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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穿越之你爱我吗-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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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也不分辨,默了一会儿,认真的道:“姐姐,等我学好了本事,报了仇,我就救你出火坑!”

杜兰嫣笑笑,没有答言,只道:“你现在准备去哪儿?”

“我的功夫很弱,都是上次被人害的!”

“谁呀?”

“送煤气的。”

杜兰嫣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还记得呢?八百年前的笑话了。”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姐姐。”

杜兰嫣感觉蛋蛋有许多事隐瞒着她,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经历了这么多坎坷,谁心里不会多拐几个弯呢?

可是……关于自己,又该从哪里讲起呢?

叹了口气,杜兰嫣道:“我可没什么好讲的。”

“讲讲你受了什么苦,讲讲吧,我想听,苦的事讲出来,会好受些。”

杜兰嫣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他,“小大人似的!”

夜色渐渐深了,冰凉的雾气容易让人陷入回忆,杜兰嫣有些感慨,有些吃力的往后看,看到一片苍茫。

“一觉醒来就身在这里了。

那是一段很寂寞的时光,不想对别人倾诉,因为我相信只有沉默才能坚强,也不想在这一段肮脏的空隙里回忆过去,或者思考生命的意义。因为我明白,也许真的有所谓的未来,但会发生的事情所能有的结局已经不在控制之内,所以宁可丧失掉思想。

“只是拼命的学习各种唱腔,弹琴的指法,纷乱的舞步,服侍男人的技巧……想在黑暗中躺下来的时候,脑子和身体都是疲惫的,心里就会平静。

“才发现用分来计算时间的人,比起用时辰来计算时间的人,多出一百二十倍的时间。呵呵……

“有时候实在是太累了,我就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你看,时光的小鸟还停在上面呢!给我年轻的容颜。我能用它来交换什么呢?

“有时候又会突然悲伤,会觉得自己像露水一样短浅,夜晚妖娆,阳光一来,我就必须烟消云散。

……

很久没有这样对人倾诉了,杜兰嫣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蛋蛋没有哭,却比杜兰嫣难受,她至少是在发泄,可他,却被她的眼泪在心里划下一道伤口,一条粹着毒的、慢性的、微不可查的伤口。

“哈!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和哪个娼妇在这里鬼混呢?让我看看!”刺耳的声音传来,可人还没有出现。杜兰嫣紧张的四望,只听蛋蛋沉声道:“还不快出来!”

“哎呀,真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么?”陡然间,绿色身影出现在门外,声音冷冷的响起。

杜兰嫣一惊,急忙转头看去,蛋蛋却是头也不回的道:“这次出来又是干嘛?”

“关你什么事?”那是一个娇俏的绿衣少女,抱着柄剑,英姿飒爽的站在门外,斜眼看着室内一对亲密无间的人,年轻美丽的脸上写着讥诮的神色。

杜兰嫣紧张的向窗外看看,确定老张离得不远才稍微放心。

“那么我在干嘛也轮不到你来操心,赶快滚吧!”

少女显然是被激怒了,跺脚道:“我倒要告诉老师,看看他怎么惩罚你这个破了色戒的家伙!”

蛋蛋冷笑,“别忘了顺便告诉老师,师妹你是天天在破嗔戒啊!”

杜兰嫣终于忍不住插言,边擦眼泪边道:“怎么,你们是在成佛的路上么?”

“无知鼠辈!”紫衣少女咬牙切齿,转向蛋蛋道:“齐天笑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蛋蛋夹起一口凉菜送入嘴中,“不送。”

女子提手拔剑,一声急促的声响,只见她已拔出剑的一半,却被不远处猛然打出的气流强制收回剑鞘。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夜色了那个跛脚的老者立在那里。

紫衣女子自知不是对手,咬了咬唇,恨声道:“你等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东方泛白,杜兰嫣终于和过去的蛋蛋,现在的齐天笑告别,坐上了马车。老张为她掀起帘子,杜兰嫣抱歉的道:“辛苦你了。”

于是马车启程,驶向雅园。

夜战

沉睡的人们毫无知觉;不过对某些人来说,这是一个漫长的黑夜。

楼上红烛高烧,罗幕低垂,空气静谧得连风都倦然欲憩。一个线条刚毅的少年对影独酌,似乎正陷入回忆,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桌子上横放着一把剑,在烛影夜色里散发出四射的冷锐光芒。剑鞘上并没有繁复华丽的雕饰,只有几朵花式样子的形状,中间用梵文写着“英雄”的字样。

突然,一个邪佞的声音响起,“良宵美景,一人独酌,岂不无趣?”

瞬间,说话人的身影已如鬼魅般从窗口掠入,定睛一看,来者一身夜行衣,却未蒙面,正是濮阳邈。

茫茫夜色中两人肃杀对势。

“不会,我在等你。”

不等他说完,濮阳邈抬起右手,带起了一阵蓝风席卷着打向他的面门。看着几乎贴近的蓝光,晨曦扬了扬手,桌上佩剑铮然跃出剑鞘,划出炫目的光痕——他足尖一点,随即迎战。

霎时便是刀光剑影,两人一路拼到屋外,同时脚尖一点,飞上屋顶,檐角兽头瓦当发出轻微的声音,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好身手!不过那十万担盐,你恐怕还是不要想了。”晨曦既然已经用到英雄剑,就是要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把对方一举打倒。只见他倒划一剑,剑气迫人眉睫。电光火石间,两人已交手数十招。

“论理,你该叫我声表哥。”

“得了,贼表哥我想认也不敢认哪!”

“既然如此。”

濮阳邈身形一转,如幻影般消失。晨曦两步上前,濮阳却并无踪迹可寻。

“东瀛忍术……”晨曦还未说完,便觉察到背后有异,立马将剑倒插背后,但还是晚了一步,濮阳挥刀一砍,逼迫晨曦的剑入背三分!

“噗!”一口鲜血喷出,晨曦翻身迅速挽转两个剑花,将自己和濮阳的距离拉开。

“大坏蛋!敢打我晨哥哥!”一个清丽的声音突兀插入。只见胡琏公主弯眉倒蹙,一手拿着的剑鞘被扔到一边,提着剑一股脑的杀了上来。那被扔到地上的剑鞘晃了晃,在月光下显出“红颜”的梵文。

“公主!不要胡闹!”

晨曦来不及制止,胡琏已欺近濮阳。只见他玩味的勾起唇角,懒怠的和她过了几招,“表弟,如果不要你的公主受苦,那就乖乖的交出我要的东西吧!”

胡琏银牙一咬,推开一剑,“做梦!”

晨曦鄙视的看了胡琏一眼,“尽添乱!”

胡琏气得直咬牙,“谁添乱了?”只见她呛的一声砍向濮阳邈,而对方再一次瞬间消失,只余红颜剑在空气中刺耳的翁鸣。

胡琏当机立断,一声哨响,顿时从四面八方跳出四个大汉,个个都是异族装扮。

“公主!”

“去!给本公主活捉他!”

躲在旁大树枝桠上的濮阳邈一眼认出四人中有两人是西域毒酴醾坐下的两大弟子,极擅长用毒,自知久留无益,顿时消失。

四人追出,又出现了些人护在公主左右。胡琏忙扶住晨曦。

“晨曦哥哥,你怎么样了?”

晨曦想着如果不是兰嫣上次在他左肋捅了一刀的话,今天的胜算有会大多少,口里答着,“死不了。”又问:“他是用东瀛忍术循逃,你们怎么追?”

胡琏下巴一抬道:“我的红颜剑的剑柄里有味粉,跟他过招的时候,早散到他身上了,这下我叫师父们用毒物去寻,保准他死无全尸!”

晨曦摇摇头,“一个女孩子,不要这么血腥。”

胡琏嘟嘴道,“你不夸我聪明,倒说我血腥。”晨曦不说话,进屋运功疗伤。胡琏正要跟进去,忽然看到眼角一闪,过去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小小的铁钉,上面有一颗红色玛瑙,样子十分可爱。

“真好看,皇宫里号称什么都有,怎么没有这种东西?”胡琏本来是在自己嘀咕,不料小钉子在她手中借着月光一闪,让屋内的晨曦注意到。

“诶!那是我捡到的!”

“在哪里捡到的?”

胡琏指着园子的一角,晨曦将记忆倒回,刚才和濮阳邈交手,他的位置正是那里。当时觉得从他衣襟里落下什么,也没留意,只觉得红光一闪……

原来是这个……

晨曦看着手上的耳钉,觉得有点无措。该做什么样的表情?该有什么样的心情?

胡琏看他有点奇怪,便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特殊么?”

苍凉的夜空里,有浑厚的声音传来。

“这是我替她还给你的!你真的爱他吗?真的爱她,就不要和我作对……”声音越来越远,仿佛幽灵。

胡琏左右张望,“谁?快出来!”听出是濮阳的声音,又跺脚道:“欺人太甚!”

“她爱的人是我……”悠远的声音终于消失,余声却还回荡在空气中,气氛僵硬凝结。

晨曦走出屋,走出园子,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任务还没有完成,明天不知道在哪里。

他从不刻意的去忘记,但也不刻意的想起,所以有些伤痛,竟然也能熬过去。

不知不觉,好像又回到了那条长街,他看见出逃的她,像一朵残败的花朵,余香残留,奄奄一息。

他支走众人,陪她靠墙坐着,把她的头扳过来靠在他的肩上,假装是在怡红园里的大槐树下。他对她说了很多话,有些连他自己也忘了。

然后他背着她回雅园。

他体会着她柔软的身体伏在他的背上,长长的黑发在夜风中飘荡,然后像花瓣一样温柔的拂过他的脸颊。还有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脖子一侧,那一块温暖清香的肌肤。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回忆。

他背着她在昏暗中向前走,那一条似乎走不尽的夜路。他只能不断的走下去,享受疲惫的快乐。

当他发现自己付出的是真爱时,从前肩上背负的光荣责任瞬间就变成痛苦的束缚。当他努力了千万次终于冲破一切说要带她走的时候,她说对不起我不相信你。

对不起,我不相信你。

信我!

不,不信。

他在黑暗中轻轻的笑了,泪水却是冰凉的。

也许他的心是残缺的,不知道怎样对待伤害过自己,也被自己伤害过的爱人,太疲倦了,但却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他知道,只有她能给。

夜风越来越冷,吹得人毛骨耸立,一个响雷打下来,胡琏跟在晨曦两三步之后,不禁缩了缩身体。

她说:“难道你不觉得美吗?”他没说话,她就自己跑开了,几只鬼火停留在她身上,让她周身散发着微微的荧光,那是鬼火,而她,却像个小仙女!

她开心的大声问对面的他,“不美吗?”然后咯咯咯的笑开了,快乐得直转圈儿。也许是从那一刻开始爱上的吧,他觉得她就是幸福,他的幸福。

所以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追随着她,直到她停止旋转,倒在地上。

为什么偏偏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珍贵?为什么要自由不要她?如果能重来一次,也许就会不同。

他忙走过去,看她闭着眼,眼角嘴角都带笑,才放下心来。

“还你自由要不要?”

“不……”大雨倾盆而下,他泛白的嘴唇颤抖着,“不要……不要了。”

可眼前的一幕幕仍在不停飞转,她带着微笑唱歌的样子,歌声却是冰凉的。

“咦?你有事么?”她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站在门前的他。

“今晚陪我。”

“不行。”

“为什么?”

“有事。”

她刚睡醒,眼睛里的雾气还没完全消散,看起来很迷人。

他压下隐隐的怒气,问道:“什么事?”

“你明白的。”

“陪我!”

“这样,”她垂眼打开房门,让他进来。

她坐下,拨弄着自己红色的指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很公道的,他出500两,你出700两,我就回了,多出的200两算我的名誉损失费,怎么样?”

“你!”他抬起手想打她,她蔑视的看着他,甚至把脸高高扬起方便他下手。

“我怎么了?忘了告诉你,”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本子,念着她和他哪一次做%%爱他并没有付账。

“一共是……”啪的一声,他终于打了她一巴掌。

“三千四百五十两,这很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晨都尉你似乎很拮据啊!二嘛,哈哈,咱们两个还真是疯狂啊!”

末了,她说:“非逼我撕破脸。”然后转身离开。

他一直不停的向前走着,雨水顺着好看的眉角鼻尖留下,滴入地下。他听见心底所有被时间填满的裂缝,一条条撑开。

头上的雨突然停了,他抬头看,一把黄色的油纸伞挡住了大雨。他又听到她说:“小屁孩下雨了不知道打伞。淋了雨不长个知不知道?”

刚想回头,却又不愿。万一不是呢?

背后到底是谁?他真想看个究竟,但转念一想:不能让她消失,就让她这样站在我身后吧!

良久,他听到哭泣的声音,不,他什么也没听到。他紧紧攥着手中的耳钉,把背影留给撑伞的人,她还是他想象中的人,他没有回头,怕梦想破灭。

胡琏把油纸伞丢到一边,任大雨拍打纤细的身体。泪水混着雨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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