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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倚望寒江-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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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总管转述她,说我不会见她。”

蕊儿眉头卧倒,“可孔夫人说你不见她她就跪死。”

伊寒江皱眉,她晓得总管怕什么,她的名声是已经都臭了,连臭水沟都比不上。可景故渊不同,名声素来很好。

即便是与她成亲,因为他的温和彬彬有礼,外人倒是没见他们夫妻绑定,而是分开来看,而所谓的分开看,便是指凡是好事都归到景故渊身上,坏事则都一致认为是她主导,景故渊并不知情。

都只会同情他娶了一个悍妻恶妻妒妻。

孔濂溪若真是在外头一直跪着,于她不过是多添一笔恶性,而景故渊是一家之主,若是避而不见便是任由弱质女流受辱,于他名声定会受损。

“若是苏婉容来给景驰拓求医,我还会信几分,居然是孔濂溪来了。把事情闹大这招数还是我教她的,她真是聪明了,知道我不会见她就用这招逼我。”伊寒江问,“苏婉容没来吧?”

玉露摇头,“外头就见孔夫人一个。”

伊寒江想了想,笑道,“你去让总管派个人去找苏婉容来,然后再去找你家王爷,让景故渊出去应付她。记得叫景故渊在身边多带几个人,别到时候让人瞧见孤男寡女的,流出什么闲言闲语。”

景乔在一旁看着她冷静行事,“那孔濂溪是你堂妹吧,你这样做是不是狠了一些。故渊曾经是她真心喜欢过的人,你却是让她对着曾经的心上人,感慨已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还要亲口哀求医治现在的丈夫。”

伊寒江笑道,“她学了我的手段却是忘了因时制宜和因地制宜,我是在教她,也算是给她机会证明自己的贞洁。若是她心里已经把景故渊放下,再见他也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但若是心里放不下,还要跑来和我玩诡计,难道就不该给教训么。”

卷三缘深第六十章 善意的结果(一)

景故渊去了不久,回来后若有所思看着景乔眼底满是心事,景乔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还是我听不得,你想要我回避?”

“孔濂溪来求寒江进宫给大哥医治,我已经答应她了。”景乔瞠目,果然如他所料的发怒,“为什么?我以为你即便不愿意偏帮哪一方至少也是保持抱持中立谁也不帮,你晓得我和大哥的纠葛,你做这个决定有顾念到我这个姐姐么,我真是越发看不懂你了。”

把景昂轻放回伊寒江手里,气冲冲的走了。

伊寒江讽笑道,“你可别和我说你被孔濂溪楚楚可怜的哀求打动,话既然是你答应的,你尽管去救好了。我什么都没答应她,景驰拓就算一命呜呼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救他,还要浪费她的丹药,在她眼里那可比景驰拓的命贵重多了。

景故渊轻叹,“你也要学五姐听也不听我的解释都心底恼起我来么?”他走近了些,低声道,“大哥的情况是危急了些,但经过太医的诊治已经是性命无虞了,不论你救不救,他都会好起来。”

她算是听明白了,景驰拓可真是命大,“你消息可真是灵便。”才一夜感觉各种起落多少变化都在景故渊掌握里。“不过孔濂溪的消息更灵便,也对,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再如何是生是死总要关心一下的。至少要为自己打算。”

景故渊不语。

伊寒江笑道,“你别告诉我你目光如炬看不出她的改变吧。她之前求我帮她与景驰拓分道扬镳,我刚还纳闷她怎么没多久就变了贞洁烈女,愿意为了丈夫连脸面也不要跪在外头受人指指点点,你要晓得她当初被采花贼掳去可是连正门都不敢走。”

景故渊轻声道,“经历太多,若是还如初时不解人事也是不可能了。”不单止孔濂溪如此。他、大哥、皇姐,谁不是如此,心境若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正常的蜕变,便是因为刺激一夕之间便能面目全非。他疼惜的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我只要他健康的一岁岁长大便成了。”

伊寒江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故意笑话道,“谁不是一岁一岁老去的,你当他是仙童,一晚上就能长大?”她挑挑眉,“皇上和皇后若是晓得孔濂溪为了丈夫这般委曲求全。不晓得会怎么夸赞她呢,同样是孔公晏的孙女,觉得我与她当真是天差地别吧。”

景故渊抵着她的额头笑。“我晓得你最好就得了。”

她也笑,“不用你说,我也是最好的。等我把昂儿交给奶娘就进宫好了,免得慢一点,你爹怪责我没良心对自己的大伯见死不救。你说我暗中下点毒药把你大哥毒死了怎么样?”

“……”

他们匆匆忙忙的进宫。景故渊召来了一个太监询问了几句,得知景驰拓如今在皇后的凤殿里养伤。到了凤殿门前经太监通传后,张敬抓着拂尘急忙出来说奉了皇命把他们迎进去。

凤殿里燃了水沉香,有种安神的味道顺带的掩去了血腥味,那一盆盆的血水从珠帘后头被送了出来,看着便是骇人。

皇帝和皇后分别坐在紫檀椅上。慧妃对她这个好不容易打趴的对手,眼看就要跟着她那护驾有功的儿子一同死灰复燃,面上只流露对景驰拓如今病情的担忧。似与皇后之间毫无嫌隙过,之前种种不过是按照律法章程公事公办。

面前站了五个太医正对皇帝的问题解答,无非就是人什么时候能醒,伤要养多久才能痊愈。

太医一一作答讲解的细致不敢糊弄。伊寒江却是心想说也白说,医理这一回事半点不通的门外汉听着也就是费解。皇帝要听的不是含糊其辞说些高深的药理,而是具体的数字。什么时候醒,一天一月还是一年?偏这样的具体是太医不能确保的。

于是瞧见了景故渊和伊寒江,是从来没有过的行动一致而迅速,在场的太医不约而同朝着他们夫妻行礼,就想把烂摊子丢给伊寒江去担。

皇帝对伊寒江道,“皇宫里养的真是一群废物,一问十不知九的,你进去看看驰拓,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朕要他尽快的醒来。”

皇后却是起身跪下,朝着皇帝行了一个大礼,“皇上心里有这个儿子,臣妾心中也是欣慰了。臣妾也担心驰拓,想他快一点醒来。只是终究是男女有别,若是让寒江进去,搭脉时也少不得接触,不论湛王妃的医术如何的了得,她是故渊的妻子,怎么能去碰触别的男子。”

慧妃道,“那也是呢,终究是皇后娘娘谨守礼节临危不乱。若是换做臣妾的纵邢出事,定会方寸大乱,只想着怎么救臣妾的儿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有别。不如就让太医口述脉象,这样一来是免了接触,二来寒江又能根据病情配上她的医术来给大皇子医治。”

皇后淡然的代景驰拓拒绝,“御医口述的脉象也不晓得作不作得准,若是有误,不是反倒弄巧成拙了么。”

慧妃抚过腕上的缠丝玛瑙镯子,“好歹是从民间百里挑一的人才,再不济也不至于连把脉都把不准,若是那样也不必再留在宫里了,皇上的龙体怎么能交给一群废物看顾。皇后可是因为曾经与故渊夫妻有些误会不能释怀,怕寒江趁机会报复?”

皇后垂下眼眸,“本宫从来没那样想过,任谁人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胡作非为。”

伊寒江含笑,她本是打算走走过场也就罢了,还真没想过要给景驰拓把脉医治。何况不是说性命无虞了么,收尾这样简单的事要她出马真是大材小用。

帝后两位急的也不过是景驰拓什么时候神志清醒。

她把给景乔酒醉时闻过的药物拿出来,景驰拓还不配享用她的药丸,只要他还留着半条认命,感官还在就得。她把药给了宫女,让她拿进去让景驰拓嗅上一嗅。

皇后朝着太医使了眼色,那太医便是先一步接过瓷瓶,“还是让微臣拿进去吧。”他把塞子拔掉,只是闻见难闻的气味,却是验不准药里头有什么成分。

伊寒江笑道,“这是我家中祖传的秘药,太医觉得可疑大可不用就是了。”

卷三缘深第六十一章 善意的结果(二)

那老太医正是当初景驰拓带来给景故渊查验双腿的那个心腹,弯腰道,“王妃的医术高明,我怎么会心存怀疑,只是这关键的时候小心为上,就怕与我方才给大皇子所敷的药物相冲,王妃可否将里头的成分告知?”

伊寒江斜眼讥讽道,“你也是杏林妙手,难道一闻还闻不出来么,若是闻不出来,我告诉你也没用,药材多是南蛮特有,这里是找不到的。”

老太医又道,“微臣行医多年,对异族的药材倒也有些研究。”

伊寒江不耐烦了,“你罗里吧嗦,等你问完了,人也醒了。倒好,把我的药也省了,你就不知道时间对病人来说比金子还贵重么,不信你就把药给我,哪来这么多废话。”

景故渊直接拿过她手中的瓷瓶,拔开了塞子在鼻下当着众人面嗅了嗅,呛得他咳了好几下,倒也打消了众人疑虑。

皇帝下令道,“你把药拿进去,她如何说你如何做。”太医不敢再多言,只道了是,掀开珠帘进了里头,没一会便出来恭敬道,“禀皇上,大皇子醒了。”

皇后大喜最先冲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伊寒江经过那太医身边,手儿一掀朝他要回她的东西,可别以为能浑水摸鱼占为己有。老太医看了手里握着的瓷瓶一眼,不舍的给回了她。

里头是慧妃夸赞的道,“果真还是寒江有办法,若是靠宫里这几个庸医,不晓得人什么时候才清醒。”

皇后抚着景驰拓因为失血太多而苍白的面庞,喊宫女端来了水,喂了小口湿润了景驰拓干涩的唇。景驰拓两手撑起似乎要起身行礼,皇帝把他身子压下,“礼数就免了。”

伊寒江故意装作不解。“皇上去狩猎身边该是带着侍卫才对,倒是巧合,遇险时不是侍卫所救,而是本应该远在皇都城里的大皇子所搭救。倒真是血浓于水,父子之间有种感应。”

只在这一刻,慧妃和她倒是联成一阵线,皆是不想让景驰拓这般容易就复位,不然他定会秋后算账,“皇上追赶猎物是一时兴之所致追进了林子深处,皇上的坐骑可是千里马。日行千里如履平地这才让许多侍卫跟丢了,倒是大皇子只靠着一双腿尽是能追上皇上,臣妾也不得不佩服了。”

这般一说果真就见皇帝的眼眸暗了几分。终究是他儿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自然是慌乱,只等景驰拓生命安全了,理智自然也跟着回来了。又是经她和慧妃这么一点拨,心下的怀疑也渐起。

皇后冷冷的回头看着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驰拓为此几乎是丢掉了性命,还要让人置疑他的孝心么,有哪一个人是不要命的去布下一个局的?”

眼见皇后有死灰复燃之势,慧妃始终是分位上矮了人家一截,只得以谦卑的口吻道。“臣妾只是好奇随口一说罢了,皇后娘娘实在不必多想了,只是臣妾虽是信大皇子人品。但若是没有个说法,怕也免不了一些好事之徒生事造谣。”

皇后张嘴欲辩,景驰拓却是吃力的拉住她。身子虚弱说话速度极慢,“多谢慧妃娘娘设想周到,有的事驰拓本是不愿说的。如今倒也是迫不得已了,不说只怕会落下一个早有预谋的罪名。驰拓之所以会追去猎场。只是为了求父皇念在稚子无辜,能饶恕安儿。”

皇帝疑惑不解,“朕怪责你,却是没降下罪责,更没有连坐于安儿,何来饶恕安儿一说。”

景驰拓一脸哀痛,“儿臣自知过去生活奢靡又是荒诞不羁,实在是给父皇丢脸抹黑,父皇褫夺了我的分位倒也是应该。儿臣洗心革面将府中的歌姬和侍妾散去,只留下婉容和濂溪,婉容是儿臣的结发妻子,实在不忍心将她休离。濂溪则因为是父皇赐婚,儿臣也将她留下了。只是过去开销极大,几乎是坐吃山空,儿臣没有关系,安儿身子父皇是知道的,吃喝上无一不要求细致,儿臣迫不得已即便再好面子也只得为了安儿收下承勤的好意,却是——”

他停顿像是体力不支又想是不晓得该不该继续。

伊寒江心里骂了一声虚伪,若是真不想说连开始都不该有,何必故意说到关键才犹豫为难。

皇后急切道,“安儿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她可是皇上的孙女,再如何也有皇上给你做主。”

景驰拓继续道,“安儿闻不得花粉,一闻便会呼吸不畅。生活拮据府里困顿,这几个月来多亏十弟暗中支助,送些吃的穿的来。只因为是亲手足我也格外的放心,送来的东西只让婉容收到仓库里不必做检查。结果前几日安儿突然不适,好在正巧有大夫在府上,及时救治才缓了过来。仔细一检查,发现是送来的衣物鞋袜里撒有花粉。”

伊寒江转脸去看景故渊,见他面无表情眼里却是黯淡而失望。

她就说做好事没好报吧,他对景驰拓一时的不忍,成全了现在景驰拓翻身树立自个儿爱女心切伟岸的光辉形象,顾念亲情,这不就是皇帝看重的么,除了忌讳结党营私,其次最恨就是兄弟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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