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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重生之媚授魂与-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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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无从认可萧旬的话。她明白,虞绍衡生气的原因于,虞绍筠完全可以萧旬前来之际出声唤,或者第一次与萧旬夜半会面之后告知家,但是虞绍筠没这么做。

虞绍衡静待下文。

萧旬继续道:“也是受之托忠之事,帮讨她欢心。”

“谁?”

“不能说。”萧旬语声坚决,随即摆出一副任由发落的样子,“事情便是如此:绍筠被看中了,与那打赌又输了,便从中帮忙牵线搭桥。觉着有负于,便随意处置,将砍了也无话可说。”

虞绍衡瞥过虞绍筠。

虞绍筠连连摇头,“不知情啊大哥,根本不知他说的是谁。”这话,算得实话。

虞绍衡便又看住萧旬,“当真不能据实相告?”

萧旬到此时已没了火气,平静摇头,“当真不能。”之后从怀中取出精致的小银壶,顾自喝起酒来。

虞绍衡闷着满腹火气,却是无从宣泄。萧旬其,他再了解不过,这若是打定了主意隐瞒何事,任谁也无从得知。否则,他萧旬也无法成为暗卫统领。

沉吟片刻,虞绍衡摆一摆手,“滚。不得再入侯府。”

萧旬竟也不反对,“绍筠出嫁前,再不登门。”之后信步出门。

叶昔昭听了经过,望着萧旬背影,猜测着是何看中了虞绍筠。会是那个么?会这么巧么?

虞绍衡则唤来长安,问道:“那些东西的出处可曾查清?”

长安恭声回道:“宫中佳酿是前些日子太后赏给萧大的——太后赏了萧大十二坛,其余之物,则是萧大命设法采买的。”

那些不合时节的瓜果,怕是耗去了萧旬不少银两。

“明日如数送还。”

“是。”

虞绍衡沉思良久,起身到了虞绍筠面前,语声沉缓:“不论何事,从不知与家细说分明,惯于先斩后奏。若是男子也罢了,可是女儿家。闺中惹是生非,理当为善后,可日后又当如何?虞绍筠,是兄长不假,却不能替打点整场生涯,谁也不能替谁活着。”

对于这番话,虞绍筠大致上是心悦诚服,可是念及眼前事,便只剩了无奈——她其实什么都没做,却已被莫名其妙卷入了一场风波之中,最可气的是,她甚至不知道强加给她这些风波的是谁。之后,因着虞绍衡平静冷漠的语调,切实地不安起来。大哥甚至已懒得训斥责打,其实更不是好事,意味着的,可能是对她有些心灰意冷了。一句话,没闲情再将精力倾注她身上了。

果然,虞绍衡说道:“好自为之。再出差错,只好再给寻个去处,只当虞家没有这个。”

虞绍筠沉默片刻,保证道:“日后除了与娘前去上香,只安心留房里做绣活。”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保证什么,大哥也不会相信,静观其变吧。实不放心,就让把住处监视起来。”

虞绍衡不予置评,“回房歇息。”

夫妻两个歇下之后,自然还是满腹疑惑。

叶昔昭只是不明白,“便是谁对绍筠暗生情愫,登门提亲不就好了?何必费这样一番周折?”

虞绍衡反问道:“怎么看?”

“若是达官显贵,是要试探侯府门风如何,还是要试探绍筠的性情呢?”这样的猜测,出于叶昔昭把那个假设为皇上,之后话锋一转,“可若是心性放荡之徒,是不是要一步步接近绍筠,之后蓄意给侯府抹黑呢?”后者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

“与萧旬来往之鱼龙混杂,也说不准。”

叶昔昭宽慰道:“可他与毕竟是过命的弟兄,如今想来是身不由己,被拿捏住了把柄。他心里总该有个分寸,不会给平添祸事的。”

“故弄玄虚,可恶至极。”虞绍衡虽然恼火,极其怀疑萧旬的话有半数是谎言,却也知道一时半刻无从查实。查证探听大事小情,是萧旬及其手下专职,旁没有这个权利,只得慢慢寻找蛛丝马迹。

随即,他说起与她相关之事:“上次给把脉之,明日午后要来府中,给看看情形。”说着话,语气融入了一丝无奈,“那女子是乔宸,萧旬发妻乔安的姐姐。”

“是么?”叶昔昭很是意外,“她怎么会住萧旬府中的?”

“她曾远嫁南方,夫君成亲一年后病故。乔安便将她接回了京城,同一屋檐下,便于照顾。”

叶昔昭不胜唏嘘:“真是红颜薄命。”

“谁也无从选择命途,不想这些。”

这一晚,月色明朗,透过窗纱流转入室。

他借着月光打量怀中娇妻,“昔昭。”

“嗯?”

虞绍衡点了点她唇瓣,“好好调养身子。”

“知道啊。”

“们该添几个孩子了。”

“添、几、个孩子?”叶昔昭一字一顿,啼笑皆非,“倒是敢想。”

“这话怎么说?”虞绍衡驾轻就熟地褪去碍事的束缚,“不愿意?”

叶昔昭如实道:“太贪心了。”

“那就一儿一女。”虞绍衡欺身覆上。

“……是不打算睡了么?没多久就要起身了。”折腾了整夜,他还有这份兴致……叶昔昭叹服。

“不想么?”虞绍衡的手落了下去。

“这不是……”叶昔昭身形微动,抬手打开他为祸作乱的手,“这不是怕太累,白日里没精神么?”

虞绍衡态度干脆:“累死也愿意。”

“……”

虞绍衡一臂撑身,一手扣住她膝盖,让她为自己全然敞开。坚硬抵着柔软,迂回摩挲试探。

随着逐日的耳鬓厮磨,她已对他的索取自心而身失去抵抗力。

觉出湿意时,他倏然闯入。

伴着她一声轻哼的,是他呼吸一滞。

继而,他扣住她脚踝,让她双腿环住自己腰杆,畅快地进进出出。

叶昔昭的手无意识地扣住他肩头。

她意乱情迷时,他的手落到衔接处,辗转揉捻。

双重撩拨之下带来的快·慰让她觉得整个都要酥了,与之同的,是那份将至却未至巅feng的煎熬。

叶昔昭慌乱地摇着头,喃喃地唤着他名字。

最是**一刻抵达时,他仓促地俯首吻住她,低喘着悉数释放。

**

两个沐浴之后,坐餐桌前享用早餐。吃罢早饭,他就要去兵部了。

叶昔昭浑身乏力,看着对面神清气爽地虞绍衡,几乎要嫉妒他旺盛的精力了。

虞绍衡自然猜得出她心思,笑道:“得空就歇歇。”

“嗯。”一面用饭,叶昔昭谈起了叶昔寒的事情,忍不住抱怨,“总是不明白,他整日里想些什么?好好的日子到了他手里,就变成了一团糟。”

虞绍衡只是笑,没接话。

叶昔昭不由问道:“假如他是二爷、三爷,会怎么管教他?”

虞绍衡思忖片刻,笑意浅淡,“便是有法子,放大哥身上也行不通。说句不爱听的,此事也不怪他,全叶相。眼下叶相既已着手管教,们还是别干涉。”

叶昔昭想想他身处的位置,明白他的确是不便多说什么,也就作罢。

虞绍衡出门之后,叶昔昭去请安之前,略施脂粉掩饰疲态。

昨夜的事,因着虞绍衡已吩咐知情之守口如瓶,是以太夫并不知情,见到两个儿媳与虞绍筠的时候,神色温和。

虞绍筠有些没精打采的,请安之后便回了房里。便是再心宽,一时也有些缓不过神来。

**

午间,叶舒玄命去请了虞绍衡到相府。

虞绍衡不明所以,猜不出是为何事,带着疑惑进到相府。

叶舒玄的书房里,已备下酒菜,见到虞绍衡,起身转到餐桌前,“先坐。找前来是有事相商。”

虞绍衡落座前,先将两个酒杯斟满,之后问道:“何事?”

“实不相瞒,是为昔寒之事。”叶舒玄第一次虞绍衡面前现出深浓的无奈,“这两日,将他打发去了别院。他却是整日呼朋唤友的饮酒作乐——撵出府去的那杆子闲,他又全部笼络到了身边,愈发地混账了。家门不幸,他竟是浑然不知自己日后是叶家顶门立户之。”

虞绍衡却报以一笑,“岳父大是要出谋划策?”

这一声岳父大,叶舒玄还是首次从虞绍衡嘴里听到,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可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小节的时候,他点一点头,“正是。若是有什么看法,只管说来让听听,可行的话,定然照做。”

☆、47。独家

这日午后,管家去别院请叶昔寒回相府。

叶昔寒问是什么事;管家笑而不语;他带着满腹狐疑回府;想先洗去一身酒气再去见过父母。

却不料;一进厅堂;就看到父母已等着他。

叶昔寒吃了一吓;“爹、娘;这是——”

叶舒玄平静地告诉他:“即日起就搬去跨院;此后吃穿用度与相府无关;用俸禄打点一切。此外;那副护军参领若是做够了;及早与说;另举贤能便是。”

“……”叶昔寒觉得这真是惊天霹雳;“这、这、这是什么意思?要让身相府却分家各过?”

叶舒玄理都不理他,继续道:“这两日查了帐,年初私自从账房支取的一千两银子,至今还未归还,给即刻补上这亏空。”

叶昔寒瞪大了眼睛,“要是有的话,不早就还上了?”

叶舒玄早已有应对之词,不慌不忙地道:“那便用俸禄偿还,日后的俸禄直接送入账房。”

叶昔寒瞠目结舌,“那这日子还能过么?!”

叶舒玄语气加重:“总这么挥霍无度,又怎么过日子?!是爹却要养着?这是什么道理?!混账!”

“……”

“日后常去的酒楼等地,会命管家逐一知会,谁敢留胡吃海喝,相府分文不给,且让他关门大吉!”叶舒玄站起身,踱步向外时对孟氏道:“余下的事,细细交待吧。”

叶昔寒到了孟氏身边,道出心中疑问:“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氏懒得理他的样子,先命去将许氏及他四房妾室唤来,之后才道:“怎么回事?自己不争气,怨得了谁?”

“是不争气,可也不至于被这般对待吧?改还不成么?”

孟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失望,“已不能信的话了。二弟投身军中,镇守边关都能得将领青睐,屡屡上奏为其请功。可呢?若是爹,两相比较之下,也会百般厌弃这嫡子!”

叶昔寒闻言变了脸色,看起来,事态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他二弟叶昔朗当初投身军中,从名不见经传的芝麻小官职做起,之后随军平乱,又常留边关。至今官职也不过是从五品,却是凭一己之力一步步升上来的。而他呢,皇上是看父亲的情面上,才赏了他个四品官。可这四品官做了两年,毫无升官的兆头,甚而有些摇摇欲坠,不定何时便会被贬职。

“好自为之吧。”孟氏警告道,“再如以往,爹保不齐就会设法将二弟尽快调回京城,留眼前精心培养。”之后自嘲一笑,“其实二弟又何需谁指点,那本就是个好苗子。再者,只会纵着,二姨娘可不像那么糊涂。”

“……”

孟氏上上下下打量着叶昔寒,末了摇头叹息:“当真是一点叶家的样子都没有。”

叶昔寒实实地被打击到了。

许氏与四名妾室进到房里,孟氏说道:“昔寒即日起就要搬到跨院单过,房内一切一概不得带走,俸禄也会全部交由府中打理。们几个好好思量一番,若是留这里,每月例银、吃穿用度照发不误,若是随昔寒搬到跨院,例银就要由他给们发放——不要觉得相府不通情理做出这等有违常规之事,这是相爷的意思,不得不照办。”

许氏听了片刻讶然,之后垂首不语。

嫣红等四名妾室听了却是面面相觑。

叶昔寒此时觉得,照这样下去,自己被父亲彻底放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心里前所未有的恐慌起来,面上却是没心没肺的一笑,半开玩笑地道:“们怎么想的?还是留这儿吧,日后就要被撵出相府了,净身出户。们留下来终究还有条出路,相府总不会弃们于不顾。”

他是随口一说,几房妾室听了,却着实的犹豫起来。跟他走?他身无分文,闲时又花费无度,连月例都拿不出;不跟他走?可已然是他的,留府里也是处境艰难。

只有许氏轻声对孟氏道:“儿媳这就回房打点——大爷的日常穿戴总要带上。”

“对,去吧。”孟氏满意地点头,望着许氏的身影,心说真是委屈了这孩子。不是因为叶昔寒这么没担当,她早就让许氏主持中馈了。

叶昔寒此时留意到了四名妾室的犹豫,心里窝火不已,转身就走,“们也别犹豫了,过后谁就是哭着喊着要去跨院都不要她!一个个没心肝的东西!”

妾室们听了,慌忙要追上前去,却被孟氏用眼神阻止:

“昔寒既已这么说了,们还想怎样?都给回房去!”说着瞥过嫣红,语声转冷,“身子还没好,病病歪歪的,要跟去拖累么?”

四名妾室恭声称是,垂首退下,各自回房了。

孟氏回到正房,叶舒玄正喝茶,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道:“这样是能让昔寒慢慢改掉一些恶习,却也不能真正让他生出进取之心啊。”

“急什么?”叶舒玄淡然一笑,“来日让他官场上挣扎一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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