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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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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城是匪山,不能通行,南北西三面城墙都被黄巾党封锁,就算想要递信出去,给沈肇言明自己的计划和城内情况,也是难。
    幸亏这沈肇还算聪明,见自己摁兵不动,猜到城内有诡,并没冲动冒失闯进来。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无止境地耗下去。
    如今局势两面艰难,一方面要想法诱出山鹰,一方面又得提防沈家军提前攻进来。
    在这时,梁巡抚行色匆匆地带着下属进来,打破一时宁静。
    一进门,梁巡抚满头大汗,却又是藏不住的喜气儿:“三王爷,咱们便衣官兵在城门附近瞧见沈家军的探子了。”
    施遥安心中一震,军队要是遣探子来城门口转悠,称之为战前卒,表示主帅随时欲要开战,提前先来刺探环境。
    沈肇来了邻城多日,今天刚好第五天了,一直没动静,本想他已经沉住了气,至少也还能拖个几天,怎么这会儿说发兵就要发兵?
    沈肇一破城,正中土匪心意,城中立时大乱。
    再一看旁边三爷,也是眉目一动:“退下!”
    梁巡抚见秦王似是对沈家军并不欢迎,有些怄,这个王爷,自己不出兵就罢了,朝廷派了救兵还诸多阻挠,忍不住:“沈少将军带的人马充足,一举拿下黄巾党绝不成问题,三王爷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的,到底怕个什么呢……”
    “放肆!”施遥安喝叱一声。
    山鹰那事,三爷只与自己和身边心腹兵甲协商,并没告诉本地官员,就是怕知道的人多了,打草惊蛇,哪知这梁巡抚一直唧唧歪歪,施遥安不愿意让主子受这种质疑和埋汰,却听主子扬手一挥,并不在意:“下去。”
    这话自然是朝着梁巡抚说的。
    梁巡抚甩甩袖子,低低一嗤,下去了。
    跨出门槛,刚遇着个丑丫头端着茶进来,梁巡抚正是满肚子气,骂骂咧咧着走了,门都懒得带上。
    云菀沁奉了吴婆子的意思,说王爷从校场回来,正过来送茶,听说梁巡抚来了,仨人在里面谈什么,站在外面等着,顺便竖着耳朵听了听。
    得知沈肇有攻城的意思,她也是手一抖。
    进城之前不是说过等自己的信吗,这才五天而已。
    沈肇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如今攻城的原因,她怎么会不知道?
    见梁巡抚气匆匆地出来,云菀沁退让到一边,见他走了,溜了进去。
    夏侯世廷将梁巡抚斥走,正在跟施遥安商议对策叫沈肇停止攻城。
    云菀沁侧身隐在帘柱后,只听施遥安声音飘来:“……别说难得递信去沛县沈家军,就算能,三爷的计划也不能说的那么清楚,万一走漏风声,就白费了许久的功夫,可沈肇若不知道三爷的打算,还是会攻打进来……”
    夏侯世廷正听着,忽然脸庞一偏,目色凌厉:“滚出来!”
    云菀沁端着红木托盘,从隔断帘子后头探出脑袋,走上前,将茶盅放在书案上。
    这两天,这丫头经常会在卧房跑进跑出,夏侯世廷并没在意,这会儿见她进来,知道她性子莽撞,也没闲工夫多训她,见她迟迟没走,眉峰一躬,不耐:“送完了就滚蛋。”
    云菀沁以前觉得他脾气还算温和,这几天以另外一个人身份在军营里跟他相处,才觉得,这人在日常公务上完全不留情面,近乎苛刻。
    讲客气是什么玩意儿,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当他的下属,还真是辛苦。
    此刻嘀咕两声,她轻声道:“王爷,施大人,奴婢倒是有办法,能叫城外的沈家军罢了攻城。”
    两人一滞。
    施遥安最先开声:“这是大事,由不得你开玩笑!”
    夏侯世廷见她一双乌泱泱的瞳子盯住自己,就跟个钩子锁住人的心肉,动都动不得,莫名道:“你说。”
    前儿还抱着柱子在大厅里撒野的丫头这会儿倒是沉静:“也不用非得去沛县传信,王爷派个心腹,”说着,将头上一枚劣质小珠花卸下来,轻轻放到桌子上,“到城门边,想法子将这东西抛给沈家军过来探环境的探子,应该能成。”这珠花是在江知县宅子里易容时戴在头上的,沈肇应该注意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施遥安诧异,却见那丫头信誓旦旦,又带了点儿恳请:“你们别问原因,就信奴婢这一回。”
    夏侯世廷拿起那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价值的珠花,良久,用案上四方锦帕一包,推过去:“去办。”
    云菀沁刚松了一口气,只听他睨自己一眼,眼瞳微厉:“若败了,拿你人头祭旗。”
    云菀沁摸摸后颈:“哦。”
    施遥安虽不大安心,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拿起那珠花去办事了。
    **
    沛县,知县县衙,沈家军驻扎地。
    傍晚,刺探战前场所的几名战前密卒前后回来,直奔主厅汇报情况。
    攻城的决定,是昨晚上沈肇召来干将拟定好的。
    几名副将没料到少将军变了意思,却也猜到多半是那小庆哥和卫小铁还没回,少将军等不到回应,坐不住了。
    尤其管副将和唐校尉,都还记得,小庆哥儿两人那日离开的时候,这少将军发过狠话,五日不归,即攻晏阳。
    早也是要打进去,晚也是要打进去,众人整装待发,听从沈肇的军令,今天先派密探去探明环境,如没意外,马上就能攻城。
    沈肇坐于上首,铁盔护甲在身,威严凝聚不散,心中却犹如滚水在煮。
    等一日,便焦心一日,虽之前答应过等她的通知,可五日是极限,期限一到,他哪里还按捺得住。
    城里的情况恶劣,多一天,她就多一天的危险。
    且一直没有她的音讯。
    再不能顺她的意思,多等一天都不行了。
    一名兵卒上前,道:“少将军,属下巡到城门角落时,有人从城楼上将这个抛下来。”
    说着将物件捧上去。
    沈肇接过来,眉宇骤然一紧,是云菀沁进晏阳乔装时头上戴的珠花。
    “谁扔给你的?”他身型一倾。
    那兵卒抱手道:“虽身穿便服,小的却看得出来,是皇子兵甲的私下微服,应该是城内秦王的人。”
    心中大石一落。
    五日来的担忧尽数消散。沈肇攥紧那珠花,云菀沁现在在秦王那里,也就是说安然无恙。
    刚派战前卒过去,她就叫秦王的人将珠花扔给自己,不仅仅是在示意她平安无碍,也是别有十万火急的暗示。
    沈肇站起身,捏着珠花,半天不语。
    唐校尉与管副将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少将军,可还要听士兵的汇报?”
    “通知下去,暂不开火,一切等候城内秦王通知。”男子声音稳深铿锵,下了军令。
    **
    行辕安静数日,城外沈家军的探子再没冒过头。
    攻城一事没了下文,再无动静。
    梁巡抚气得在厢房内摔桌砸椅,却也无可奈何。
    压下城外沈家军后,云菀沁发现某人对自己态度总算好了点儿,虽然还是不大搭理人,至少自个儿偶尔进他房间端水送茶,对着自己说滚蛋的次数减少了。
    已经算是进步了。
    施遥安想要拉那丫头问个明白,却被自家三爷喝止了。
    她放过话,叫他们不要问原因,那就不问。他要的从来是结果,过程如何,不重要。
    阻止沈家军进城一事,虽然是私下操作,但是没几日,还是在行辕里传开了,都知道好像是那新来的庆儿丫头献计,又眼看着那丫头被器重了不少,进主屋的次数也频密了起来。
    虽然进屋次数多了,但云菀沁倒没行辕中人想象中的那么风光,每次商议山鹰的事儿,若自己碰巧在,他还是会把自己打发走。
    进行辕的第六天,月份近尾,西南城的气候越发低迷下来,尤其河水刚决堤过,满城潮气,更是阴冷。
    与城内局势一样,山雨欲来风满楼,浸饱了一触即发的紧迫。
    傍晚。
    行辕的管事给各个院子分发了御寒的棉衣和棉被,因气温大幅度骤降,寻常衣物根本挡不住寒冷,许多官兵和下人受不住严寒,染了风寒。
    围困城里,御寒物有限,最好的肯定留给上面,下人拿到手的,自然就是压在仓库最底下的货色。
    云菀沁跟屋里其他几名婢子各自领了一床芦花棉被和夹层袄子,一拿回屋子就穿上身。天气太冷了。
    云菀沁手气背,领的袄子用手一翻,袄子的边缘走了线,破了个小洞,露出白花花的棉絮,估计放得太久被老鼠啃了,可有得穿总比没得好,先套上再说。
    刚穿好,吴婆子过来喊:“王爷那边要热水,庆儿,快去锅炉房拎一壶。”
    云菀沁应了一声,刚一起身,却见炕边上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吕七儿这几天都没跟自己讲话,就算因为当差的事儿没法子非要打交道,也是阴着一张脸,声音跟蚊子一样。
    此刻听吴婆子的传唤,吕七儿更是看了自己一眼,默不作声又偏过头去,仿佛受了万般的委屈。
    云菀沁没功夫睬她,去锅炉房拎了热水,去了秦王房间。

  ☆、第一百六十一章 铁骨柔情

主卧,炭炉里的幽淡熏香袅袅裹住室内的温度,红木书案上堆积着军机要务,虎头玉镇纸压着的晏阳城内各类地形图和军函。
    旁边的牛油烛台烧着,一半照明,一半给屋里添了几许暖意。
    烛火中,男子坐在书案后,剪影落在素色窗格间的窗纸上。
    云菀沁只当他又跟平时一样在查看城内军情报告。
    这几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目几乎没有舒展平,整个人宛如一把拉紧了弓,箭在弦上,贲张有力,随时就要开弓射出。
    有时候午饭晚膳过后,她会来房间跟其他下人一块儿收拾碗盘,很多时候,那些饭菜几乎都没动过。
    虽然暂时制止了沈家军破城而入,可再不能一味地拖下去了,必须尽快将山鹰引出来,这几天,他跟施遥安以及几个心腹部下的密谈次数也越来越多。
    此刻,比起白天对着将官部属的严厉,他显得闲适一些,穿着宽大的燕居棉袍,金丝玉蟒带圈住窄瘦峻腰,正伏案持笔,脸庞微垂,青鬓如墨,眉宇微结,轮廓比起在晏阳城第一次看到他时,又瘦了一些,俊眸下有积攒了劳累多日的乌青眼圈,可一双瞳却熠熠生辉,宛如湖水波澜迭起,隐隐透出几分叫人莫名的振奋之色。
    云菀沁站在隔断帘外等了会,里面男子仍旧伏案不动,便在外面将热水倒进了铜盆,兑凉了一些,又拿了干净棉帕子,轻手轻脚地绕过梁柱,从背后端进去。
    若是往日,他见她就这么进来了,肯定会变脸厉斥,又得叫她滚出去。
    今天专注得很,竟没察觉有人进来。云菀沁一边将铜盆放在小几上,一边偷偷看他。
    他仍旧俯首盯住纸面,笔酣墨饱,写几笔,又停下来看着,看着看着,末了,唇角微微一翘,笑意蔓延。
    伴着这一笑,挺拔鼻梁上飞上一抹可疑的赤色。
    大晚上一个人在房里看军函,莫名其妙地笑了?
    云菀沁脊背有点儿拔凉,不是劳累过度,思觉失调——中邪了吧?(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她好奇地端着铜盆,轻步走过去,一踮脚,在他背后瞟了一眼。
    嗯……?好像不是军函?云菀沁这几天进出房间摸熟了,撰写公文的纸张一般都是特制的,纸张偏厚,底色颇黄,防止转送半路潮湿风霜的侵蚀,前段时间他送回京城皇宫和秦王府的平安函,就是用的这种公文纸。
    而他现在提笔写的信纸,却是有名的颍州宣纸,纸张稍薄,柔白细纤,一般用来寄私人信件的。
    纸上是他的字迹,看起来筋骨丰肌,不失不过,细观隐隐又有鸾翔凤翥、君临天下之态。
    字如其人,无波无澜,却藏腹中春秋。
    旁边,镇纸压着一个牛皮信封。
    难道是寄给秦王府的平安信?
    实在忍不住,她倾身向前几步,信函开头鲜明的“吾妻沁儿”四个字,令她凝住。
    果然是寄回王府的信。但是看这开头,绝不是之前寄回来枯燥官方的平安信……是给自己一个人的?
    她心里一动,顺着朝他手边望去,只见旁边堆砌着一小札牛皮信封,用红色丝线帮着,最上面的一封扉页上有自己的名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一弯一勾,又蘸着浓浓的铁骨柔情。
    这些信,她一封都没收到,因为他知道皇子从地方送去京城的信函,无论公私,内容会被多人盘查。
    这些蘸满私心的字句,全是他和她之间的闺帷秘语,他不愿意叫别人看到,宁可先写下来,待回京再全都给她。
    她没有想到,在离自己百里多遥的晏阳行辕,他每日完成紧张的公务后,还会拔出珍贵时光给不在身边的自己,她脚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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