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邪帝的顽妃-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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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需要赞同的声音。
有一瞬间希望燕风飏怂恿自己去，那么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她凭什么要成全别人牺牲自己呢？
“我不愿意……”
燕风飏生气地说道：“凭什么是你去送死，难道这么多人都不行，就要靠你一个弱女子才能活下去？不……我不会让你去的！我也不会说陪你去的话，我不想死，我也不愿意你死！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没人性也好……反正我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去做这样的好人！”
燕风飏猛地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把项强他们赶出宫！忧儿，你也不用做什么赵国的国君，就留在卫国，要不就跟我回燕国，让他们自己去乱”！
他甩手大步要走，无忧伸手抓住了他：“风飏……我不去，你可能会死的……你父皇，端木楚，还有你的士兵……等等……”
“死就死……真到那时候，大家一起死！”
燕风飏头也不回，生硬地说：“反正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燕无忧，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回去，别去想这些东西！我们回去就成亲！我会和束云凤和离，光明正大地娶你！”
无忧叹了一口气：“风飏……你在害怕！”
燕风飏抖了一下，依然没回头，声音冷了：“笑话！我怎么可能会害怕？我怕什么！”
无忧没出声，犹豫了一下贴向了他，她的双手穿过他的后背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背上。
燕风飏心跳得厉害，想甩开她，又舍不得，僵硬地任她抱着。
“你怕做决定！”无忧有些苦涩地说道：“你怕我真的那么重要……你必须选择牺牲我！”
“不是……我不会牺牲你！”燕风飏僵硬地说道。
无忧唇角掠过一抹自嘲的笑：“你不会……但是齐曜会，你的士兵会，你的人民会，你的国家也会！风飏，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瞒着你吗？我就是怕你为难……我宁愿自己从不懂秘术，那就不用让你选择……我曾经想过离开，想去过自己的生活，可是，你们都没有给我走的机会……”
丢不开纤云弄巧，丢不开巫莫寒巫寒绡，丢不开杨奇和自己创下的巫门，也丢不开燕风飏……
她想走，才发现自己包袱太多，重得让她提步都困难。
她才发现她给自己找了多少种离开的借口，也同样给自己找了很多留下的借口。
性格即命运，她要能做到无情无义，她就不是无忧了！
拒绝见魏晨只是在拖延时间，她只是不想轻易地向命运妥协，才给自己找着借口。
当燕风飏不赞成的这一刹那，她却做了决定，她要去见魏晨，做自己该做的事。
不是为了燕风飏，而是为了自己的这些放不下。
她给了乌凡鲜花，唤醒了乌凡的良知，她又怎么忍心给赵国，甚至更多的百姓于乌云呢！
横竖不过死，既然抗争不过命运的安排，就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燕无忧……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不许去！”
燕风飏咆哮起来：“我说不许去你听到吗？”
燕风飏猛地转过身，双手抓住她的双臂吼道：“世界上会秘术的人不止你一个，就算要善后，爷也会找到一大批人去做这事的，你就给我乖乖地呆在我身边，你要敢不听话，我宁愿打断你的腿也不会让你去的，听到了吗？”
“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无忧淡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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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
燕风飏吼道：“燕无忧，你该改名叫无心。你知道一夜一夜睡不着担心着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忙忙碌碌不敢闲下来就是怕自己空虚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身边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是你想见的那个人是如何的孤独吗？我是有野心，我是很强大，我没有你也能活下去，就如你没有我也无所谓一样！可是……真的会活得很好吗？”
他的眼里有失望有谴责有愤怒：“不是你相同的风景缺了色彩；再娴熟的箫声也吹不出当年的心境；我就算站在最高处，也会因为没有你人生永远有填不满的遗憾……我贱……和你无关！是我自己把你看得越来越重，是我自己将自己置于如此低微的地步……更是我自己让自己自以为是地喜欢你，想保护你……却一次次忘记你燕无忧早已经强大到不需要我保护，也不需要我喜欢……”
“你无心……你可以潇洒地一次次走开……我承认我没你勇敢……我做不到！”
“我拿什么来对你有信心呢？你不是会秘术吗？那教我……教我怎么像你一样无心……教我怎么在失去你以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我的生活？教我怎么不爱你？教我像你一样没有我也无所谓……”
燕风飏一声比一声大的吼叫说到最后突然戛然而止，瞪着无忧的眼睛血红，有一刹那让无忧以为那是血，心就跟着颤抖了。
来不及说什么，燕风飏突然放开她，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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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
309
夕阳又落到了山的那一边，天边还有没散去的红霞，这些天天黑得越来越晚，却没多少人注意到。唛鎷灞癹晓
而那些霞光也翻着不正常的红色，照耀得天边似火烧般通红，卫国的大巫师已经进宫来找过燕风飏几次，都没幸见到燕风飏。
端木楚被逼着来找无忧，转达了大巫师的忧心，说天有异象，必有大难，大巫师想让燕风飏准许做一场祭祀，让无忧帮忙说说。
无忧苦笑，她自己也好几天没见到燕风飏了，自从那天他生气离开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怎么劝呢沆！
原定她该启程回赵国的事都被撩下了，她甚至连皇宫都不能出去，门口有金喜、木喜把守着，皇宫大门有晁瑞值守，一句皇上不许她出去就怎么求情都没用。
连纤云、弄巧都看出她和燕风飏闹矛盾了，言词间都在劝说她先陪个不是。
无忧只差说要陪不是也要能见到人啊！她自己想了，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了。燕风飏对自己的心那么明显，她何必试探他呢腚！
生死自己早已经看开，明知免不了终要走到那一步，又何必早早让他提心吊胆，提前感受离别的痛苦呢！
想起在赵国失踪的火喜，无忧坚定了回赵国的心，只是走之前，一定要和燕风飏和好。
这一去如果真的再也没相见的机会，那么她不想让自己，让他心有芥蒂。
项纤兄妹留在宫里，只是无忧见不到他们，她知道项纤来找过自己，每次都被金喜挡在了门外，以她不舒服的名义拒绝了她的探望。项纤开始还哀求，后来变成了骂也没能让金喜退半步，只好威胁金喜说再不让她见无忧，她就和哥哥离开皇宫。
威胁也没用，金喜拿出准备好的厚礼恭敬地说要送他们回家，反而将了项纤一军，气得扭身就走了。
这一幕被纤云看见，回来和无忧说了，最后加了一句：“公主，这项纤有点不简单啊！我看根本不像渔民，她和他那个兄长完全是两个样，如果说项强真是渔民，那么项纤和他比，就像公主了！”
无忧若有所思地看看纤云，她也发现了吗？
“你从哪里看出她像公主？”她好奇地问。
纤云撇撇嘴：“长得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是常年风吹日晒的渔家女子，公主你没注意到她的手吗？比我的还细腻，哪像做农活的手。还有她说话的样子，会勾人呢！那天皇上进来时，你没注意到她看皇上的眼神啊，直勾勾的，只差把我们皇上吃了的样子！要是农家女子，见到皇上早吓得头也不敢抬，哪敢盯着皇上看呢！”
她一说无忧想起来了，记得当时项纤还问燕风飏，能不能叫他姐夫呢！自己当时就觉得项纤变了，却没注意到她看燕风飏的眼神，纤云不会说谎，如果她真敢盯着燕风飏看，这女人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她费劲心机要接近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无忧不能不防，沉吟了一下说：“让人去查查她，再派几个机灵点的宫女盯着她，别让她察觉。”
“是，公主。”纤云趁机禀道：“公主，原来卫国皇宫的宫女，皇上让把大龄的都发配出去，还剩下小的。我和弄巧照顾公主，又要帮公主做事，有些力不从心。我想公主以后要用很多人，是不是让我们挑些机灵的也帮着做事？”
无忧想了想说：“这事你交给端木大人去做吧，我们毕竟是要回赵国的，这里还是让他做主算了。”
纤云嘻嘻说道：“端木大人哪会管后宫的事，我说公主真要帮忙，就帮着给端木大人说门亲事，以后我们走了，端木大人也有人帮忙！”
无忧听出她的话外音，就抬眼看她：“端木大人有心仪之人吗？”
纤云慌忙摇头：“公主明明知道端木大人心仪的是你，哪还有什么心仪之人啊！我是想……反正公主你和皇上已经是定下来的，还是早早让端木大人断了希望，免得皇上挂心。端木大人听不进别人的劝，可是公主要是给他做媒，端木大人一定会知道你的心思的……”
点到即止，无忧明白了，无语地看看纤云，一时有些感慨，纤云这招很残忍，却也是最好的方法。
端木楚对自己的心虽然因为燕风飏已经放到了心底，可是有希望总是会害了他，是不是该让他绝望呢！
无忧上辈子没什么拒绝别人的经验，这辈子也是少的可怜，想了半天终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去和端木楚说，只好暂缓一下，先让纤云找礼部的官员帮着物色几个适合的女子，心想等找到适合端木楚的女子再开口。
金门这边，巫莫寒已经打定主意将金门的生意都交给无忧，就先和巫寒绡回总舵去了，说整理好门里那些关系，为无忧铺平好道路再回来帮她和燕风飏完婚，还承诺大婚一切费用全部由金门出，他们要风风光光地嫁女儿，给她和燕风飏一个旷世的婚礼。
无忧没拒绝他的好意，接手了金门在卫国赵国的管理权，两人才放心地离开。
为了方便管理，杨奇将巫门在卫国、赵国的人马都并给了无忧，自己先回大燕调动各方面的关系准备进驻周国，郑国了。
按照燕风飏的部署，暂时避开齐国，先从周、郑入手，孤立齐国，最终计划在三到五年统一七国。
这个宏图大业现在已经不止是燕风飏的梦想，也是杨奇的梦想，杨爷做了一辈子生意，钱早用不完，现在能为子孙后代做点事，特别是这样功盖千秋万代的事，他怎么不上心呢！
梦想实现，他杨奇不止是渝帝国的开国元勋，还能让世代记住杨家的功劳，光宗耀祖，这是何等的荣耀啊！所以杨奇现在已经是满腔热血地帮着燕风飏去做事了，这干劲比当初帮无忧建立巫门还踊跃。
无忧一方面感叹杨奇的精力旺盛，一方面也佩服燕风飏的魅力，能在这么短时间让杨奇这样的人从效忠自己变成效忠他，这不仅仅是权力的作用，自己但凡没有足够的个人魅力，都是做不到的。
看看围绕在他身边的饶勇，庄炘，还有端木楚，司马云开，郑嵎平等等，无忧似乎才发现，不知不觉燕风飏已经收拢了足够多的人才来为自己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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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虽然仓促地登上了太子之位，又在意料的时间外接手了赵国，卫国，依然游刃有余不显慌乱，那就证明这人要统一七国的梦想不是说说玩玩，而是早在别人想不到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做了准备工作。
想的大胆一些，无忧甚至怀疑他在卫国、赵国早有人脉，甚至其他几国可能都有他的势力。
而让无忧惊异的是，巫门以消息灵通出名，金门也以势力分布广而让人忌惮，他们却没一方感觉出燕风飏的势力，这是不是证明燕风飏隐藏的足够深，又或者自己的巫门，巫莫寒的金门都有燕风飏的人，所以才无人觉察他的动静。
这样一想，无忧有些庆幸自己不是燕风飏的敌人，也庆幸巫莫寒是自己的老爹。
否则，燕风飏想灭了巫门和金门，也是迟早的事。
一个帝王，特别是燕风飏这样有野心的帝王，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羽翼下藏有对自己有威胁的势力呢！
不动巫门和金门，一来还早，不想分散自己的兵力。二来金门巫门在他的皇图霸业中还有利用价值，在没实现自己的梦想之前，燕风飏都不会动他们……反之，当他们失去利用价值时，就是他们灭亡的时候！
想通了这一点，无忧总算深刻地理解了燕风飏所说的“他不是一个良善的人”的概念！
也理解了燕风飏所说：“我的善只对你……”的意思。
因为她，才有巫门的存在，也才有对巫莫寒的忍让。
否则，以燕风飏的实力，怎么可能容忍巫莫寒打自己耳光，一次次的为难他……
当日穆江蕙才出卖了她，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