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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倚望寒江-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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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有愤世嫉俗的阴晦。

在善恶中拉拉扯扯,算是好人,又不能算是完全的好人,这种矛盾,真让她心醉。“许多人就是为了拥有玩弄别人性命的权利才拼命往上爬的,而你与生俱来就有这样的权利,是羡煞了多少人。”

景故渊问,“你想要那样的权利?”

“我说过,就算是要玩弄别人的性命,也要玩弄那些和我旗鼓相当的人的命,这样把他们踩在脚底作践才会有乐趣。没有反抗能力的那种,入不了我的眼。”

摸了摸他的头,道,“我家里有条小狗,爹刚带回来给我养时它特别不听话,我让它吃饭时它不吃,不让它吃时就一直缠在我脚边汪汪汪的叫。你想知道我后来怎么把它教好的么?”

景故渊笑道,“能选择不要知道么?”

当然可以,她也是有温柔体贴的一面的,愿意温顺时也会很温顺。丈夫说不听,那她就不说吧。抬头看着天上同行的明月,一时兴起唱道,“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伊寒江唱得颇为欢愉,声音倒是如珠玉落盘般圆润动听。只是这曲本是带着秋日凄凉忧思,该是压低了调子唱才合意境,被她这么乱唱一气,他只想笑。“原来你还会唱曲。”

骄傲回道,“本姑娘可是多才多艺。你宫里有萧么,有的话,一会吹一曲给我听。”

“你不是不喜欢箫声么。”

哪有,“是你断章取义,我是讨厌你吹那种哀伤像出殡一样的曲子。所以一会只许你吹些欢愉的,让人听了就觉得高兴的曲。”又是拍拍他的头。“乖乖听本姑娘的话,便给你糖吃。”

景故渊没出宫之前住得最长的便是在玉钩宫,这离皇帝的寝宫并不远,方便皇帝过来探视。他虽是宫中有权有势的皇子,却也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在皇后那里待过几年,又在慧妃那里待过几年,稍稍大了才搬来了钩宫,又因为他喜欢念书,出于万千宠爱,皇帝花了大笔银子在玉钩宫旁边又是建了一座阅卷楼,搜罗古今名书字画藏于其中。

伊寒江记起林初一就是在里头当差的。

景故渊感触道,“倒是没什么变化。”自从搬出宫后,他便再也没回来过了,这地方他住了好几年,留给他的回忆平平,说不得好,也说不得坏,记得最深的便是深夜中与书为伴,才熬了过来。

服侍的宫人已经是换了一批,没有一张再是他熟悉的面孔,看着灯火阑珊,却是有些不想进去。

“怎么了?”他既是多年来深居简出,定是很久没踏进这玉钩宫了,伊寒江道,“是不是很久没在宫里过夜,不习惯?”

景故渊笑道,“没有,只是在想一会给你吹什么曲子好。”里头的摆设没有什么变化,只吩咐了宫女取来玉箫。想了想,索性吹起她刚才唱过的曲子。

倒是会投机取巧,捡现成的,朝他下巴惩罚式的咬了一下。

有陌生人倚在门处戏谑道,“本想说过来看看是谁吹出这么动听的箫声,却是看到不该看的。我是不是该洗洗眼睛。”

景故渊急忙和她分开,再定睛看去,笑道,“十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即是过来,该先让人通传,怎么能私自闯进来呢。”

“以前来你这,也从没见你说过要通传,娶妻了就和我定起规矩了。”说着更是大摇大摆的进来。

景故渊把玉箫放下,和伊寒江说道,“这是十弟承勤。”

景承勤兴奋道,“本是等着你第二日来给父皇行礼,哪知你拖了这么久。若不是我听到箫声,还不知道你今日入宫,正好,让我看看嫂子是不是正如其他兄弟说的生得花容月貌。”

伊寒江托着腮,这时刻其实只想与景故渊两个人过。瞥了景承勤一眼,只感觉他是极为艰难才将目光由她脸上移开,语气平淡的问道,“有你兄弟说得那样花容月貌么?”

低着头看着脚,两手放在腿前乖乖坐好,“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七哥好福气。”

景故渊笑问,“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景承勤道,“白日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本来想说到阅卷楼拿几本书回去看,经过玉钩宫听到七哥的箫声,七哥,你的曲子似乎和从前不同了。”

景故渊笑道,“哪里不同,一样的人一样的箫。何况你从来不喜欢音律,可别说你突然变成了钟子期,能听得出伯牙曲子里的高山流水。”

景承勤不认同,出声反驳道,“我确实不是钟子期,也确实不喜欢音律。但从前你还在宫里的时候,我与你住的最近,过来找你总听到你在吹箫,耳濡目染,也不说一点音律都听不懂。总觉得你乐声里多了点……生气。”

所以方才经过听到箫声才会很讶异,宫里最喜欢吹箫吹得最好的就是七哥了,连宫中乐师都比不上。但七哥过去可从来没吹过那样喜气的曲子,好奇之下才过来一探究竟,想着是何方的高人。

伊寒江笑道,“我就说你过去的曲子死气沉沉吧。”

卷二结缘第八章 阅卷楼(一)

景故渊唤来宫女要上茶,伊寒江道,“茶提神,一会还要不要睡了,不许,喝水好了。”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用水来招待客人也未免……”景承勤提议道,“我之前奉旨出宫办事,摘了许多荔枝,因为吃不完,就用一部分荔枝酿了酒,不如让人取一壶过来让七哥尝尝。”他扭头吩咐宫女到他宫中取酒,估计是赖着不会很快走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每回太傅交代的课业做不完,我就晚上偷偷跑过来让七哥帮我做。”

为了遮掩这事有几次他还翻墙进来。后来七哥觉得危险,便下令让宫人瞒着不要上报,让他走正门。

景故渊忆起过去,也笑道,“你每一回都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却是帮了你一次又一次。后来我休息不好,脸色越发的差,父皇见了问起服侍我的宫女,才知道是因为你的原因,便罚你跪了一日,又要你把我帮你抄过的书都重抄一遍。”

景承勤哈哈大笑,“我还以为自己的手脚都要废了,哭着直问御医为什么动不了了,当真是怕以后再也不能骑马射箭。”那时才知道七哥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兄弟玩耍时是什么心情。抬头看着景故渊温文如玉,似也和这屋子一样从未变化过,常是七哥在桌前帮他抄书,他伏台偷懒。“其他的兄弟未必肯帮我,我也就是欺着七哥性子软,和你开口你从来都不会拒绝。”

景故渊玩笑道,“帮你抄书,温故而知新,对我来说也是有益无害。今时今日还能记得圣贤之言,也有你的功劳。”

景承勤愧疚道,“可我却害得七哥调养了好久,日日都要喝那些苦死人的药。”

“我本来就要吃药调理。和你没关系。”是他中毒了以后身子就一直虚弱,伊寒江玩着桌上的茶杯,一语不发听着他们的过往。景故渊劝道,“你就是贪玩了些,从不肯把精神放在书本上。收些玩心,少让父皇再操心了。”

景承勤瞥了伊寒江一眼,叹道,“七哥有了如花美眷,只怕以后是更少和兄弟们往来了。”

景故渊笑道,“还未喝酒你就先醉了么。”

景承勤道。“如果不是父皇传唤,你何曾主动入过宫?入宫也不见你来找过我,兄姐们成了家一个个也搬出宫外。你又曾主动去找过他们哪一个?父皇或许会为我操心,但他心里最看重的是七哥,七哥若是想让父皇开怀,就该常常入宫来请安。”

说完又怕景故渊误会,忙解释说。“我这么说不是嫉妒。这世上的事总是有得有失,七哥自小没了母亲,你的腿又……父皇的疼宠算是老天给七哥的一份补偿,七哥应得的。”

景故渊道,“你真是长大了。”他搬出医嘱道,“御医交代过要清心寡欲多静养。那次你陪着父皇来府来看我不也听到御医说的话了么。所以我才尽量不要外出。”

景承勤疑惑道,“听四哥说七嫂医术高明,不是已经把七哥的身子调理好了么。”

景故渊道。“是比从前好,不会动不动就不舒服,但还是要悉心养着。”

景承勤吐了口气,放下心里大石的模样,又道。“我不过是离开了一阵,回来却是听到你和大哥抢人。委实是吓到了,想着这真是七哥么。好在后来又听说父皇为大哥赐了另一门婚事,大哥也是欣然接受了,没伤了兄弟情。”

伊寒江开口了,“所以你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该为了一个区区的我伤了你们的兄弟情是么。”

景承勤冤枉道,“我哪是这个意思,都怪我说错了话,一会儿我自罚三杯和嫂子赔罪。”

话音才落,酒便是来了。景承勤先是自己喝了三杯,才翻开桌上盖着的杯子,给景故渊和伊寒江一人倒了一杯,伊寒江先是闻了闻,迎鼻而来有荔枝的果香味,抿了一口,舌尖细品,“这酒的味道不错。”

景承勤咧嘴笑了,有些孩子气道,“父皇尝过也夸这酒酿得不错,我正打算每个兄弟姐妹都送一坛,七嫂喜欢,我就私下让人多送七哥一坛好了,只是别说出去,免得其他兄姐说我偏心。”

景故渊关心道,“过了年你也要搬出宫了吧。”

景承勤点头,“原来七哥没忘,到时候搬出了宫外,即便七哥不愿去我那串门,我也会去七哥那叨扰的,七哥和七嫂不要把我拒之门外就好。”

景故渊笑着,举杯与景承勤的杯子对碰了一下,兄弟之情尽在不言中。各自默默饮了数杯,伊寒江正要提醒,这酒是荔枝酿的,虽是补,但也燥热,却听到景承勤问,“七哥最近还和陆庭淞私交甚密么?”

景故渊听到他忽的这么一问,放下手里的杯子,“怎么了?”

景承勤道,“七哥也知道我这个人最是忌不了口,习惯了三餐都要小酌几杯,这荔枝酒喝多了难免血热身子痒,所以常痒得我晚上睡不着。有一夜,又是想过来找书打发时间,我看到陆庭淞在阅卷楼前鬼鬼祟祟。”

景故渊笑了笑,只当作是寻常事。“宫中就属阅卷楼藏书最多,其中还不乏许多名家孤本。我出宫之前就与父皇说过,这些书都是无价之宝,不该只属于我一个,凡是好学不倦之人,不论官阶出身都可以出入阅卷楼借阅里头的书籍增进学识。”

景承勤摇头道,“他可不像是去找书的,我见他孤身一人时不时还回头看,像是检查是否有人跟着,进了阅卷楼后也只留了片刻就出来了。然后又是过了不久,又有一个人从楼里出来,就是那刚封的编修,林初一。”

伊寒江挑眉道,“一个小小的编修,十皇子居然认得。”

景承勤道,“我最近常出入阅卷楼借书,见他名字特别就攀谈过几句,他说他是初一生的,我印象深刻。”

景故渊笑道,“是不是你疑神疑鬼,既是编修自然在阅卷楼里当差,他也从阅卷楼里出来有什么奇怪。”

景承勤给自己倒了酒,又接着道,“怪就怪在,我特意跟着林初一,走远了些后故意绕到他面前装作巧遇。我和他说最近借的书里发现有页数缺失损坏的,要查是谁这样不爱惜这些珍本,问他要了进出阅卷楼的官员的名单,结果发现他根本就没把陆庭淞记在上头,我又问他这名单是否齐全,会不会有遗漏没记录的,他和我说这名单是全的。”

他把酒杯一放,手一摊,看了看景故渊又看了看伊寒江,“一个人再健忘也不至于如此吧,刚刚才发生的事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只能说他是有心隐瞒,不想让人知道。我本是想去和父皇说换了这个人,可一来听说他是四哥引荐的,二来我也没真凭实据说陆庭淞进了阅卷楼是和林初一图谋不轨,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最后提醒道,“我觉得陆庭淞这人做事欠缺光明磊落,我想七哥以后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景故渊淡笑,慢慢的抿了口酒,目光落在手中釉色的杯子上若有所思。

伊寒江只想到这林初一和辛恒当初也是经由陆庭淞介绍给孔公晏的,带着属意的考生拜访考官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估计也没人往深去想。辛恒是名门望族之后,那林初一的底细呢,孔家知道么。

景承勤又是和景故渊聊起了儿时的趣事,只见掌灯的宫女进来,先是取下灯罩,添了灯油后,拔下发上的簪子挑了挑灯芯,原本略显黯淡的烛光霎时又明亮了起来……

卷二结缘第九章 阅卷楼(二)

景承勤待到了天亮早朝时候,他宫中的宫女知道他人在玉钩宫,便把朝服拿过来给他更换。而景故渊虽是常称病不上朝不理政事,但人既是宿在宫里,这借口可就搪塞不过去了,只好陪着景承勤一块去上朝。临走时和伊寒江道,“若是闷,就到外头走走,只是不要走太远,也不要随便乱闯。等我下朝了再一块回府。”

景承勤笑道,“宫中到处有侍卫把守,不能乱闯的地方自然有人会提醒,七哥担心什么。”

伊寒江半开玩笑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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