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超级教师-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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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在宣告着什么,似乎在对那女子。又似乎在告诉自己。那女子闻言玉足猛得微顿,连身体也不禁抖了一下,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怜意,幽幽轻叹,暗道:好一个倔强的痴儿。回过头瞥了一眼犹自固执得跪在那里的夜孤云,长叹而去。
一天。
再天。
一晃就是五天。 夜孤云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有好多次他都以为自己要倒下去了,可是心中总有个声音一直不断的跟他说:不要放弃,不要放弃。不要放弃……
龙七来了很多次,每次想说些什么,终是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他只得无奈而又怜悯的望了他几眼,然后又黯然离去。
天星宗门人也时常从这里路过,大都远远得看上几眼漠然而去。天星宗各大院主从不见踪影。似乎早已经忘记有这么个人存在。
这天有三个年轻男子自夜孤云身旁走过,稍稍打量了几眼又继续前行,离着夜孤云五百多米远其中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张师兄,这傻子是谁啊,长得倒是一等一的俊俏,即便在我们大罗帝国也是上等难寻的极品货色,听说南海十四岛的葵花星主最好妾童,要是把这傻子弄过去,你我定然少不了好处。”
被称作张师兄的男子不屑笑道:“不过一痴心妄想的癞蛤模而已。居然想拜在太师叔们的门下,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想我天星宗领袖真星界数万年,门下弟子近百万,天才不计其数,有幸拜在太师叔们门下的也不过聊聊数千人。就这种天生散脉的废物,要不是长着一张俏脸蛋,扔到哪都没人注意。”
尖细声音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将他拿了如何?”
一直没说话的男子,这时压着声音道:“刘师弟你急什么,那傻子虽然是个废物,不过我看木星子太师叔倒是对他另眼相看,要是你我犯了忌讳,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犯不着。”
刘姓男子闻言不甘心道:“再过五年就是宗门二十年一度的真星大会,张师兄你资质群十五年前就踏入星核期一举获得了井雀星的称号,不说张师兄你便是孙师兄如今也跨入了星核期,你们自然是不用操心了,可是我如今才刚刚突破凝星期进入星痕期,五年时间如果没有足够的丹药和星玉,以我的资质想要踏入星核期最少还得十五年。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我听人说,陈友谅那厮居然已经星痕大圆满,你们也清楚陈家和我刘家乃是世仇,我要是再败在他手上,被他死死压着,在天星宗有两位师兄帮讨我自然不怕,可是族中那些老家伙铁定会抛开我这个嫡子扶持那个卑贱之子,到时我可真就没法翻身了。”
这刘姓男子叫刘继忠,是大罗帝国最为显赫的五大世家中刘家的嫡长子,其弟刘继勇便是当年一举重创沈云天的金虎星。他口中的张师兄和孙师兄是四象星院朱雀星圣泉的弟子井雀星张耀和孙经年。张耀当年曾跟金虎星刘继勇交过手,对其十分忌惮,他很清楚,如果不是碍于世家传嫡传长保持血统的缘故,刘继忠早就被扫地出门。
张耀思量了几番,才道:“刘师弟这些年你为我办了许多事。我都记在心里,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不过孙师弟说得没错,在缓缓,这事急不得。等那傻子自动下山,太师叔们不再关注,我们的机会多得是。”
三人一路走一路低声说着,不知为何明明隔着那么远,夜孤云却听得一清二楚,如在耳边。初时他还听不大明白,待听到妾童二字。乃至后面的勾当,夜孤云不禁脸色涨红,他的母亲是个疯子父亲懦弱 自身又不能习武,因而为村民所不喜和辱骂,自小的遭遇令他敏感异常。这妾童兔儿爷的事情他自然知晓。乃是他最忌恨之事,如今加诸自身,那源自灵魂深处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自尊令他只觉得深深的耻辱,那一字一句如刀般刻在他的心底。
在他心中这三人比之桃安村的胖子二牛更是恶毒卑鄙。那三人中的张耀和孙经年,夜孤云记得在两仪微尘殿中这两人就曾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冷笑。
夜孤云死死咬着牙,全身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跳似乎随时都要炸裂开来,紧握得双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掌,有血顺着指缝,咚咚落地。尽管心中难受却也只将这份屈辱深深埋藏在心底。他暗暗咬牙道,总有一天他们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要一一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光阴似箭,弹指又是两天。
烈日如火,直烤得大地如火如荼。
夜孤云迷糊中抿了抿嘴,他的嘴唇早已经干裂开来,泛着淡淡的血丝,冷汗不断得从他额头,从他稚嫩的脸庞,悄然滑落,重重得砸在地上,化为一片青烟。多日滴水未喝,寸粮未进,腹中早已空空如也,他是又饥又渴又累又困。那长跪于地的双膝也早麻木得失去了知觉,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了娘亲的呼唤,声音忽远忽近。
我要死了吗?夜孤云想。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大作,电闪雷鸣,片刻间倾盆的大雨滚滚而下,落在夜孤云的身上,丝丝的凉意使他清醒了几分。他晃了晃头,却更是昏沉了。突然他觉得一片冰冷,他抱紧了双肩,那双从始至终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双膝此刻也禁不住的打颤。
他知道自己这次怕是真的熬不住了,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是如今他真的忍不住了。哪怕他把牙咬得再紧,哪怕把嘴唇都咬破了,他还是禁不住低低呜咽起来。诸般的往事,诸般的痛苦,一时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真的好累,好累。模糊中他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绝世女子朝他走来,夜孤云边笑边哭,他道:“我不会放弃,我真的没有放弃,你看,我真的没有被”
他话还没有说完,眼睛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那女子紧紧的抱着他,泪如雨下,低低道:“痴儿,痴儿” 。
第二百五十章 尘封的往事
这里是天星宗继任宗主的权力象征,也是五院院主聚商议大事的地方。、然而自五百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切都变了。神位下,七把象征着天星宗权位的檀木座椅,有四张一直以来空悬无人。
五百年前,到底生了什么?
没有人提起过?也没有人知道?
或许事实的真相早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然而天星宗所有的弟子都很清楚,这禁忌,一个一触可能会如火山般爆的禁忌。
今天兴许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天星宗五院院主第一次聚齐了,这也算是一大奇迹了,或者准确的说,这是一个意外。
五人按照次序,分作两排,次第而坐。坐在中间的赫然是两仪星院院主木虚子,一云子虽然辈分最高,也只能坐于两侧。天星宗明确记载着:但凡宗门宗主不在,两仪星院院主可暂代宗主之位,行使宗主职权。这就是门规,谁也不敢妄议。
一云子很老了,须皆白,慈眉善目,道骨仙风,宛似神仙中人。他打破了大殿内如死灰般的静寂,慢吞吞的说道:“清妮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没有异议的。”
木虚子正襟危坐,一脸肃然。转头对一云子道:“师叔,您应该很清楚,依照本门门规,元辰星院是不允许收男弟子的,过去不行,现在也照样不行。既然是祖师爷定下的门规,我们就必须遵守,必须维护。”
说着,又扫了四周一眼,淡淡道:“诸位师弟,以为如何?”
木星子双眼微闭,默然不语。木清儿脸若冰霜,宛若笼着一层寒雾。唯有木音子作揖,正色道:“师兄所言,自是不无道理。我赞同。不知师叔与三师弟有何看法。”
一云子,老眼紧闭,昏昏沉沉,好似睡着了一般,充耳未闻。见此。木星子也不好再装傻充愣。双目微张,仔细想了想,方道:“既然是门规,身为弟子,我们自然是不能不遵从的。师兄的决定我无异议。”
木清儿满面怒容,连声冷笑道:“合着你们是要联手欺负我一弱女子了。”
打了个哈哈,木音子有些尴尬道:“师妹,你这话说得”
“怎么我说得不时吗?”木清儿冷冷得瞪着他,起身道,“规矩是死得,人是活得,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不能变通。就不能改。”
木虚子猛地拍了下座椅。怒声道:“放肆。宗门规矩岂是你说改就能改,若如此还要规矩作甚?”
木清儿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示弱,冷声道:“师傅还在呢,这备早就摆出宗主的架子来还真当自己是宗主了,末不成你真要拿宗门规矩来压我,把那孩子逼上绝路。亏你们还是修行之人,平日说什么悲天悯人,善行善德,如今看来不过是口是心非,道貌岸然而已。你们不肯收,难道我收还错了不成。”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血性,更何况木虚子本就不是什么善碴,平日里大家都对木清儿颇有照顾,即便如此,也被刺激得火起。木音子见两方几乎都要暴走,赶忙出来打个圆场,道:“师妹此言差矣。天道本无情,更何况我们修行之人。岂不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修行中人,本就不论是非,不论对错,不论善恶,只争生死而已。何况那孩子天生不能修行,留他在这里也不过是虚耗光阴罢了。”
闻听此言,木清儿顿时双目圆睁,忽而又纵声狂笑,只是那笑声有着太多的凄凉不甘与悲怜,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当年你们非要把四师哥活活逼上绝路,你们好狠。好狠。”
此言一出,顿时四座皆惊。
“够了。”
木虚子怒吼着,脸色铁青,连檀木座椅的把手也不禁被他捏个粉碎。木音子尴尬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就连木星子也浑身的不自在。
一云子颤巍巍得站了起来,他的嘴唇轻抖,一瞬间每佛苍老了几十年。“木棋子,木棋子。
”他喃喃念了几声,不由得老泪纵横
木星子上前扶住他,才现他全身都在打颤,不由低声道:“师叔?”
一云子一把推开他,沙哑道:“我没事。”
顿了顿,又道:“人老了精力不足,也不中用了,你们的事情我本不欲参合,只是那孩子着实可怜,既然清妮子有心,你们也就成全她吧。我先回去,你们若有其他事就慢慢商议吧。”
说着,他走到木清儿身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低道:“好孩子,这么些年,实在是苦了你了。”
话落,他一步一步佝偻得往大门外走去,蹒跚而又苍老,那背影在地上拖得老长老长,原来一云子也是个伤心人啊!
木音子见如此,仔细打量了木虚子一番,见他脸色铁青,只得小心翼翼道:“既然师叔这般开口了,我们不妨通融通融。”
木虚子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木音子见状连忙朝木星子使了使眼色,谁知木星子连睬都不睬他,只搞得他心头一阵尴尬。木音子正欲上前狠狠跺他几脚,谁知他却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木清儿面前,慎重说道:“你真这么决定了?”
木清儿断然道:“是。”
木星子又问道:“不后悔?”
木清儿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绝不。”
“很好。”
木星子摇摇头又点点头,老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说着他又朝木虚子作揖道:“既然大家都同意,大师兄你就表个态吧。”
木虚子愠声道:“你们都已经决定了,还问我作甚?”
“既如此,我们就散了吧。”
说完木星子大步朝殿外走去。只是在走出大门的那刻,他的声音悠悠传来:
“小师妹,今日的苦果是你自己亲手种下的,往后你莫要怪我。”
夜孤云悠悠醒来,怔了半晌。缓缓坐起,往事如潮水,一时涌上心头。
恍如噩梦!
“你终于醒来了啊,这就好了。”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走进一人。 夜孤云抬眼看去,认得正是当时在天星宗门外上见过的女子,元辰星院院主木清儿,冰晶玉肤。,二洱城。以他现在的心境。不知怎么。看到这认识的八几分亲切。
“姐姐。”夜孤云不由叫出声来,听来尽是有几分哽咽委屈。
木清儿虽是天性冰冷寡言,此刻心下也不禁泛起几些柔情,她走到床前,伸手怜惜得摸了摸夜孤云的头,柔声道:“徒儿,不必难过。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只要有师傅我在,天星宗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夜孤云呆了一下,满怀疑贼转而问道:“什么徒弟,一家人?” 木清儿微笑着把自己收他为徒一事说了一遍。当然那日在两仪微尘大殿里,自己与天星宗各位院主争执之事,片字未提,夜孤云自是无法知晓的。
夜孤云听了,一时茫然,他虽终日妄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堂堂正正的入天星宗一门。当真正亲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