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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军统教父戴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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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道:“校长别急,您有难,学生就是肝脑涂地都要为您分忧。既然是十九路军,那里就有很多郑介民的同乡。尤其是十九路军从广东调往福建时,耀全还介绍了几十名特务在里面任职。耀全以前策反过李宗仁的部队,有丰富的经验,加上有那么多老关系,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他这次肯定能一举成功。”

蒋介石说:“耀全我是了解他的,就是胆小了点,怕死,人反正是要死的嘛,怕死也没用。要他去可以,上次去长城搜集日本军队的情报我很不满意,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戴笠道:“这回他肯定能行,校长放心好了。”

戴笠正要退出,蒋介石又叫他道:“雨农……”

见蒋介石欲言又止的样子,戴笠知道是有不便公开的话,忙把耳朵贴了过去。

蒋介石果然道:“你经常在外面跑,听到一些外面有关我私事的传闻吗?”

戴笠一愣,因涉及蒋介石的个人隐私,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蒋介石又加了一句:“但说无妨,我不介意,你是我的学生,我信得过你。”

戴笠这才大着胆子道:“外面说校长金屋藏娇,和一个可以当您孙女的陈小姐好……”见蒋介石脸上的肌肉搐动,戴笠不敢往下说了。

蒋介石又道:“你是我的学生,我相信你,还有什么?快说!”

戴笠道:“传说这位陈小姐是位神秘人物,校长最为疼爱,常常设法幽会……”

蒋介石摆着手道:“不说这些,这传闻的出处你知道吗?一定要查出来!”

戴笠把后面要说的话全咽了下去,化作一个字:“是!”

蒋介石说:“这几天,夫人也听说了这些传闻,天天晚上盘问,不罢不休,不知是谁告诉她的,你也要一起查出来!”

戴笠道:“是。”

蒋介石把身子放松,背靠沙发,手揉着太阳穴说:“我老了,早不行了。谁说我在外头拈花惹草?”

戴笠不想知道蒋介石太多的隐私,主动说道:“校长,没其他的事,学生告辞了。”

蒋介石挥着手道:“去吧,快把耀全叫回来,策反十九路军的事要尽快布置。”

戴笠回到处本部,立即将正在北平工作的郑介民召回,连夜召开会议,商讨对策。

戴笠道:“耀全,校长对你寄予厚望,这次专门点名要你去福建主持策反工作。还说你过去策反李宗仁的部队干得很漂亮。”

郑介民嘟着嘴不吭声,脸色有点不自然。

戴笠道:“校长还说,十九路军大多是广东人,和你是同乡,你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三个优势,此去一定一举成功。还有,你派去潜伏在十九路军里的同志,特务处还不知道,平时只与你有联系。现在要启用他们了,理所当然派你去最为合适。”

戴笠说罢,看郑介民的反应,等他回话。

郑介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很久,才鼓起勇气道:“十九路军是广东第一师演变过来的,历来是广东人的天下,有很多人都认得我,并且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让我去,明摆着是上门送死。另外,以前我虽然介绍了不少人打入十九路军里去工作,但有些人去了以后一直没有联系,不知道他们目前的政治面貌怎样,万一其中有人叛变,让我去联系他们,岂不是暴露了身份?不是我怕死,问题是,一旦暴露身份,就等于打草惊蛇,引起十九路军的注意,今后不好开展工作。”

戴笠道:“我又不曾要你一定要去十九路军内部。只需你去坐镇,要你的手下去联系你的关系户。”

郑介民道:“要手下去联系也一样容易暴露。”

戴笠道:“这是校长的意思,现在情况这么紧急,你应该替他分忧才是!”

郑介民见戴笠催得急,干脆闭口不说话。戴笠万没想到郑介民怕死到这步田地,而蒋介石也一日数次地催问。

戴笠无奈,只好复述郑介民的话。蒋介石听罢久久不吱声,内心却无限焦急。

戴笠道:“校长,这也不能怪耀全,他养了一大堆孩子,他死了,孩子怎么办?柯淑芬是不会让他去的。这样吧,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反正我就一个孩子,我死了,家里还有祖上留下来的二十亩山地,也养得活他。至于我的老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也是常有。校长,还有什么吩咐,我明天就启程了。”

蒋介石感到十分恼火,挥挥手算是答复,不再说话。这些天,宋美龄还在为“陈小姐”的事和他闹不和。

回来后,戴笠要郑介民把所掌握的可靠关系全部交出来,再把沈醉从上海抽调来,作为助手,另外带上贾金南、王汉光等人,从南京出发,经上海、杭州、衢州过浙江与福建交界的仙霞山,向福建厦门鼓浪屿进发。

自从杀了杨杏佛,戴笠越来越器重沈醉。沈醉是湖南湘潭人,1932年初,因闹学潮被学校开除,到上海投奔特务处上海特务区区长、姐夫余乐醒,并由其介绍加入特务处,初任上海区交通员,时年十八岁。这年的秋天,余乐醒命沈醉送一封信到杭州浙江警校面交戴笠。在浙江警校特派员办公室,沈醉看到身着灰色中山装的戴笠,中等年纪,中等身材,显得过长的长方形的脸,又宽又大的嘴巴,除了那又粗又黑的剑眉和精光四射的眼睛令人望而生畏外,并无出众之处,不像平时特务们传说的那么可怕。戴笠望着新参加特务处、年仅十八岁的沈醉,十分高兴,立即放下架子,亲热、和气地询问沈醉的个人和家庭情况。当沈醉谈到被学校开除的前后经过时,戴笠哈哈大笑起来,一股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情油然而生,亲切地对他说:“年轻人干点莽撞事没什么!我年轻时跟你一样,也是被学校赶出来的。只要你在这里好好干,就有前途。你知道我们这个组织是当前最先进的革命团体,它进可做革命的先锋,退则保卫革命的安全。这是一项神圣的工作,你好好干,前途无量。”戴笠感慨道,“你很幸运呵,这么年轻就能参加到我们这个团体里来,我可是经过了多少年的奋斗,才有今天的呵!”

初次见面,戴笠破例跟沈醉谈了一个多小时,临走送给他一百元钱,让他在杭州游玩,并亲切地拍着沈醉的肩膀说:“你以后常到我这里来玩,我儿子跟你同岁,在厦门读大学,放寒假同他一道去南京玩。”

后来,沈醉果然与戴藏宜交往。没想到,戴藏宜也像年轻时的戴笠一样吃喝嫖赌。钱不够花,就向沈醉借了三百元,并仗着父亲的势力,不肯还。沈醉年轻气盛,一气之下跑到南京向戴笠讨债。戴笠初听沈醉向他要钱,一时不明所以,等到问清缘由,不由得哈哈大笑。本来,戴笠的凶狠冷酷,在特务处是出了名的,一些跟戴笠多年的老特务,在他面前也不得不唯唯诺诺,敬之如鬼神。但奇怪的是,乳臭未干、新来乍到的沈醉,却能在戴笠面前谈笑自若,爱嗔自然,而戴笠也不怒反喜。他听沈醉说完,连连表扬沈醉做得对,当即给沈醉开了一张三百元的支票让他到会计室去取。不久,还提升他当了组长。

沈醉从此对戴笠更加忠心不二。上海青帮大亨杜月笙由此看出沈醉的分量,托人传话给沈醉,要收他为徒,加入他组织的“恒社”。以杜月笙当时在上海滩的名誉和地位,此举不啻是项殊荣,但沈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以杜月笙的阅历和手段,他不相信会有人在重利之下不上钩。于是,过了不久,杜月笙又买了一部豪华轿车送给沈醉,这在当时,无疑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在杜月笙看来,没有人能够对此加以拒绝。果然,沈醉的确很喜欢这辆轿车,但他想起戴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得人钱财,就得与人消灾。”收了杜的汽车,就得被杜利用,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戴笠给的,只应效忠戴笠,不应该再去效忠他人。于是,断然退回轿车,此举令杜月笙也不得不佩服沈醉的忠心和戴笠的厉害。

不久,戴笠从杜月笙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内心极其骄傲,对沈醉更为喜爱。他特地把沈醉叫到南京,陪他一起吃饭,以示恩宠,然后详细问了杜月笙拉拢沈醉的过程。听完后,戴笠又高兴又得意地拍着沈醉的肩说:“做得对!我的人如果都成了杜先生的学生,那我还依靠谁呢?你要永远保持这样!”

经过几天的旅途颠簸,戴笠一行抵达了厦门鼓浪屿,住进了一位受特务处利用的茶叶商人家里,并以此为据点,作为策反瓦解十九路军的指挥中心。

一切安顿妥当,马上开展工作。

沈醉道:“处长,要是郑介民来了就好了。我们是茫然的,没有基础。”

戴笠道:“是不是心虚了?没有郑介民,中国的特务工作就不搞了吗?”

沈醉道:“心虚?没有的事!就是没有多大把握,我还是第一次来厦门。”

戴笠道:“你跟我干就行了,等会儿你去接一个人,他叫连谋。等他来了以后,你就会有底气了。”

连谋说一口福建话,一进门,戴笠就像老朋友似的让进屋里,道:“这次你立的功不小,我已经在校长面前特意提到你的成绩,校长也称赞你。”

连谋搓着手不好意思道:“多谢处长提携,连谋只是做了分内的工作。”

戴笠见沈醉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道:“对了,我还没介绍,这位连谋同志是我们特务处的外勤人员。1932年,十九路军从广东调入福建时,就被派遣来了,福建的情报来源主要靠他。这一次十九路军发动政变,也是他报的,可算是给我们特务处立了大功!”

戴笠说罢,又介绍沈醉。连谋见他年纪轻轻,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认识了。沈醉这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戴笠切入正题,道:“现在,第一件事就是梳理接通原来打入十九路军内部的各种关系。连谋,我在来之前已通知你了,这项工作做得怎样?这些人现在还有多少?”

连谋道:“当初和我一起派来的同志共有多少?”

戴笠道:“当年中央军校训练班第一期的一百二十名同学全部都加入过复兴社的,后来又派来不少,另外,郑介民个人派来的潜伏人员也很多。”

连谋道:“中央军校那一百二十人在事变前,因复兴社用化名给他们汇寄津贴被十九路军查获,最少有一百名同志被捕,光荣牺牲,剩下的大多还跟我有联系。后面你派来的,凡你把关系转给我的都有来往。只是郑介民的人我一个也不清楚。”

戴笠道:“很好。你把这些同志组织起来,命令他们积极开展活动,提供十九路军的情报。让他们以自己的优势策反十九路军的中下层军官。在士兵中,透露委员长很快就要来围剿的小道消息,瓦解他们的军心和斗志。至于上一层的工作,我自会想办法。”

沈醉道:“我们本来已经兵分三路来围剿十九路军了,还算小道消息?”

戴笠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蔡廷锴为了稳住军心,绝对不会向士兵透露有多少大军围剿的消息。连谋同志,我给你的任务就这些,好好办,争取作出成绩来。”

送走连谋,戴笠很快又把黎庶望找来。黎庶望是戴笠秘密发展的特务,已经在十九路军里潜伏多年,他是蔡廷锴的同乡,广东罗定人,黄埔军校第三期学生。戴笠发展他时,让他以与蔡廷锴的同乡关系,当上了总部上校参谋。

戴笠把他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小声道:“在你认识的十九路军高级将领里,有可以收买的吗?不管他要什么条件。”

黎庶望想了想,道:“其他人我没有把握,这事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只有参谋处处长范汉杰和我关系最好,我可以试试。”

戴笠道:“你若策反他过来,我可以向委员长保举他做更大的官。有一点你必须强调,跟了蔡廷锴是不会有好处的,将来的天下非委员长莫属!”

黎庶望道:“我一定尽力。”

戴笠道:“不是尽不尽力的问题,这就看你的能耐了。范汉杰虽是广东人,但他是黄埔军校一期生,校长历来对他很器重。早在1927年,他就任浙江警备师长,是黄埔学生中任师长最早的。校长对他不薄,按道理他应该报效才是,绝不可以站在相反的立场。据我个人推测,范汉杰是迫不得已,或有苦难言,只要有人去说服,马上会投向我们。”

果如戴笠所料,很快,范汉杰向黎庶望陈述,说他身为蔡廷锴部下,有他的苦衷,虽心向校长,嘴里却不敢说出。今闻戴笠从中接洽,愿一心追随校长,若有可用之处,愿效犬马之劳。

戴笠大喜,对黎庶望道:“我们的三路大军马上就要大举进攻了,范汉杰是参谋处长,你也是参谋,知道不少总部机密,这些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黎庶望道:“处长,我和汉杰已把通讯部译电科长李道生说通了,只要你给他个明白的许诺,他马上就会跟你走。”

戴笠道:“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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