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邪帝的顽妃-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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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愣住，乌凡暧昧地摸了摸她的手，才若无其事地退后站好。
赵明阆狐疑地看过来，无忧看见他眼里阴隼的视线不由一抖，每个帝王都多疑，赵明阆以前忍辱负重才等到做了赵国的太子，又等了多年才做了赵国的皇上，他能容得下大巫师挑战自己的权利吗？
而大巫师，这嚣张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他根本就没将赵明阆放在眼中。而按乌家运筹帷幄这么多年的图谋来看，取代赵皇是迟早之事，乌凡这是不想再等了吗？
无忧汗颜，她根本不想卷进这宫闱内斗之中，可这形势，容得下她置身事外吗？
因为葬礼的关系，她和巫晏修的订婚只是走了一个过场，大巫师都没出现，只是礼官象征地交换了一下两人的生辰八字，将巫晏修的聘礼给了作为娘家人出席的赵明阆。
无忧也没反抗，反正没当回事又何必浪费口舌呢，漠然地看了巫晏修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真要走到不能回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了吗？
命格虽然已经改变，但如果执着逆天而行，谁也救不了他！
无忧只是替赵瑜可惜，多年的母爱还是敌不过偏执，要是泉下有知，必定会心痛吧！
****
葬礼过后迎来了一轮雨季，整个皇宫和赵国京城都笼罩在雾蒙蒙的天气中，宫中最向阳的朝阳宫都受了天气的影响变得潮湿阴冷，别的宫殿就更不用说了。
一开始只是几个宫女生病，很快传到了侍卫身上，尽管乌凡迅速采取了措施，可是这病就像流感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皇宫，赵明阆和自己的几个妃子都感染上了，宫里到处都是咳嗽声，一个个发着高热，每天都有人死去。
恐惧在宫里蔓延开，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传出这是受了诅咒的传言，接着各式各样的传言都传了出来，有的说是大巫师多年霸道行事惹来了天。怒，也有的说是朝阳宫住进了不祥之人才惹来了这场祸事。
不管什么样的流言，矛头指向的都是无忧和大巫师，赵明阆的几个妃子还有前赵王留下的嫔妃冲到了朝阳宫，要将无忧赶出宫去。
当时无忧正和纤云研究着怎么解救这场疾病，冲进来的妃子们如狂怒的劲风，一起拥了过来就对着她厮打起来。
纤云弄巧慌忙将无忧护在身后，被抓破了脸也死死护住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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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和其他宫女在旁边看着不闻不问，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巫晏修带着侍卫赶了来，他分开了众人，将无忧护在身后，冷着脸让侍卫将妃子们押回了宫里。
他强硬的气势一改往日的温润，有些阴郁冷酷，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
无忧有些愕然，从订婚后她就没见过巫晏修，听赵明阆偶然提起，他一直呆在宫外以前和赵瑜住的地方。无忧还想着巫晏修是不是在反思，也没去打扰他。
没想到士别多日，巫晏修就变了个人似的，这让她陌生之余觉得不安。
“你换个地方住吧！”巫晏修等妃子们退下，才转身对无忧说道：“宫里对你住朝阳宫的意见很大，是皇兄让我来劝你搬开的。皇兄说了，宫里这么多宫殿，除了朝阳宫，随便你挑。要不喜欢，出去住我的修王府也可以！”
无忧淡淡地说：“如果觉得我不祥，放我离开赵国不是更一劳永逸吗？”
巫晏修面无表情地说：“你是聪明人，又何必说无用的话呢！嫁我你是嫁定了……最好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转过身，巫晏修睥视般地扫过朝阳宫门，偏头对无忧说：“我答应你……我会再让你住进朝阳宫的……以皇后的名义！”
无忧蹙眉：“巫晏修……你别逼我！”
巫晏修掉头，眸子黝黑：“无忧，我知道你有几分本事，可是……那不算什么！呵呵……因为……很快我就会强大起来，比你，比大巫师，甚至燕风飏还要强大。我不是逼你……到时不用我逼你，你会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哈哈……带她走……”
几个宫女过来拉住无忧，无忧被迫搬离了朝阳宫，住进了初来时住的殿。
阿桃关门时，无忧没有错过她脸上闪过的得意之色，无忧蹙起了眉头，巫晏修敢明目张胆地挑衅大巫师，难道他已经不惧怕大巫师的力量了吗？
还是乌凡出了什么事？
无忧回想上一次见到乌凡就是他采取了措施控制疾病蔓延的时候，已经有几天了，之后她再也没见到乌凡。
难道乌凡也染上了疾病？还是已经落在了巫晏修手中？
这两种可能，不论哪一种都匪夷所思，赵国到底出了什么事？无忧觉得自己白身在局中，竟然看不清真相。
她只知道，这样的内乱于赵国没有丝毫益处，反而会加速赵国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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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如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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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继续以锐不可当的速度蔓延着，无忧她们被软禁在住处，除了有送饭的宫女，再没人来。唛鎷灞癹晓纤云都被憋得受不了，直对无忧嚷着要叫人来救她们出去。
无忧也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就同意纤云动用巫门的人前来救她们出去。信送出了两天毫无动静，无忧也跟着焦虑起来。这皇宫阴气越来越重，一种要出大事的危机感让她坐卧不安。
“我要见皇上，大巫师，修王……”她让送饭的宫女帮自己送信给赵明阆。
宫女去禀告后阿桃来了，一进门无忧就发现了她的不同，以往大宫女的打扮换成了贵妃款式的华服，发髻上也戴了金银，身后跟了四个宫女，一看身份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峥。
“公主有什么事吗？”阿桃傲慢地问道，态度与其说是来关心无忧，倒不如说是来炫耀自己身份的转变。
无忧也无暇在乎她的态度，急问道：“我要见皇上，修王也可以，你可以帮我通报吗？”
阿桃笑眯眯地看看她说：“皇上龙体欠安，公主不见也罢。修王殿下国事繁忙，没空见公主，公主要有什么急事，就告诉阿桃吧，阿桃帮你转答。羚”
“那大巫师呢？我能和他谈谈吗？”
阿桃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大巫师在祭台，公主要去见他的话就跟我来吧！”
无忧立刻起身跟阿桃走，纤云和弄巧也要跟去，阿桃也不在乎，只说：“天坛里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你们要去也可以，只能到祭台下。”
纤云和弄巧一口答应，无忧劝阻道：“你们还是留在这吧，我去去就来。”
纤云见无忧坚持，就让弄巧陪同前去，自己留了下来，以防万一。
走出宫殿，天还在下雨，弄巧找了伞帮无忧撑着。阿桃的几个宫女也撑开了伞遮住了阿桃。
本是日间，天色却和晚间差不多，阴暗的光线能看到路面，却看不太远。
皇宫里的河流因为雨水过多已经溢了出来，青石板上积了厚厚一层水，她们脚才踏向地面裙角靴子全湿了，冰冷的河水从肌肤里钻入骨髓，无忧就冷得抖了一下。
不安地往前看，雾蒙蒙的天什么也看不到。
“阿桃……那些尸体怎么处理的？”
雨一直在下，宫里的人不断在死，无忧不知道她们把尸体运到了何处，更不知道这场疾病只是在宫里蔓延还是已经流传到了民间。如果宫外也是这样，那么这就是赵国灭顶的灾难了。
阿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走在前面也不回头。
给她撑伞的一个宫女回头看了看无忧，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小心地给阿桃撑着伞。
弄巧贴近了无忧，轻声说：“公主，我怎么觉得宫里比上次恐怖啊，阴森森的，好像一个巨大的坟墓。”
不用弄巧说，无忧也是这样觉得，皇宫已经被连绵不断的阴雨弄得昼夜难分，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这宫里所有的人都被关在这坟墓里，难见天日。
越走近祭台，大难临头的感觉越强烈，当日阳光笼罩的祭台在雾蒙蒙的背景中如一个悬在半空中的祭祀品，此时就算半空泼下鲜血，无忧都不会觉得奇怪。
因为这皇宫中处处充满了诡异，再多一点惊悸也很正常。
“你们在下面等着吧，公主跟我上来。”阿桃在台阶上站住，回头命令自己的宫女和弄巧留在下面。
“弄巧，小心点。”无忧和弄巧擦身而过时小声吩咐道。
弄巧点了点头，退到了后面。
阿桃嘲讽地看了一眼她，就往前面带路。
当日乌凡站的地方放着一个巨型的香炉，也不知道是铜还是金的，无忧没走近，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上面贴满了符咒。
香炉中插了一把巨大的剑，剑尖直指苍穹。
“跟上。”阿桃不悦地回头瞪了无忧一眼，无忧只好放弃观察，抹了抹飘到眼睛上的雨水，跟着阿桃走进了天坛里。
四五米高的铜门敞开着，如一个巨大的黑洞，两人在这门下显得很渺小。无忧在门口停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门里巨大的佛像，她的心颤了一下，这佛像竟然不是任何她所了解的佛。
说这佛是四不像更贴切，粗大的身子，手足却似龙爪又似麒麟，头像牛，有巨角，全身黑如漆，眼若铜铃。
无忧在脑海里迅速回忆自己所学，都找不到酷似这神像的动物。
“这是什么佛？”无忧忍不住问阿桃。
阿桃回头瞪了她一眼，骂道：“噤声，这里不能大声说话，会惊扰了神祗。”
无忧无语，只能放下狐疑跟着她绕过佛像往里走，后面的殿堂里还有两座佛像，无忧都不认识，她苦笑，自己在现代也算考古学的权威，没想到来到这竟然接着吃瘪，这还真是难得啊！
一路都没遇到人，越往里走怪异的气氛越浓，危险的第六感在无忧体内叫嚣着，看到阿桃消失在佛像后，无忧站住了脚。
不能过去……她的直觉在提醒着她，理智则在煽动她：过去……过去就能知道真相了！
两种意识在脑中拉扯着她，无忧正纠结，阿桃转过身来，蹙眉问道：“不是要见乌凡吗？怎么不过来！”
无忧敏感地发现她对乌凡的称呼变了，一直是‘大巫师’的尊称变成了轻蔑的‘乌凡’，难道乌凡真的出事了？
无忧虽然对乌凡没有好感，觉得他太阴险，可是乌凡毕竟是赵国的大巫师，赵国摆了个巨大的阵法，在还没弄清到底想做什么之前，他都有用。
无忧愿意来看他就冲这一点，解铃还须系铃人。
要是乌凡出了事，这阵法怎么办呢？
迟疑了一会，无忧不顾危险的警示，走了过去。
佛像后面有道门，阿桃站到了一边，冷冷地说：“乌凡就在下面。”
无忧看了她一眼，淡定地走了进去，门口有个平台，下面是石阶，通到了地下。墙壁上挂着油灯，隔几米就有一个，无忧既来之则安之，抱着一探究竟的目的走了下去。
还在石阶上，无忧就看到了乌凡，几个篮球场那么大的空间中，乌凡被吊在了半空中，呈大字由手臂粗的铁链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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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垂在他脸前，看不清那张俊美的脸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无忧走下了台阶，看到了乌凡袍子下竟然什么都没穿，露出了俊美的大腿和厚实的胸膛，她脸一红，转过了头蹙眉看向阿桃，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囚禁大巫师？”
阿桃淡淡一笑：“公主何不问问大巫师自己呢？”
她以女王般的姿态走到了场中唯一的桌上，提起了旁边架子上的鞭子，猛地一抽，就甩在了乌凡腿上。
乌凡惊得在半空中绷直身体，嚎叫一声，扬起的发丝下，那双鹰眼更利了，雷霆般地咆哮道：“贱人……你又想做什么？”
阿桃呵呵一笑；“大巫师，你有朋友来看你，我怕你睡着了失礼人家，只好用这种方法叫醒你了！你怎么不领情还骂我啊！”
“滚……”乌凡冷笑：“我没有朋友，休想诓我，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贱人，我就算把秘密带进棺木里，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是吗？”阿桃不在意地笑道：“那你是不是想看你的朋友受苦啊？”
阿桃一把抓住无忧的肩膀将她拽到了铁链下，森冷地看着乌凡叫道：“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她，你确定你能看着她脸上多几条伤而无动于衷吗？”
阿桃手上翻出了匕首，压在了无忧脸上。
无忧蹙眉，她说过她讨厌别人威胁自己，阿桃就是当耳边风听吗？
“公主？”
乌凡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无忧身上，有些惊奇：“你来做什么？”
无忧苦笑：“宫里的人都快死光了，我见不到皇上和修王，只好申请来见你了！没想到你……”
见了也没用！无忧在心下暗腹诽，平日看着不是很厉害吗？拽得二五八的，没想到早做了人家的阶下囚。她无忧再怎么没本事，也没到这一步啊！
这大巫师，不会一向都是这么无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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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