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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leonlin1推理小说合集-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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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四周一圈,突然发现栽种于湖畔的杨柳旁边飘浮着一件衣服,于是走了过去,打算把它捞起来。他在湖边定睛一看,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有人淹死了,快报警呀;
  公安很快就封锁现场。法医来到河畔看到肿胀的尸体仰卧在湖面上,粗步断定是女孩子。因为女性的骨盆比较大,而且拥有积砌脂肪的乳房,再加上臀部的肌肉发达等因素,重心很自然就落在背后,因此女性浮尸大都是仰卧,而男性为俯卧。他拍完照片,就叫公安把尸体捞上来。
  躺在草皮上的尸体,因孳生的细菌造成体内组织腐烂,腐败的气体随之产生,把尸体吹胀成鼓起的气球模样,圆睁怒目,狰狞骇人。死者浸在水中一段时间,手掌的皮肤已呈现苍白的皱折,台湾的法医称为”漂母皮”,大陆则叫做”溺死手套”。带着醉意的法医很容易就把皱缩的皮肤从手掌取下,以供未来确定死者的身份。
  他只是随意看了一遍,没有多做检查,就在死亡证明上写着死者年龄约十八岁,自杀溺水而死,处女膜完整。宿醉再加上头疼的他把单子交给警方之后,就赶回办公室继续补眠。
  这下子却苦了警察,死者的衣服没有任何证件,更甭说留有遗书,这要如何结案呢?警察只好把无名女尸运到停尸间的冰柜,等候失踪人口的家属前来认领。
  二十初头的胡女见室友秀真好几天没有回住处,以为室友回老家了,并不以为意。但是过了一个礼拜仍了无音讯,于是打电话到室友的老家询问,但家属说她没有回来,胡女不由地焦急了。几天之后,她连续几晚梦见秀真前来跟她哭诉好冷呀,在噩梦连连之下,胡女不得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派出所报案。
  公安想起前几天在湖边发现一具无名女尸,就请她到停尸间认尸。虽然尸体浮肿,但容貌仍然可以辨别。胡女见到正值荳蔻年华的秀真竟然沦为波臣,变成这付惨不忍睹的模样,忍不住痛哭失声。这时公安也松了口气,终于查到死者身份了。
  胡女涕泗纵横地问起秀真的死因,公安就把法医的验尸报告告诉她。然而她却气愤地大声说。“她都堕胎过两次了,其中一次还是我陪她去的,处女膜怎么可能还完整;
  完了,有鬼!公安随即把这件法医耍乌龙的案子往上报告。这点也要归功于林绍夫上任之后,振饬纪纲,使得基层员警不敢轻忽命案。
  这件乌龙案很快就传到林凌的耳里,他调出法医的资料,就是那位把许志仁夫妻判定为被火烧死的法医。他杀!这个直觉反应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他除了向检察官要求重新验尸之外,也派人调查此案。
  柳香霖和另一名刑警约谈了胡女,但是问到死者的交友状况和工作,胡女都是支吾其词,直说死者是个单纯的十九岁女孩,从别省的乡下来A市打工,其余的就不知道。
  柳香霖发现胡女说话时眼神飘浮,不敢正视她,直觉胡女笃定有所隐瞒。她揣想死者倘若从事正当的工作,身为室友的胡女铁定不会话语含糊,因此死者极有可能从事特种行业。当她获悉胡女认为是死者前来托梦才会到派出所报案,虽然她不相信鬼魂之说,依然紧紧抓住这点,期盼能突破胡女的心防。
  那位男刑警的想法与柳香霖类似,但他认为胡女可能一样在特种行业里打滚,在害怕被抓的情况下才不敢全盘托出。他跟柳香霖商量之后,决定倘若胡女只是三陪女,就睁只眼﹑闭只眼,不予逮捕。
  最后胡女在不舍死者的惨死﹑鬼魂的凄诉﹑刑警的承诺之下,终于道说她跟死者是老乡,在不同的夜总会工作,有时也会充当三陪女赚钱,希望能改善贫苦的家里。说到最后,稚气未脱的胡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喊着若不是为了让父母能过的好一点,也不必下海任凭变态的男人折磨身心。
  死者可能遭到嫖客杀害,然后再弃尸于易南河!
  这是柳香霖她们的第一个念头。这种为了摆脱贫困而下海的例子不胜枚举,她们也无法帮上什么忙,只能尽早抓到凶手以慰死者和这些苦命的女孩。
  当她们来到死者所工作的夜总会调查时,妈妈桑根本不在乎死者,反而气鼓鼓地说死者偷了客人的钱,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在刑警的再三逼问之下,妈妈桑才道出见到秀真的最后一晚,包厢里除了秀真之外,还有另一名女孩,以及一位男客。就当另一名女孩搀扶着醉醺醺的男客到厕所时,秀真就趁机溜了,当男客发现秀真失踪时,立刻把她找来狠狠骂了一顿,嚷着要付钱离开。当他要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时,却发现皮夹不见了。她原本以为这名男客白喝白嫖,打算叫人修理他时,那位女孩证实男客的确有带皮夹来,而且还故意拿出皮夹炫耀里面的一大叠钞票,大概有一万多块。男客和妈妈桑随即想到一定是秀真偷钱跑了。
  柳香霖问了那位女孩,描述大致跟妈妈桑所言相同。当柳香霖要追问男客的身份时,夜总会里的人全说不认识,是第一次来的客人。
  当刑警向胡女求证时,胡女嘶声力竭地说死者绝对不是那种人!
  林凌细细琢磨夜总会的供词,觉得太完美无缺了,事情经过半个月还能记得那么清楚,有悖常情。
  同时,他也派人调查秀真和胡女的老家。秀真的家属仍然住在陈旧斑驳的房子,电视是前几个月秀真寄钱回来才添购的。所有的银行帐户在秀真失踪后并没有变动。原本他们怀疑倘若妈妈桑说的是真话,有可能是身为室友的胡女谋财害命,但胡女和家里的情况也一样。而且秀真和胡女都没有男朋友,不会因男人而偷钱或谋财害命。
  如今,林凌再次把矛头指向夜总会,尤其跟秀真在同一包厢的女孩。
  这时,验尸报告再次出炉了………确定是死后落水!但是,死因不明。
  这下子林陵火大了,连检察官也是怒不可遏,立刻请求最后帮许志仁夫妻验尸的法医重新验尸。那位把堕胎两次而当做处女膜完整﹑又查不出死因的法医,立即被调到偏僻的乡下,以做惩戒。
  法医从死者的下体发现分泌物,而且阴道黏膜有遭到粗暴进入的淤血现象,确定死者在生前曾经发生过性行为。但是没有采集到精液和阴毛,推断那个男人有戴保险套。另外在死者的口腔里发现一根阴毛。
  在没有任何外伤的情况下,死者的气管黏膜和右肺静脉附近有淤血的现象发生,舌骨与甲状软骨没有骨折的迹象,脖子也没勒痕,粗步研判死者因休克死亡,但非被勒毙。另一方面,法医发现死者的蜘蛛膜下腔竟然出现大量淤血,明显可以断定这就是致命的死因。
  怎么可能!这是法医的第一个念头。因为死者可以确定是死后才落水,摆明了是他杀,怎么会在没有外伤的情况下脑部出血呢?
  法医顿时茫然了,他害怕好管闲事的林绍夫再来恐吓威胁,只好详细做脑部切片检查,不管林凌在外面叫嚣那有验尸验那么久。
  仔细观察之后,他发现死者造成大量出血的血管周遭怒张﹑又缺少平滑肌,属于畸形血管,也就是动脉瘤。一旦经由外力或自身的一些因素可能造成动脉瘤破裂,导致蜘蛛膜下腔大量出血而休克死亡。在没有外伤的情况下,法医推断是自发性出血。更可能是在性交的过程中因过于亢奋,或者因被强暴而奋力抵抗,才造成血管贲张,动脉瘤遽然破裂。
  然而,在死者的指甲里又没有发现因拼命挣扎抓扯所留下的肤屑,因此后者的可能性不由地降低。但是,死者的长指甲有几根断裂,又在水中浸泡一段时间,就算原本留有肤屑也可能被水冲走了。然而,死者的口中又有阴毛,表示曾经有口交的行为发生,这又跟强暴案无法直接划上等号。法医迷惑了!
  因脑部突然大量出血而导致死亡,在林凌办案多年的经验里,这是头颅遭到殴打之后致死的主要原因之一。而且死者分明就是死后才被弃尸,再加上从许家血案开始法医的一连串乌龙事件,导致他对验尸报告早就产生主观的问号,因此他根本不采信死者是因自愿性交而导致自发性动脉瘤破裂的说法。
  如果真的如此,那个男人何必弃尸呢?而且秀真的家属皆说死者身体强健,鲜少有病痛,胡女同样也证实这一点。另外,秀真断裂的指甲做何解释?是她不小心弄断,还是在挣扎中断裂?另一种可能就是死者在死前曾经遭到强暴,而且在生命倍受威胁下才帮凶手口交。
  另外,那位宣称跟秀真在夜总会同一包厢坐台的小姐,在警方数次询问之后便告失踪。林凌更认为其中必有隐情,于是朝他杀的方向侦办此案,而非在自愿性交的过程中“马上风”致死。
  命案的第一现场在那里?秀真是被丢入湖里﹑还是河里?因为前阵子山区下了大雨,导致河流爆涨,尸体很有可能被强劲的河水带进人工湖。另一点,死者的真正死因究竟为何?这是能否破案的最大关键!
  湖边经过勘验之后,发现许多足迹,但谁也无法断定那些是凶手所留下,因为离死亡已经隔了一段时间。而且这里又是公共场所,除了有游客之外,更有为了节省宾馆费﹑或者享受被偷窥的快感而在这里打炮的男女。
  案情顿时陷于胶着状态。



烧之卷 第十章
   梁东漓和王宗韦住进了A市的酒店,当他们下楼打算到外面逛街时,熟悉的声音在他们的背后响起。他们循着声音转身查看,竟然是那个背着大背包的程健屏。
  “好巧呀!你们也住在这里吗?”程健屏兴奋地说。
  “你不是自助旅行吗?怎么住这么高档的酒店呢?”王宗韦虽然困窘地问,脸上仍然露出欢悦的表情。
  “是我老爸叫我来A市扫墓,当然旅费由他出喽!”程健屏诡谲地笑着。
  这时,梁东漓不由地上下打量程健屏,虽然程健屏没有一直缠着他们,但都在关键地方出现,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
  王宗韦可没想那么多,有个聊天的伙伴比什么都重要。这两个年轻人约定晚上再碰面之后,程健屏就到柜台办理手续。
  “你要小心点,我们现在可是在狼洞蛇穴里,随时必须提高警觉。”梁东漓等到步出酒店后,才警告王宗韦。
  “喔,好的。”虽然他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却想着程健屏只不过是个喜欢旅游的学生!
  梁东漓见到他口是心非,只能在心里叹气。
  他们来到一间大型书店,梁东漓买了A市的地图和关于A省的旅游书籍。然后找了间冷饮店,不发一语埋首研读,把王宗韦晾在一旁枯坐。
  过了半个小时,梁东漓才把地图和书挪到王宗韦面前,要他仔细阅读。王宗韦没想到踏入江湖还要看书,但这是梁东漓的命令,他也只好耐着性子看了。而梁东漓再跟店家点了杯饮料,递了根烟给老板,然后聊了起来。他佯装是广东来的外地客,趁着跟当地人聊天的机会获悉一些A市的轶闻琐事,以及官场的百态。
  王宗韦好不容易看完之后,梁东漓才带他逛街。他就像观光客般看到路边摊就走了过去,对货物问东询西,一旦发现摊主挺健谈的,就随便买些东西藉以打开老板的话匣子,接着就跟老板蹲在路边聊了起来。王宗韦只好耸了耸肩在附近闲逛。
  他们逛过两条街,梁东漓拦了辆出租车,说出刚才从地图上看到的地方,然后眼睛紧盯着车外的一景一物,另一方面也跟司机闲聊。
  到了目的地,王宗韦忍不住问道。“梁叔,这一整天逛来逛去做什么呀?我们什么时候才要对付高永新呢?”
  “探路,你应该知道吧,我现在就是在探路。我们如今在高永新的地盘上,如果不趁机多了解A市,只有待宰的份。不然我买地图跟摊贩聊天干嘛呢?就是希望从中多了解这里。我没有事先跟你讲,就是要你用心去观察我的举动,然后学起来。”
  这时王宗韦才恍然大悟,猛地点头。
  尔后他们又搭上另一辆出租车,除了亲眼印证地图的街道之外,同时也从对A市最为熟悉的司机口中套出一些信息。而王宗韦则一边看着窗外的建筑,一边再对应手中的地图。当他们回到酒店时,他们已经搭了五趟出租车,也对A市有粗步的了解。
  因为王宗韦跟程健屏有约,他一回到酒店就跟梁东漓分手,梁东漓叮咛他几句之后,他就迫不急待地到楼上找程健屏。梁东漓看着这个毛毛燥燥的年轻人,只能摇着头。
  梁东漓洗玩澡之后,就到外面用饭,回到房间时没见到王宗韦,揣想他们应该还在外面玩乐,于是到大堂佯装在等人,然后闲来无聊地来到冷清的柜台跟服务生聊天。虽然他已经四十七岁,但是保养有方,乍看之下顶多才四十初头而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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