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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国家重任-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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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有道理,宁昌市那个高尔夫球训练场从策划到启动我全都参与了,情况最熟悉不过了,所以她才让我做她的马前卒呢!”

曾晖恭维地说:“不管怎么说,事情总是对您有利的,将来这高尔夫球训练场的经理的位置肯定是您的,到时候您有的是方法把钱弄到自己腰包的。舅舅,您可别忘了给我谋一个好差事。”

苏江礼脸上浮现出一种历尽沧桑的神情,说:“至于将来她让不让我管理高尔夫球训练场我倒没有太在意,毕竟还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话说回来,眼下那三百万元比我身家性命一点儿都不差。其实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笔生意,懂吗,我们都清楚这笔生意是用什么换来的,说来也是一种悲哀啊!”

曾晖不以为然地说:“悲哀什么呀,不就是不离婚吗,这算什么大事啊?换我有这样的老婆打死我也不和她离婚,可别的女人照样可以玩儿。您哪,就是有时候做事太认真了,像我这样除了钱什么都不在乎就好了。”

苏江礼用训导的口吻对曾晖说:“你以为你多懂得做事情吗?要是没有我指点你,你连到海边儿上卖螃蟹都卖不好。也别总说玩儿女人玩儿女人的,有的女人可以玩儿,她也乐得让男人玩儿,可有的女人不仅不能玩儿,还要去爱她、亲近她,因为她是优秀的女人,让人一旦爱上心里就放不下。曾晖,你没有爱过女人,不知道真正的女人有多么好……”

曾晖不服气地说:“舅舅,您又说到那个漂亮的女总经理了,她再好、再优秀有什么用呢,关键时刻您还不是向您不喜欢的女人缴械投降了?而且投得那么心甘情愿。”

苏江礼把身子仰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说:“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啊,我是个男人,也是个生意人,有些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是暂时的代价,有时是终生的代价。我的代价是终生的还是暂时的我现在还不能知道。两个齐凤瑶,两个女人,像是两个漩涡,把我紧紧地漩在里面了。女人,女人哪,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女人该有多好啊!”

曾晖被苏江礼的话逗笑了:“哈哈……舅舅,您真滑稽,世界上要是没有女人那咱们男人从哪里来?像孙悟空那样自己生出来?不可能的……真有意思。”

苏江礼点上一支烟,说:“曾晖,我刚才说话的意思你没有听懂,不要说女人,你连我都没有真正弄懂。哦,这样吧,下午你从我那里拿一些包括高尔夫球训练场图纸复印件在内的资料给她送到宾馆去,这些资料对她来说也是花多少钱都弄不到的。”

曾晖收起了玩笑的神态,郑重地说:“套用您的一句话说这件事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咱们的那笔生意怎么做。”

苏江礼握紧了拳头,大声说:“经过这场变故,我感觉自己经受了一场金钱的洗礼,我需要钱,尤其现在最需要,她给我三百万,我还有两百万的亏空,我要还上债,还要把保龄球馆再买回来。风平浪静之后,我也要让自己成为永平市数一数二的富豪!”

曾晖设身处地说:“舅舅,十公斤‘货’也不是太大的数目,就算挣的钱全部归您也远不够您还债的。”

苏江礼把烟灰弹到车窗外,说:“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也想从我们云南的上家多要一些‘货’,可是人家信不过我们,怕在永平市翻了船。不过他们说了,只要这批‘货’在永平市不出问题,他们下次就会把几十公斤的‘货’给我们,让我们做永平市贩毒龙头老大。所以我们也要放长线钓大鱼,让永平市成为他们在北方沿海城市和东北交易的一条通道,那时我们真的有大笔大笔的钱挣了!”

曾晖被打足了气,说:“好,舅舅,我跟着您挣大钱,虽然我干过一两件不让您高兴的事,可我心里还是跟您最近的!”

苏江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坐直身子,对曾晖说:“你送我回旅行社后就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的影子,说不定警察已经注意上你了。你必须听我的话!”

“我听您的话,让谁也找不到!”

苏江礼的手机响了,他按下接听键后先是听了一会儿,然后气恼而又无可奈何地说:“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让他们等着,不要往会客室领,就让他们‘买站票’!”

苏江礼一走进四方旅行社就看见几个衣冠楚楚的人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门口,对走过来的他施以冷眼。

苏江礼脸上堆着笑,热情地说:“几位老兄,百忙中让你们候在我的门口茶都没喝上一口,真是失敬啊!”

一个留“大背头”的中年人以纯粹的外交辞令说:“苏总,最起码我不是来你四方旅行社喝茶,茶本人有的是地方喝,包括市委市府甚至省里的大机关都能有我喝茶的地儿。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问一下你向我们借款的事情……”

苏江礼摆出一副大家风范,拍了拍“大背头”肩头,说:“老兄,跟我苏某人说话不用兜圈子,你们完全可以直接问我什么时候还款。我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大家,我最近在生意场上是走了背字儿,赔了好几百万,可这并不代表着我苏某人生意场上永远是败将。你们是我的债主,我向你们承诺,半个月之内保证归还你们每个人百分之六十的欠款!”

虽然听苏江礼的言辞很坚定,但“大背头”还是哭丧着脸说:“苏总,您也别怨我们几个人找上门来向您讨债,毕竟我们每个人借给您的款项都不是小数目,有的还是公款,一旦出了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身败名裂不说,闹不好还得进监狱呀!”

另外一个来人接着“大背头”的话茬说:“是啊,不是我们对您苏总落井下石,当初借给您那么多钱是觉得您做生意赔不了钱,而且大家利益均沾,现在您赔了钱,我们实在是担心得很……”

苏江礼拦住他的话头,说:“你们不用往下说了,我是生意人,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不过咱们当着真人别说假话,你们借给我的款项都不是小数目是事实,有的挪用了公款也是事实,但要说进监狱这可是吓唬我。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半个月之内保证还你们每个人百分之六十的欠款,而且这还是最低的限度。你们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不过事实最终会让你们满意的。”

“大背头”点点头,对同行者说:“行了,苏总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们就什么也别说了。苏总是个聪明人,事情该怎么办不该怎么办他比谁都清楚。我单位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反正我们的账他是赖不掉的!”

一行人带着愤愤不平之色走了,苏江礼站在门口想了几分钟,拨通了妻子的手机:“是我,你什么时候回日本……哦,是这样,我现在急需资金还债,那些债主随便站出来一个都有很深的背景……我已经承诺他们半个月之内最少还每个人百分之六十欠款。”

苏妻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苏江礼的耳朵里:“我可以在近日内把款子给你划过来,但在有关高尔夫球训练场的事情上你一定得全力关注,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不用多说了。”

苏江礼声音坚定地说:“请你放心,我会把我应该做的事情做好的!”

张全的交代使苏江礼浮出了水面,永平市公安局市刑警队队长姜正作出了拘捕曾晖和苏江礼的决定。然而,就在刑警队员们打算行动的时候,毛建强急匆匆地闯进了办公室,满脸愧疚地对姜正说:“队长,不好了,曾晖失踪了!”

姜正吃了一惊,生气地质问毛建强:“什么?你是怎么监视他的?”

毛建强红胀着脸,说:“我……这几天我实在是太困了,今天上午我看见曾晖进了和苏江礼进了天伦宾馆后就在车上睡着了,醒来后无论他家里还是公司里都没有他的影子了……都怪我没盯住他,我检讨……”

林伟向姜正提议说:“要不要全市紧急搜捕曾晖和苏江礼?”

姜正果断地说:“绝对不行,这样贩毒分子就会携带毒品隐藏起来。这样吧,我们不要公开搜捕曾晖,对苏江礼也不要急于采取措施了。让他们再嚣张几天,逼迫他们跳出来进行交易——他们抢夺毒品也好贩卖毒品也好,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挣钱,而挣钱就必须进行交易,我们一定在他们交易时人赃俱获!”

毛建强眼里含着泪水,说:“队长,我一定百倍警惕,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姜正问毛建强:“那个女总经理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毛建强回答说:“齐凤瑶每天除了在自己的旅行社忙业务、回家照顾女儿外,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据我们侧面调查和张全的交待,齐凤瑶这个人比较单纯,品行端正,事业心很强,没有贩毒的动机,她和苏江礼只是男女感情方面的交往,可她对苏江礼并不了解。”

姜正望着严阵以待的刑警队员,说:“我们不希望任何人犯罪,我们希望能够排除所有人的疑点,包括曾晖和苏江礼,可这只是幻想,犯罪永远是社会的痼疾,我们就是清除痼疾的医生。我可以负责任地说,真正的较量就要开始了!”

在市郊某楼层地下室里,杜桥苏醒过来了,当他发现自己被关在这间只有七八平方米的小屋子里的时候,便使劲撞击着铁门,大声叫喊着:“这……这是哪里?妈的,谁把我弄这里来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关我干什么?放我出去!”

几分钟后,一个汉子打开门锁走进来,冲杜桥阴冷地说:“姓杜的,你他妈的放明白点儿,老子们把你弄这里来是眼里有你,要不然你早就他妈的下地狱了。老老实实给老子呆着,有你吃有人喝的,就是想玩儿女人也行,再敢乍唬,老子给你放放血,不信就试试!”

杜桥身子哆嗦了几下,哀求说:“你……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抓我干什么?朋友,你……你放了我吧……”

汉子踹了杜桥一脚,吼道:“我们是什么人到时候再告诉你,少他妈多嘴多舌!”说完,汉子走了出去,使劲关上了铁门。

杜桥呆呆地站在地上,哭丧着脸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我真倒霉啊……”

那个汉子走到关押杜桥房间的隔壁,坐在床头吃起熟食来。门一开,另外一个汉子领着黄白菊走了进来。

后进来的汉子对吃熟食的汉子说:“我从街上找来了一个干杂工的女人,这些日子她就专门给咱们和那个姓杜的送饭,省得咱们哥儿跑腿了。”

黄白菊给吃熟食的汉子鞠了个躬,说:“我是外地人,来永平市打工挣钱,你们多多关照我,我谢谢你们了!”

吃熟食的汉子打量了几眼黄白菊,挥挥手,说:“算了,别多说话了,只要你听我们的话,每天按时送饭,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黄白菊脸上绽放出了笑容,说:“哎,我一定好好干,按时送饭,保证不出差错。”

蓝天。白云。苏江礼面海而坐。

苏江礼的心情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复杂过,只有面对大海,他才能让心绪稍稍平稳一些。他想和自己好好说说话,以作为对自己的人生总结。他在心里说:“我的性格是不喜欢看大海的,在永平市这多年来,我从来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海,也不理解别人为什么喜欢看海。可是今天,我必须来到大海身边,因为我发现除了这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都不适合我的心境,也只到今天我才仿佛突然发现自己非常孤单,像一只损伤了翅膀的雄性秃鹰,尽管内心里想和同伴们在一起飞翔,却不得不离开它们,连哀鸣一声都没有气力了。我不是秃鹰,我是一个人,一个被女人伤害过又即将伤害女人的男人。在我的生命历程中,我曾经踏上过婚姻这艘船,但它的航程非常短暂。那时,我是市属旅行社一个普通而没有什么经济基础的小职员,所有对未来的浪漫和激情被婚后的生活激得粉碎。旅行社里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都通过各种关系出国了,而且混得还不错,这使得许多人尤其是女人们非常眼热,我妻子就是其中的一个。在对出国者的极度羡慕和国外生活的诱惑下,她发疯似的也想出国,并且有了偏执型人格障碍,发誓不达到目的不罢休,她知道凭我的能量是不可能帮助她实现梦想的,于是就拼命巴结有能力让她出国的人,终于用女人特殊的手段换取了一本去日本的护照,接受她奉献身子的男人居然是我的顶头上司,最可悲的是,她把这件事的每一个细节都讲给了我。震惊、痛苦使我狠狠揍了她一顿,尽管这样,她带着满足的微笑和满身的伤痕去了日本,我在国内独饮苦酒。就是从那时起,我不再把自己当成是有妻室的人,也不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我厌恶她到了连听见她的名字都恶心的地步。她在日本发展得很好,结识了一些商界名流,开始做起了生意,逐渐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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