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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双向出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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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扔到床上,后面的事,可想而知,无非赛过□勇追饭岛爱。

田七和她妈一直住在她姥爷留下的教工区的老房子,小不说,还很旧,家具多数是她姥姥姥爷在世的时候置办的,她妈添置的没几件,有些东西比她年岁还大,再放个几年都可以称作“年代货”了。肖自明的房子,宽敞,简单,大方,她最中意的,却是厨房。珠光蓝的基调,光可鉴人的操作台,藕尖白的壁柜。她这样张牙舞爪雷声大雨点小的人,恐怕没几个人相信她是会下厨房的,还烧得一手好菜,应该说,烧得一手好肉菜。

这门手艺还要归功于她妈——没名没气的地方舞蹈演员,她小的时候,她妈只顾得上自己,她饿肚子是常事,稍大一点,她就学着自己做,长年累月,熟能生巧,竟逐渐做出了兴趣。几分调料几层熟,什么时候下料,什么时候起锅,控制不同,口味也都不同,她喜欢琢磨,乐意品尝咸淡酸辣,亲手做出来,里面的熟识感很奇妙,是吃现成的不能体会的。这和作画很像,缤纷的颜料,量多量少的差别,材质的软硬都会影响到调配的色泽,每一次颜料融合变色的过程,都是一次全新的尝试,细小的差别因拿画笔的人变得生动。上大学以后,吃食堂,跟着傅令混饭吃,她做得也少了,还有她总别扭地觉得,掌勺儿舞瓢儿极度影响她闯江湖混社会的彪悍形象,做得一手好饭也不外露,反而藏着掖着,所以知道田七田大姐大会烧菜的人没几个。

太喜欢这个厨房,田七特地大清早起床,下楼买了食材,简单地做了一个卤肉面。让她更惊喜的是,竟能找到全套功能完备的刀具,把把锋利,木质刀柄服帖上手,不像她家那把大钝刀,切菜用割肉的劲儿,割肉用剁排骨的功夫。一套闲置的房子竟有整套的厨房用具,肖自明未免太周到了,她觉得有些奇怪,也没有多想。

傅令回来,田七准备的午饭都没有热气了,两个荤菜一个酸汤鱼。

“不错啊,七儿,手艺没落下。”傅令打了一架,早上那两根油条的热量早就化在了拳头里,进门他就先凑到餐桌前,猛吸鼻子。

田七坐在窗台上啃柚子,饱满多汁的柚子颗粒在齿缝间炸开,酸津的汁液刺激味蕾,双颊的肌肉轻轻抽搐,眼睛眯了起来,“老坛酸菜,哪个梅干菜坛子爬出来呢?我特地给你做了酸汤鱼,应景儿吧?”老坛酸菜是早上看见他一身大爷汗褂,她给他新起的昵称。傅令一直夸田七是天才,起绰号的天才。

“老婆,你难得做回菜,就不能一次贤惠到底?喊声老公听听!”傅令飞了个媚眼给田七,挑起的眉眼充满爱意,又是戏谑的不羁。

“喊你个头!”田七朝他丢了块稀烂的柚子皮,傅令手臂挡开。

“榨菜!”田七咻一声跳下窗台,赤着脚旋到傅令身边,抓住他藏起来的右臂,就是刚刚那一挡,暴露出他臂上的伤口。

“诶诶,你轻点儿,爪子怎么这么利。”傅令惨叫,装的成分居多,田七指甲两个星期没剪了,也确实抓疼了他。

“啧啧,榨菜你这趟出去还真值啊,”傅令以为她要损他挂彩,却听“带回两块这么翠艳欲滴的创可贴,赚到了!”田七尖利的指尖刺刺创可贴上粉嫩的月季小花,用劲儿戳一下,声音三分凶狠,七分撒娇:“说,哪个娇艳欲滴的美女给你贴的!”说完,撕拉一下扯掉一块,傅令嗷嗷乱叫,一跃跳到靠背椅另一头。

田七手上没轻重,扯的时候又快又狠,干拢了的伤口,眨眼间又崩开了,暗红的血液从半焦的血茄里弯弯延延流出。傅令“嘶”地吸了口气,眉头皱了一下又打开。田七卷起两张抽纸就按在伤口上,管它粉月季绿芭蕉的,统统抛在脑后,叠声安慰:“榨菜,怎么弄的,划得这么扭曲,疼不疼啊,我不是故意的。说,谁干的,我带人做了他!”巴掌大的小脸神情变幻。

傅令随意把创可贴又贴回去,动作豪迈,眼里却是讨好:“故意的我也认了,你老公就这点气度?”说罢,将胳膊搭在田七肩上,两个指头轻掐她颚下的软肉。

田七的温柔劲儿也就两分钟,两人坐在餐桌上以后,她便毫不客气地说:“榨菜,你几年没动手,老胳膊老腿了吧,以前一挑五六都不见你挂彩啊,说说呗,今天是什么场面?”

田七舔着脸,满眼都是好奇,这些江湖血腥事她最感兴趣。傅令夹着筷子在盘子里捡出一块像样的糖醋排骨,整个扔进嘴里,鼓了满腮,嚼嚼咽咽,吐出一根光骨头。田七饿了是绝不会等他的,早就自己吃过了,盘子里的大块精瘦肉都被她捡光了,剩下的都是骨头大肉少的,傅令早就习惯了,习惯就成自然,一点也没觉得受到不平等待遇。

“帮大哥办事,你个妇道人家管这么宽干什么,妇德,懂不?”傅令不想田七知道,都是些擦着法网过的生意,她知道多了不好。田七不务正业,中学称王称霸,左不过是些学生之间的小把戏,被更横的镇住了,还得要他来帮忙撑腰的。他无所谓田七是不是规规矩矩上课放学回家,要是不折腾,就不是田七了,他还就偏喜欢她肆意生活的样子。但是,他要保护她,该让她知道的他决不掖着,不该让她了解的,他嘴上就能打上封条,任她磨破嘴皮。

“傅令,你要造反啊!有我这么年轻可爱的妇道人家吗?”田七又开始动武,但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

“老公?到底是谁给你贴的?说来听听呗,肯定是女的对吧?对不对?”看到那两块卖相风尘的创可贴,田七就不爽,可想而知,准备它们的女人一定体贴又细腻,且风格品位均不凡。田七不习惯猜忌,她和傅令小学起就是同桌,青梅竹马该是没有秘密的,她想知道就干干脆脆问出来。她可能不会给他准备这么周到,但是也不准别的女人准备,女人的小心眼和占有欲她只多不少,从初中起,傅令就打上了她的标签,是好是坏都是她田七负责,别的女人插一根手指都不行,一片五毛的创可贴也不可以。

傅令面前浮现出姜晔云洞察一切了然风致的双眼,他不禁模糊地回避话题:“老大姐一个,没你聪明,没你漂亮,这样的干醋你也吃?”姜晔云最后的提议确实很诱人,烟草生意,赚钱很快,风险也大,他不怕险,但是不甘于在一个女人手底下打杂。男人天生瞧不起女人,大男子主义当前社会还是主流,在女人手下战战兢兢就是吃软饭,傅令他现在一穷二白小混混一个,面对强势有力的女性,也是不屑多过欣赏,臭男人脾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傅令家里,分工明细,男主外,女主内,男人绝不跃进厨房一步。他爷爷他爸都是被人伺候的,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们拿过笤帚。从小耳濡目染,同他家另外两个老爷们又是一个待遇,做家务他是决计不干的,不是他觉得理所应当,而是惯性使然。

饭后,傅令放下碗就靠到沙发上,好不满足。

田七把头枕在傅令腿上,仰躺在沙发上继续消灭刚才那瓣啃得坑坑洼洼的柚子。傅令抽了背后的靠枕把她的头垫高,“亏你咽得进去。”

“榨菜,你洗碗。”田七头顶傅令腰眼。

“负伤了,还让我劳动,老婆你肯定不忍心,是不?”傅令把田七遮住眼睛的刘海撇到一边,他讨好又撒娇还附带装可怜,单单看他一张无辜的俊脸,更别说他深棕的瞳仁里还不时卷起波涛,掀起迷人的眼波,任谁看过都不忍心,可是田七却根本不动摇,眼皮都不眨一下,这一招他小学就得心应手了,田七遭遇多了,抗体也逐步升级,到现在,彻底免疫了。

她有样学样,双手举起捧住傅令的脸蛋,他们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姿态亲密自然,午后的艳阳金光四溢,暖洋洋地将他们包裹其中,情谊流转,百转千回,温情甜蜜。田七她可没有让世界充满爱的情怀,把手放在傅令脸上全为了擦干净手上的柚子汁,粘糊糊的实在很难受。“老公,会伤手的,我的手是要拿画笔的……”

傅令看破田七的鬼主意,声音的节奏配合着扒掉田七爪子的动作,“老婆,有不伤手的立白洗洁精……”

两个大龄儿童你一腔我一语,中间插播挠痒痒扯头发揪耳朵掐鼻子,最后田七的头发也散了,T恤卷到腰上,傅令胳膊上又添了两块可疑的青紫,还有几个指甲印。拉锯了半天,结果是猜拳决胜负,一次定输赢,和傅令猜拳,田七赢的次数,一个手指都数的过来,且都是傅令故意让着她,但是什么是屡教不改,什么又是诡计多端,在他们两个身上最佳诠释。没有悬念,田七惨败,在赖皮争取来三次机会以后,不过她好在赌品不错,愿赌服输,她不赖账,一磨三挪地抱着油碟子汤盆进厨房。

田七洗碗,傅令跟进去立在洗碗池旁精神鼓励。田七时不时投过去谴责的目光,他也觉得自己有欺负老婆的嫌疑。操作台上刚拆下来的菜刀盒子,他动手扔到垃圾桶里,“今天去买的?”

“什么东西?”田七回头。

“刀子啊,嘿嘿,七儿,你是打算以后长期给我改善生活?一次买这么齐全。”傅令翻着盒子,四面地看都是切什么用的。

“原来就有的,还有锅和碗,都是现成的,大哥也奇怪,房子他也不住,还买这么多餐具。”

傅令盯着不经意间翻看到的生产日期,目光慢慢收拢,机器压印的数字定格在两个月前,这套房子,肖自明两年前就有了,却摆进来一套才生产不久的刀具,显然是新添置的,又是为谁添置的?

主意

苗秀芬有两天没有睡好觉,闭眼就是田七一头黄毛对自己狞笑。傅令老爹傅教授对这个儿子早就不抱希望,得知他娶了田七以后,轻微震惊,只说,木已成舟,婚事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到底是他的亲骨肉,扛在肩膀上带大的小子,再不争气,做老爹的也嫌弃不起来,婚都结了,总不能亏待他。他虽然不满儿子草率行事,对田七还没有多大的意见,只是苦笑,真是乌龟配王八,男混混配女混混,这也是他气急无奈之想。苗秀芬没有从丈夫那里得来一致的意见,又将这笔账记在田七头上,小妖精给小的灌了迷魂药,连着老的也一并收服了。这话好没有道理,田七还是看不懂大人脸色的时候在傅令家玩儿,见过傅教授几面,十岁以后就是在教工区里碰见,也不会问声好的,何谈收服。傅教授之所以没有在电话里表达对田七的不满,一是出差在外说不清楚,二是他太了解苗秀芬了,完全可以想到她愤怒颤抖口不择言的样子,这个时候,他一旦附和,她会更加来劲儿,只怕要把怒火烧到田七家去,烧到田心身上。

事实上,傅教授还是低估了自家老婆,没有他煽风点火,苗秀芬一样去了田心家。只是过程极其曲折。

苗秀芬操持家务几十年,钱都用在丈夫老人儿子身上,轮到自己,能不花就不花,就是要花,也是要把一分钱掰成两半,唯一花钱的爱好,就是搓麻将。有了傅令以后,她就没有买过化妆品,雪花膏用得最好的就是大宝了,七块多一瓶,可以用一年。最拿得出手的衣服,也有上十个年头了。她打量镜中的自己,她很少这样专心地照镜子,头发就是挽在脑后一坨,打理很简单,用不着对镜梳妆,镜子于她最亲密的时候,就是吃饭嘴里打出了血泡,要对着镜子用针挑破的时候。剩下的饭菜舍不得倒掉,她就都撑进肚子里,小肚子一圈一层厚膘,胳膊却在家务活中锻炼得肌肉紧绷。巷子口内衣店十二块钱一个的白色棉布内衣,没形没状,没海绵,没钢圈,就是两个布兜,一种款式穿到现在。不到五十岁,□下垂得很厉害了,软绵绵地挂在胸前。她站在镜子跟前,穿上料子最好的一件花格衬衫,灰色绵绸裙,还是哀叹一口气。

为了去见田心,她翻箱倒柜找出最体面的衣服,头发也比平常打理得用心,终究遮掩不了岁月的痕迹,失去比例的身形,暗黄的肤色,眼角深深的沟壑,她自己看着都丧气。婆婆见了,狠狠剜她一眼,恶语相讥:“老几十岁,扮成朵花,也只是昨日黄花,看着你儿子结婚你心痒痒了?”话语恶毒无比,苗秀芬也不甘示弱:“花黄也比黄昏强,怕是要等入了土,坟头上才开得出花啰。”

苗秀芬受了婆婆的闷气,到三楼跑了好多趟,田心都没有回家。第二天她照样又去敲门,还是没有人,她嘴上谩骂,烂女人就是破,四十好几还整天彻夜不归,也不知道睡到哪个野男人床上了。

到了第三天,苗秀芬没有上楼找人了,却在厨房里瞄见楼下田心回来。她一身油烟味,冲出门把田心堵在家门口。

岁月不公,田心的脸上细纹浅淡,扑了薄粉,干净白皙。头发应该是美发店里做的,盘出了花样,精神地拢于后脑。大红的韩版T恤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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