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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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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的日子。第二件,便是……”说着一抬眸,多时不见,眼神褪去了小城女子的唯唯诺诺,似是已经拿定好了主意:“我知道娘娘回来后,会为我打算以后的去路……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云菀沁猜得到她的请求。
    果然,吕七儿再次跪下来:“七儿不愿到别家贵胄府上当差,七儿年纪不大,也不愿意现在就慌着嫁人。七儿如今,如今只想留在王府,继续为王妃效命!”
    初夏一听,眉头一蹙。
    倒是不笨啊,到再厉害的府邸去当差,总不会再好过在秦王府当差,何况府中的主子又领了摄政职。
    至于许配人……这吕七儿的哥哥对娘娘有恩,娘娘绝对不会委屈她给人做妾,可吕七儿的身份地位放在那里,若是给人做正室,对方的门户肯定高不到哪里去。主子摄政以来,原本萧条的王府外,经常有城内高官名宦、名士富绅川流不息,求着结交主子。
    她只要跟着京城的当权派,指不定有机会能谋到个高门。
    自然就算是赖,也得抱紧了不走。
    云菀沁并不愿意跟她多拐弯:“你哥哥的本意,只不过是想让你过个平静小日子就行了。”
    吕七儿心里一动,难免有些怨念,平静小日子?那为何眼前这人不卸了王妃的权,丢了宝印去过平静小日子。
    凭什么眼前的人活得光鲜,她就合该一辈子过得平淡无奇,最后嫁个老实无能的普通男人终其一生?
    云菀沁盯住她,女子没讲话,可是眉眼泄露了一切,她是在抱怨,神情不动,语气也温和:“我没有道理安排你的人生,却有这个权利,因为你是我带回来的,可你现在,却在跟我讨价还价。你若愿意听我的,便在王府留些日子,等我安排好了再看去哪里,我不会害你。若不愿意,我给你一些银子,明天你就出府吧。”
    声音温柔恬和,却是在告诫她,若不遵循她的意思,明天就得被赶出王府!
    吕七儿只当她对自己的介怀早就消散了,想想隔了这么久,再求求情,她应该会心软,不过就是在王府多插个奴婢,多大事儿?自己到底是她恩人的亲妹妹,又被临终托付过。
    没料到,她心意竟坚决得很,始终如一,完全不会被时间左右。
    吕七儿身子一软,抱住云菀沁的腿,呜咽起来:“七儿错了,娘娘!七儿不该得寸进尺!七儿收回刚才的话,一切听从娘娘的意思,求娘娘不要怪罪,不要赶走七儿……”哭得半真半假,也确实是受了些惊吓。
    云菀沁将她柔柔扶起来,掏出绣帕给她揩了揩泪,温婉笑着,语气仿若是开玩笑:“这就对了。其实,我又哪里舍得赶你走?在晏阳的行辕时,你服侍三爷面面俱到,吃苦耐劳,连更衣沐浴都要争着做,我在宫里的时候,没人提醒,你却经常来主院给三爷端茶送水,你这么细腻的人,哪家有了你都是福气,只是你哥哥有托付,我总不能让你一辈子当奴作婢啊。这片苦心,你要理解。”
    一字一句下来,吕七儿听得面色越来越白,心中砰砰直跳,这回是真的被恐吓地全心全意哭了,退后几步:“娘娘,以前七儿是不知道娘娘在行辕……后来,后来……反正,是七儿不自量力。七儿今后再也不会进主院一步……有王爷的地方,七儿便一定回避,直到娘娘给我安排好下家。”
    云菀沁笑盈盈:“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退下去擦把脸早点儿睡吧。”
    吕七儿今儿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又怕又后悔,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转身匆匆离开了。
    初夏见吕七儿背影消失,笑起来:“看来她今后连看都不敢三爷一眼了,不过……娘娘打算怎么安排她?”
    云菀沁摇头:“不知道,看着吧,这几天也没工夫顾她。刚回来就这么多事,还不如不减罚期,继续留在长青观呢……”说罢,懒洋洋朝主院大门走去。
    呸呸呸!这叫什么话。初夏提着灯笼追过去。
    院子里,廊下和天井内的琉璃灯统统掌了起来。
    天上星河,地上灯海,一片明亮和温暖。
    晴雪在走廊下,见着两人回来,过来行了礼:“娘娘回来了。”
    云菀沁瞧屋内安静,又见晴雪没禀报什么,只当三爷还没回来,淡道:“嗯。”
    晴雪见状:“娘娘累了吧?初夏姐,珍珠在厨房里煮了参茶,你要不跟我一起去看看,合不合娘娘口味。”
    初夏笑着应道:“好。”晴雪看了王妃一眼,笑嘻嘻地拽着初夏先去了厨房。
    云菀沁一个人进了屋子,打算看会儿医书再睡,一扒帘,只觉得身后热风扑来,一双长臂紧紧环住自己,耳根子后有人沉声:“终于回来了。”
    她吓了一跳,却又心中暖暖的,嗯了一声。
    夏侯世廷见她在怀里就像个受了惊的兔子,震颤了一下,无声笑起来,又低声问:“刚刚到哪里去了?回来半天没见着你。”
    云菀沁有些做贼心虚,没说话。
    他叫她没有回答,也没多穷追猛打,又狠狠抱了一下,在她娇嫩的耳肉上亲了一下,方才松了手,牵着她的手走到里间。
    云菀沁见他在宫里的冠服都脱了,早就沐浴过,换了家中燕居袍,知道回来已经很久了,犹豫了一下,道:“我刚去客房那边了。”先打个底,给他一点儿缓冲。
    夏侯世廷“唔”了一声,随手抄起小几上的壶,倒了一小盏茶,淡道:“嗯。”
    嗯?就完了?云菀沁走近几步,试探:“你怎么不问我去那里做什么?”
    他扬起头,似是觉得她这问题很多余,将胎质润滑、色泽充沛的茶杯搁子唇边,轻呡半口:“你是王府的主人,去哪里都正常。有什么好问?”
    完了,越是平静,等会儿知道了会不会越是不高兴?云菀沁拉了拉他的袖子口:“那里,我安排了人住进去。”
    “哦,安排了客人?”他依旧自在。
    她终是咬咬牙:“不是客人,是锦重。”
    夏侯世廷拿着杯子的手一滞,悬在半空,半晌拿下来,看着她。
    云菀沁见他脸色谈不上难看,但也谈不上很高兴,吸了口气:“别怪我自作主张,没打招呼,锦重被爹打得浑身是伤,马上又要考秋闱,我不放心他继续住在云家,若今天不把他带回来,我肯定没一天能睡得好。”
    他语气平静:“锦重是云家的儿子,于情于理都该在云家,还有,不管留多久,他迟早还是要回云家,不然对他自己也不好,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云菀沁见他好像很不支持,莫名失望:“什么都考虑过了,但就是不能叫他现在留在云家,怎么,三爷是想要我把他送回去?”
    夏侯世廷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如果我是这个意思,你打算怎样?”
    “那我就带着锦重去庄子上住几日养伤,免得你被人说三道四。”云菀沁已经开始憋气了。
    夏侯世廷见她脸色泛青,眸子漾出笑意:“那你还叫我说什么?”
    嗯?云菀沁怀疑地看住他。
    夏侯世廷捞起杯,呡了小口,道:“派去锦重院子的下人太少了,再添两个,再安排一队侍卫,方便他出外采买书册,或者伤势好些后去国子监。还有,给他医治伤势的医官,我给他换了,怎么,我没告诉过你?应大夫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正骨能手。”
    云菀沁呆了一下,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还全都安排好了!就说觉得奇怪,他回府后怎么可能没人告诉他!亏他居然还装得那么像。
    欣喜席卷而来,她也没多想,过去便搂住他脖子,弯了腰香了一个。
    他难得被她主动赏个亲热,将她腰一揽。
    她顺着他力道,滑了下去坐在他腿上,手仍勾得他脖子紧紧,却又努嘴:“那留多久?万一我爹找你要锦重,会不会让你难做?我不管,到时不能这么快还回去。”
    “你愿意留多久就多久。”男子眸中有笑光,还真是个得寸进尺的啊,又开始威胁了,“应付你爹,不是什么难事。”
    云菀沁舒了口气。他见她舒心了,心思一动,手臂一紧,呼的站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沿路腾手灭了灯烛。
    直到走进最里面的寝卧,室内已是一片暧昧的暗黑。
    他将她往宽大的架子床上轻轻一丢,俊脸微抬,双目灼炽,手抬起,解衣襟上的玉扣。
    云菀沁光沉浸在弟弟能安心留在王府的喜悦里去了,这会儿才看清楚,莫名想起他昨天在贵嫔殿里放过话,说什么教训自己,警戒地爬起来:“你,你要做什么?你冷静点。”

  ☆、第二百零一章 冤枉人者,人恒冤枉

见她像看到鬼一样,夏侯世廷失笑,手一松,最后一颗扣子解了,外袍滑下。
    轻薄的月白色中衣缚在他修长峻拔的身体上,臂膀和胸膛的肌肉线条宥劲有力,幽幽龙涎香传来,是已然成熟,属于年轻男人的健壮身体。
    光看这个模样,哪里会猜到他有说不出口的一些私病?
    云菀沁见他朝前一步,跨上了榻前的脚凳,又醒悟过来,眼光往下一滑,情不自禁竟吞了一下口水,连着耳根都滚热了起来。
    这衣裳也太修身了,将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凸显地尤其……雄伟。
    他这绝对是故意的吧?去晏阳前,在王府的每夜,也见过他穿寝衣的模样,都是宽袍大袖,该遮的全都遮得死死,哪有这么风骚。
    “你眼睛在看哪里。”他温柔地问道。
    她急忙收回眼光,心虚地否认:“我才没看!”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一说完,悔得肠子都青了。果然,他笑了起来。
    她正要辩解,他已经坐在了床沿边,手一带,榻边的最后一盏照明烛刹时灭了,又顺势将床柱两侧金玉钩一扯,朱红帷幔泼下来,将里外隔成了两个天地。
    床帐内,呼吸灼灼。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却陷入了天人交战,成婚这么久,迟迟没有敦伦确实没道理,也不能一直这样,可一时贪欢,误了身子,又怎么办?
    正在矛盾中,他翻身上床,把她塞进了被窝里,自己也躺了下去,将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塞:“睡觉吧。”
    睡……睡觉?云菀沁有些错愕,挣扎了一下,抬起头,借着不远处的烛火微光,看见他有些倦色的脸上双目阖着,浓睫不动,好半天才会意过来,他是真的要睡觉。
    她安心了,自己想多了,整个身子也放松了许多,手臂懒懒一伸,圈住他精壮的腰,蜷弯了身体,行成一个让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刚阖眼,却感觉他凑到自己耳边:“今天就饶了你,过两天,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什么意思?她再次抬起头,半明半暗中,只听他道:“自己做过的事都忘了?不是叫应大夫去杏园收集那些活物来炼药吗,你进长青观的第二个月,应大夫来说过,试出了一味能镇毒性的药,虽不能拔除病根,但遏制毒性翻滚和气血紊乱,大有效果,这些日子尚在提纯,该是过几天就差不多了。”
    他昨日在贵嫔殿里没说完的半截子话,原来就是这个?她一时没转过神:“那,意思是……”
    “意思是,敦伦前服食,应该不会发病。”他语气恬淡,好像在说饭前服食或者睡前服食一样,仿佛是个很正经的事儿。
    难怪他昨天信心满满,一口一个出宫后要教训自己,今天又卖弄风骚!云菀沁脸皮一动,不自觉,手轻轻一缩,从他腰身上松开了一些:“哦。”
    他知道她估计是害羞了,其实自己也有点说不出的脸红心跳,尽管以前为她贡献了好几床床单,可实战却还没有……也不知道到了那一天,能不能叫她满意?
    可他是丈夫,就该表现得大方些,总不能跟她一块儿难为情,不然会被她瞧不起,此刻,他手一紧,将她搂得越发牢,佯装镇定:“别怕。”
    别怕?这话……是对自己说?听说你自己还是个童子*三爷?
    云菀沁被他一握,更是一抖,赶紧扭动了一下身体,当做掩饰。
    见鬼了,自己这是不好意思吗?又不是没有成过婚,洞过房。跟他也有过亲密的小举动……有什么不好意思?
    难道这辈子换了个处子身子,所以人也跟着变容易害臊了?
    她埋在他胸口前,闭上眼,呼吸慢慢沉着,坠入黑甜乡。
    ……
    次日云菀沁醒来时,天色已经发白了,手一摸,床畔没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叫了初夏进来一问,才知道他早就走了。
    卯时不到就要进宫上朝,王府离皇城有一段距离,加上穿衣、洗漱,天不亮便得起身,加上他如今摄政,事事都得起到表率作用,所以一般比臣子们还要早去两刻钟。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叫醒她,他起身的动作很轻,不会吵到人,她完全没有感觉。
    蕊枝要是在府上,又得说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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