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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辞冰雪为卿热-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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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早不疼了!”绵凝呜咽道:“格格,您别老顾念着别人,也要为自己多做打算啊!难道您和爷的情分,就此便断绝了吗?”

“大错已铸成,此刻再与他说明缘由,只是徒增痛苦罢了。”尘芳摇首,哽咽道:“是我自作聪明在前,如今这般下场,也是自食恶果,怨不得他人!”

“奴婢不甘心啊!”绵凝咬牙切齿道:“那恶妇临死还反咬您一口,害得您与九爷夫妻反目,害得您断了子嗣,真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尘芳仰息闭目,一时无语。

这会儿,剑柔走进来,见这般情形也忍不住过来跪下,决然道:“格格,是奴婢多嘴!是奴婢害了您!您就惩罚奴婢吧!”说着,连连自煽起耳光来。

“傻丫头!”尘芳挡住她的手,苦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错不在你,你若这般自责,让我又情何以堪?”

剑柔眼中一热,扑进尘芳怀中,嚎啕大哭道:“格格!为什么有人要挖空心思的害您?为什么您活得这般苦闷?当初咱们真不该回京城来,奴婢好想念在盛京的那段日子啊!虽比不上这里繁华热闹,可毕竟日子过得清闲安稳!”

“盛京?”尘芳喃喃自语道:“是啊,该是离开这是非之地,好好想一想了!”

“格格——”绵凝唤道。

“你们先下去,让我一个人清静会。”尘芳乏力地挥挥手,待看着二人走出房后,终于团身躲入被中,暗自抽泣。

被衾内散发着淡淡的龙涏香,那是自己今生最爱的气息。胤禟,此刻有谁能告诉我,该如何弥补你我之间的这道裂痕呢?

也许逃避是遗忘这段伤痛的唯一良剂,也许时光可以麻痹彼此间的伤痛,也许我该远远地离开你,让你的生命至此远离苦恼和折磨!

“九爷,再喝一杯!”‘百艳居’的花官吴侬软语,酥手轻带,将酒盏递到胤禟嘴边。

胤禟一口饮尽杯中之酒,俊目微迷,恍然间用手指描绘着花官的唇形,笑道:“我喜欢你的小嘴,真漂亮!”

花官不禁得意道:“您光喜欢这嘴吗,难道妾的眼睛,鼻子就生得不美吗?”

胤禟又端量了一下,神情严肃道:“我就喜欢你的嘴!”说罢,拿起手绢遮住了花官的大半张脸,只露出她的红唇,狠力吻了上去。一时间娇喘低吟,迤逦无限。

那花官初时还意乱情迷,后只觉唇瓣生痛,一丝血腥渗入嘴中,方惶恐地推搡着对方,却不料越是抗拒越是生痛,止不住哭出声来。

听到哀泣声,胤禟猛地将她摔到地上,恶声道:“哭什么!难道爷没给银子吗?”

擦拭着嘴上的血迹,花官委屈地站起身,颤微微地上来为他斟酒。胤禟一口口灌着酒,最后索性端起酒壶豪饮。

“九哥,原来你在这里!”胤礻我走进包间,看到满脸通红,酒气熏天的胤禟,不禁大声道:“你可让我好找啊!”

“胤礻我!”胤禟笑呵呵,打着酒嗝道:“来得正巧,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上几坛子!我今日才发觉,这酒真是个好东西,简单、痛快!比女人好懂,比女人听话!”

胤礻我心中一酸,打发了那花官后,才道:“你府里的奴才正四处在找你呢,我听到了消息便尝试着来这,果然你在此处。”

“找我作甚!”胤禟冷笑道:“没了我,天会塌下来不成?”

“自然是有急事了。”胤礻我犹豫了下,方道:“她走了,听说是要回盛京老家。我来时,看着她的马车刚出了西直门。”

胤禟一愣,良久方纳纳问道:“她——是一个人走的吗?”

“带着两个贴身的奴婢,收拾了些细软便走了。”胤礻我补充了句道:“她没带走兰吟,把孩子留在了府里。”

胤禟不觉松了气,径自又斟起酒来。

“就这样任由她离开吗?”胤礻我走过去,按住酒壶道:“你府中的人口风甚紧,我虽不知你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人走茶凉,岂不哀哉?”

“你不明白!”胤禟冷涩道:“留住了人,也留不住心,随她去吧!”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胤礻我叹道:“当初的苦苦追求,舍命相偎,换来得竟是这般下场!我早说过‘情’字碰不得,能够情投意合,两厢无悔的,这世上又有几人?更多的是粉身碎骨,终身抱憾!”

“你说的对!”胤禟趴在桌上,喃喃自语道:“枉我自认聪明一世,却原来是个大傻瓜!白白耗费了多年的心血,便是连性命也险些丢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她走了,倒不失为一件好事。”胤礻我苦口婆心道:“九哥,你就自此作罢吧!男儿在世,何患无妻?生在皇家,自以江山为重,若你我兄弟同心协力,社稷帝位,也岂是遥不可及的。”

“江山多娇,尤胜美人!”胤禟把玩着手中的空盏,突然猛力一捏,瓷片碎落。

“九哥——”胤礻我讶异地唤道。

“他得了江山还不知足,为何又要与我来抢!”胤禟眼中怒火熊熊,恨声道:“等着吧,我会让他到头来,两头落空,一无所有!”

“你——终究还是放不下!”胤礻我摇头苦笑道。

胤禟只觉心如刀绞,一把揽过胤礻我,在他肩头沙哑道:“怎么办,胤礻我?我是不是已无药可救了!死了是痛,活着更痛!我该怎么办?”

胤礻我红着眼,良久方道:“我的马正拴在‘百艳居’外,今夜守关的统领,是前年,我从汉旗营里提拔上来的,他认得你——”

还未待自己说完,胤禟已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胤礻我长舒了口气,端起桌上的酒壶自斟了一杯,淡淡道:“情孽之毒,果然侵蚀腐骨!”

千峰叠翠,龙走峻岭,长城内外,关山阻塞。剑柔掀起车帘,回首望着灯火长龙的关隘,心中悲凉。

“别看了,风都漏进来了。”绵凝用被褥捂严实尘芳,回首道。

剑柔应了声,用力揉了揉眼,方缩回车中。

“怎么了?”绵凝见她这般模样,浅笑道:“看到什么古怪东西了?”

“没什么!想是眼花看错了。”剑柔一顿,又不禁低声道:“咱们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若是心无牵绊,便是十年、八年都有可能。”绵凝望着沉睡在旁的尘芳,叹道:“若是心有所属,便是天涯咫尺,一念之间。”

关隘上,旌旗飘飘,火炬燎燃。当值的统领,见面前的锦衣男子站在夜风中,眺望关外,身形纹丝不动,不由担忧地上前道:“九阿哥,您站在这里,己足有半个时辰了。您若要出关,奴才这就去安排。”

“不用了。”胤禟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马车,忧伤道:“即便追上了,也是相对无言。也罢,就如这般,各得安宁的好。”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誓言

金鸡报晓,蜡尽灯枯。尘芳打开窗,望着阴郁的天空,但见绵绵惆雨,一夜西风,已是黄花满地,篱落香飘。

“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是如此。”她回首望着胤禟,叹道:“未想,我这一走,便是四年。”

放在桌上的手逐渐攥紧成拳,胤禟缓缓站起身,良久才道:“这——就是真相?”

尘芳颔首,上前道:“我本该早与你说明的,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前程往事 ,错孽诸多,我只恐伤了你!”

“时至今日,你才与我说明。难道就不怕伤了我吗?”胤禟面无华色,眼含悲意道:“我究竟是谁?你的丈夫?你孩子的阿玛?还是一个需要你保护安抚的稚童?一个禁不起风吹雨打的人偶?”

“你明知我本意并非如此,何必说出这气话来呢?”尘芳伸手拉扯着他的衣袖,哽咽道:“阿九,我们一起忘记过往的伤心之事,好吗?”

“怎么能忘呢?”胤禟甩开她,退后数步,摇首道:“忘了我被他人假手,扼杀了自己的骨肉?忘了我的丧心病狂,与你一起同归于尽?忘了我的鲁莽残忍,害你无法再育?一件件,一幕幕,我都——刻骨铭心!”

“我不在乎!”泪水肆意,尘芳沙哑道:“只要能与你相守,一切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当知道桂月是安插在你身旁的眼线时,你便该告诉我,那我决不会应允皇太后的指婚,将那毒妇留在了身边。当你发觉胎死腹中时,你便该告诉我,那我决计不会顾及皇太后和额娘的颜面,定将事情彻查清楚,手刃元凶。当你满腹委屈,远赴盛京时,便该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我,那你我何至于分隔四年,两地惆怅。”胤禟猛然回身,一拳重捶在墙,痛声道:“可是你一次次地逃避,一次次更加沉重地伤了我!你让我,简直心灰意冷!”

“不要——不要——”望着白壁上的血痕,尘芳颤抖着身子,呜咽道:“我怕得就是你会这般说,我不要——”

当事态发展,严重到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后,她便越是不敢将事实倾诉,归根究底是因心中明白,痛虽在自身,苦却在他心。

“为什么?”胤禟望着手背上的鲜红,喃喃自问道:“为什么伤你至深的那个人,竟会是我!”说罢,他颓然走出屋去。

胤禟浑身水雾,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细雨中,庭阁迷朦,烟柳缭花,湖光幽美,秋意切切。但在自己眼中,却只觉满目苍凉,寒意侵骨。他脚步虚浮,恍然被绊,幸而有人在后扶持,方未跌倒。

“你跟着我做甚?”胤禟甩开手,懊恼道:“难不成,你以为我连路都不会走了吗?”

尘芳将描花绿油纸伞,撑到他头顶,道:“我何曾跟着你了,难不成只许你雨中漫步,我便不能踏秋赏景了吗?”

胤禟将伞推了回去,干笑道:“你牙尖嘴利,凡事都能说出个子丑寅某来,我也不与你辩!现只求能一个人呆着,也不行吗?”

尘芳垂首不语,见他疾步离去,忙紧随其后地追了上去。

“你究竟想怎样?”胤禟顿足道:“你想逼疯我吗?你的确也有这个能耐。我倒是想疯,便能将以往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偏是天不从人愿,此刻我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明白的很。董鄂尘芳,你可知自己——有多残忍吗?”

“要我下跪认错吗?”尘芳抬起眼,认真地问道。

胤禟一怔,只听她又道:“还是要我卧席承罚,亦或是负荆请罪。只要你一句话,即便千刀万剐,我也决不会有半分犹豫!”

“你——”胤禟瞬间白了脸,哑然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像是在胡言乱语吗?”尘芳苦笑道:“总需有个解决的法子吧!难不成,你至此便不再理睬我?我们又要回到四年前的那般光景吗?”

胤禟仰首长叹道:“容我再想想,此刻我已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要多久?一个时辰?二个时辰?”尘芳追问道:“还是一宿?”

“你何需这般急切?”胤禟不解道:“这又不是买东西称斤两,说一便有二的事。”

“一年有三百六十日,一日有十二个时辰,人生在世,又能够挥霍多少岁月呢?”尘芳红着眼道:“更何况对于你、我来说,更是一寸光阴一寸金。何必执着于过往奇书…整理…提供下载,而浪费了这短暂的年华呢?”

“执着于过往?”胤禟咬牙切齿道:“你所说的过往,可是血淋淋的事实,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寝的寂寞,是面上欢笑心中滴血的痛苦。你竟要我在一昔之间,便将此都一笔勾销?究竟是我执着,还是你太过严酷?”

看他又欲拂袖而去,尘芳忙上前,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放手!”胤禟恨声道。

“不放!”丢下油伞,尘芳倾身自背后环抱住了他,喃喃道:“决不放手!”

胤禟挣扎了两下,却终不忍脱离那温馨的怀绕,两人便这般伫立于雨中无语。

将脸贴着那挺拔坚实的后背,尘芳抽泣道:“适才你说了那许多,无非是责怪我不将真相如实以告。我若有错,你尽管责罚。可我还是那句话,即便再让我选择十次,百次,我还是会喝下那碗堕胎药。因为当初的护你之心,没有错!错只错在天意弄人,错只错在你我命运不济,错只错在——我爱你至深!”

胤禟心中一酸,颤抖着回过身,望着那梨花带雨的素颜,不禁摇头叹道:“你为何是这般的倔犟呢?我一心呵护宠爱你,想让你享尽这世间的荣华富贵,想你每一日都能过得快乐舒心!可如今,我该如何面对你,该拿什么来补偿对你的愧疚呢?”

“我要的很简单。”尘芳抬手抚着他俊逸的脸,深吸了口气道:“阿九,我要你的全部,你的发,你的唇,你的笑,你的泪,能都给我吗?”

“我早已——”胤禟刚开口,却被纤指点住了唇。

“不一样的,我说的不是这里。”尘芳垂手捂住他的胸口,道:“我要的是一生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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