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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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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到自己若是承认了,死的只怕就不只自己一个,指不定还要多一个容潜了,她便又不敢承认了,只能寄希望于容浅菡快点来了,等女儿来了,侯爷便是再生气,想来也不至于当着女儿的面便行凶杀人罢?

念头闪过,大杨氏已哑声艰难的说道:“没有做过的事,侯爷要妾身如何承认?侯爷如此以死来威逼妾身,妾身不服,死也不服!”

“死也不服是吗?”宁平侯闻言,残酷一笑,“那你就去死罢!”话音落下的同时,大手也已再次掐住了大杨氏,以毫无保留的力道,让大杨氏再没力气挣扎,也不再给她机会求饶,一心一意只要她的命。

大杨氏这才真的知道怕了,宁平侯的手铁钳一般掐着她,根本不再给她挣扎和求饶的机会,她这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濒死前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方才的感觉比起这会儿的感觉来,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她拼命的张嘴想要求饶,可是张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意识也开始越来越模糊,整个人也变得轻飘飘的,有点像戏文里说的那种混灵与身体分开的感觉,她不由慌了,难道真的就要这样死去吗?她不甘心,她不要这样死,她不要死啊!

“……爹爹,您这是干什么?您难道真要娘的命?您快放手,快放手啊!”

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恍惚是容浅菡的声音,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畔,大杨氏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容浅菡真的来了,还是自己希望太大以致产生了幻觉。

身体忽地一阵轻松,连呼吸也跟着顺畅起来,大杨氏在剧烈的咳嗽中,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当下连喉咙间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也觉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一把抱过满脸泪水欲扶她起来的容浅菡,便大哭起来:“菡儿,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娘这会子只怕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上了……”

容浅菡倒是没大哭,只是眼泪也是成串成串的往下掉,自大杨氏怀里挣脱出来,便望着宁平侯,不无激愤的道:“爹爹,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娘?就算娘真做了什么错事,到底已经服侍您二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是她真做错了什么,您只好生与她说便是,难道她还会不改不成?您却一上来便要她的命,您的心怎么这么狠?您若真要娘的命,就连女儿的命也一并取了去罢,黄泉路上,我们母女两个也好有个伴儿……”话说没完,已是哽咽得再说不下去。

宁平侯看着哭得肩膀一抽一抽,楚楚可怜的容浅菡,他自来最疼爱的女儿,本来正满心爆怒的,这会子也不好发出来了,事实上,方才也是因为容浅菡忽然跑了进来,又拉着他的手哭着要他放开大杨氏,他才暂时饶了大杨氏一命的,不然此时此刻,大杨氏必定已是尸体一具了!

宁平侯不想吓到容浅菡,也不想让她卷入大杨氏母子做的那些破事当中,他虽恨透了大杨氏母子,小女儿却是无辜的,是以闻得容浅菡的话,他只是避重就轻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我与你母亲还有正事要说,你小孩儿家家的不方便听,且先回去歇着罢!”

说着向外喝道:“跟小姐来的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进来服侍小姐回去歇着?”

跟容浅菡的丫头婆子在外面闻言,忙慌慌张张走了进来,小声劝容浅菡道:“二小姐,时候不早了,不如让奴婢们服侍您先回去歇着罢?明儿一早再来给侯爷和夫人请安也是一样的……”

只可惜话没说完,已被容浅菡怒声打断:“你们是什么东西,真当我素日好性儿,你们便可以蹬头上脸,做起我的主来?这里是我家,我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我想什么时候回房歇着就什么时候回房歇着,还轮不到你们一群做奴才的来指手画脚,还不给我滚出去!”

骂得她的丫头婆子们唯唯诺诺的不敢再说,可宁平侯发了话,她们也不敢就此退出去,只得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只恨地上不能即刻裂开一道缝,好叫她们掉进去,也免得做了侯爷和自家小姐城门失火时被殃及的倒霉池鱼。

好在宁平侯还是很了解自己女儿的,见容浅菡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肯回自己的院子去,未免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说不得只能摆手命她的丫头婆子们:“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小姐的话吗,还不快滚出去!”

众丫头婆子方松了一口长气,如蒙大赦般忙忙退了出去。

众丫头婆子一离开,容浅菡便立刻说道:“爹爹,您还没有回答我,您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娘?娘这阵子本就已受了好大的委屈,谁知道您做夫君的不为她出头撑腰也就罢了,如今竟还对她喊打喊杀起来,您这样也不怕寒了娘的心,伤了您与娘这二十多年以来的情分?您不心疼娘也就罢了,我却心疼娘,还有三哥也是,我们兄妹两个是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您打骂折辱娘的,您若是真要娘的命,就连女儿和三哥的命也一并取去罢,我们母子三人是定要生死都一起的!”

一旁正嘤嘤哭着的大杨氏听容浅菡哪壶不开提哪壶,偏提及容潜,当即便知道要坏菜,不由在心里大骂起素英来,她既知道只搬二小姐来,可见是完全懂了自己手势的,怎么也不说事先提醒二小姐一下,让她千万不要在侯爷面前提及她三哥?本来侯爷都已被她说得有所松动了的,这会子只怕所有努力都要白费了。

果然就听得宁平侯怒声道:“你口口声声要与你的混帐母亲与兄长共存亡,那你将我这个父亲放在哪里?你即刻给我滚回你自己院里,将《孝经》抄上一千遍去,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又喝命他自己带来的人:“还不快送二小姐回去?”

容浅菡自然不肯走,又哭又闹又推打下人的,场面一时间是乱作一团。

正不可开交之时,不知道谁叫了一句:“太夫人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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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一回

却说容浅菡又是哭又是闹又是推打下人的,闹了个不可开交,看得宁平侯是又气又怒又头痛,正要吩咐下人们不必顾忌她小姐的身份时,就听得有人喊道:“太夫人来了!”

宁平侯还未及有所反应,容浅菡心下已先是一喜,知道救星来了,推开围着她的下人们,哭喊了一句:“祖母,您老人家总算救命来了!”便向门外扑了出去,扑进了迎面而来的太夫人怀里,大哭起来。

里面大杨氏闻得太夫人来了,心下也是一喜,暗想宁平侯此时就算再恨她,只要她咬紧了牙关不承认事情系他们母子所为,宁平侯总不能当着自己母亲和女儿的面对她行凶罢?只要她能保住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总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很快大杨氏的欣喜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只因她看到不止太夫人来了,她的死敌君璃与容湛竟也来了。且不说他们两个与她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只以宁平侯现下的盛怒来说,君璃与容湛尤其是容湛的出现,便极有可能激得宁平侯越发的怒不可遏,定要取了她的性命才罢休,原因很简单,宁平侯现下有多恨他们母子,便对容湛有多愧疚。

大杨氏不由在心里将素英骂了个半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既然还知道去搬太夫人来当救兵,可见还没蠢到家,既没蠢到家,怎么就不知道只请该来的人来,不该来的人那里连一丝半点风声都最好别让其听到呢?

——大杨氏并不知道她其实冤枉素英了,素英若没有几分聪明机敏,又怎么能成为她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本来素英去给容浅菡报过信,让容浅菡即刻赶过来为大杨氏解围后,是想立刻跟着回来的,可一想到此番宁平侯之怒非同小可,怕他恨屋及乌,想着容浅菡是大杨氏生的,便连容浅菡也一并恨上,到时候岂非一个还没摘清,另一个又白填限进去了?

想来想去,阖府上下在宁平侯面前最有分量的人非太夫人莫属,整好容浅菡的院子就有照妆堂的后面,于是又跑了一趟照妆堂。

谁曾想其时容湛与君璃也在照妆堂陪太夫人说话儿,素英也是怕太夫人去得迟了,宁平侯就真对大杨氏怎么样,便也顾不得容湛与君璃还在了,“噗通”一声跪下便求太夫人去救命,只说侯爷与大夫人吵得很厉害,且已动上手了,并不敢透露有关二人为何会争吵打闹的半个字。

但君璃既花那么多时间和心力布了这个局,又岂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只看素英恐慌成那样,君璃便猜到必定是事发了,当即自告奋勇要与太夫人一块儿去,又与容湛使眼色,令其也要求同去。

太夫人只当二人是出于幸灾乐祸,所以才要跟去,本来还不想让二人同去,但架不住君璃与容湛已一左一右搀住了她往外走,她想着二人应该只是想看看笑话儿而已,真正有实质性伤害的事情也做不了,便也就默许了二人的动作,于是方有了二人也一块儿出现在大杨氏上房这一出。

“好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儿,又是哭又是闹的,成何体统?”太夫人如今虽对容浅菡不若先前那般疼爱了,见她哭成这样,到底还是有几分心疼,因命身后的如燕:“还不快扶住二小姐,拿帕子给她擦眼泪?”

如燕忙上前扶住容浅菡,仔细给她擦起泪来。

太夫人方又向屋里的宁平侯和大杨氏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是坐四望五,连孙女儿都有的人了,又是一家之主,下头还有那么多弟妹子侄女媳们,竟闹成这样,让他们知道了,成何体统?让阖府的下人们知道了,又成何体统?传了出去,咱们宁平侯府上下还要不要见人了?”

太夫人的声音并不高,语速也不快,但任何人都能听得出她声音里压抑着的那份怒气。

“母亲,此事说来话长,儿子就不与您细说了,这只是儿子与杨氏之间的事,儿子自会解决好的,这会子时辰已不早了,儿子这便让人送您老人家回去早些歇着。”宁平侯的语气很是生硬,不过话说回来,遇上那样的事,是个男人的语气都好不了;尤其他也看见太夫人不是一个人来的,君璃与容湛也陪着来了,一想到当初自己打容湛时的不顾情分,一想到容湛喊自己冤枉时的悲愤与绝望,他便满心的自责与愧疚,自觉没脸见容湛,所以才想尽快将太夫人和他们送走,好歹等他与大杨氏母子将账算清了,也想好该怎么与容湛说后,再面对他不迟。

但太夫人又怎么肯就这样轻易离开,大杨氏虽仍瘫在地上,她脖子那触目惊心的淤痕太夫人却是一眼就看见了的,显然是在她来之前宁平侯弄的,若不是容浅菡先赶到,指不定宁平侯就真要掐死大杨氏了。太夫人虽厌恶大杨氏,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闹出人命来,本朝律例男人杀妻虽不是什么大罪,于名声上却委实不好听,她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夫人因沉声道:“你可别忘了,你不只是杨氏的夫主,更是我的儿子,宁平侯府的侯爷,容氏一族的族长,那便不只是你与她两个人之间的事了。就算杨氏惹恼了你,你大可将她送去家庙或是庄子上,以后不见她不让她回来便是,何必定要喊打喊杀的,闹得这般不可开交?你真当这样的事传了出去,很好听吗?”

顿了顿,见宁平侯面色稍缓,便也放缓了语气,又道:“再者,杨氏再不好,到底为你生了一双儿女,你这样对她喊打喊杀的,你让潜儿与菡丫头心里怎么想,你就不怕他们自此恨上你这个做父亲的?为打老鼠反伤了玉瓶儿,你也想想到底值当不值当……”

只可惜话没说完,已被宁平侯怒声打断:“那个孽子还敢恨我?我不先打死了他就是好的了!母亲且不必多说了,此事我自有主张,母亲还是先回去歇着罢!来人,好生服侍太夫人回去!”

太夫人并不知道自己与之前容浅菡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巧不巧戳中了宁平侯心中的伤口,让本来已被她说动了几分的宁平侯复又恨不能即刻打死了大杨氏和容潜,太夫人只觉得他当众扫了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的面子,让她在一众小辈和下人面前下不来台。

于是太夫人也怒了,冷冷道:“你要打杀你的妻儿是你的事,我的确管不着,不过你要坏宁平侯府的体面和名声,我就不得不管了,你若实在想打杀他们,就把人提到外面去杀,省得脏了我宁平侯府的地儿!”

宁平侯此时真是满心的苦说不出,总不能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告诉自己母亲,自己被自来最疼的儿子戴了绿帽子,自己自来最信任爱重的妻子则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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