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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阴阳入殓师-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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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的所有对话,都进入了唐秀的耳朵,扯下监听器,唐秀拔通了大师的电话号码。

“老公,他们已经收到了钱,嗯,对,那几个家伙乐坏了……嗯,按你说的,什么也没透露,对,小岛的地图我已经拿给子昂,现在正带着加藤回来,如果不用继续监听的话,我就把装置引爆了哦?……好,OK,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唐秀按下了一个黑色的按钮……

砰……的一声把尤刚吓了一跳,裤兜里的灼热感,让他知道问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把手往里面一摸,裤子破了个洞,放在裤兜里的一次性打火机烂成了碎片。

“吓我一跳,打火机居然自爆了!”

“也吓了我一跳。”夏洛克拍了拍胸口,嫌弃的教育道:“现在的一次性打火机质量不怎么样,很容易出问题的,别放在贴身的地方。”

“以前没出过问题。”

“切,炸伤了没?”

夏洛克一提醒,尤刚一摸,大腿处是还火烫着,当着凌雨珊的面,不好查看,只好跑进洗手间,他一进去,夏洛克就跟苏子昂笑了起来。

“那小子运气要是不好,蛋就该熟了。”说完,夏洛克才看到苏子昂像看流氓一样的看着自己,还有凌雨珊眼里的不屑,男人啊,一兴奋,总会忘记场合。

他们并不知道一次性打火机不是意外的出了问题,而是被人引爆,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以后,苏子昂开始思考起了海生的下落问题。

“你们觉得要是海生还活着,会去哪里?”

“我……想的话,要是我,我就会守在那附近,因为翠蓝是在那里死的,他会守着自己情人离开的地方孤老一生。”凌雨珊想的答案最为浪漫,可是却不切实际,如果海生真的在附近,那么就会有认识他的人,早就应该让玉钿找到,所以她的想法被苏子昂过滤掉了。

“还有没有不同的想法?”苏子昂看向了夏洛克和尤刚,尤刚看了一眼夏洛克,弱弱的举起了手。

“小老板,如果是我,我就给翠蓝报仇。”

“很好,不错的回答,可是如果你是海生,你是怎么知道真相的?海生怎么知道是谁害了翠蓝,他又会向谁报复?”苏子昂问得尤刚哑口无言。

“等等……”夏洛克想到了汉克说的那艘船的船员的结局,如果他没有记错,那艘船上的水手,除了汉克,其他的都挂了,可是汉克所说,那些水手年轻的比汉克大不了几岁,会是这么多人都短命?当时,夏洛克就留了个心,将其中几个死的时间抄了下来,拿出那张纸一看,夏洛克觉得很有问题。“子昂,你看,船上的水手们都死了,死的时间都不像是自然死亡的时间,几乎就是十几年前的事儿。”

“你的意思是……”苏子昂拿过纸看了上面的时间以后,看向了夏洛克。“但有一个问题啊,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杀那么多人?你别忘了,汉克说过,没多久,他们就回国了,海生一个人漂洋过海,去到国外,又不懂洋文,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些人可不在一个地方住啊。”

的确,海生是一个水上人家出生的孩子,十几岁的时候,都还没有上岸,每天打交道的就是船,大海,鱼,除了这些,他就没熟悉的,除了捕鱼,他什么都不会,突然的消失后,到底海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连字都不认识太多的男人能做什么?

苏子昂,夏洛克,尤刚,凌雨珊四个人陷入了深思,各自想了十多分钟以后,凌雨珊抬起了头。

“那个时候应该有什么马票之类的吧?就是类似于是彩票的东西,海生会不会是赌马,赢了很多钱,然后花钱雇人杀了那些水手?”

“也许还真有这个可能!”尤刚认同凌雨珊的猜想。

夏洛克却摇了摇头:“不会,要真是赌马赢了,他怎么可能过了那么久才去报仇?”

“那也有可能过了很久,他才买中的啊。”

“那我问你,在赌马赢钱以前,海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回家?”

第一百九十八章 174亡命号码之入赘豪门

人,似乎喜欢小看一无是处的男人,那是他们不知道越是一无是处的男人,为了某一个心愿,越能做成一翻大事。

凌雨珊不是一个作家,也没有写过什么好的小说,但她一直靠帮别人兼职文书过活,文字还算过得去,这件事多亏了她,虽然说办法是苏子昂想出来的,可动笔的人是凌雨珊,以笔名,他们在香港的报纸上发表了一个故事,叫做翠蓝的一生,名字用的是实名,可故事一半是编造,因为与真正的翠蓝有共通之处,苏子昂猜想,如果是海生,看到这篇文章一定会浮出水面。

结果是让人欣喜,也让人吃惊,海生真的没死,活得好好的,让人惊讶的是他现在的身份是某上市集团的主席,当年的小渔民能闯到这个地步,估计没有人会相信,可这就是事实,几十年来,他没有用过真名,也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只在暗中帮助了一下自己的家人,靠着自己的双手和智慧,他创下了一翻天地,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翠蓝。

“没想到啊,哼,我精明了几十年,居然让你们几个后生给骗了。”年龄已逾七十的海生依然十分清醒,价值不菲的着装与派头,让他看起来跟别人完全不一样,光是气场就能吓死人,谁能想到他以前只是一个小渔民呢?一无所有就离开家,在外面闯荡,他精心的策划着为翠蓝复仇,隐藏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他本以为这会是一辈子的秘密,谁知道却因为看到翠蓝的名字和往事出现在报纸上,没有沉住气。

就算是人就坐在凌雨珊的面前,凌雨珊也不太敢相信。“你……真的是海生?”

“嗯。”

“你怎么会……”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我,但是,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你们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得到今天的成就?”

“可以说吗?”

“你们不是记者,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们既然能想到用这个办法找我,那么一定是对我的过去有所了解,没错,当年,我就是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以为我死了,但我是不会死的,没有为翠蓝报仇,我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现在的女人都说男人不会真心的爱一个人,那是她们没有遇上一个真正爱她们的男人,如果一个男人深深的爱着一个女人,他可以为她连命都不要,可以爱到死,爱到老,爱到忘了自己的得失,海生深爱着翠蓝,他曾经一心想着娶到翠蓝,过幸福的一生,对于曾经的他,有那么一艘渔船,有翠蓝跟自己在一起,他就已经满足,但他没想到翠蓝会被别人污辱至死,没想到翠蓝那一天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年轻的海生单枪匹马的找到那些人,想跟那些人拼命,想为翠蓝报仇,但双拳难敌四手,他根本打不过别人,被修复得体无完肤,他连敌人都没有伤到,海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他怎么能放弃?他甚至想过跳进海里,跟翠蓝死在一起,可一想到翠蓝这么白白让人糟蹋,他就喘不过气,虽不曾见,却能想到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污辱的场景那种抓心的疼,他为此而冲动,也因此而意识到他一个小小的渔民,拿那些洋人根本没有法子。

“我发誓,要为翠蓝报仇,所以我留下了自己这条贱命……没想到时运真的助我,离开那搜船以后,我遇上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大小姐见我浑身是血,可怜我,把我带回了家,呵,就这样,我换了个名字,在她们家住了下来,我当时心想,也许熟了以后,她知道我的故事以后,会帮我,可还没等我说出自己的故事,她就跟我表白了,然后,我就跟她结了婚。”海生说着,双眼开始迷离,往事在老人的眼里好像记不清,好像又记得很清楚,反正浑浑噩噩,就是人的一生,再次回想,不过是半百以后,人生走到了尽头。“结了婚以后,她父亲就将家里的事业交给了我……我啊,就像是一个小偷,进了别人的家,然后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可我那时没想这么多,只想着有了钱就能为翠蓝报仇,于是我拼命的帮着她们家赚钱,一年两年,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赚的钱是越来越多,终于到了我觉得能够报仇的地步。”

“然后你请人帮你杀了那些水手?”

“没错,人一旦有了钱,未必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到那些害过翠蓝的人一个个的死光以后,我就开始问自己了,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辛苦了这么久,等的就是那个时候,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快乐,我有时还会想,我会不会杀错了人?于是,我就找人开始调查,哼,他们很能干,还真帮我查出了不少,的确有枉死的,那些水手并不是个个都欺负过翠蓝,可我能怎么样?我只有安慰自己,那些人见死不救,也是同谋。”

“你还记得德芬他们吗?”凌雨珊试探的问道。

老人听了看向凌雨珊,轻轻的点头:“记得,那个时候,德芬,淑贵,玉钿,她们三个是翠蓝最好的朋友。”

“你……后来知道她们的下落吗?”

“不太清楚,只知道玉钿好像嫁了人,后来,在报纸上看到她在找我。”

“你知道她找你,你为什么不出现?”

“我为什么要出现?过去的一切只与那个叫海生的人有关,我现在不叫海生,而且,玉钿已经嫁了人,我们何必要再见呢?”

听海生的口气,好像并不知道事情背后的事情,凌雨珊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海生,苏子昂就冷冷的抛出了一个残酷的疑问。

“你真的不知道玉钿有了你的孩子?”

“……”老人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你说什么?”

苏子昂镇定的回答:“我说,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玉钿有了你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

第一百九十九章 174亡命号码之潮落潮升

当年老的海生出现在玉钿面前的时候,已经痴呆的玉钿竟然出现了短暂的清醒,她的视线不再混浊,带着一丝的光亮,手不停的颤抖。

“海……生……哥……”

“玉钿……”海生点了点头,坐到了玉钿的身边,从苏子昂那里听说玉钿生下了自己的儿子以后,海生有那么一瞬间有些茫然,直到苏子昂说出玉钿是如何怀上海生的孩子,海生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自己应该知道的事。

远远的看着两个老人,凌雨珊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怎么了?雨珊。”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人这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说海生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据我所知,他虽然跟富家小姐结了婚,但是并没有生下孩子。”夏洛克轻声的回答,他想,也许海生还是激动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血脉是多数人的愿望,就算自己死了,一想到还有自己的后人活着,就是一种希望。

这是为什么苏子昂不愿意再把其他事情说出来的原因,虽然那些是真相,可那些真相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年人还有什么用呢?知道了那些真相,能让海生好受吗?还是会让海生对为自己生子的玉钿展开新的报复,直到看着对方死去?那样只会是无限的痛苦和遗憾。

尤刚看着那边的海生和玉钿,喝了一口矿泉水,感叹道:“这个场景其实蛮温馨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挺希望玉钿能够清醒,海生能够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走得久一些,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玉钿婆婆是不行了。”尤刚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海生无力的叫喊。

“玉钿……玉钿……!”

玉钿走了,她临走都没有看到海生跟他们的孩子相认,可她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走得很安神,她离开的时候,海生终于牵了她的手。

追悼会上,玉钿的儿子站在讲台上,声泪俱下的读了母亲写在日记上的最后几个字:“海生,我等你回来,这是我母亲最后的日记,我母亲这一生都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叫海生的人,虽然这个男人不是我的父亲,但我能理解在那样的背景下,人的感情十分的复杂,父亲死得早,母亲没有再嫁,她操持一生,只为养大我,对母亲,我无以为报,我感谢我的母亲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也感谢那个叫海生的人,给了母亲一生的信念,让她面对病魔,也依然坚强……”

听到这翻话,海生的眼眶有泪水溢出,年代的复杂,让他们的感情与人生错位了很多次,他们娶了不爱的人,嫁了不爱的人,为了活下去,为了自己的目的,不得已的做了很多的选择,再回首,那段岁月已经模糊,只能眼泪知道那些事情曾经发生。

坐在海生旁边,苏子昂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觉得不跟他相认,这样好吗?”

“这样也许是最好的……我从不知道玉钿有了我的孩子,也从来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我……不配做他的父亲。”海生如此回答,已是掏心掏肺,他就想这么远远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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