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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leonlin1推理小说合集-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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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提拉奋力推开站在两旁的同事,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往前狂奔,纵身跳了下去。此举除了想要拯救受伤的冈亚之外,也是防止再有人朝冈亚开火,不然就算没有淹死,也会被乱枪打死。
  阿岚咬着唇,趁机朝他开了两枪。
  迪芮…雷…邦斯警队的小队长见到阿提拉跟着跳下去,随即命令队员不准开枪,赶快到河边找人,然后惊愕地瞅着满脸恨意的阿岚。这个他妈的家伙到底在对谁开枪?疯了,一群他妈的疯子!他忍不住紧握枪把,以防阿岚朝他开冷枪。
  这次逮捕行动,艾克斯和迪芮…雷…邦斯的警方皆没有向媒体详加描述逮捕的过程,只宣称这次行动成功落幕。然而内部却是检讨声此起彼落,又是协调出现严重的问题!
  如何沟通协调,手册里都有仔细规范,更是专家们的心血结晶。然而写的是人,不管这些人的学识和经验多么专精丰富,他们还是有着主观意识的人。执行的,更是拥有七情六欲的人。专家再怎样分析,也无法完全掌握执行者的大脑当下会下达怎样的指令,何事才是他最关切的,而不管手册里到底写些什么。
  两方人马虽然有共识要一同追捕逃犯,实际上却各自为政,亟欲抢功。尤其在近身搏斗时,所有人只顾着抓人﹑或者保护自己的安全,最后造成子弹乱飞,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惨剧。而且,当时天色就快暗了,倘若等身为指挥官的探长来了再进行逮捕,冈亚可能趁着夜色顿入深山,那时要追捕更难。
  他们有错吗?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这次行动最倒霉的就是阿提拉跟冈亚。在告诉自己没有错的情况下,大家只好把错全归疚到这两个倒霉鬼身上。谁叫冈亚要逃,谁叫阿提拉在没有通知别人的情况下就跑到犯人的前面埋伏。
  阿提拉一想起就满肚子火。他身上的两颗子弹,经弹道比对,一颗是迪芮…雷…邦斯的警察开枪的,另一颗是阿岚送给他的礼物。尤其最后这一颗,差点让他命丧黄泉。
  迪芮…雷…邦斯的小队长获悉之后,立即带着误击的队员前来医院跟他道歉。当时情况一团紊乱,这是无心之过,他痛快地接受,甚至安慰那位误击的队员。他最无法忍受的是,他已经跳下悬崖,阿岚还疯狂地射击。当阿岚提着水果和鲜花到医院探视时,他恨不得像强暴犯般把枪管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扣下板机………射精!
  如果不是探长早就叮咛他,皮耶又在旁边紧紧抓住他愤怒的手,他一定把花瓶当做手枪狠狠塞进那张奸诈的笑脸。除了让他的右大腿挨了一枪,更令他无法赶到蒙彼利埃。
  阿提拉的左手和右大腿绑着绷带,扶着拐杖,一拐拐地走向冈亚的病房。这是他第二次踏进这间病房,上一次冈亚疼痛难耐,根本无法问话。
  骨盆受伤,左腿和右手骨折,肋骨断了四根,身中一枪的冈亚被吊在病床上,他一听到脚步声,冉冉地转头查看。“警探,你不要紧吧;
  “妈的,如果这根拐杖是霰弹枪的话,我一定现在就塞进你的嘴里,扣下板机,让你的头颅变成新鲜的蕃茄酱!”阿提拉咬牙切齿地说。然后晃到他身边。“你也知道被大批警方包围了,为什么不投降呢?你自己要死就算了,连我的性命也差点陪进去。好在冬天了,河水像死了般并不湍急,我才捡回一条命!”
  “前进,或死亡;冈亚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阿提拉找了张椅子,拉到床边坐下来。
  “前进,或死亡?”冈亚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死个屁啦;阿提拉虽然很想用拐杖狠狠砸向那张不知所云的嘴,但见他双眼失去焦距,只有茫然的空洞,直觉肯定有内情,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停下脚步,更不能投降,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疯子!你弃械被捕的话,我们顶多顺便痛殴你好几顿而已,又不会真的开枪把你干掉;阿提拉不屑地噘着嘴。
  “不!你们这群拿武器的家伙一定会朝我的头开枪!”他露出惊慌的眼神。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只因为我曾经把枪管塞进你的嘴里?”阿提拉不由地收起轻蔑的神态。
  “不是!”他重重吐了口气,肌肤牵动断裂的肋骨,引发一阵疼痛。冈亚等到痛楚比较平息之后才继续说。“你知道我以前当过兵吗?知道以前南斯拉夫各种族的混战吗?”
  “嗯;阿提拉点了点头。
  “当时我们跟其它欧洲国家组成维和部队,进入那座正在爆炸的火药库,试图维持和平。我,就是其中的一名维和士兵。”
  “……”忽地,阿提拉揣想这个男人当过兵,又到过战场,见过真的杀戮,在逃亡的过程中为什么只带着一把猎刀防身,连一把手枪也没有呢?答案只有一个,冈亚只是想逃而已,根本没有想过要反抗,这样的人不可能是杀害柳艾美的凶手。
  “你知道何谓维和吗?”
  “就是维持和平;
  “错!就是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因此我们在那里只是拿着火力强大的武器吓阻两方,让他们不敢对我们攻击。而不是维护真正的和平,试图用武力威吓双方停火。”
  “呵呵……我懂了!所谓的和平,就是如何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获得自身的利益。”
  “人,一碰到战争全都变成噬血的野兽,脑子里只想着报仇,以及反报仇!也就是杀人!
  “一开始,塞尔维亚人追杀波斯尼亚人,只要波斯尼亚人逃亡的脚步慢了点,或者再也跑不动地跪下来投降,塞尔维亚人就面无表情地瞄准弱者的头颅,冷冷扣下板机,直到陌生的邻居倒在眼前的血泊中,才露出舒畅与报仇的表情。然后,等到波斯尼亚人有力量反抗之后,变成他们追杀塞尔维亚人,冷漠地朝无法逃脱的仇人开枪。
  “砰一声,鲜血﹑脑浆﹑碎骨,就在我的眼前飞溅,甚至洒在我的脸上﹑手握的枪械,以及军人的制服,我却什么事都不能做,你能体会我有多痛苦与震惊吗?!凄凉的哀求声之后,就是死亡的静默。弱者,你只有两条路可走,前进,或者死亡!”
  “所以你罹患了创伤后震惊症,才提前退伍?”
  “嗯……”他下意识地点头,连带地引发伤口的疼痛。他的眼眶红了,是因为痛楚的关系,也是血淋淋的无奈与自责。“每次我看到人民被追杀,都在心里喊着快跑﹑快跑,绝对不能停下脚步,不然你的头颅即将化为碎片,或者身体被坦克车压扁!”
  “那天你才拼命逃亡,就算倦到靠吸大麻提神,也不敢停下脚步,害怕只要双脚停顿下来,下一秒子弹就会轰掉你的脑袋;
  “呵呵……”他疼痛地笑着。“终于有人了解我的痛苦了!”
  阿提拉不忍看到他那扭曲的表情与心态,微微垂下了头,摇了遥忽地,他瞥见冈亚手上的汗毛,才记起来这里的目的。“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柳艾美的下体会发现你的阴毛。”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强奸那个女孩子,更没有杀她!”他不管伤口的痛楚,坚毅地说道。
  “我没有问你这个问题,而是问那根他妈的阴毛啦;他斜瞪了冈亚一眼。“我相信你也看到报纸了,你在逃亡期间就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吗?”
  “当然想过呀!这攸关我的生死,我那有可能不去想呢?”
  “国庆节的前一晚,你到底在那里?”
  “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日子都一成不变,谁还记得呀!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家里看电视,那时我一个人住,没人可以证明,也忘了当晚的节目内容。”
  “呵呵……”阿提拉噘嘴笑着。“你倒是很明白我要问什么嘛!”
  “我又不是第一次被警察盘问!几个小时前,你们已经有人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我怎么不晓得你想知道什么呢?”
  “会不会是你跟你的前女友争吵之后,她为了报复,才偷拔你的阴毛,故意栽赃?”虽然这个问题十分异想天开,阿提拉仍然严肃地问。一个人若心存报复,怎样匪夷所思的方法都会出笼。
  “绝对不是她!因为我们是在国庆节之后在酒吧里认识的。”
  “妈的,你最好想出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阴毛?”冈亚的表情突然揪成一团,彷佛要抓住什么似的却又一无所获。
  “唉……”他不悦地摇着头。“我说会不会因为那个女人想报复你,才在他妈的做爱的时候拔你的阴毛啦。”
  冈亚原本混沌的脑袋剎时清醒过来。“那就对了!在认识我女朋友。嗯,应该说前女友的几个礼拜前,我曾经在酒吧认识一个女人,我们吸了大麻又喝了几杯酒之后,在我住的地方发生一夜情。那晚她拔了好几根我的阴毛,我痛得打她好几下屁股。”
  阿提拉当下精神一振,上半身往前倾。“你有问她为什么要拔你的阴毛吗?”
  “当然!如果有陌生女人拔你的毛,你不会问吗?她好像说我的床上功夫很好,才要拔几根毛当做纪念品!”
  “她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长相如何?”阿提拉兴奋地说。
  “我什么也没问!”他畏懦地说。
  “干;阿提拉咬牙切齿地骂着。
  “唉,没错,那晚我只知道干她而已!因为她表现出有点不情愿,我才怀着恨意猛干。”
  “干到阴毛都被拔了!除了这些,你还记得什么?”
  “没有了。”
  “妈的,你今天好好回想那个女孩的长相﹑所有的特征,以及她曾经说过的话。明天我会叫画家过来,你好好给我说清楚,让他画下那个女人的模样。不然你就等着坐一辈子牢!”阿提拉撂下了狠话,气鼓鼓地离开病房,也没有关上房门。
  病房外面的走廊坐着一位制服警察,负责监视冈亚,避免他再次逃脱。阿提拉跟警员打声招呼就坐在旁边,若无其事地拿起一面小镜子对准冈亚,细细观察镜中的倒影。
  体态略为发福的警察禁不住好奇心也凑了过来,想要看阿提拉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只是不管他怎么看还是一头雾水,不禁开口问道。“你……”
  阿提拉立即比出禁声的手势,他只好紧闭着嘴唇,微肿的下巴也被挤出几道肉纹,不时无聊地瞄着镜子。镜中的冈亚表现出痛苦的表情,除了因为伤口的疼痛,也是想不起案发当晚和那位女子长相的懊恼,而不是露出一丝狡黠的神情。
  “你看到那个家伙的表情吗?”阿提拉刻意压低嗓子说。
  警察这才晓得他的目的,于是自行挪动镜子,好让自己能看清楚。半晌,他才说道。“嗯,是想不起来的痛苦!就像跟一位陌生女人上床之后,才发现自己无法忘记她,这时想要去找她,才气恨自己竟然没有问她的姓名跟电话号码。或者一离开房间之后,就随手丢掉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感到十分懊恼。”
  “呵呵……是你的经验吧!”有人证了!阿提拉想着。
  “我只是在形容他的表情,别给我乱栽赃。”他睥睨了阿提拉一眼。
  “开玩笑的。”阿提拉拍了拍他的肩膀,抓起拐杖撑起身体,一拐一拐地晃到位于电梯间旁边的走廊。
  这里有几具公共电话,一男一女占据其中两具。他不晓得这对男女是否为记者伪装,只好斜靠在冰冷的墙壁等待。他们的说话声越来越大,彷佛对方就站在面前似的挥舞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比划普罗旺斯地区特有的手势,来强化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阿提拉等得不耐烦,只好掏出铜板到旁边的自动贩卖机购买饮料,边喝﹑边等待。他足足等了十几分钟,那两个人才陆续离开。他打电话给皮耶,叫他明天请警方约聘的画家前来医院做素描。另外,要他现在有空的话,来医院接他到检察官的办公室。
  皮耶的回答很干脆,你说我现在没事,我就没事!
  阿提拉笑了笑,跟护士打声招呼,就到医院前面等他。
  过没多久,皮耶就风驰电掣地赶来。他边开车﹑边狐疑地问道。“老大,为什么要找检察官?”
  “如果冈亚奸杀柳艾美的案子一旦起诉,那时就算我们找到真正凶手,检察官为了保住面子可能翻脸不认帐,硬说是冈亚犯了案。身为负责此案的我们能够把这个讯息告诉辩护律师吗?事后,除了检察官会找我们算帐,探长也不会饶我们。”
  “说的也是!所以你就跳过探长,直接找检察官沟通,要他尽量把这件案子往后拖延,让你有时间缉凶?”
  “嗯。虽然我对冈亚越看越他妈的不爽,害我差点阵亡,但是我不能让那个疯子逍遥法外,继续对妇女下毒手。”
  “对了,你的前女友会不会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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