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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香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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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孽。”瑞强又附合着,翰香心里也在想:圆悯大师和圆怜法师又曾是怎样的一种相约之情呢?杨幺和岳飞难道就没有交情?杨幺夫妻同上战场又是怎样的情呢?

走出山脚,从敞口堂屋的房子走过,前面有棵很高很大的古枫树。

“师父,你看,昨晚上我就是吃了这种果子,苦到现在。”

翰香没出声,盯着古枫根部那个空洞发呆,此树枝繁叶茂,根部却有能容下三五个人的空洞,绝不是人为凿成,定是以前雷击,想了一会对着瑞强说:“这才是真正的天宝庵!”

“师父,你说什么?”瑞强不可思议,师父不是糊涂了吧,我们刚从天宝庵下来。

“树底下就是贵妃娘娘的安身之所。”翰香说完,对着古枫叩首三下,也没理会愣在原地的瑞强,嘴里一边念着‘自古儿女为情忧,海誓山盟魂相就。飞歌一曲过楼头,谁解心中思悠悠。渔阳鼙鼓动起来,霓裳羽衣黯然收。虽洒泪雨月如舟,载不动千古情愁。秦关汉月总依旧,大江东去浪不休。几多长恨唱风流,留作故事写春秋’,一边径直朝大路方向走去……

《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36节作者: 湘粤男

第十三章师魂

翰香和瑞强回到家里时,三天过去了,玉珍将毛角分一一清理出来,足足有三十三块八毛五分钱,瑞强才拿了十块钱,再也不要了,往回家边走边说:“师父做好事把第一天的钱全部送人了,不然更多。”

玉珍以为听错了,责问翰香给谁了,翰香嘶哑的声音告诉玉珍:“给圆怜大师的师妹,你说该不该?”

玉珍问:“你们三天时间跑到四川去了?”

“有这个本事就好了。”翰香笑笑。

玉珍说你把那万交云的事唱一遍给我听听,翰香摇摇头,指指喉咙。

玉珍记起什么事来,从屋里拿出一封信,说:“英妹子二公婆去南京了,这是公社来的信,你的。”

翰香接过,是湖南省第一监狱的专用信函,当下明白了,打开一看,是一封监狱管理局致家属的减刑通知书,翰香看完,激动万分,鉴于罪犯彭轩在服刑期间积极参加劳动改造认真学习党的政策和法律法规,经最高人民法院按照无期徒刑减刑的有关规定:现对彭轩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缓期二年执行改为无期徒刑……

玉珍问写的什么?翰香高兴地沙哑回答:“彭轩活了,师父师娘可以瞑目了。”

“太好了,要是彭轩妻儿晓得那就更好了。”玉珍也是高兴地说道。

“晓不晓得,无关紧要,若是有缘,必会团圆。”翰香摸摸下巴长长的胡须一字一句。

“最好团圆咯。”玉珍叹了口气。

过年,无非是去年旧桃换新符,大人们只是觉得咬紧牙关如释重负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一年,小孩子年轻人却又是不同的想法。

燕清已经是大人了,不安心劳作却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做,整天不是在家翻看翰香的经书就是在外和一些同龄的人空谈理想抱负。

过完年,老书记便开始号召全体社员修建村里第一条通往公社的公路,全部用沙石铺成,村名实际上已改为绍川湾大队,这条路让公社书记批示为社会主义建设的典型公路,从二头开始修建向中间靠拢,到了1961年4月,沙石公路只剩下一座连接南北二方的石拱桥了,把这桥修好,就是全线贯通。

水渠不过5米多宽高不过3米,因为要建成拱形,每次在桥面合龙口时就垮塌了,此桥与路面同时开工,到最后还没修成,老书记愁得茶饭不思,另一个生产队的队长迪久请了一个老石匠来修,那个老石匠精神矍烁,拿个长长的旱烟袋,来到现场,吐出一串烟雾,开了口:“不难不难。”

老书记说:“老师傅,为何老是要塌呢?”

“哦,这个简单,你们继续修,到合龙口时让我安排,绝对不会塌。”老石匠语气不像糊弄人。

“那好,就有劳师傅您了。”老书记说完叮嘱迪久队长安顿好石匠师傅的寝食,说完去通知大队小学的友保老师去县里开会。

友保老师接到通知,一看有半个月的会,住招待所要自己带行李,马上回家让堂客打好铺盖行李第二天就去县里了。

临行,友保老师歉意地对华美老师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管这些娃儿。”

华美老师开心地说:“你代表我们公社的先进老师,我为你感到高兴呢,回来等你传达会议精神,这里你就放心,不过二周时间。”

“好,会一开完我就马上回来。”说完友保老师挑着被褥往公社走去,那里有拖拉机等着。

桥拱还是照原来的施工进行,篾匠师傅织成几个弧形的竹框重叠放在桥身下面,再用竹子树木在下面打好桩,然后把水泥混合着的细卵石浇灌在竹框上,浇灌一层就用一些铁丝织成的网套在上面,二端用细钢丝扎紧在垂直的桥墩面上与原来裸露的钢丝重合,然后再浇灌水泥卵石,这样一来,拱形二端就变得特别厚实,越往水平面的中间越稀薄,下面的桩被水泥卵石压得实实的,每次到快完工时,下面的不管用多少桩都无济于事,一声沉闷的‘轰隆’便垮掉了。

石匠老师傅每天都来,社员们只得再一次重复以前的事,每个人心里都疑问:这次真的能建成?

二周过去了,桥只剩下中间一尺来宽的龙口了,一旦合上,就是拱桥修成了,要是合上要不垮塌才是真正的石拱桥。

这一天天气很好,到了下午,老石匠师傅留下二个社员呆在那里,让这二个社员不停向龙口处洒水,防止干化,桥面的公路上准备着几袋水泥和细卵石,有个社员问老师傅是不是在选吉时?

老石匠抽着旱烟笑眯眯左右观望,却不出声,像是等待什么。

天色渐暗,暮气霭霭,鸡犬不闻飞鸟不见,只见友保老师挑着行李急步而来,半个月的会太长了,县里本来安排他明天回来的,他心里挂念着一群娃儿们学习,一定要回来,刚在公社里就听说桥修好了,也就不用绕田间的小径,直接走这里回家,要少走三里路。

走到桥边,桥中间有条口子没有倒水泥,但确实可以行走,虽然还没有真正竣工。石匠老师傅吐了一口烟,笑笑地对着即将跨过桥的友保老师说道:“你回来了?”

友保老师乃一介书生出身,自然讲礼貌地回话:“嗯,回来了。”

说完对二个队里的社员招呼了一声又迈开大步走了。

老石匠师傅盯住友保老师的背影良久,表情无奈有点伤悲地对二个社员说:“快快,倒水泥,合龙口。”

二个社员按照事前老师傅的交待快速和好水泥和细卵石,一锹一锹地朝龙口处飞快地铺上,老石匠师傅嘴里也不停地念着听不清的咒语……

《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37节作者: 湘粤男

友保老师挑着铺盖行李才上到自家院子,突然觉得肩上犹如千斤压顶,嘴里不由得发出‘唉哟’二声,他堂客爱华抱着三岁大的孩子正在吃晚饭,听到声音异样还是知道是自家男人回来了,马上丢下碗筷放下孩子快步走了出来,只见友保老师脸部扭曲,牙关紧咬,走近一看,他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汗水,于是连忙接过行李,友保老师直呼腰痛。

爱华拿着手中的行李掂了掂,心里纳闷:顶多不过三四十斤吧,压成这样子?友保老师一只手不停地拍打背部一只手抽搐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四粒糖果,步履蹒跚走进厨房嘴里艰难地对着小孩子说:“娃儿,来、糖。”

小孩子见到花花绿绿的东西开心地伸出二只小手抓着把玩,爱华把行李一放,又打了盆热水,用热毛巾敷住友保老师如雨的脸面,心如刀绞地询问到底怎么啦?友保老师顾不得斯文,说不出理由,嘴里不停发出痛苦地叫喊:娘呀痛呀痛呀……

过了半个时辰,友保老师未见好转,脸上背上全在冒汗,额头像是火在烧,滚烫烫的,爱华只好抱着小孩子到队里去请人。那些劳力一听友保老师回来了又突然得了重病,个个顾不得吃完饭,拿起轿子就跑过来了,七手八脚把友保老师放上轿子一路小跑往公社方向赶,月亮爬上了夜空,青蛙和虫子的鸣叫让这个初夏的夜晚显得诡异迷离,友保老师的喊叫声时高时低断断续续,爱华抱着孩子紧紧跟在旁边不停抽泣地呼唤着自己的男人:你莫吓俺啊、伢儿还小啊、那些娃儿等着你念书啊……

抬着友保老师的轿子到石拱桥时,石拱桥已经彻底完工了,桥的一头插着三炷香,香正好燃到了尽头,轿夫们的脚步生风,把燃完未掉下来的的香灰拂得无声地滑落,石拱桥中间龙口的位置上覆盖住一张大红纸,大概是因为刚刚才合上,为了防止路人的践踏而铺上去的,轿子一过龙口,友保老师没了半点声息,轿夫们停下来,爱华扑在友保老师的身上撕心裂肺地哭喊:友保、友保、友保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友保啊……

地上三炷香的那点红火瞬间熄灭,友保老师倦缩着身子闭上了眼,他累了、睡了。

小孩子听着娘的哭声也顿时号啕大哭起来,月亮进了云层,无边的旷野、寂寥的路,让人肝肠寸断的哭声飘荡在石拱桥的上空……

迪久队长和老石匠话别不久,听到有人说石拱桥死了人,马上跑到老书记家里报告,老书记一听以为又是桥塌了,急忙问:“快说,压死了谁?老师傅呢?”

迪久队长说:“都说是友保老师,不是桥压死的,是去公社卫生院看病,死在桥边,老师傅刚走了,说什么也不要钱。”

“哦,这个老师傅还是个好人。”老书记说着拿起马灯和迪久队长跑了出来,一路上,老书记痛惜地问:“友保去县里开会要半个月,我怎么不知道他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听刚才的人讲友保老师回来就病了,是重感冒走得快。”

“怪事,这种天怎么会染上风寒感冒?”老书记疑惑不解。

等老书记和迪久队长二个到石拱桥时,早已聚拢了很多抹泪抽泣的社员,爱华哭得气若游丝,老书记挤进人群摸摸友保老师的鼻子,沉重地摇摇头,哽咽招呼抬轿的劳力把遗体抬回去,女社员把友保老师妻儿送到家,当夜布置灵堂。

第二天早上,友保老师的岳父岳母悲痛欲绝地赶来了,并从自家大队带了三个道士过来为死去的女婿念‘开路经’,当火铳响彻大队上空的时候,翰香正在看那本圆怜法师给的书,他有点不可思议,世上原本死了的人,其肉身和完整的骨骼竟然可以用一种力量唤其自由行走!

火铳的响声有点不太寻常,打扰了翰香的思路,整个生产大队面积呈向鹅蛋状,翰香在鹅蛋的南边,火铳声在北边,这是死了人的响声,如此突然,应该是急去,翰香放下书双手背着正在思忖,塘堤上一人匆匆忙忙朝自家走过来,是老书记。

老书记焦急地对着翰香问道:“升平升平,你家燕清呢?”

“老书记找他干什么?他一天到晚脚不沾家。”

“唉,友保老师昨晚死了。”老书记二眼血丝,一脸悲伤。

“啊!与燕清有关?”翰香着实一惊,友保老师正值壮年。

“不是,让他去代课,娃儿们要念书。”

“等我回来跟他讲,不晓得他愿意不,友保老师怎么死的?”翰香问道。

“昨晚回来重感冒,往公社卫生院抬,才到桥边就死了。”老书记说完又叹了口气。

“哪座桥?”

“就是那座新修的石拱桥。”

翰香听完,默不出声,踱着步子在原地转圈,老书记显得心烦只好转身回去:“哎,你记得给燕清说,我先走了。”

“慢!”翰香一声大叫,吓了老书记一跳。

“你半天不出声,一出声吓人一跳。”老书记有点恼火,心里急。

“友保老师没死。”翰香的话一说完,老书记平白无故又吓了一大跳。

“没、没死?你去看。”老书记嘴唇哆嗦。

“不是,是死了,不过,他还在。”翰香又说着。

老书记双手抓抓脑袋,二只红眼睛盯着翰香:“麻烦你升平讲清楚,怎么回事?”

“老师傅用失传了的‘泥木石匠三行四言八句’让友保老师在背桥。”翰香眼眶泛红,缓缓说道。

“他死了,他怎么背?”

“魂!”翰香吐出这个字,老书记打了一个冷颤。

《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38节作者: 湘粤男

“说明白点,有没有救?”老书记颤抖着的手摸出烟叶卷起来。

“晚了,三魂七魄早已逃离肉身,天意如此。”

“这个老石匠,真是瞎了眼,不得好死!”老书记狠狠地吸了抽了一口烟卷。

“泥木石匠开山修造化煞自有吉时,也不能怪罪于老师傅,是时眼观之处可能天无飞鸟地无走畜。”

“唉,都怪我糊涂,早知让你去好了。”老书记懊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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