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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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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23章 因情所累坐困围城

聚在毡房内的几名亲信心一惊,惶恐地伏地跪拜,“万岁,若非证据确凿,断不可轻易下结论!”帝储之争由来已久,朝堂上下彼此都心照不宣。万一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难免又是一场血腥的厮杀。更何况拓跋鲜卑的首领十之八都死在自己的儿手上。

拓跋焘努力控制着自己沮丧的情绪,尽量稳住嗓音,“有些话不宜多讲,朕心里自有定论。”

众人齐声呼喝,以示效忠,“不论万岁做出什么决定,我等皆视死追随!”

轻轻摆了摆手,“呵,‘叛军’围而不剿,这是在逼宫。摆在朕眼前的有两条路,抵死顽抗或者下诏退位。”

“退位?这万万使不得?万岁若真宣布退位,恐怕——”

“性命难保?”拓跋焘轻蔑地提起嘴角,“太能有如此作为,朕并不恨他,且颇感欣慰。然而难成大事,只因被‘仁孝’二字所累。晃儿不忍杀朕……”否则,围住行宫的人马早就冲进来了。对方明日只需昭告天下,大行皇帝被流窜的乱匪所杀。

“万岁有何对策?”都尉略显急切的问道。

拓跋焘看了看身后只剩下半口气的女人,“容朕想想,都下去歇着吧……”

行宫里缺医少药,她还能挨几天?此时,他可真成了四面楚歌的项羽了。缓缓将握在掌心的太刃推离了剑鞘,借着昏暗的烛光望向女人惨白的脸:杀了她,带着剩下的亲军杀身成仁;亦或吞下屈辱,但求一条生路?

他真的要学项羽吗……

不,他答应过带她一起冲出去的。

屈辱是否意味是输?即使输了——是输给了他人还是输给了自己?

猛地将利刃推回剑鞘,扑倒在病榻边隐忍地落下了泪水。用尽全力止住气息里的抽噎,整张脸埋进女人的臂弯:落羽,原谅朕,原谅朕……

黎明时分,三十名死士冒死突围,一身重伤,跑死了战马,其之一在日暮之时跌跌撞撞地冲进了乐安王府。

拓跋范闻讯一路小跑着迎出门外,自伤痕累累地勇士手接过一封密函。对方来不及讲话就昏死了过去。料定出了大事,独自回到书房看完了信,焦躁不安地唤来了平日里跟随左右的几名参将,“即刻持本王手谕赶往阴山镇协管督办,没有本王的授意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此等天塌地陷的大事,要他斟酌着办。他该如何拿捏轻重?

眼下先要将此事密告大司徒,他的皇帝侄儿说的不错,那诡计多端的崔老夫才是入东宫交涉的最佳人选……

次日一早,盛乐行宫里的气氛压得人喘不上气来,几十名或伤或残的亲军一连几个时辰跪在皇帝老的毡房门外一言不发。

床上的小女人全无意识,身体越发僵冷,几乎连张嘴服药的力气都没有了。

拓跋焘心急如焚,在毡房里转来转去,情急之下一把抢过侍女手里的药碗仰头将苦涩的汤药含在口,俯下身嘴对嘴地哺送进萧竹口。起身抹了把嘴角,气急败坏地痛斥道,“都滚下去!”

侍女连滚带爬地出了门,伏跪在毡房前的亲军将士们当下痛哭流涕,“万岁,万岁啊……”怨声一片。

良久,帐帘哗啦一声被掀开,烦躁至极的“阎王”阔步冲出帐外,“你们跪在这里到底想说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皆心存忌讳。

“说——不说就都给朕滚下去!”

都尉壮着胆爬向主脚边,扯着袍襟冒死泪谏,“万岁!我等随御驾征战南北。如今,万岁竟因为区区一名内侍而不肯出战,实令我等心寒啊……”

“你是在埋怨朕毁了尔等的一世英名?”冷冷地望着跪伏在脚下的手足兄弟。

“臣不敢。臣闻,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嗔目暴吼,抬腿就是一脚,“那就去死!”他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屈辱吗?这些混蛋为什么非要逼他宣告天下?

都尉委屈地点了点头,嚓啦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背后随即响起众将士低沉的恳求,“求万岁开恩,请万岁收回成命!”

拓跋焘一把夺下都尉手的剑,啪啪啪连给了对方几个嘴巴。声音颤抖着乞求道,“不要逼朕,朕不想杀人!朕当你们是手足兄弟,求你们饶了朕吧,朕求你们了!”

众将士含泪顾盼,三三两两的站起身,最终,无望地散去了。

拓跋焘回到毡房,傲然的身躯如泰山崩塌一样瘫软在地上:为了区区一名女——他错了吗……

落日在心头划出时间的轨迹,长久的静默,零星几个侍女再次点燃了毡房里的灯火。帝王呆呆地坐在榻前,攥着女人冰冷的小手。

“万岁,龙体为重,您多少也得吃一点。”主连日以来水米未尽,伴驾的宿卫心里十分担心。

帝勉强挤出一抹浅笑,“朕不饿,都下去歇着吧。”

忽然有人掀起帐帘,兴冲冲地跨进毡房,“万岁大喜!叛军傍晚时已退去半数,乐安王派人送来了两车补给。”

“人在何处?”当下来了精神,阔步冲出帐外。心放下了大半。然而他并没有发现一条长长的黑影已暴露在皎洁的月光之下。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24章 亢龙有悔劣性难改

乐安王派来的马车上落着几个巨大的木箱,揭开封条,里面尽是些粮食和药物。

拓跋焘四下寻觅,但见一名身着布衣的“押运使”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万岁!老臣在此……闻听万岁受了重伤,老臣心急如焚……”轻拭泪眼。

定睛一看,讲话的人正是剃了胡的老太医。可怜他老人家一把年纪,还是风尘仆仆地赶来了这里。“老太医请起,朕在信上也是不得已才那么说。”下意识扫过手臂上的绷带,“朕的伤无大碍,倒是她……”对方知道他说的是谁,将剩下的半句咽了回去,“唉——不说了,请老太医速速随朕入帐。”

遂命人点亮了毡房里的灯火,兀自坐在一旁发愣。

碍于病人的特殊身份,老太医谨慎地跪求恕罪,上前查看起溃烂的伤口,摆手示意守在一旁的婢女去粮车上取来药箱。先以银针封住血脉,将伤口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处理了一遍。稍后又摸了摸脉象,提笔写下一贴药方。

“万岁,老臣已尽了人力之所能及,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拓跋焘恍然回了神,赶忙起身将对方搀扶起来,“老太医辛苦了。”将对方让到一侧坐了下来,“敢问老太医,乐安王可有口信带来吗?”

“乐安王有话,一切照万岁的意思。驻守京畿门户的半数大军已控制在安乐王手里,崔司徒再三斡旋,想来,万岁不日即可返京。”

沉默片刻,抿了抿嘴唇,“皇后怎么样?”

“这个,老臣不知。老臣当时来不及进宫就直接赶到了乐安王府。”

“其余几名皇呢?”

“按兵不动,谨慎观望。”

长长叹了一口气,凄然苦笑,“朕的这帮儿啊……呵,论仁孝皆不及晃儿。”

“祸有福,福藏祸,换个角度看,这也是万岁卸下包袱的机会。”深知对方生性好强,推心置腹地劝说道。

帝轻轻点了点头,心存感激。许多曾经以为放不下的东西,一旦放下了,也不过如此。“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朕叱咤半世,是该歇歇了。”

“正所谓亢龙有悔。”老太医拱手盛赞道,“我主胸襟浩渺,世人所不及。”

“无奈,忘不掉得失,去不了名利。”

“臣斗胆:以出世之心做入世的事情,修不二法门,此佛家之大境界。”

“世间若无名利得失,又何其称为世间?若人人皆能如此,哪来的世间?去贪心戒妄念可减烦恼,然朕乃世间之主,真真一个大俗人。”对老太医忽然道出的禅机感到好奇,欣然问道,“老太医出身黄老之门,居然也通晓佛理。”

“红藕白莲本为一体,臣以为,沙门之根本觉与我黄老之学有异曲同工之妙。只因胡教生于胡地,必然染着了彼邦愚民之习气,就连寇天师本人也为万岁屠灭沙门之举而愕然惋惜。”

“哦?”想来,他当时也是一时负气,那封诏书的确有些过激之举。

“寇天师说,不论是佛、道、儒,皆是劝人去恶向善的济世之方。世间众生个人得个人的病,个自找治病的良药。然是药三分毒,皆有其不尽人意之处。毒药,只要善导之,就能变成治病的良药。譬如那曼陀罗。万岁通晓黄老之说,悉知凡事皆有天机定数。自东汉之后,沙门在我原根基愈见深厚,天道如此,灭是灭不尽的。”

“老太医所言极是,朕受教了。”人往往到了虎落平阳的时候才能看清自己。若是当初,他会受用老太医这番金玉良言吗?一怒之下把人拖出去斩了也说不定。

“哦,依老臣看,万岁也无需太过自责。天下事不破不立,一切皆是天数。”当朝太乃虔心向佛之人,只希望对方在复兴佛法的同时,不要对道门大开杀戒才是。

帝怅然一笑,转身望向榻上昏睡不醒的小女人,“呵,朕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或许正是触怒了神佛的结果?”机缘也好,天意也罢,他若继续坐在永安殿里,不知还要夺去多少沙门无辜的性命。然而为了她,他终于还是妥协了。

拓跋翰自事发之日就听到了消息,私下里找乐安王絮叨了几句。他那皇叔公虽然对盛乐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可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还是漏了底。

急匆匆地回到了府邸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了叔孙王妃。王妃一听,当下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万岁要退位?”

“不提退位,只说让权。”懒洋洋地往榻上一歪。

“你这憨货还看不出风向吗?此时是去你那太皇兄府里的时候了!人家马上就要掌权了,此时不表明态度,你日后在朝何以立足?”

“咳,再看看吧,谁知道父皇心里怎么想的?目前还是观望为妙,此时最怕站错了队伍。”抿了口茶,三八兮兮地扯起了闲话,“我算服了我那皇帝老了。范叔公说,父皇他老人家去金陵巡视,伴驾北上的正是‘那个女人’。”

“哪个?”不太确定。

“你脑袋没出毛病吧,不到半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思量了半天才猜到一个人,“她?不是被你杀了吗?”震惊之外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的事丈夫居然瞒着她。

“唉,说来话长……”话赶话,于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我就知道,那女人了不得。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思量片刻,然扯平锦袖,“通盘权衡,咱们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不论对错,都得站在太的一边。万岁若大权独揽,只要那个女人在他身边,你我日后还会有好日过吗?”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秦王赫然坐起身,凑上前去。

杏眼微眯, 诡异一笑,“呵,给太爷送一份厚礼……”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25章 昭仪引荐太医悲悯

天受困盛乐,主掌后宫的赫连皇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天下诏退位的消息已传得沸沸扬扬,猜不出拓跋焘究竟打得什么鬼注意。

此时看来,她儿的小命就抵在刀尖上。万一谈判破裂,太晃头一个就会找望儿下手。这孩好歹也跟着她一年半载了。平日里娘长娘短的叫着,虽不是她亲生的,却也没少操心。即使从前对宝音都没这么尽过心,也可能是那时年纪太轻的原因。

时局混乱,几日以来一直将孩放在身边寸步不离。不论是吃饭睡觉,她都亲自照应。

“皇后娘娘,左昭仪求见。”当值的宫女疾步入殿,跪伏在珠帘之外。

只顾着赖在她背上的小皇,随口回应道,“哀家走不开,让她进来吧。”

宫女退下去不久,衣着华丽的左昭仪便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见一双母其乐融融,像是故意找别扭,“姐姐好性情啊,我这个人连自己的孩都懒得过问。”

皇后明知道这张嘴里冒不出什么好话,之前已做好了准备,“哀家天生不缺耐性,不然怎么能母仪天下?”剩下的话她不说对方也该明白了:就凭她姓冯的,这辈也甭想坐上皇后的位置。拓跋焘是个混蛋,可对方在用人方面颇具识人慧眼。她做了皇后是因为她合适做皇后,并不是因为那个死鬼宠爱她。

左昭仪尴尬一笑,轻轻撇了撇嘴角,在珠帘外的侧席落了座,“妹妹今日来此叨扰姐姐,是想打问几句万岁爷的消息。”

“这个——哀家也不太清楚。”并非拿话搪塞,禁宫之内太的眼线众多,她坐在钟粹宫里两眼一抹黑,乐安王又偏偏过门不入,就像故意躲着她似的。

“不瞒姐姐说,我这心里真是没了底。你说万一要是打起来,你我姐妹怕是最先遭殃的。”

“太爷这次真是把事儿做过头了。”皇后将望儿抱了起来,举步出了珠帘,“多半是因为哀家这儿……”

“太担心万岁废了他的储君之位,立这个孩?”不以为然,摇头嗤笑道,“这怎么可能?常言道:国赖长君。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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