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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燕园禁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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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你,你没事儿吧?”

张翼山一句话不说,仍旧直勾勾地盯着我。

陈天同在一边嚷嚷起来了:“安然你别吓唬他了,知道他胆子小还闹,赶紧回寝室,这他妈的天儿还真够冷的!”

我在寝室排行老二,但“老二”这个外号令人联想到某个器官,因此他们三个都叫我的名字,“安然”。

在老大陈天同的催促下,我满腹疑云地架起醉醺醺的吴立凡,往寝室的方向走。张翼山跟在我们身后,一言不发,甚至连一点气息都没有,活像个幽灵。一直到寝室,张翼山也没说一句话,我自然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那忧郁哀怨的琴声。

我们的学生寝室到了晚上11点就停电熄灯,第二天六点钟才恢复供电,所以我们只能摸着黑进寝室。

进屋的时候醉酒的吴立凡碰倒了盆架,脸盆和牙具落了一地,发出叮叮咣咣一阵巨响。陈天同又骂了一句娘,将吴立凡丢到下铺床上,然后跟张翼山说:“他不成了,老三你睡上铺吧!”

我和陈天同睡上下铺,吴立凡和张翼山睡上下铺。本来吴立凡是上铺,张翼山睡下铺,但是今天吴立凡烂醉如泥,就只好换个床位。我们几个经常出去喝酒,一般都是老四会醉,所以跟老三换床铺的事情也是家常便饭。

张翼山还是一言不发,失魂地往上铺爬,其间发出杂乱的声音,好像是一不小心差点掉下来。

“小心点!你行不行,不行就让安然睡上面,你睡他那!”陈天同又说。

我也赶紧说“是啊,不行来我这儿睡吧,你别再半夜掉下来。”

可是张翼山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很快没了声音。我和陈天同讨了个没趣,也不说话,蒙上被子就睡。

我刚迷糊着,就听见对面床铺吱吱呀呀响,像是张翼山从上铺爬了下来,刚才喝了那么多酒,也许是起夜吧。然后就听见他趟过由脸盆和牙缸组成的“地雷阵”,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开门出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心中不由得想起今晚那阵诡异的琴声。一向对音乐无动于衷的我今天怎么突然音乐细胞发作了,竟然能听曲子听到浑身颤抖甚至想要流泪!那种复杂的情绪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退去……

还有张翼山的反应也太过夸张,说他是怕鬼没错,可是至于弄出那么一副表情么?我回想起他当时看着我的神情,感觉他当时比鬼都可怕!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听没听到那阵琴声呢?

陈天同那家伙就说没听见,没有道理我听得见他听不见啊!按理说,陈天同酒量最大,他今天肯定是没醉,不应该听错;那到底什么人大半夜的在那黑洞洞的琴房里弹奏那首怪异的曲子?

我知道自己有些醉了,也许是酒后出现幻听?如果真的是酒后幻听,本来对音乐一窍不通的我,幻听还能幻出那么完整的钢琴曲,那我这酒醉的跟李白有一拼了。

到底有没有那神秘的琴声,看来关键是张翼山听到没有,可他却一言不发,像见了鬼一样……

我心中一凛,鬼?

今晚上的怪事儿太多了,我可不能自己吓唬自己。张翼山这家伙怎么上个厕所花这么长时间啊……算了,赶紧睡觉,明天上午还有课呢!

借着酒劲儿,我总算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过一直睡不踏实,总像是半睡半醒之间。

然后一种很沉重的感觉从脚趾头慢慢延伸,紧接着小腿,大腿也感到异样,就好像是一个很肥硕的软体动物慢慢爬上身来,压在我身上,令我不能动弹。

这种感觉,就是俗称“鬼压床”了!

上大学之前我常常有这种感觉,尤其是高三复习阶段,几乎每晚都经历一次“鬼压床”,导致睡眠质量相当差,白天一点精神都没有。

那时候正是备战高考的紧张时刻,睡眠不好可是非常糟糕的事情。我妈妈带着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是因为考前太过紧张的结果,却拿不出什么好的治疗办法。

无奈之下我妈妈竟然求助鬼神,请了一个什么半仙儿给我看。半仙儿张口就说我是被“鬼压床”,说有些人天生通阴阳,惹得一些孤魂游鬼半夜压在身上,我就是那一类的人,那些鬼魂想上我的身呢!

半仙儿给我妈画了几张符纸,让她回家烧掉之后给我喝了,还说不灵不要钱。反正也是免费的,我妈就真的照办了。每天把那些画满了奇怪红色符号的黄纸烧成灰,小心翼翼地冲水,逼着我喝下。

我本来是不信邪的,但架不住我妈强逼,再加上天天晚上“鬼压床”的滋味确实难受,便乖乖喝了。你还别说,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玩意真的有仙气儿,自从我喝了纸灰冲水以后,真就在没有经历过“鬼压床”了!

我妈从此对这个半仙儿奉若神明,送去了大把的钞票,“请”回来数十张符纸,按天烧了给我冲水喝。我当时对这玩艺就有些半信半疑了,天天喝,一直到高考的时候也没再出现“鬼压床”。

直到我上了大学,离开了老家,纸灰冲水就断了顿,不过我倒是再也没有经历过“鬼压床”,我妈妈也就此放心,不再让我喝什么“仙水”。

谁想到就在我听到夜半琴声之后,阔别已久的“鬼压床”又出现了!难道真的是有鬼在弹琴?

我的意识渐渐清晰,但浑身一动也动不得。和多年前一样,我强迫自己张开双眼,却是徒劳无功。

突然,我又听到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张翼山回来了?

这是幻觉?还是我的耳朵率先恢复了功能?

那声音戛然而止,似乎他也被“地雷阵”下了一跳。一阵寂静之后,就听叫吴立凡突然怪叫了一声“啊!鬼啊!女鬼!不要过来!”

这家伙叫了一声就没动静了。我上铺的陈天同倒是一声没出,继续打鼾。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当真急了,使出吃奶的劲要把眼睛张开,还真就让我睁开了!

双眼一睁,“鬼压床”自然就消退。我一个机灵半卧起来,发现有个人影正借助微弱的黄色光亮在翻抽屉!

“张翼山?你干什么?”我突然发问。

张翼山立刻把手电关掉,等了几秒钟,说了句“没事儿”。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而且最后的音调向上挑,好像是“疑问”的语气说“没事儿?”。不过那声音倒确实是张翼山的,他独有的沙哑嗓音我一听就能听出来。

“真没事儿?”我问了一句。

张翼山不说话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寝室里漆黑一片,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相信他也不可能看得见我的脸,只有眼珠子发出点亮光。

我见他不说话,就不高兴地说:“没事儿赶紧睡吧,明天一早还有课呢!”

张翼山没应声,那边鬼叫的吴立凡也不再有动静,估计刚才是做了噩梦。我也就没再搭理张翼山,抓紧时间继续睡觉。

之后张翼山又出去了,我骂了一句娘,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一看,凌晨4点了。这张翼山也太他妈的奇怪了,这么冷的天,还大半夜的你瞎折腾什么?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

我嘟囔着骂了两句,很快进入梦乡。

 3 魂断琴房

 幸好没再出现什么“鬼压床”,我一觉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一看
??糟糕!九点半!早上八点开始上课,这下可迟到大发了!

我猛地起身,拉开窗帘,外面灰蒙蒙一片,天空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怪不得觉得天还没亮,原来是下雪了。我想起天气预报说,最近一段时间,北京将不断有雪天,预计累计降雪量将创造历史新高。

我看看其他床位,吴立凡还睡的跟死猪一样,口水淌了一枕头。陈天同不在,张翼山也不在,这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不叫醒我们就自己去上课了!

九点半,赶到教室刚好下课,还不如就不去了。我爬起来看看地面,脸盆和牙缸还在地上躺着,估计那两个家伙起得也不早,没工夫洗脸刷牙就冲出去上课,更不要说收拾着“地雷阵”了。

今天只有上午第一二节有课,既然已经错过,时间就充裕了,我索性开始收拾这堆烂摊子。我拾起一个不知道谁的牙缸??反正不是我的??真够脏的,这里面还他妈的有牙龈出血的痕迹,老天,这准是吴立凡这个邋遢鬼的牙缸,这家伙多久没刷过牙了啊!

可我马上又惊讶地发现不少盆具里面都沾了些血迹,不过都已经凝固。恶心兮兮地将所有盆具丢到架子上,赶紧到厕所洗手。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往寝室走,只见一个人飞速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鬼哭狼嚎地大喊:“出事儿!出事儿了!”

这个上气不接下气,连跑带喊惊慌失措的人,正是一向以情绪化著称的老大陈天同!

“老大!你怎么了这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食堂!食堂!”陈天同话都说不立整了,连说带比划。

“食堂?恐怖分子又炸食堂了?”我笑着说。??我们学校的“农园食堂”曾经被炸弹袭击过,我们常以此开玩笑。

“还他妈的开玩笑!老三死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开玩笑吧?”

“开个屁玩笑!这种事儿能开玩笑么?张翼山死了!就在艺园食堂!妈的!快跟我来!”陈天同拉着我就往外跑。

“等等!我还没穿大衣呢!出去不冻死?”

“死”刚到嘴边,我哑然无语。陈天同看了我一眼,低着头说:“快点,晚了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我没再说话,赶紧回寝室穿大衣。吴立凡还在睡,我也没叫他,便跟着陈天同一路小跑赶往“艺园食堂”。

路面上已经积了一层雪,看来这雪势不小,而且下了有一阵了。脚踩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心乱如麻。张翼山,昨天还在一起喝酒打屁,怎么一觉睡醒,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突然,我心里一动。

要说张翼山是好端端的死了,并不确切。自打昨天经过“艺园食堂”我听过那神秘的钢琴曲之后,张翼山就变得非常奇怪,不,确切地说在小饭店谈论地质系的“女鬼”的时候他就开始出现异常的表情了??然后就是大半夜不睡觉进进出出,确实不正常!

他最后一次离开寝室的时候,就是走向死亡?

我和陈天同很快跑到了“艺园食堂”,看见警察正在将担架抬上救护车,白布蒙着的尸体恐怕就是张翼山。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陈天同大喊一声,冲了进去。

在场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我赶紧跟上他,生怕这个爱激动的陈天同干出什么过格的事情。

“站住!你们干什么?”一个漂亮的女警喝了一声。

女警的身姿矫健,深蓝色的警服非常合体,给人英姿飒爽、还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陈天同赶紧站住了,带着哭腔说:“警察同志!那是我好兄弟,我一个寝室的哥们!你让我看看是不是他!警察姐姐!我,我求你了!”

陈天同顿时哭得泣不成声。

我知道他跟张翼山的关系很好,他们两个是篮球队的队友。别看陈天同常常笑话张翼山胆小,但那正说明了两个人的关系密切。此时见到好友殒命,没有不伤心的道理。而陈天同本就是个容易激动、感情丰富的人,此时哭成泪人也不奇怪。

“你怎么知道死者是谁?”女警非常警惕地问了一句,旁边立刻又有两名警察围了上来,虎视眈眈地看着陈天同。

我心里也是一惊,对啊,陈天同怎么知道死的是张翼山?按理说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报案之后,警察肯定封锁现场,陈天同怎么看见的?

“警察同志您听我说……”陈天同抽泣着说,“我下课往回走正好经过艺园食堂,看到有个女生嗷嗷叫唤着往外跑,我赶紧往里面进,想看看热闹。一楼二楼都没什么情况,三楼琴房门口站了几个人……诺,就是她们几个!”

陈天同用手往旁边一指,那里正有几个警察对着三个女生问话。女警也看了一眼,点点头示意陈天同继续说下去。

“我,我就往里一看,结果就看到张翼山……张翼山趴在钢琴上一动不动!”

“他趴着你看得见脸?”女警又问,似乎对陈天同的疑心更重了。

“我也不敢确定就是张翼山,可那衣服我太熟悉了,背影怎么看都像是他!我,我当时心里害怕,也不敢进去看,就回寝室拉来了室友一起……”陈天同说着指了指我。

我冲女警点点头。我想到睡在一个屋子里快三年了的兄弟就这样一夜之间死去了,心里也是难过万分;再加上受到陈天同的感染,眼眶里也是泪花涌动。

“警察同志我求求您了,让我们看一眼吧!”

陈天同说着又哭出了声。我的泪水也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陈天同和我都是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尤其是他体格非常魁梧,平时也很有男子汉气概,现在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痛哭流涕,其情可真,足以感动天地;“求”字说尽,女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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