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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拼命去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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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蝴蝶结的衣服,下车时有管家帮我开门、并提醒我上足球课的时候别踢得太激烈免得受伤,跟朋友谈天说地的内容都会是一些超高级的东西。

但去他的!

我现在的人生,连想像谈天说地里“那一些超高级的东西”是什么都办不到!

在我十六岁那年,我的怨恨越积越深,越想越痛苦。

除了将孤儿院所有的窗户都用球棒砸破,我想不到别的方式可以逼自己冷静。

去他的之后我就被叫到院长办公室罚站,让那个老女人叹气吐在我的脸上。

“孩子,你为什么整天愁眉苦脸?”孤儿院院长叹气,摸摸我的头。

“我非得杀了我妈妈。”我气到全身发抖:“我非得杀了我妈妈不可。”

“孩子,就算你想杀了你妈妈,恐怕也……孩子,你的身世不明啊。”

“我妈妈就是琳赛汪达!”我爆发。

“琳赛汪达?”院长的表情看起来像个失智老人。

“别骗我了!我知道我妈妈就是琳赛汪达!琳赛汪达!”

“可怜的孩子……”

可怜个屁!

我失控地揍了院长一拳,然后大吼大叫冲回自己的房间。

我超愤怒的,即使我弄清楚了真相,我妈妈就是大名鼎鼎的琳赛汪达,也决心要杀了她泄恨,却连这一点卑微的反扑也办不到,因为她早就死了!

“这下,我一定要将她扔进焚化炉,把她灰飞烟灭!”我抱着头大叫。

命运使然,隔天我就看到报纸新闻说,一个礼拜后我妈妈跟好几个已经死掉了的大明星都会齐聚德国慕尼黑,参加天主降光明教派一年一度的圣启大会,因为“超神迹”赛门布拉克会出现在会场,赐福给参与盛会的每一个死人。

别无选择,我抢劫了几个路人,好不容易凑足了旅费,日夜兼程到了慕尼黑。

由于参加圣启大会的死人太多,主办单位租用了国家体育馆当会场。

那天众星云集,全德国的大小媒体都到了,镁光灯从头到尾闪个不停,我假装自己是个死人混在让我作呕的上万尸体里,好不容易,才用望远镜看到我妈妈坐在第一排的贵宾席。

“琳赛汪达,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贱人!”我咬牙切齿。

正当我盘算着等一下散会后怎么接近她、绑架她、烧死她的时候,体育馆上空突然落下几十颗手榴弹……

去他的真是一场精采绝伦的大爆炸!!!

尸块,椅子,讲台,鬼叫的头颅,分不清是谁的奶子,飞来飞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概每个死人都这么尖叫了。

当坐在底下的大家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时候,我反而相当冷静。

我看见会场的圆顶上空攀着一个恶汉,扛着机关枪朝底下乱七八糟扫射,然后悬着、荡着绳索迅速往下落,一下子脚就踏实了地。

爆炸声间间断断持续,机关枪扫声没停,彻底压制了现场。

我注意到那名恶汉的机关枪攻击几乎集中在贵宾席跟主讲者的方向,强大的火力让那些只有棍子跟手枪的警卫根本难以接近——就算是不痛不痒的死人,也想保持自己身体的完整啊!

“太棒了,怎么有这种超人啊!”我傻了眼。

不管这个恶形恶状的男子汉究竟想干嘛,他顺手将我妈妈随便爆掉的狠劲,都令我感动得五体投地。

我心念一动,心想这个男子不管在里面怎么大开杀戒,最后一定得逃,我的直觉告诉我,像他这种屌人一定没想过怎么离开这里。

是,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我当机立断挤出会场,趁乱抢了一辆警车,在十二个出口外选了其中一个,等待那名恶汉现身。

——十二分之一的机会,真让我蒙中了!

“快上车!”我开门,大叫。

“吼吼吼吼吼!”师父拿着机关枪对着我大吼。

“我是活的!”我立刻张嘴咬下手上一块肉,鲜血喷出。

就这样,我们成功逃了。

后来据师父说,他因为过度愤怒太早扔手榴弹了,只看见一个人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上讲台,却没看清楚他是不是就是他想干掉的对象。

万分可惜,没能炸死即将在稍后出场的赛门布拉克。

——那可是师父最接近成功灰飞烟灭赛门布拉克的一次机会。

3

我很尊敬师父。

不是因为师父破坏死人尸体的强大力量,而是他努力锻链自己,不让这股凶残力量油尽灯枯的决心。

他老了,今年已经七十九岁,却选择不屈不挠地活下去。

如果师父随便结束自己的性命,进入“不死不活”的世界,他照样可以“屠杀”死人,而且绝对更凶更猛。但他极度痛恨那些臭死人,绝对不想自己成为他们其中之一,无论如何也想用活人的姿态跟那些臭死人战斗下去。

不过幸亏也因为师父老了,灰飞烟灭赛门布拉克的壮志未酬,否则依他沉默寡言、难以相处的恶霸个性,一定不会允许我巴着他。

“要是你不幸死了,我第一时间就烧了你。”师父恶狠狠地说。

“没问题,我也不喜欢当个行尸走肉。”我信誓旦旦地保证。

如同蝙蝠侠需要罗宾,体力越来越差的师父也需要我帮他控制场面,在他忙着割头的时候帮他解决漏网之鱼、观察敌人支援、规划逃亡路线、补充火力、疗伤、帮师父找妓女等等。

为了让自己可以帮得上更多的忙,我展开了射击特训。

当年搞我妈妈琳赛汪达的男人一定是个枪击好手,我在这方面拥有杰出天分,只要狙击枪校准正确,就算是三百公尺外正在交配的蝴蝶我都可以一枪打爆,就算三百公尺外正在交配的野猫我也可以一枪爆掉公猫的屌,就算是三百公尺外正在交配的男女我也可以一枪爆掉男人肿大的阴茎……所以我也常干这种缺德的事当练习。

话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猎杀死人的活人,扣掉一些心理变态的个人犯罪者,大多数的“猎人”都是一团一团的,很有组织,火力强大,才有本事实践他们“不允许死人继续活着”的宗教理念,像我们这样的独行侠少之又少。

但师父的名号,可是威名远播。

半个世纪前,他是日本格斗摔角史上最杰出的天才。

半个世纪后,他是令全世界死人闻风丧胆的大怪物。

“师父,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呢?”有天,我忍不住问道。

“为了确实收拾赛门布拉克。”师父用日本腔调的怪英文说。

果然如此。

人类怎么死也死不了,距今也有五十年,在猎人的圈圈里渐渐出现一个无法证实的传说——历史上第一个活死人,赛门布拉克,如果他遭到“灰飞烟灭”,那么全世界的活死人都将同时安息——再也不会骚扰这个世界。

赛门布拉克的行踪,一直被信奉他的天主降光明教派严密保护着。

想暗杀赛门布拉克的猎人团一直很多,要不找不到赛门布拉克,要不就是被天主降光明教派拥有的“国家级武力”给挡了下来。师父那一次罕见地接近得手,震撼了黑白两道,但也让往后的刺杀行动变得更加艰难。

我跟师父一起行动,追踪所有关于赛门布拉克真真假假的消息,辗转世界各国,一路练习消灭死人,好保持“随时都有事情做”的感觉。

丰功伟业说起来吓死你!

在迪罗特的首都布拉格,炸掉全欧洲最大的死人整形医院,我们干的!

在隆布朗特共和国的首都马赛,让地下铁出轨,砍了三百多名死人旅客,我们干的!

在法国的新首都巴黎二号,潜入隆布朗特共和国的外交使馆大杀一顿,我们干的!

在日内瓦第一死国的首都坦特贝拉,毁掉由死人主办的第一届室内奥运会,我们干的!

在梵蒂冈宣布成立赛门布拉克神迹研究院的那一天,将各国礼车队尽数爆掉的那一场华丽尸块烟火,也是我们干的!

早在两个礼拜前,我们听闻天主降光明教派下个月,将藉着“永垂不朽的NBA传奇盃篮球表演赛”在日本开打的机会,在东京巨蛋进行万人宣教。

篮球表演赛的活动空前盛大,超神迹赛门布拉克也可能跟着一起来,受邀表演赛的开球仪式。

“师父,这一次也干了吧!”我热血沸腾。

“……”师父捏紧拳头。

于是我们就先搭飞机到台湾,再雇船偷渡到日本。

早一步到东京,当然要先歼灭几个死人黑帮当作练习。

三天前我们在池袋略施诡计宰了一票死人暴走族,今天我们在银座阉了两个自以为屌的暴力团。比起以前的大场面,这两次在东京干的都只是暖身运动。

老实说我对死人并没有太大的意见,毕竟我跟师父不一样,我一出生,这个世界就长得这副模样,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不就是人类拥有无限期的“生命”吗?只不过前几十年人类拥有感觉,然后某一天断气了就永远失去感觉罢了。

大家都一样,去他的我也一定是。

但我的人生除了把我妈妈再杀一次外,胸无大志,将来要做什么也说不上来。

既然我师父无意间帮我了却了心愿,那么,我厚着脸皮“分享”师父豪壮的志向,应该也不打紧吧?

4

完全按照规划,我将卡车开到东京市郊的树林里。

师父兀自呼呼大睡,我先下车,将上衣脱掉,抄起铲子在林子里挖洞。

挖洞的时候,我将盖在卡车后面的大帆布掀开,让那些被塑胶袋弄得很闷、却闷不死的死人头,仔细看看我在做什么。

“他在挖洞?是挖洞吗?”

“你挡住我的视线了!快点把你的死人头移开!”

“……挖洞干嘛?天啊不会吧!”

“挖洞?他真的在挖洞?看到的人快点说一下!”

“我说小哥,打个商量怎么样!别把我们埋进洞里……”

“别把我们埋进洞里!这么缺德的事,会有报应的!”

报应?

据说在我出生以前,有一个叫佛教的教还是世界上三大宗教之一,他们主张“因果报应”跟“生命轮回”,在亚洲很盛行。

可人死不了之后,第一个垮台的旧宗教就是佛教,因为“生命轮回”已经被三十亿的臭死人证实完全不存在。佛教垮了,“因果报应”的理论也跟着变成了口号。

“听好了,我会挖一个很深很深的洞,把你们埋进去,再用土扎扎实实地填起来,没有人会听到你们在地底下鬼吼鬼叫。”

我挥汗如雨,笑嘻嘻地掘着坑。

“接下来发生的事先告诉你们吧。你们不会腐烂,但你们的眼睛鼻子舌头还是会被不挑食的蚂蚁吃掉,头盖骨会被树根慢慢穿掉,蚯蚓会爬进你的鼻孔里钻来钻去。一

我的铲子在汗水中跳舞。

“是,你们是不会痛,但你们还是坚忍不拔地活着,最基本的恐惧感会逼迫你们去体会这一切。”

我满身都是土屑跟泥巴,扛着铲子喘气。

“对了,这个恐惧的期限是!没有期限。”我大笑。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那些死人头大哭大叫求求我不如一把火将他们灰飞烟灭了,也不想被我埋在洞里。有人愿意付一亿,有人出到五亿,有人喊到十亿。

我非常享受被哀求的感觉,更喜欢板着一张脸孔拒绝他们。

他们一下子求饶,一下子诅咒我,搞得我挖洞的情绪非常高亢。

洞挖好了,我把师父叫醒。

“师父,师父,你最喜欢的部分到了。”我摇摇他沾满灰沙的巨大身躯。

“……”师父打了一个很臭的呵欠,揉着眼睛起来。

累了一天的师父当作是做收心操,跟我一起将那些死人头一颗一颗丢进洞里,然后将土一铲一铲扔在那些愤怒的死人头上面。

直到土覆盖平整后,我趴下来,将耳朵牢牢贴在地上。

极细微的,那些死人还在绝望深处里咆哮着。

这个变态的处理死人方法当然是我独家想出来的。

在有我帮手之前,师父凌虐死人哪有这么费事,只不过是将那些死人的头砍下,然后一个一个踏碎让他们永远无法复原罢了,如果太累,师父会浇上汽油,硬是把他们烧进名额爆满的地狱。

虐待死人头这种事,我最行了,我的变态很快就传染给师父,他放手让我去干这些事,有时候还会跟我一起回到当初挖洞的地方,再把洞重新掘开来,看看那些死人头过得怎样——然后再把洞填满。

超好玩的!

□□□

我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挖掉沾在耳朵里的沙子。

“对了师父,我又想到一个好点子。”

“……”

“下次我们可以把一堆死人头泡在废弃的游泳池里,然后丢一大堆食人鱼下去啃他们,哈哈,要他们看着同伴一点一点被吃掉,绝对超恐怖的啊!”

“……”

5

我们在河边痛快洗了个澡,将战斗的痕迹抹去。

我开车进城,找了一间由活人经营的小旅馆休息。

接下来几天我们好好在旅馆里养精蓄锐,白天师父持续他永无止尽的体能训练,而我则蒐集下一次作战的情报、在网路上跟黑市交易需要的火力。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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