自寒沉声说:“记住了,一步不让,吴王若不同意,我必将大将军头颅置于城头之上,让大周子民瞻仰。”

如是大周使者派人到南吴以大将军易无血,换取南吴到大周边界云城的六个州郡,这看着并不重要,但对于大周却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因为那七个郡县包括了南吴良马的出产地殷都和华郡。

——

开元六年春,玉氏家主玉自寒用南吴上将军易无血及其下属十六万人,换了南吴六郡,以及十万匹良马,黄金一百万两,奴隶二十万人,军粮一百万旦,一时间传为佳话。

正月十五的早上,阳光这射进绣楼内,薄薄的雾气浮游于天地间,给这明媚的初春增添了几分诡秘的阴霾,闺房内的香烟袅袅,绣架旁有一个什锦白玉刺绣屏风,屏风上的描金绣样是一尊静谧慈和的观音菩萨。玉自寒拿着绣架发呆,这学了还没一个时辰,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最近南吴的人有些太可恨了,居然用她来吓唬小孩子,这南吴的小孩子听见玉自寒来了就会哭,对此玉自寒欲哭无泪。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这赌局咱们赢了,东晋也派来使者跟咱们大周议和,西楚也已经认输,这端木王爷也已经回去了,这不过几十天您已经名震天下,可您呆在屋子里做什么?六爷都已经来了几次了。”锦屏笑吟吟的说道,玉自寒托着腮帮子不发一言。

“我只是累了,李妈妈送来的绣样我还是摆弄不好,我已经不小了,按理说皇上该提我和八爷的婚事,可是大战刚过,八爷就奉诏入京了,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玉自寒抬头望着锦屏有些无奈的说,这六爷的穷住不舍,她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您不如找个名目入京,这可以是任何一个名目,但之前要先通知八爷,让他出宫接您,您跟皇上说不进宫,可这如今大太太和八爷都在盛京的未央宫内,你不进宫还能怎么样?”锦屏苦笑道,如今大人已经官复原职,可是却被皇上接到宫里编修大周律历。

这整个玉家就剩下姑娘和六爷,这姑娘很显然不是不喜欢六爷,只是有很多地方姑娘还在顾忌,只因为六爷太聪明,六爷太优秀,六爷太不可捉摸,六爷的一切姑娘掌控不了,再加上六爷和六姑娘的婚约,姑娘心里更是不是滋味了。

“你说得对,可是六爷一直也没走,风公子却奉诏入京了,如今我的心忐忑不安的,锦屏你说我该怎么办?六爷有没有偷偷去过西院?”玉自寒有些心虚的说,她的眼睛中泛出一种浓郁的不安,锦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一刻对锦屏而言也是一种不小的冲击。

因为六爷跟风公子都曾经给过她同一好处,自从她听到那个好处,锦屏就有一种罪恶感,这一刻她知道她根本抗拒不了这种诱惑,这种罪恶感和欲望的冲动,已经压抑了她的心。

因为这两位爷都曾经说过,只要她促成这个姻缘,就让她做妾侍,享受荣华富贵,有什么比得到一个谦谦君子做夫君更有魅力的利诱。可是姑娘绝对不是一个眼里能容沙子的人,到时候怎么办呢?

“姑娘,我年纪不小了,想出府嫁人,不知姑娘可否成全?”锦屏低声问,为今之计只有嫁了自己了事,姑娘心地不错,蕙质兰心,可是嫉恶如仇,爱憎分明,且手段厉害,若是真的招惹了她,只怕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锦屏,你做事麻利,府里我最看重你,你年纪也不大,为什么有次想法,难道是嫌弃月俸太少了?”玉自寒浅笑道,就见锦屏脸色一僵说:“姑娘若还留恋奴婢,就随意给我指个奴才就是了,奴婢只是想找个归宿,好歹比孤老了好。”

“瞧你这话说得,就跟我欺负了你一般,是否这几日我有什么不是?你尽可说。”锦屏那张细致温柔的面孔上泛出一种淡淡的苦笑,这举手投足见绽放着一种迷人的诱惑,她已是女人最好的时候,若再不嫁是要耽误了。

可是锦屏不能嫁给奴仆,也不可嫁给外人,不如嫁给堂哥,堂哥虽然自幼多病,但温润如玉,且已经死了妻室,只有一个带病的儿子,住在北院,虽然奴婢们已然很细心的照顾了,但是堂哥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而且堂哥每次看着锦屏就有些奇怪的依恋。

玉自寒心里明白,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就好像六爷曾经那样对她,再回头她还是最爱六爷,那又能如何呢?谁爱了谁就欠了谁,谁爱得深,谁就欠得多一些。

“姑娘,奴婢就是奴婢,奴婢自然要全听主子的。”锦屏咬着牙说,这锦绣做过什么谁都知道,这锦绣虽然已经是侯爷夫人,但是她害了不少人,害了自己的主子,这无非也是因为爱。

当年自己那个智计不凡的大姐,和自家主子当年也是情同姐妹,可是那又如何,要害人的分明是七小姐,这六小姐偏生不相信大姐,大姐为了活命也只好出卖她,而后害怕玉家报复,就让她化名锦屏到玉家伺候,监视玉家的动静,可是几年来,锦屏发现根本用不着她动手,那桂平母女已经动手了,所以她就决定静观其变。

“既然如此,我就把你许配给我堂哥玉清寒了,他的正室已经不在了,你正好做如夫人,堂堂正正的嫁过去,以后做夫人,也好过没个名分。”玉自寒浅笑道,锦屏心中一暖,她自幼就是个明白人,她知道六爷虽然比堂少爷不知好了多少倍,可是堂少爷喜欢她,六爷只喜欢姑娘。

“一切由姑娘做主,但奴婢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一切从简,奴婢嫁过去已经是福气了,所以奴婢希望不要折了福气,还请姑娘成全。”锦屏低声道,她垂目眼观鼻鼻观心,额头的细汗已经缓缓流下,在鬓角上落下一层烟雾,到让玉自寒有些歉疚于是轻声说:“锦屏,你若不愿意,那你就好生想想,过些日子咱们再说。”

“姑娘不用想了,这奴婢愿意嫁给堂少爷,因为奴婢也喜欢堂少爷。”锦屏浅笑着说,背脊的冷汗渗透了她的褙子,她感觉到有些心冷,因为她很想得到姑娘的厌恶或者漠视,从而找机会离开玉家,可是姑娘似乎带着一种难得的冷酷仁慈,一直对所有人都不错。二月初三那天,锦屏由丫鬟翠竹伺候着穿上嫁衣后有些心神恍惚,今个她就要出嫁了,心中突然有些寥寂,因为大姐一直很内疚,一直觉得对不起自家主子,但生死存亡之间,她当然选择活下去,有时候狠毒不是性格而是命。谁然大姐的主子太美太得宠。

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六爷和姑娘都失了分寸,这几日跟姑娘相处发现她的一些弱点,倒是和玉家过去的主子一样,爱则极爱,恨则极恨,终是不知道藏拙,和避其锋芒,只怕在这样下去对姑娘不利的很。

那紫檀银竹屏风后闪出一抹丽影,三足紫砂玉鼎里放着顶级白沉,精致的羊毛雪毯上站着一双玉足,就见玉自寒翩然而入。

“今个真漂亮,真的要青衣小轿走?”玉自寒苦笑着问,就见夜无痕浅笑着道:“这已经不错了,三叔公起先还不准呢,锦屏这个身份,能做个如夫人也就不错了。”

“六爷说的是,你还要在云城盘横多久,可否近日送我上京?”玉自寒巧笑嫣然,她在想这六爷追她的目的无非是六姑娘的身份,如今瑜伽已经立了大功,如是也就不用担心兰妃陷害,是时候摆脱六爷了,因为不管怎么说,这六爷的心她还是看不透的。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夜无痕浅浅一笑说,也许是情到浓时无怨尤,最初见到她只觉得容貌般般好,又是老八喜欢的人,便想抢了去,一见钟情不过是一种心动,可这些日子,他反倒不知道怎么去追,怎么去接触,只知道纵着她,她高兴就好。

“那六爷我们回京吧,回京之前,你要不要见见六姐姐,或是带她一同上京?其实六姐姐没有病,只是我妒忌她貌美,才这样说,其实那一日我有些事瞒了六爷,我玉自寒自认不是良人,心机叵测,但此事我也只与你一人说。”玉自寒浅笑着说,那明眸中泛出万种风情琉璃色,就如同水墨江山中一道恒古难描的美景一般,让夜无痕百看不厌。

她站在那里巧笑嫣然,宛若千古奇葩,钟灵毓秀,自带一种妖娆国色,许是这一生他也忘不了,她的笑容已经比往日暖了许多,让他深深地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你什么都别告诉我,我只当不知道,我们说些旁的,你这身雪缎琉璃裙,上面缀了八十八颗明珠,却有披着雪狐大氅,怕是身子有些坠吧?我给你了一件蚕丝褙子,你穿上必然又轻巧,又暖和。”夜无痕一笑道,手里陪着一件宛若蓝宝石一样的云锦蚕丝褙子,这物件绣着富贵花开牡丹图,这袖口缀有七彩琉璃玛瑙珠子,串成丹凤朝阳的滕图。

玉自寒触手摸过那云锦褙子,就觉的柔软细腻,温暖馨香,却不知是什么香,只觉得这六爷选的衣服,比她过去穿过的都好看。

“我不喜欢,宫里那种带着箭袖流苏的褙子,总觉的穿上去像霞披,于我而言这辈子你穿一次给我看,我就此生无恨了,再没什么多求的。”夜无痕浅浅一笑,便亲自为玉自寒脱下了那大氅,换上这宝蓝色的褙子,玉自寒一惊,却也不好拒了,可是这种亲密她总觉得有些生硬,总觉的不该那么贴的近。

“这怎使得?”玉自寒苦笑,过去跟他争来斗去,也许就是觉得,六爷虽然不好,但六爷对她不错,即便万般心机,也未有算计过她,虽然利用她算计了天下。

“怎么就是不得,我是甘心伺候你的,怎的你到嫌弃我轻薄了,你还在乎这些个,你玉自寒难道也不过如此。”夜无痕僵了她一句,而后就后悔了,他明明知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话对女子不公平。其实,近之则不孙,几乎是人际关系的一个规律,并非只有女子如此。太近无君子,谁都可能被惯成不逊无礼的小人。但是他愿意惯着她,也愿意承受她的一切。

可是看见她整个人都被吸住了,再也逃不掉,心跟着她动,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在两人的交往中,必有一个适合于彼此契合程度的理想距离,越过这个距离,就会引起相斥和反感。这一点既适用于爱情,也适用于友谊。也许,两个人之间的外在距离稍稍大于他们的内在距离,能使他们之间情感上的吸引力达到最佳效果。形式应当稍稍落后于内容。

但做起来很难,难得就好像一道永远真不脱的网,对于她他不要距离。

“六爷,我总觉得我们离得太近,反而难以长远,你也知道玉家和兰妃的关系。所以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你,免得你对我的心太重。”玉自寒低声道,而后把她自个栽赃二太太,诋毁玉寒烟的事情说了一遍,自打夜惊华回京以后,玉自寒越来越不想呆在云城,因为她很依赖那张任性,却毫无心事的脸,她和六爷的心事都太重。

“就这些个事呀,我一早知道的,便是故意说出来看你演戏,因为你那时不哭不笑的,让我觉的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哪怕对我横眉怒眼的,也好过那段日子的样子。”夜无痕笑笑说道,就见玉自寒苦笑道:“那些日子,家里的事多,我的性子的确是皱了一些,这些日子要赶着下田播种,六爷你随我去看看农耕如何?”

“嗯。”夜无痕一笑道,终于有机会是两个人的世界了,这一路山高水长的可以耳鬓厮磨的日子必然不少。

就听玉自寒说:“六爷,过一段时间,我想组织一个农业会。这个农业会打算开办在殷都,所以我们上京以后,我要尽快回云城,所以我们今个就起程吧?”玉自寒一笑道,这些日子以来,她吩咐钟离涛进行,小麦,稻谷,玉米的杂交,通过和北魏的良种杂交,准备种植新的品种,这件事就要由锦屏帮着支应,所以一大早玉自寒便来见锦屏,谁知六爷也跟着到了。“嗯,那我去收拾行囊。”夜无痕温吞地一笑,这些个日子,他已经把玉自寒的脾气摸了个透,简单说这丫头吃软不吃硬,爱听好听话,喜欢华衣美服,玉器古玩,和一般的女子没什么两样,可她又是特立独行的,在这众女子中带有一种特别。如是他决定宠着,哄着,纵着,他就不信,这玉姑娘是铁石心肠。

玉自寒送夜无痕出去,就听锦屏叮嘱道:“姑娘,不要让人妒忌你,不要让人恨你,也不要让人欺负你,你得把握好了,进退不可失据,否则必招祸端。”

“你就省点心吧。是不是忘了今个是什么日子,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要管我了。”玉自寒苦着脸说,就听见,门外停了轿子,她亲自送锦屏上轿,心中有些不悦道:“怎的连喜乐都没有?这也太欺负人了。”

“小姐,你会吧,若是没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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