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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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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了,争着前来支付旅费,不需要他们俩自掏腰包。高永新也乐的高兴,不需要一直填塞这个无底洞。
  当高永新知道他们要来高加索考察,就跟有生意往来的俄罗斯黑帮连系,招待他们来此打猎,享受”杀”的快感,发泄潜藏在人类体内的嗜血兽性。另一方面,他到俄罗斯之前先前往瑞士的日内瓦,把夏亦宁和赖健原贪污所得的黑钱转入一家投资银行。
  高永新的祖籍是杭州,因此对清末红顶商人胡雪岩的事迹耳熟能详。在抗日战争时他的祖父举家搬到A市的芙蓉镇,从此高家就在A市落户。当他在A市认识夏亦宁时,夏亦宁只是个政府机关的科员。他到广东和福建干走私两年多之后回到A市,发现夏亦宁已经升到科长,而且吃苦肯干又机灵,是做官之材,因此把走私所赚来的第一桶金压在夏亦宁身上,全力栽培他在政府里当自己的后台。同时,他也经由夏亦宁暗中资助职务高于夏亦宁两级的赖健原。
  十七年过后,这两个人不负高永新的期盼,一个坐上市长的宝座,一位当上省委。虽然他们俩都把高永新当做兄弟般对待,毕竟没有他在金钱上的支持与意见的提供,就没有此刻的他们。但是行事低调的他谨守商人的本份,不敢越矩,分寸掐得恰到好处。这点也是他们俩欣赏高永新的地方,更无法脱离他所设下的迷宫,只能当他的俘虏而不自知。
  山区里地形蜿蜒起伏,他们不时需要基普察克突厥人的帮助才能爬上遽然隆高的泥泞地。四周是橡树与高加索的冷衫,摆脱冬雪束缚的针叶逐渐成为大地的养份,冷冽的空气透着清新与淡淡腐败的味道,以及令他们血脉喷张的血腥味。
  虽然他们都穿著貂皮大衣,赖健原和夏亦宁仍然忍不住哆嗦。高永新从外套里面的口袋掏出一个金色的扁型酒瓶,扭开了瓶口,先递给赖健原。“先喝口酒,去去寒。”
  赖健原满意地微微笑着,接了过来,啜饮一口。也许心理作用吧,身子顿时暖烘烘起来,忍不住再喝了两口,才把酒瓶递给夏亦宁。夏亦宁喝了一口就把酒瓶还给高永新,嘉许似的轻拍他的背。高永新的双手在背后交握,浅浅笑着,不发一语。
  夏亦宁不觉中萌生了他就是皇帝的念头,而身旁是尽心服侍,又不居功的臣子。
  他们绕过了一个积雪融化所形成的小水坑,高永新见四下无人,压低嗓子说。“钱已经汇进去了。”
  “呵呵。。。 。。。麻烦你了。”赖健原微笑地说。而夏亦宁露出贪婪的笑容。
  “我想利用我们开在英属维京群岛的公司,跟台湾的市场派投资上市公司洗钱,你认为怎样?”这是他第三次跟赖健原提起此事。
  毕竟走私必须以美金交易,如果把在台湾炒股之后所赚的钱汇到东南亚,就多出一条付钱的管道,不需要每笔钱都必须经由大陆的地下钱庄汇出去。这件事夏亦宁当然没有意见,只是高永新希望赖健原也分一杯羹,相对的期盼他越陷越深,才再三提起此事。
  原本赖健原就有些心动,加上今天打下两只鸟﹑一头鹿,高永新又把他伺候地无微不至,不禁微笑地点头答应。夏亦宁忍不住朝高永新咧嘴暗笑。
  “那么下礼拜我就到香港跟他们碰头。”高永新只是露出微微的笑容。
  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赖健原出资炒股,赖健原只算是外围人员,帮他护航而已,不像夏亦宁是核心份子。这项邀约只不过是让赖健原认为他一有发财的路子就来邀请,没忘了赖健原。炒股的钱高永新早就经由第三地汇入台湾布局。
  高永新的手伸入外套的口袋,捺下手机的传送键。过没多久,一只雁子从森林里飞了起来,赶忙喊着。“快,有鸟呀;
  赖健原和夏亦宁急忙拿起猎枪朝空中胡乱射击,扰乱原本静谧的森林。雁儿随着几根被子弹击断的树枝和杂乱的叶子落了下来,大地又恢复原本的恬静。
  “以后要称呼你们为神枪手了。”高永新边鼓掌﹑边说。
  “呵呵。。。 。。。侥幸﹑侥幸。”赖健原笑着说。
  而夏亦宁不禁挺起腰杆子,气势非凡地拿着猎枪,一付神枪手的英姿。
  一个没变,一个变了!高永新瞧着夏亦宁,微笑地揣想。“天色渐暗了,该回到木屋享受俄罗斯的伏特加,还有金发美女的招待。”他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对基普察克突厥人挥了挥手。基普察克突厥人立即放开猎犬叼回被击落的雁子。
  赖健原并非性好渔色,但是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时候,异国风味的金发美人已经让他尝到心驰神迷的滋味。一想到在荒野之地的木屋,吃着自己所捕猎的鸟兽﹑喝着强劲的伏特加,就在温暖的熊熊篝火旁边,跟热情豪放的金发美人来段粗犷的原始驰骋,就让他心痒痒的,忍不住想尝鲜。而夏亦宁也忍不住露出饥渴的表情。
  两人把猎枪交给另一位俄罗斯人,随着高永新朝吉普车的方向走去。
  躲在树林里的孙以伦看到他们朝四轮传动的吉普车走去,才悠悠走了出来。他们今天所猎的鸟兽全是孙以伦用手中加装灭音器与望远镜的来复枪暗中击落。只是孙以伦藏身在森林里,他们一点也没有发觉罢了,凭着他们的枪法能击中狰狞杂乱的树干就算不错了。
  这一切,是高永新害怕他们俩的狩猎之旅打不到一只野兽而恼羞成怒,才刻意安排。那道手机短讯是通知埋伏在森林里的基普察克突厥人,放出预先抓住﹑而且打了一点点麻醉剂的鸟和鹿。
  虽然猎野兽比杀人轻松许多,更没有危险性,但孙以伦还是漾着不快,自己的枪法竟然用在娱乐那些贪官上面!但这是高永新的命令,他不敢不听,因为几年前是高永新救了他一命。
  四年多前,他在陆军部队服役,跟长官互看不顺眼,两人不时发生言语上的摩擦。在退伍的送别会上,酒醉之后两人凭着酒意起了冲突,孙以伦敲破酒瓶刺入处处找蹅的长官下腹,造成班长身受重伤,送医急救,而他也被捕入狱。
  孙以伦住在芙蓉镇,而且就在高永新的老家附近。孙以伦的寡母晓得高永新有权有势,又乐善好施,而且出资在镇里建了一所小学,回馈乡里,因此拜托是旧识的高永新母亲,请高永新出面帮忙。
  原本高永新不太想理会这件事,但是孙以伦的母亲在文革期间曾经帮助过高家,他母亲只好拜托儿子,帮她还这份人情,高永新无奈之下托人找出孙以伦的资料。高中毕业,在军中学过武术,而且还是神枪手,街坊的风评也不错,恩怨分明,是个孝子。。。 。。。高永新的眼睛剎时一亮。
  于是高永新开始利用关系,把孙以伦移到别地的监狱,暗中叫狱警折磨孙以伦,不时恐吓威胁,甚至传出他将被判死刑的消息。另一方面,他佯装为了拯救孙以伦而四处奔波,孙母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在探监的时候不时提起高永新如何为孙家出钱出力。高永新的计划是让孙以伦关在监狱里一年再让他出来,除了可以磨去他的锐气,更能让他出于感恩而卖命。
  才过了半年,孙母担忧相依为命的独子安危而卧病在床,高永新夫妇就像孙母的孩子般经常到孙家嘘寒问暖,不时陪同孙母到上海的大医院治疗,最后孙母还是不幸往生。高永新为孙母办了场风光的葬礼,也在葬礼中数度落泪。
  这一切,苦蹲狱中的孙以伦全都知道。个性倨傲的他就算被枪决也不在乎,只恨不能见老母最后一面,更无法报答高家的恩惠。
  高永新认为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点上下关系,送给那位早已康复的军官一栋房子,一位女人。另外请领导暗中施压,要那名军官更改供词,说是那晚喝醉了酒,是自己原本要用酒瓶刺伤孙以伦,没想到却不小心刺中自己。最后,孙以伦无罪开释,孑然一身的他只好跟着高永新卖命,以报答高永新照顾寡母与救命之恩。
  孙以伦捡起掉落于地上的弹壳,放进口袋里,面无表情地跟一位拿着手枪四处张望的俄罗斯人朝另一侧走去,大概走了一百多公尺,一位亚美尼亚人躺在一棵冷杉旁边,胸口中了两枪,逐渐干涸的鲜血沾满四周腐烂的针叶与泥地,一把装了灭音器的手枪掉落手掌的旁边。附近还有一对离去的脚樱孙以伦研判是这个男人被他打死之际,负责把风的男人逃走时所留下的足迹。
  那位俄罗斯人惊慌地双手握住手枪,瞄准亚美尼亚人,好象惧怕他会死而复生,爬起来朝他开火。而孙以伦用靴子踢了踢那具再也不会动的尸体,朝俄罗斯人比个挖洞的手势,俄罗斯人这才对死人露出鄙夷的神情,把手枪插在腰际,捡起亚美尼亚人丢落的手枪,然后找个根树枝,跟孙以伦一起挖墓穴。
  这名杀手不可能是针对赖健原和夏亦宁而来,毕竟暗杀来俄罗斯考察的中国官员是件大事,因此杀手的目标是高永新才对。他边挖﹑边想着究竟是谁要暗杀高永新?
  若不是高永新暗中安排他射杀鸟兽,才在无意中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森林里跟踪。当他打死那头赤鹿之际,身旁手拿望远镜的俄罗斯人压低嗓子,惊慌地蹦出一串俄语,他立即转身打算监视那位不速之客,却发现那个男人拿出手枪朝高永新他们准备瞄准,他随即端起来复枪,用望远镜瞄准男人的胸口,连开三枪。
  那个男人中弹倒地之后,孙以伦迅速站了起来,枪口抵住俄罗斯人的胸膛,杀气腾腾地瞪视他。俄罗斯人吓得跪了下来,一连串的俄语惊骇地奔窜出来,双手直摇,表示他完全不知情。孙以伦这才挪开来复枪,男人吓得坐在地上用力喘息。他当然晓得这不是他们干的,毕竟这把来复枪是他们借给他的,因此不可能派人来这里当他狩猎的目标,只是下意识让他这么做而已。
  洞已经挖好了,孙以伦解开尸体的上衣,戴着外科手术用的手套贴在男人的胸口探索肋骨的位置,然后拿起蓝波刀往伤口刺了下去。俄罗斯人再次吓得往后退了数步,以为自己碰到以凌虐尸体为乐的人魔!孙以伦挖了个洞,然后像外科医生般把手伸进血肉模糊的胸部翻绞,找寻卡在尸体里面的弹头。虽然他们把尸体埋了,但在未来的某一天腐烂的尸体可能会被野兽拖出来,最后被人们发现,进而让警方找到留在尸骸的弹头。倘若这把来复枪曾经行凶过,警方就可能握有这把枪的弹导资料,他不得不防。
  他把弹头取了出来,在俄罗斯人面前往上一扔再接住,俄罗斯人这才恍然大悟,举起大姆指称赞。他微微笑着,继续在尸体挖洞,在尸骸里找寻其它的弹头。他原本想掏出无法再跳动的心脏吓唬那个俄罗斯人,但想到蔡婉琦一再叮咛他千万别再节外生枝,才硬生生放弃这项恶作剧。
  他们把尸体丢入洞里,用泥土掩埋,然后合力抬着一个大石头放在松软的泥土上面,避免野兽将尸首掘起来享受人肉大餐。不过,孙以伦并没有把弹头交给那位俄罗斯人,而是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夜里,架在篝火上面香味扑鼻的晚餐是今天所猎的鸟兽,他们边聊﹑边喝了些伏特加。过没不久,高永新便告退,让赖健原和夏亦宁进行另一场男人与女人的狩猎活动。
  高永新坐在另一间木屋的篝火旁边的毛毯上面,凝视放在地板上面的三颗弹头,以及一把可能在白天让他丧命的手枪。他的呼吸沉重,不解地抬起头来,朝右转了过去,然后转回来凝看熊熊火焰。
  “大哥,是谁想杀你呢?”孙以伦把头埋在膝盖上面说,一手拿着铁条拨弄木材,激起数十朵火星在火焰中飞扬。
  “我们在黑道混的,当然敌人无处不在,一有机会就想除掉我们,取而代之。但是,有谁知道我会在这里,而提前到这里埋伏?或者,他们早就知道我会陪夏亦宁他们来俄罗斯,从莫斯科就开始跟踪我,一直到了高加索才找到机会下手?”
  “会不会是俄罗斯那班家伙泄密的?”
  “如果是的话,也是无意中说出来的。我们又还没交易,我被杀的话他们怎么拿到钱呢?可能是香港酒楼的幕后集团。我一直怀疑那两个人没那么大胆敢占我们便宜,甚至吃了货,后面肯定有其它的走私集团操控。”他躺了下来,头枕在交叠的双手。“究竟是谁呢?是香港﹑内地﹑还是台湾呢?”
  “要不要我去香港调查?”
  “我会另外派人到香港,你留在我身边保护。那些人这次失手,可能还会有下一次。”高永新凝望着被熏黑的天花板说,没有瞅他一眼,避免他认为是害怕他又再香港莽撞行事,才没有派他前往。
  “喔;孙以伦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拨弄柴火,炽盛的火焰映在表情纠葛的脸庞。
  “早点睡吧,明天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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