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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花农盛世-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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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知道魏槿从早上开始就在找自己,到现在直怕也没吃过吧?红着脸,又把碗推了回去,“你也饿吧,你吃呢,我饱了。”

魏槿又推了回来,带着促狭的笑,“不过一碗粥,推什么,厨房里还有呢,我这就替你把锅端来。”

墨兰听出他话里的取笑,嘟了嘴,“你这是笑我吃得多么?不过几碗粥,还能吃穷你?小气。”

“你误会了,我哪里是取笑?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尽管放开来吃,只吃粥的女人,我还养得起!”魏槿边说边笑着就出了门。

养得起?等墨兰回味过他话里的意思,脸上霎时红霞飞遍,心里却甜得如蜜糖一般。

不一会儿,魏槿果真将煲粥的锅子整锅端了来,放在桌上。看着满满一大锅,墨兰也就不再客气,呼噜呼噜的喝了三大碗,感觉到胃里涌着暧意,饱了。

墨兰满足的放了碗,这才发现魏槿碗里的粥居然还剩下大半碗。这是怎么吃的?她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微皱了眉看着他。

魏槿吃饭很慢,很斯文,墨兰甚至觉得他吃饭的动作跟他高大的身材简直不能成正比,而且吃得也少。他只吃一碗便放了筷子,墨兰看了看他的碗,才又带着狐疑的问道,“怎么吃得这么少?”

魏槿笑笑,“我不爱吃粥,一向吃得少。”

听了这话,墨兰就有些心疼,语气里就带着些埋怨,“不会早说么,不吃粥,该让婆子煮些饭就好,我不挑的。”

“粥对体虚的人好,我无所谓。”

魏槿的话淡淡的,没有一点儿邀功表现的意味。这么小的事情,他都想着她,也不知是不是欢喜的心特别容易感动,墨兰直想扑过去献吻,想到刚才的亲昵,她又一阵心虚,红着脸笑笑,不知该往下接什么。

饱了就有些犯困,不知不觉的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一个接一个,直到掉出眼泪。

魏槿又看着她笑,黑黑的眸子如星星般闪亮,他的脸上没有取笑意思,可墨兰却尴尬的想扇自己的耳光,今儿怎么了?在他的面前,尽做些丢脸的事情。

“未时刚过,早着呢,你先去安心睡会儿,酉时我叫醒你再回去,还来得及。”

墨兰应了,看魏槿俯身又要来抱她,忙红着脸将他推开,“我真的没事。才吃饱,我想自己走,省得一会子积食。”

魏槿想想也是,便拉起她的手,道,“那我带你在院里走走,一会儿再回来休息。”

等她起身,魏槿便很自然环着她的腰,拥着她出了屋子。墨兰知道宅里也没有别人,用不着避讳,也就一路倚着他。

这时外面的太阳有些晒人,所以二人并没有到院里,只是沿着屋外的长廊慢慢的踱步。

这宅子很小,除了正中的堂屋,两边统共不过四间正房,共着一条长廊。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己经又绕回原地。墨兰心里不由有些好奇,魏家购这么小的宅子做什么?位置也并不好,谈不上升值之类的。

魏槿象看出了她的疑问,拥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道,“这宅子是我娘陪嫁的私宅,所以也就一直留着。”

墨兰知道,魏槿一向不愿说起他母亲。抬眸看见魏槿眼里淡淡的落寞,她也就没有再问,只是往他身上更偎近了些。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一章 暧昧(二)

魏槿领着她在屋后不大的院里走了一圈,估摸着消食也差不多了,她又是一阵哈欠连天的,魏槿就拥着她回了刚才那屋。…

进了内室,魏槿便停止了脚步,放开了拥着她的手,指指屋角处红木雕花架床,道,“你且睡会。床头我放着两瓶伤药,一会儿你自己往伤处上药。记着,红瓷瓶的先用,药干了以后,再抹白瓷瓶里的。这药效很好,再重的伤也不会留疤,好得也快。只是可能有些疼,你忍着些。”

见墨兰点头应了,魏槿转身出去,顺手带上门。隔着门又传来他的声音,“我在外面,你安心睡。到了酉时我会叫你。”

“哦。”墨兰应了一声,头发原是散着的,不需要再梳理,所以她就径直往墙角处的红木雕花架床去了。床上的被褥崭新崭新的,铺得整整齐齐,一派舒服的样,很勾人的睡意。墨兰又打了个哈欠,把外衫除去搭在床头的架上,穿着中衣,她几乎是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伸手拉过床头的藤枕,手指触及个冰凉的东西,这才想起魏槿说的药来。其实刚才她瞧过自己的伤,不过是些皮外伤,初时因为血渍干了以后粘着衣服,走路的时候才撕扯着疼痛。刚才她己经小心的清理干净,所以这时上不上药的也无所谓了。

但那毕竟是魏槿的一番好意,她还是爬了起身,将藤枕后面一红一白两个小瓷瓶掏了出来,放在腿边。又除了中衣,按他说的法上了药。看着自己胳膊腿儿上一团一团黑黑的东西,墨兰实在有些无奈,幸亏这些药没什么大的气味,不然涂成这样,怕要熏得睡不着了。

又等了一会儿,墨兰伸指触了触臂上的伤处,药己经干了。才又穿好中衣,躺下。魏槿出去以后就没再发出声音。屋里屋外都很安静,她又有沾枕即睡的本事,所以很快的便进入梦乡。

似乎是梦,墨兰迷茫的睁大眼睛,眼前的红布是这么真实。…她不确定,真是梦吗?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眼前是红彤彤的一片。竖耳倾听;周围锣鼓暄嚣,宾客谈笑不断。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穿的,是大红的喜服。让她什么也看不见的,是披在新娘头顶的红盖头。

墨兰有些发懵,真是做梦的吧?成亲,和魏槿?这样想着,纵然真是在梦里。她也快忍不住轻笑出声。

“吱呀”门响,魏槿一定喝多了,进来时的脚步一下轻一下重的,不似他平日的稳重,但也很快的走了过来。在她的面前站定。她拼命的睁大眼,也只能看见他脚上的喜鞋。

感觉到他抬手。墨兰的心不由的一阵狂跳,他要挑她的盖头了!

果然,只听得他一声轻笑,墨兰的面前忽然豁然开朗。飘飘扬扬的,那块曾遮着她视线的红布落在她的脚下。看着那红的耀眼的布,她心里就有些不快,喝得再怎么醉,也不该把红盖头扔在地上。陆氏说过,那很不吉利,和周舫之成亲的时候,他就是曾失手落了红盖头。

“娘!”喊她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让她听不真切。抬眼看去,墨兰眼神一顿,跳了起来,怎么是他?

墨兰猛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是梦,可是梦里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让她又有些心悸。这时惊觉,原来她早就落下一块心病,毕竟是在这种时代,她就算平日过得再怎么洒脱都好,终身大事,恐怕也不是她自己能够决定的。

不过,回头仔细想想,墨兰又有些发笑,真是没厘头的东西,梦里的那人,怎么也不可是她的新郎吧?

之前魏槿大概是怕屋里闷热,所以并没有把窗关得很严实。从缝里透进的白色光线来看,时辰应该还早。

从天色来看,她应该没有睡多久,虽然精神好了些,可全身还是有些酸疼。墨兰于是又窝回了被里,闭上眼想再睡会,可想到刚才的梦,她就怎么也睡不着。

睁开眼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门帘很尽责的守在它原来的地方,安静依然。细听下,屋外也没有一丝动静,魏槿还在么?

墨兰于是试探性的冲着门外喊了一声,“魏槿,你在么?”

没想到魏槿很快的应了,“哦,在,怎么就醒了?”

墨兰的嘴角溢出一个笑容,随手将肩头的被往里折了折,自己就裹在里面,道,“你进来罢?”

接着就听到椅移动的声音,大概是魏槿站起身,然后就听到近处魏槿说话的声音,看到他的脚,“我进来了。”

“哦。”

等到墨兰应了,魏槿才掀帘进来,往前走了一小步便停下来问她,“怎么了,只睡了不到不到半个时辰。”

“做了个噩梦,睡不安,你过来让我倚着,我还要再躺会。”

在床上倚着,这女人是要考他做为正常男人的定力么?魏槿苦笑,原本还有些犹豫,可他走近床前,看墨兰将自己包得跟个粽似的,只露出个脑袋,看他的眼神没什么神采,果然还是一副慵懒想睡的样。他就又有些发笑。

魏槿就想逗她,一手撑床,弓身凑近她的脸,目光在她的樱唇上扫了一圈,笑道,“噩梦?这个借口真不好。”

墨兰伸出手将他的脸从自己面前推开,红着脸嗔道,“想什么呢?真是做恶梦了么?想睡又睡不着,才想借你一靠。”

魏槿这才敛了笑,在床边坐下,摸摸她的额头,果然有些汗涔涔的,不由关切的问道,“梦见什么了?从马上摔下来?”

提起刚才的梦,墨兰不由的有些泄气,不想再说,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莫名其妙的,心里憋得难受,我再睡会儿便好。”

“哦。”魏槿应了一声,也不再问,弯腰将鞋脱了。又将她身边的被掖掖好,这才和衣靠在床头。伸手将她揽在臂弯里,“借你靠着,半个时辰五两银,抓紧咯。”

“去!”墨兰假嗔,伸手就去推他。一只柔荑便被他握住。

魏槿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转头看她,柔声唤道。“墨兰。”

“哦。”墨兰应着,动动身,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果然安心多了。

魏槿先是叹了口气,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重,“你说的事情,我问过爹爹了。”

“什么事?”

“姚老太爷和我爹爹的事。”

“哦。”墨兰很随意的应了。心里也涌起一阵无奈,“怎么说?”

魏槿不答,左手的指腹就一直在她的手背摩挲着,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话。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而是照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是魏家的过错。魏家一直占着本属于姚家的东西。可是,墨兰,事己至此,这中间牵扯太多的东西,太多的人,魏家也没法将欠的还回去。欺君,是灭族的大罪。”

墨兰点了点头,偎得更紧些,“我知道,我也不纠结这个。你知道,我跟你说,也不是让魏家还的意思。只是,这么多年了,家里人还好,爷爷那边,总是过不去的槛。咱们的事儿,就没法提。”

魏槿握紧她的手,低头在她头顶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我爹年纪大了……我,我去求老太爷,替我爹负荆请罪,任他打骂,随他开什么条件都好,我都应他。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他将你给我,可好?墨兰,你也放宽心,就算他老人家这会真的伤心,以后我们再想法哄他开心,可好?”

魏槿的两个“可好”让墨兰有些答不上来。沉吟半晌,她才从他怀里抬起眼来,看他,道,“我说怕爷爷伤心,其实也只是一个方面的。更重要的是,我试过了,我瞧爷爷心里恨意重呢,你去求他,他允了还好,若硬是不允,让我大娘随便将我塞了给谁,怎么办?”

顿了顿,墨兰又道,“那日你瞧着周舫之来,便是于我说要纳我为妾的意思。爷爷不乐意,大娘也不敢怎样,我又在姚家说了些狠话,这才作罢。可万一爷爷真生气了,撒手不管,大娘一向视我不妥,而我的威胁又未必有用的时候,怎么办?这个风险,你可冒得?”

魏槿的目光黯淡下去,轻叹口气,摇了摇头,“冒不得。要么……墨兰,你跟我走。”

“走?去哪儿?”墨兰有些发笑,魏槿是急得没主意了,这个时代,私奔可不是个好法,不仅是她,他自己也一样,人前人后都要抬不起头来,她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他也一定不想的。

“随便去哪儿,总是饿不死的。”魏槿答的无奈。

墨兰又闭眼窝进他怀里,摇了摇头,”聘者为妻奔为妾,这个道理我还懂得。魏槿,我要做你的妻,一生一世,名正言顺的妻。而且,我若真让你这样做了,让你就这样扔下魏家,前程尽毁,以后想起来,后悔了,你会怪我,我不能这样。”

魏槿的手紧了紧,声音里透着无助,“那怎么办?不能上门提亲,我要如何让你成为我的妻?”

一阵沉默。

靠紧他,墨兰有些心烦,不愿再往下想,想了也是没有结果。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想过多少遍了,总是以一阵胡思乱想而告终:要是在现代就好了,要是自己能回去就好,要是能把魏槿也带回去就好。

而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那个世界的自己己被宣布脑死,为了不让自己痛苦,爸妈一定会让医生拔管。所以,那个世界的她怕是己经化成飞灰,变成记忆了,她是注定要留在这个世上一辈的。

第二百二二章 办法

透过薄薄的锦被,魏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你先睡会儿,容我再想想。”

“哦。”墨兰应了一声,动动身,让自己在他的臂弯里躺得更舒服些。伤脑筋的事情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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