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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恐怖咒语-命犯桃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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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琳恐惧地盯着刘泉。
  “刘泉。”她轻唤他的名字。
  “我在呢。”
  “刘泉。”她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哽咽了。
  “苏琳,你怎么了?也许只是我眼花了,产生了幻觉。这不算什么的。”
  “刘泉,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了。我们都做过亏心事,如果真的有鬼,我害怕会有报应。”
  刘泉走上前,他抱住苏琳:“别怕。没事的。别怕。”
  “可是,我真的害怕。”苏琳紧紧地抱住了刘泉。
  过了许久,刘泉慢慢地说:“其实,我也害怕。我一直都害怕。”
  刘泉听见他自己的声音在黑暗中回旋。我害怕。我一直都害怕。
  他们在深深的恐惧中拥抱着滚在了一起。
  3
  天还没有亮,他们俩个就起来了。穿好衣服,两个人彼此看看,发现对方的脸色都非常灰暗。他们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然后凭着昨夜的记忆去找那个设成灵堂的院子。没费多大的劲就找到了。刘泉回想起昨夜,他在月光下领着梦游的苏琳在慢慢地走,宛如梦境。
  在路上,他们俩个人的手是牵在一起的。
  苏琳悄悄对刘泉说了一句话,她说:“我怕。”
  刘泉没有回答她。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进院的时候,刘泉看到他的亲人们正在朝着爷爷的灵堂跪拜。他看到那尸体已经被装进了棺材里。现在那口棺木已然取代了昨夜那具尸体躺的木板床。
  刘泉和苏琳也照着别人的样子做了。他们都做得很虔诚。
  毕竟死者是值得人去敬畏的。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刘泉一直和苏琳形影不离。他们一起做了这么几件事:守灵,把整匹的白布撕成系在头上的白布条,叠纸元宝,参观那些民间艺人们扎的纸马纸人,到村口看戏。这几件事,苏琳都做得非常认真,尤其是学习扎纸元宝,几乎是乐此不疲。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那种氛围跟刘泉预先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尽管喇叭里在无休无止地循环放着哀乐,但是那种热闹劲看上去却非常喜庆。后来刘泉才明白,那是喜丧,因为他爷爷是寿终正寝,无疾而终。
  村口搭了戏台子唱戏。村口看戏的大多是妇女和小孩,也搞不清楚唱得是什么剧种。刘泉和苏琳混杂在那些妇女和孩子中间显得十分打眼,不时引来别人的注目。
  “不如去村外面的田野走走吧。”苏琳对刘泉说。
  这个时候,田地都是荒的。天气和昨天没有什么两样,依然阴沉沉。到了野外,立刻感到起风了。而且风还很硬。走了一会儿,刘泉就没了兴趣。
  “有什么感觉?”刘泉问。
  “感觉很荒凉。”苏琳说,“在地图上找不到这个村落吧?”
  “当然。”
  “你从小在这里长大?”
  “长到十八岁。直到我考上大学。这里都是种荞麦的,靠天养人。就是怕刮风,荞麦一吹落了地就全收不回来了,颗粒无收。这里的女人纺线都集中在一起,在地窖里,冬暖夏凉,这里管它叫窨子,像是盖楼时挖的地基一样的大坑。”
  “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你,我甚至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有这么一些人在这样生活着。”
  “是啊。如果我一直生活在这里我们根本不会认识。”
  刘泉有些伤感,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他从前的生活。那段已失落的时光在他的脑海中已变得若有若无,飘乎不定。那个时候,他那么刻苦地拼命地读书,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考进城市去读书和生活。可是,十几年混下来,现在他却常常回想十八岁之前,那个时候他是多么单纯。
  “苏琳。”
  “怎么了?”
  “我想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
  苏琳看看刘泉。刘泉表情很痛苦。
  “除了你,不,不,你是第一个,怎么说呢?”
  “你想说什么?”
  “你可能想象不到,我一直在生活中想掩盖我来自乡村这一事实,你是第一个真正走进我生活的女人。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从前任何一个女友这个现实。”
  苏琳握住了刘泉的手。
  “没关系的,这不算什么。每个人都有秘密。”
  “其实,那个女人确实是奶奶杀的。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从小我和她的感情最好,我不愿意去面对这个现实。无论是在回忆中,还是在写那个电影故事的时候,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直以为,他们都是过去的人了,那些事情现在去追究真相已经没有了意义。我完全没有想到,冥冥中,那些已经不存在的人会用那种方式去告诉别人事情的真相。也许,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秘密可言。早晚有一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旷野中,有一阵风吹了过来。苏琳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从小奶奶就用她能理解的方式来教育我,头上三尺有神明。现在,我才多少理解了一点,并且,就像你一样,对那神明,感到深深恐惧。”
  头上三尺有神明。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秘密可言。早晚有一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4
  在吃午饭之前,他们回到院里,在棚里守了一阵子灵。棚里有一张条凳,刘泉的四叔一直坐在那里。他坐在那里望着地面出神,那样子像一个在幼儿园等待着大人来接他回家的寂寞的孩子。大多数人都坐在棚子的周围,数一数大约有几十人吧。他们都和刘泉是亲戚。这些年刘泉的爷爷奶奶一直是跟着四叔过的。刘泉现在能记起的五岁之前的事应该全和身体的痛苦有关,印象最深的是一次被马蜂蛰了。而唯一例外的快乐回忆就是那时候四叔带他到田野外面去捕麻雀。刘泉悲哀地想,他记忆中的四叔那时候是那么的年轻和英俊,可是现在他变老了,甚至看上去比刘泉的父亲还要衰老。后来刘泉的父亲也进了棚里,坐在了他们身边。他们就那么默默无言地坐着。也可能是因为一夜没有睡好,刘泉发现父亲也比印象中衰老了许多。爷爷躺在他们身边的棺木里。有一刻刘泉想到下午他就要被抬到野外去埋在地下,不禁觉得非常悲伤。
  吃过午饭,刘泉带苏琳到父亲那边去休息。刘泉父亲家比他三叔那里要寒酸许多。刘泉的母亲对未来的可能的儿媳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畏惧。她和刘泉的父样一样,不知是出于丧事期间的悲哀,还是对苏琳如此美貌城市女子的疏离感,他们甚至很少找刘泉说些私房话。他们像陌生人一样看着儿子形影不离地陪着那个女人。
  在房间里,刘泉和苏琳面对面地坐着,刘泉把他刚才守灵时的感情告诉了苏琳。
  “无论如何我觉得一个人躺在地下,想想很让人觉得悲凉。地下面实在太冷,想想还是火葬好些。不过想想有我奶奶躺在爷爷身边,或许会好些。这么想想就觉得好些。”
  苏琳没回答刘泉。
  “想什么呢?”
  “昨晚我不是安全期。而且也没做任何防护措施。”
  “这有什么?如果有了意外,做掉就是了。不过没那么容易就有吧。”
  “不。我想了,我不会去拿掉我的孩子的。”
  他们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昨晚没有睡好,他们实在太疲倦了。他们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就各自靠在椅子上迷糊着了。他们需要休息一下,以应付下午的出殡仪式。
  5
  乡村的出殡很热闹,很排场。那种仪式确实是非常壮观。浩浩荡荡一队人马。前面抬着棺材,后边的人们抬着纸人纸马还有那些纸扎的房屋。队伍走得很慢,而且还走走停停。出了村口,就开始感觉到了风的尖厉。仪式毕竟仅仅是仪式,想象中的壮观和亲身站在队列中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好几次,刘泉都忍不住想,不知道这仪式什么时候会结束。当他们傍晚时分从墓地回来时,刘泉甚至有种犯人重获自由的喜悦。一切终于结束了。
  吃晚饭的时候,刘泉和亲人们围坐一桌。这时候,他听说了下葬时发生的一件怪事。当时,刘泉和苏琳都跟在队尾,并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掘土下葬的时候,在墓穴中竟然挖到了女人穿用的衣服。因为是合葬,所以要先起出刘泉奶奶的棺木,在那棺木上,赫然有一件小花棉袄,还有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因为事情办得风光,陡然轻松下来,亲人都喝多了。他们当做闲话一般去谈那件怪事。谁也没有注意到,刘泉的脸色变得煞白。苏琳的脸色也同样煞白。他们仿佛是两个纸扎的人,脸上毫无血色。
  头上三尺有神明。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秘密可言。早晚有一天,一切隐秘都会真相大白的。


  《命犯桃花》第六部分

  第十七章 真相(1)

  1
  回来是苏琳开的车。刘泉坐在副驾驶座上,回想这两天回去奔丧的过程,他有些感动。这些年,第一次有一个女人会陪着他回家乡。而且,在那么恶劣的住宿环境中,她竟然没有任何怨言,在那么漫长沉闷的仪式中,她耐心地慢慢跟着走,忍受着冷风的吹拂,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看看那个专心开车的女人,把自己内心的感动忍不住告诉了她。
  “你嫁给我好吗?”刘泉说。
  苏琳没有说话。
  “你嫁给我好吗?我在向你求婚呢。”刘泉说。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是认真的。”
  苏琳猛地收油减速,然后把车停在了高速路边。吓了刘泉一跳。
  “喂,这里不让停车,危险。”
  苏琳痛苦地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眼中有了隐隐的泪光。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她命令道。
  “哪一句?”刘泉晕了。
  “求婚那句。我想再听听。我怕那不是真的。”
  “你嫁给我好吗?”刘泉说。
  苏琳看看车窗外,高速路边那片空旷的田野和天空。
  “为什么?”她问。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刘泉说,“我喜欢你。”
  “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你对我很好。”刘泉说得很轻,但是,却很肯定。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都能杀人,难道这还不是爱吗?
  苏琳突然哭了,眼泪哗哗哗地从眼眶中往外流淌。刘泉把脸转向了一边,任苏琳去哭。许久,苏琳才收住了泪水。她摸索着点了一支烟,以平息自己的激动。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说。
  刘泉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琳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苏琳追问。
  “别这样。”刘泉轻声说。
  “你应该像别的男人一样对待我,你不该这样对我的。”
  刘泉握住了苏琳的手:“别这样,别这么说。”
  苏琳把手抽了回来,她凄惨地笑了笑:“你就该像其他男人一样对待我的,不该对我这么好。”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不过,就算有什么不愉快的事,那都过去了。我不问。永远也不问。”
  “我如果能够早认识你就好了。真的,如果我能够早认识你……”苏琳泪如泉涌。
  “现在也不晚啊。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不晚吗?刘泉,你难道忘记了?你是个杀人犯。我也是杀人犯。头上三尺有神明,早晚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苏琳的话像刀子一样凛凛地闪着寒光,割伤了刘泉的心。她盯着刘泉的眼神也同样像刀子一样寒光闪闪。
  “我不是杀人犯。我撞人是意外,那只是个意外,是交通事故。”
  “可是你肇事后却逃逸了。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苏琳的脸上全是绝望,深深的绝望。
  刘泉不说话了,他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的光晕。
  “我们都没有资格去谈论幸福的事。”苏琳重新启动了车,疯狂地加速开了起来。小车几乎飘了起来。
  刘泉没制止苏琳的疯狂。
  “好吧,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我们就一起混混吧,混到该死的那一天。”刘泉咬着牙说。
  “这几天,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把我杀了?”苏琳盯着前面的道路,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把我杀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你撞死过人了。”
  “别说了,我快疯了。”
  前面离他们生活的都市越来越近了。似乎回到他们熟悉的生活中,那些烦恼也随之重现了。刘泉有些怀念他在乡村的那一夜。至少有某个时刻,他们好像是忘掉了一切,沉浸在某种幸福的情感中。
  “刘泉,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就开口向我求婚?”
  刘泉沉默。
  “我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是跟我妈妈生活的。”
  “你父亲呢?”
  “不知道。我从记事的时候起,印象中就没有了父亲。我妈妈不充许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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