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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倚望寒江-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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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们相似却又还是有不相像的地方,她虽刁蛮却不会冲动,任性却又不会真的妄为。她的胡闹局限在谋算了人心的一点挑衅和机关算尽的成竹在胸,确保自己不会有吃亏的时候。

而朵祗更像是蛮牛的愚不可及,一包药材里少了一味药性变了是其次,由良药变成毒药随时可是会致命这才是大事,不顾后果就是朵祗少了的那一味。以至当金律告诉她朵祗真在公堂上认下杀人罪名时,她没一丁点意外只为她的愚蠢笑得不可扼制眼泪都出来了。

景故渊道,“若是死咬着与自己无关,或许府尹能够以罪证不足先把案子拖着,但既认下了罪名案子怕是要上报的。”

“这一回府尹要不就包庇到底,要不就只能把朵祗发落了。”亏得她还浪费了一颗蓝宝石。间接想让这案子增加疑点。就是想着矛头都对准了朵祗的情况下把众人视线稍稍转移,不必此消彼长让卓耶嘛太快从中取利。“就算再扔进去一百颗蓝宝石也救不了她。”

金律问,“什么蓝宝石?”

伊寒江挑了挑眉,“我意思是就算再用一百颗蓝宝石贿赂府尹也不好办了。以往横行霸道却是没害过人命用银子封了当事人的口不追究就当没事了,现在却是变成了杀人犯,还是杀了五个人的杀人犯真是罄竹难书了。”

当她一口咬定人是自己杀时还不晓得这一回可不同以往万大事她父亲都能给她化解,即便是菩萨也不可能是有求必应何况是自作孽不可活。

景故渊道,“你知她是无辜的,只是在为你不娶她而赌气。”

她只含着对方自招苦头活该的笑容,“赌气而已么。她是自小一帆风顺想着这一回也不例外吧。我看她恨嫁人是恨疯了,如此逼迫,不是逼自己是逼她爹逼我呢。”

金律倒是有同感。只是这郡主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府尹让我们再去衙门一趟问话。”

伊寒江只觉得麻烦,“都认罪了还问什么。”

金律解释道,“规矩如此,证人至少要过两回公堂看看前后供词有没有错漏不一致的地方。涉案的都是大人物。府尹自然不敢差错了每一步要照足规矩来办。”想起那一次伊寒江自衙门出来便是一口咬定再也不上衙门,正想着如何劝。

她却是开口,“不是说要去衙门么,你还不出去,我要换衣服了。”金律轻笑,只想着女人的想法百变真如天气捉摸不定。仿佛是一眼看穿金律脑子里的想法。景故渊只笑道,“她是打着去衙门看热闹的主意。”

伊寒江笑着,摇着食指道。“错,我是可怜她一片痴心,总要见最后一面才好,省的她日后坐牢或是流放留有遗憾。”

她打开衣柜开始挑衣裳,打算以女子的面貌示于朵祗眼前。不晓得所谓的痴心一片在知道自己钟情的是一个女子后会是如何的破碎幻灭一如那夜被朵祗扯破的玛瑙项链零落满地。她看向景故渊询问道。“你说我穿哪一件好看?”

景故渊摇了摇头,鼻子里哼出长气。只因为知道她妆扮的动机不良,便是与金律出外等去了。

伊寒江撇了撇嘴巴,他既不说她就自己挑。换上软银轻罗百合裙,发上又插上金花响铃簪子,拿起木梳把发尾梳顺了,最后照了铜镜再把鬓脚压平了才出了房门。

她揽过景故渊的胳膊,他低头就见发簪上的吊珠轻晃,簪上金片打制的叶子灿然,“别人是女为悦己者容,你却是连打扮都要做气人的道具。”

她睨着他道,“又不是第一日认识我了,我恶毒的本性如此这一世是改不了的了。又不是我骗了她感情是她男女不分,叫她最后明白真相也好,就会记得以后挑丈夫的时候带眼。”

衙门的门口向来是肃穆凛然之地,除非是有冤屈前来申诉鸣冤,否则是生不入官门寻常人走过怕都要加快脚步离开。今日却是不同,门口竟是聚集了不少人,鸣冤鼓立于一旁沐浴在晨曦中安守着本分只等着给含冤的人敲响一次申辩的机会。可围堵衙门的人却是没一个上前敲击,只是堵着大门叫嚷着。

衙役硬是把群情汹涌的百姓往两边推挤这才挤出一条路来让金律他们三个进去,金律不禁奇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衙役道,“也不晓得是谁走漏了风声,许多百姓都听闻郡主认了罪,府尹却是迟迟不判,便是一早聚集到此嚷着要府尹给个公道。”

伊寒江道,“当初朵祗在街上当众打人倒是不见这些百姓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怎么突然之间就胆量倍增了。”她往人群扫去一眼,见到其中一个男人不时还与四周交头接耳,在人群中叫喊最为大声,将气氛带动了起来。

景故渊一目了然话中有话,“在意这场官司的怕是不只这些百姓。”

她俨然一笑,只在景故渊耳边低声道,“你只管作壁上观,终究最后谁胜谁负与你这个异族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朵祗虽是阶下囚,但一日没有定罪府尹却也是一日不敢将她当犯人来看,她坐在椅子上依旧享受身为郡主的待遇不必下跪。有官差传唤伊寒江他们进公堂。朵祗便目不转睛只看着光亮处是金律和景故渊走近,等看清了伊寒江的装扮是再也按耐不住的站起身来,只指着她,“你……”

伊寒江笑道,“不过是几日不见呢,郡主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

多罗王将她从头到尾的打量,也是愕然,“你是女的。”

伊寒江看着众人不一的表情含笑,“我从没说过我是男的啊。”

几句交谈后府尹又是拿回了话语权问起与第一次过堂时问过的问题,他们三个如实答了,与第一次给的口供并没有不同。就要回去时又是朵祗追了出来,只觉得在这个衙门上演的一幕大同小异真是腻烦,只不同的是第一次是芳心暗许,第二次则是带了欺骗的愤怒,“为什么要骗我!”

伊寒江耸肩做无辜状,“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从没有和郡主说过我是女的,也没有对郡主山盟海誓骗过郡主感情,是郡主以为我是男人硬是要嫁给我。”

朵祗骂道,“你害得我好苦,我不会放过你的!”

衙役追了过来,为难的对朵祗道,“郡主,你如今已经是戴罪之身,按照规矩是要披枷带锁入狱。”

朵祗置若罔闻,感情受创把她的理智焚烧得不剩。她扬手要打人,伊寒江笑着不拦,却是被上前来的多罗王制止住了暴行,呵斥道,“你还嫌闹不够么!如今最重要是你的官司,你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你以为你还有闲功夫去追究其他事?”他吩咐衙役道,“把郡主带下去吧,关在牢狱或许能让她清楚些,只是不必披枷带锁,这一点我会和你们大人说的。”

衙役听得多罗王愿意配合倒是松了一口气了,尽管朵祗闹着不愿意就这样轻易被押下去,还是抵不过衙役的力气,只在最后大声喊了一句,“我不会放过你的!”

伊寒江淡然一笑,不放过她又能如何?是她害了她还是她自己害了自己。等下了牢狱,她会有许多个分不清的白日和黑夜去细想。

等她爹能把她弄出来她才能有找她报仇的资本,而能不能出来那是未知的。

多罗王凝着她道,“你既然是女子,为何一开始不明说,你若是明说她也不至于为了你疯狂至此。”

景故渊道,“寒江她顽劣,一开始女扮男装只是为了方便行走,真的没想过机缘巧合结识了郡主,还让郡主芳心暗许,我们并非有意欺瞒。”

伊寒江道,“我本来以为王爷不再追究我打了郡主的事情便是从此与郡主没有瓜葛,谁知郡主一而再的来招惹居然还想嫁给我为妻,这样的措手不及我一时也不晓得怎么应付。”

多罗王黑着脸问,“是不晓得怎么应付还是故意看她出丑?”

卷三缘深第三十五章 唆摆(二)

“王爷言重了,我再如何厉害也还不能左右一个人决定,郡主的一言一行忤逆至此都是郡主本意并非我煽动。”

耳边是景故渊低低的叹息,她晓得他对于方才朵祗临走恶毒的怨怼是心里有不忍,为她这般不留情的给了最后一沉重的打击,以丽人之姿出现只会让朵祗吐血为她动气为她痴迷都成了愚不可及,朵祗的高傲又怎么会容许自己接受这样的愚蠢。

她就奇怪了,难道这些人都觉得她该对朵祗认罪负责么,是她自己脑子不正常打了结难道还要怪人没有把她脑子剖开把结松开。

多罗王见景故渊和伊寒江挨靠得极为亲近,“你们是什么关系?”

景故渊抱拳并不隐瞒,“她是我的妻子。”

多罗王看着他道,“我本以为你虽是无用至少心地还算是磊落,倒是我看错了人了。”

话语里虽然没有明说却是暗指他心思深沉,也是在为景故渊隐瞒她是女子的事而不悦。

伊寒江道,“王爷与其好奇我们的关系,不如多关心自己的处境好了,方才进到衙门的时候莫非是没看到外边的百姓已经对郡主的罪行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么。”她笑道,“恕我多嘴,王爷可想到法子平复这一场风波?”

她不怀好意的笑,多罗王面上波澜不兴,顺着她的话倒是想知道她肚子里装了什么主意,“你有何高见?”

伊寒江慢条斯理道,“做大事就不该有妇人之仁,外头的百姓早就认定那五条人命是郡主一手害死,如今她又是认罪了,我看是无力回天了。处理不当王爷可是会被卷进风波里出不来的。不如壮士断壁吧。”

反正那朵祗只会给他惹麻烦分明就是他踏上帝王之路的绊脚石,一脚踢开了。道路反倒是顺畅。

多罗王哼笑,“你是要我让府尹判我的女儿入狱或是流放?这可是衙门还人清白的地方,你却是这般唆摆就不怕我叫府尹入你罪?” 他往明镜高悬那四子牌匾看去,那匾额高挂被人擦拭得闪亮只可惜四字没有什么效力。

她笑道,“王爷若是大义灭亲不但声誉不会受到半分的影响,反倒还能借这次的机会在民间留个好名声,我这是给王爷指条明路,王爷不领情便罢了。”

金律听得他们居然还没走出衙门就议论起政时,他们已经出了大堂,站在距离大门不远的青石路上。虽然是音量不大却是要谨慎隔墙有耳,急道,“公堂是申冤的地方。可不是给人聊天的茶楼。”

景故渊掩在长袖下的手拉过她的手,“今日过来只是来协助府尹断案,既然我们知道的已经说完了,就不必久留了,凡事留一线才好。”

多罗王道。“清者自清,我女儿并没有做过的事,我何必为此担心。何况我也不屑用卑劣的手段去博一个所谓的好名声。”

伊寒江轻笑,“不晓得天灯一事是谁人所为。”暗指帝王路上最有资格竞争的就是他和卓耶嘛,天灯一时他的嫌疑最大。

多罗王目中坦然道,“谁人所为我不清楚。但并不是我做的。若是不信尽管去查,若是能查得到证据尽管叫府尹将我也入罪。”

多罗王转身进了公堂,伊寒江吐了吐舌头。说的清白可谁信。景故渊叹息,小声道,“我并非南蛮人也不想牵扯进这里的权位争斗里,我的身份不适合曝光更要小心,你倒是好撩拨了胡须还是去拔老虎嘴里的尖牙。”

伊寒江道。“我再玩也没能玩几天了。”那老头就要归天等到他两腿一伸再无力阻止局势的一发而不可收拾。蓄谋已久只为一刻兵贵神速占去上风,她当然要好好鼓噪就为对决能精彩呈现。

他们回到金律府邸就见萨马绑了一个男人将他压跪在地上。金律道,“我才走了一会,你们倒是造反了。”他走去抬起那男人的脸,原来是他不久前辞掉的账房先生,“不是已经将你辞退了么,谁放他进来的。”

萨马上前口齿伶俐的道,“是他自己偷偷摸摸的爬墙进来的,被府里的家丁给抓个正着。就想等少爷回来问过要如何处置?是送官呢还是我们私下办了他?”

男人闻言面露惧怕,结结巴巴道,“我是落下了东西在府上回来拿而已。”

“只是回来拿你的东西?”含珠把他的包袱拿了出来将里头的东西统统倒在地上,便见许多的金银还有他做帐房先生时偷偷打造的库房钥匙,“你这个人太不老实了,你以为少爷的库房是你的金库么,什么时候缺银子就回来拿。”

男人还想诡辩呐呐道,“我……我是回来拿东西顺便要把钥匙归还。”

萨马吐了口口水,往男人背部重重踢了一脚,“你当我们都是小孩子么,谁信!要不是你这个贼子被发现,月底点算时只怕都以为是有鬼作祟,银子丢得不清不楚。”

伊寒江道,“一般做贼的不是晚上出动么,你倒是反其道而行,大白天就出来盗窃。”

萨马一把拽住那人的领口,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打,“还不老实招是不是,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拳头一拳拳往男人身上落,那人经受不住疼痛求饶道,“别打了别打,我说。”

金律让萨马住手,看着男人脸上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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