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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野蛮王妃:毒王难伺候-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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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闭嘴不代表什么都不想,顾莎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争先恐后地蹦出来,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焰缓缓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顾莎感觉到他看神经病似的眼神,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收敛,最后尴尬地咳了两声,干笑着说道,“感觉有点像你带着我私奔,我还是第一次私奔,还是跟你这种类型的男人,所以觉得有点好笑,呵呵呵……”

焰还是没有说话,顾莎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转着脑袋眼神四处乱飘。

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变得越来越浓,顾莎再也忍不住了,“焰,你是不是受伤了?”

焰不语。

“你要是受伤了要赶快治疗才行,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一个人打那么多人,武林高手受伤也是难免的事情,当然,我还是觉得你武功很高强,无人匹敌,还是很帅的……”顾莎说完就想扇自己巴掌。

128受宠若惊的愧疚

明明是担心,并且想缓解一下刚刚的尴尬气氛,一出口又是这么无厘头的话,她能想象焰现在脑后勺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别担心。”许久,顾莎以为空气都已经凝固的时候,焰用很轻的腹语说道。

“你真的没事?”

“到了,我们出去。”焰猫着身子先顾莎一步将半个身子探出了马车,马车还没停。

“好孩子不能把头探出车窗外的!何况还是半个身子!”顾莎看到焰这么迫切地想要下车的样子感觉就像看着一个期待着到游乐园的孩子。

上前拉过焰的手臂,撩开马车帘子想要把焰往里拉一拉,一大块灼伤后鲜血不断涌出的伤口直直地刺进顾莎的眼睛,他真的受伤了!而且非常严重!

“好孩子是不能撒谎的!特别是睁眼说瞎话这种事情干一次倒霉一次,以后好运气都会跑光的!”顾莎睁大了泛红的眼睛,大声叫喊着,心里五味杂陈地。

她知道,要是他一个人的话,肯定能逃走的,带着她这个拖油瓶所以受了那么重的伤,还硬是抱着她翻过那么高的围墙,那可是皇宫的围墙啊……

焰回过头看她,倒是一副不明白这女人一下子突然这样是为何。

顾莎心里越想越觉得感动,还有满满的愧疚与受宠若惊,明明只是三面之缘,偏偏每次见面都是她拖累她,第二次见面她还死皮赖脸地要他做她朋友,他一定是因为那句话所以舍身保护她的吧!

真是个讲义气的人啊……呜……顾莎张着嘴巴嚎啕大哭起来,吓了焰一大跳。

“你别哭啊!”

“呜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虽然我现在比之前变得好看了一点儿,但是把命都给我多不值得啊,啊……你说话啊!”

马车忽然停下来,焰见顾莎嘴里喋喋不休,眼泪如奔腾的河水,实在无奈。

“你别哭了,我还没死!”

“呜啊——可是是我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以后不能拿剑了怎么办啊,你的剑耍的那么好,我害江湖失去了一代剑皇,我会受人唾骂说我是红颜祸水遗臭万年的,啊呜……”顾莎张着嘴巴怎么也停不下来,内容听得焰满头大汗嘴角不住地抽搐。

“再不走别说我的手会废,命都会没,如果你要继续哭你一个人留这儿,我进山疗伤了。”

顾莎一听吓得立马把下一句长长的哭嚎声掐死在喉咙里,手掌死死捂着嘴吧,哭得上下睫毛都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焰,眼里写满了无措。

为什么要是这样的表情?对他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她真的就可以这样毫无戒备完全信任他?但是这样看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帮她擦擦眼泪,再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永远也不放开。

两人下了马车,那个车夫像个没生命的玩偶,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表情和多余的语言或动作,就算是她哭得惊天动地他也好像没听到一般。

焰的朋友吗?

129羞愤而死

顾莎扶着焰,确切来说是挽着他的胳膊,因为人不够高所以根本扶不起他来。

走在绿油油软绵绵的草皮上,顾莎的心也像脚底那般悬着,紧张地不由泛起嘀咕,“顾莎,你是医生,虽然这方面并不擅长而且还是在条件这么差的环境下,但是你一定要挺住,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牺牲一条胳膊,你一定要挺住,一切的会好的,其实没那么遭,放松,冷静,加油……”

“我记得青国嫁进王爷府的公主叫夙沙蓉蓉,你刚刚叫自己顾莎?”焰的样子比顾莎想象中好很多,她一下子被血淋淋的伤口和满满的内疚感冲昏了头。

顾莎失神地沉默了很久,把脑子里的线索一根一根捋清楚之后,才稍微冷静冷静了一些。

“顾莎是我小名。”顾莎勉强笑了笑说,“你知道我的身份和名字,想必其他的一定也都了解了吧,那那天我跟你讲的那些……?”

那天顾莎离家出走,焰在树下碰到她,那时候她对他说了很多关于现代的事情,她说,她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梦境。

可是如果一个知道你全部身份的人,听到你对异世界什么的款款而谈,都会觉得你是妄想症患者或者是精神病患者吧?

那么,焰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天哪,到底是什么支撑并驱使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些蠢事的?老天爷真的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真的想要看着她因羞愤而死吗?!

“我相信你。”

四个字,一句话,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和羞窘欲死的灵魂断了死亡的念头的了。

“为什么?明明我们才见过三次面,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我了,还因为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有可能因为我的身份让你罪加一等,也许还会因为我们走的太慢没有及时到你想去的那个地方疗伤而死掉,我就像个扫把星似的巴着你,你为什么还这么相信我?”

说着,顾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差点又要哭出来。

“不会,过桥就到了。”

“嗯?”顾莎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早就走到了一处山谷,这里有河有桥有田有房,还有一个淳朴的大水车,“哇,这里好美!”

景色美得顾莎都不敢呼吸,怕自己突然惊醒,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梦。

“帮我打点水。”

“好!”顾莎听到焰的话,立马答应,屁颠屁颠地跑去了河边。

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到顾莎急急忙忙跑开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器具也没带,她是想用什么装水?

脑海里忽然蹦出一副画面,顾莎傻傻地用手舀起水,两手捧着小心翼翼地往屋子里挪动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幸福就是这种感觉吧?

只是幸福永远都不长久,上一秒还满满的,下一秒就被肩部剧烈的疼痛扫得一干二净,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烦心的事情在脑海里转转悠悠不肯消停。

焰轻轻转身,步伐沉重地走向素朴的木屋。

130忘了拿盆

顾莎踩着石阶到了河沿,伸出手指点着水面,“答非所问,那么煽情的话题居然被他无视了,说个理由会便秘啊?!”自言自语到激动之处,手指用力地狂戳水面,激起微弱的水花,只有大圈的涟漪一层层荡漾开了,仿佛明白顾莎的烦恼。

木屋里的焰自然是不知道河边人的心事了,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姣好的男人体态展露无遗。

只是此时细嫩白皙的皮肤上正不断冒着汗珠,带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却可以从这大量的汗水中明白肩膀上的伤,有多疼。

他一直在忍着。

焰站起身从墙边的柜子里翻出好几个瓶罐,坐回桌子边,将一块四方的纱布摊平在桌上,一只手将瓶瓶罐罐的塞子全部拔掉,快速地将里面红红绿绿了的药粉都撒在纱布上。

左手运功,淡蓝色的光晕在他手掌隆起,覆在药粉上方三寸位置,不一会儿,药粉便变成了红棕色。

抓起一把就往伤口处捂去,顿时疼得热汗直冒,焰咬紧牙关不出声。

当药粉一点点从伤口渗入,钻骨捣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喊出声来,惊动了外面还在水边戳水面的顾莎。

顾莎听到焰痛苦的声音,一下子从河沿边上蹦起来,差点脚滑跌到水里去,定了定神,拔腿就往木屋里跑去。

一路上突然想起忘了要给焰打水的事情,他现在还受着伤呢,看他的样子好像不痛不痒,但那伤口看着那么严重,怎么也得去半条命啊。

“焰!”顾莎一脚踏进木屋就看到焰用手掌狠狠捂着伤口,走近一看才知道焰在敷药,“伤口清理了吗?怎么能马上就敷药呢?很多细菌的!”

说话间都不敢正眼看焰的身子,这丫身材真好!

“水呢?”焰艰难地蹦出两个字。

顾莎一拍脑门,急得也鼻尖冒汗,“我忘了拿盆!这就去!”捞起桌上的木盆,转身就朝门外奔去。

很快就抱着一大盆水跑回来了,因为跑得太快,水洒得两条胳膊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她也顾不上这么多。

顾莎在一旁突然觉得自己空有一身现代医术,在受了如此重的伤的焰面前,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居然只能为他打一盆清水。

水有什么用?能让伤口愈合吗?

顾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焰武功这么高强,一定也是经常受伤,对于这些伤,他一定也有自己的治疗办法,可是这么严重的伤,他要怎么办好?她又要怎么做好?

突然看到桌上的粉末,顾莎伸出手指点了一点,毫不犹豫地就伸出舌头去舔,低头强忍疼痛的焰自然没有看见。

顾莎在嘴里不断砸吧着滋味,“啊……”没过多久,突然觉得心脏猛烈一抽,那一秒几乎都喘不上气,不过也只是仅仅一秒。

焰把手放进了水盆里,没一会儿里面就冒起了烟,顾莎大惊失色,“这药粉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回答,顾莎看着焰身子上汗水一颗颗滑落到地上,在干燥的地面上绽出一朵朵花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131面具下的脸

砰地一声,焰的脑袋磕到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像断了线的木偶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顾莎惊上前使劲推他,“焰,你怎么了?!”他的身子烫的灼手。

“你别吓我啊!焰,你快醒醒啊!”顾莎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扳着焰的肩膀使劲摇。

地吸引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顾莎的小细胳膊根本扶不起昏过去的焰,想要晃醒他更加是白日做梦。

顾莎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圈,鼻子酸得发疼,也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她,她使出所有的力气把焰从凳子上挪到地面上,再从地面上拖到床边,再搭着床沿把他一点点搬上床,让他趴在床上。

尽管焰昏迷着,可是看他趴着的样子好像总觉得不是很舒服,顾莎左看右看,发现这样的侧脸贴床的姿势带着面具一定很难受,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拿掉焰的面具。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好奇焰面具底下是张什么脸啦,不过这样趴着带面具会咯着的!明明已经受了重伤,不能再让这破面具摆一道了,焰肯定不会怪她的。

顾莎蹑手蹑脚地到床边,指尖碰到面具的时候,顾莎觉得好像有一种叫期待的情愫在胸口徘徊,迟迟无法褪去。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是一直很想把这碍事的面具拿掉的,也早就做好了“焰可能面部有严重伤痕并不那么帅”的打算,她想过,无论什么样,她都能接受。

可是,她幻想了一百种,一千种模样,丑的,美的,唯独没有想过,他会长得和自己的傻王爷夫君一个样子。

捏着面具的手在空中停滞,顾莎看着轻轻磕着眼睑,似乎是在天堂旅游想探探风景如何方便之后长期入住的邵景彦,突然哑然。

为什么是他?

含在眼中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往外掉,顾莎伸出手抚上邵景彦冰凉又苍白的脸颊,心里百回千转。

和邵景柯一起遇到打劫差点丢了性命的时候,是他救了她一条命,可是回到府里他什么也没说,即使她态度再恶劣,他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地包容她。

闹脾气离家出走,是他在树下听她唠叨,听她说那些在这个世界里显得完全不切实际的话,那么认真那么专注,仿佛在听世界上最美好的故事。

他送她到王府,分别时她问他,他们是不是朋友,他迟疑的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让她高兴了好久,回到府中对他态度却是天差地别,他依然什么也没说。

在宫中瞎逛,不小心撞上邵景荣和梨妃的活春宫戏码,差点被灭口的时候是他从天而降,像超人那人保护她。

她一不小心把他当成了所有的依靠,原来那并不是无所依据的信赖,他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一只手对付两个人。

他为了能带她一起安全逃出皇宫,把她藏在树上,一个人迎向大票的宫中侍卫,最后带着这么重的伤来接她,还表现得那么风轻云淡。

可是她还心心念念,一直不愿意放下他给她带绿帽子的事情,不愿意放下他强要了她的事情,甚至觉得他可恶。

曾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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