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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涛声依旧-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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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够盖一间房了。再带上……我老姨家的儿子冷大兴,也帮帮她家。”

“成,怎么着都成,到时候全听你指挥。”韩耀信誓旦旦:“肯定让你大舅一年奔小康。”

于是就这么敲定了。

张杨心下盘算着,仰靠在沙发靠背里,舒了口气,心情格外清利顺畅。

窗外朝阳初升,晨光旖旎,他半阖上眼睑,欣赏着木槽里生长环绕的牵牛花藤蔓,蓦地莞尔:“财大气粗啊韩大官人,说风就是雨的。”

韩耀唇角微挑,叼着烟抖腿,满不在乎的哼了声,“甭谢,都是小钱儿。”说完捻灭烟头,翻身压在张杨身上,“衣服脱了,来一回。”

张杨:“……”

张杨一手抵住他的肩往后退,一手扯韩耀头发试图拽开他,低吼:“你有毛病!不不不行!大过年的不能干这事!”

韩耀纹丝未动,粗暴而亲昵的磨蹭张杨的脖颈和锁骨,含糊着:“来一回来一回……想你了。”

“不在这儿!万一儿子下楼上厕所就看见了!”张杨抓狂的踹开韩耀,提着裤腰爬下沙发,马上被握住脚踝扯了回来。

韩耀健硕的身躯死死压住他,鼻梁埋在他发丝儿里,一把扯开张杨的皮带,手劲之大将伴带一同撕了下来,同时温声呢喃:“别喊别喊……千万别出声啊我告诉你……让儿子听见……”

张杨:“我操…你大爷!”

事后,张杨无力的趴在沙发里,双手伸直过头顶,无意识的来回晃荡,摸到矮几底下一个冰凉的铁盒。

“什么玩意儿……”他拿起来凑到眼前,这东西很沉,他费了些力气。

韩耀坐在茶几上抽烟,接过来放回原处:“给儿子的,他马上上初中了,送他个礼物。”

“嗯。”张杨懒得再拿起来看了,疲倦的打了个呵欠,翻下沙发,左手拎着衬衣长裤,右手拎着毛衣裤衩,弓着后背蠕动回卧室,哐当关上门睡了。

年初一,张杨给张母去了电话,提示音响了很长时间才接起来,对面张母声嘶力竭的喊:“喂?!喂杨儿啊!?能——不——能——听——见——啊?!”

张杨:“……”

张杨哭笑不得:“妈,你正常说话就成,我能听见,手机跟固定电话其实差不多。你跟我爸挺好的?”

张母哦了两声表示明白了,但还是拔高音量,生怕那个叫信号的不靠谱的玩意儿突然消失,让老儿子听不见她说话,“我俩挺好!老鬼头子刚念叨完你。老儿子,你咋样啊?我大孙在家过年咋样?吃得多不多?昨晚上都做啥菜了?大韩今年去你那儿过的年,你好好招待他,啊。”

张杨笑着应了,母子俩东拉西扯聊了半个钟头的家常,张杨才向她提起韩耀想在祈盘屯租地扣暖棚的意思。

张母听了沉吟道:“这样啊……我现在说不好,回头我让老鬼头子去问问,大韩不着急吧?等开春我打听好了,给你们去电话。”

最近两年屯子里外出打工的多,农田闲着也是闲着,就租给别人种。现在一般是一年一租,开春后工地的伙计定下来了才能谈租地事宜,所以过年这段时间谁也保不准。张杨让张母着重问问有没有人愿意长期租地,租十五年到二十年的,最少得凑足一垧地。

张母答应了:“行行!我要是问着了,两三家凑一垧地,我就先浑和浑和,把他们几家的地攒换到一起。盖暖棚得人伺候啊,大韩要是没人手,到时候我跟你爸先帮着拾掇。”

“……他自己有安排,应该是在当地雇人,具体的到时候再说吧。”张杨没多说什么,嘱咐爹妈多穿衣裳,注意身体,挂断手机。

这个电话后,两人都以为约莫等到开春就能租上农田了,然而事情并不顺遂。

虽说外出务工的农民逐渐增多,土地已经不是他们生活的唯一来源,往往在建筑工地找师傅学一门技工赚得更多,但农田依旧是他们心中最根本的保障和依赖,万一这一年没有活,终究还是要靠耕耘换取收入。将土地租给别人二十年,几乎所有人都不敢下这个决断,更何况对方没有给出足够令他们动摇,或者可以保障他们赚取足够生活费用的租金。

于是开春时,务工家庭纷纷将田地照常租赁给同屯子的熟人,张母询问无果,把情况据实告诉给张杨。

张母来电话时,韩耀正准备跟着出门送张杨上班,他站在玄关拎着鞋拔子,凑近手机听完了她们的对话,问:“咋的,谈不拢?”

张杨道:“长期的人都不敢租,咋整?”

“……现在咋也整不了了,那就等秋天吧。”韩耀甩出一根烟衔在嘴里,埋头拢火,道:“要么收地之前咱俩去一趟,我跟他们谈。”

78第七十八章

这么着;扣大棚种菜的计划搁置了一个春夏;直到十一国庆节前夕,农村开始收粮收地了;张杨跟剧团请好假;韩耀打算开车载他一起去祈盘屯看看情况,一旦谈拢了就把建大棚的事儿直接打点起来。

临出发前一天,张容严肃的表示:“我也去。”

“不行。”张杨站在餐桌边收拾行李包;言简意赅的答道。

“为什么?”张容瞪大了眼,皱着眉头看他。

韩耀道:“这次指不定去几天;十一长假结束了肯定是回不来;告诉你啊;初中生不能耽误课程。”

张容不悦的斜看向一旁,忽然扔了遥控器,直挺挺起身大步走上阁楼,哐当一声甩上了房门。

张杨难以置信的看着空荡荡,仿佛还在震动的木质楼梯,扔下衣服就往楼上冲。

“王八羔子你什么态度你!你他妈怎么回事!”

“别别别,我上去看看,兴许今天在学校跟人干仗了,心情不好……”韩耀赶紧拦住他,示意他没事儿,从抽屉里翻出备用钥匙上了楼。

卧室里,张容四腿拉胯的躺在床上,一脸仇恨的小声嘀咕:“我是王八羔子你就是王八!”刚说完,房门就发出响动,半大的小伙子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脸部肌肉紧绷,强自坚持着愤怒的表情,却仍因为畏惧而立刻噤声,直坐起身。

下一秒看见韩耀走进来,他马上放松下来,倒回床上。

韩耀在床边坐下,眉头微蹙:“你怎么回事儿,刚才跟你爸说话那是什么态度?”

张容猛地打挺坐起来,目光扫了眼房门,声音不大的喊:“你们根本不尊重我!我有我的意愿和自由!十一假期是属于我的!应该去什么地方我自己做主!”

韩耀有些无奈而好笑,想了想,说:“张容,你想去哪是你的自由,但是去祈盘之后我和你爸,包括你爷爷奶奶,任何人都没有时间在假期结束之前送你回来,你说你还能去么。”

“为什么不能!我跑着回来行吧!用不着你们管我!”

韩耀:“……”

韩耀默默转身出去了,反手掩上房门,片刻后再次推门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盒子,放在张容手边。

“给你。这次不领你去老子错了成不,补偿你了。”

张容:“用不着你在这儿施舍!你们以为随便拿个东西就能收买我的自由和权利,做梦!你们根本不理解,我不想跟你说话!”

韩耀气结,不知道这小孩崽子脑瓢里是不是长瘤子了,怎么一上初中变得这么隔路,怎么他妈跟他没法儿好好讲话了呢?

张容一张脸拉的比驴还长,半大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个头已经快到张杨肩膀了,直挺挺杵在书桌边,跟韩耀仇恨的对望。

韩耀冷声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张容全身紧绷,大喊:“不去拉倒!我怎么看你是我的自由!别以为家长就有权利对我呼来喝去!身为人我跟你是平等的!”

“……”韩耀有种被…干败的错觉,无可奈何的叹气,实在不知道张容在说什么,最后好声好气应付道:“成,成。咱不说这事儿了,啊。”然后兀自上前靠坐在床头,把张容强扯到身边按着坐下,打开铁盒递到眼前。

张容不情不愿,轻蔑的瞥了眼,结果这一眼瞥过去就被吸引,收不回来了。

盒子里铺垫着绸子,静静躺着一把托卡列夫手枪。

张容依然别扭,故作冷漠不屑的端详这把老枪——枪身整体泛着陈旧的金属裸色,枪柄上有苏联的五星标志,枪形在如今看来仍十分漂亮,令人按耐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韩耀大手拖着儿子的后颈捏揉,“你以前跟你姜叔说喜欢打枪来着?他真给你弄了一把,老东西,五几年的警用枪,留着玩儿吧,回头见面记得谢谢姜叔。”

韩耀说得轻描淡写,其实这把枪来的颇费了点儿周折,还欠了别人一个情,原本寻思着直接给孩子让他高兴高兴,不过后来细考虑了一番,顾虑到这把枪虽然老,却是真家伙,现在上了膛还能开得出火,张容还小,屁大个孩子啥也不懂,等上完初一懂事点儿了,过生日的时候给他比较好。今天崽子作妖作的狠,韩耀想不出法子安抚他,一会儿闹个没完解决不了让张杨插手进来,又怕儿子挨揍,只得提前拿出来哄他高兴。

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青春期的初始,是成长阶段中最爱以自我为中心,自以为是、极其注重脸面并渴望得到与成人同等待遇和权利的时候,但到底他还是个孩子,还是单纯的心性。看韩耀跟他好言好语的,让他觉得面子上很是过得去,这把枪又如此吸引着他,张容暂时忘了刚才(由他造成)的不愉快,急不可耐的把韩耀打发走,锁上房门。

“桃酥桃酥!来!”张容兴奋的朝角落里厚垫子上团成一团的大猫招手,“看!”

“喵。”桃酥看着张容,像是希望他走过来,然而张容沉浸在托卡列夫里,桃酥趴了一会儿,还是站起来慢慢踱过去,跃上床铺时后腿滑了一下,险些摔下去。它在张容身侧恢复蜷缩的姿势,闭上眼睛。

韩耀面对楼梯,侧耳听屋里的响动,回想刚刚又觉得挺有意思的,笑着摇头下去找张杨。

翌日,洪辰坐在客厅沙发上,身旁行李包里是换洗衣物和日用品,另一个纸袋装着给张容买的礼物。

张杨递给他一根云烟,滔滔不绝讲述昨晚发生的造反事件,语气中的愤怒失望难以掩饰,洪辰耐心听他讲,最后张杨道:“咱不是外人,你甭给留面子,这几天该揍揍,该管管。真他妈不能给他惯出一身臭毛病!”

洪辰慢条斯理的说:“嗨——不是揍的事儿,孩子青春期,正常。只要不学坏,这段时间尽量理解他,长大就好了。”

这时,张容一身校服穿戴整齐,背着书包走下来,看了他们一眼,别过头站在餐桌边吃早饭。

张杨冷眼看了半晌,到底还是没骂他,起身跟洪辰摆了下手示意麻烦了,到楼下车库去找韩耀出发。

防盗门咣一声阖上,张容对着张杨消失的背影怒目而视,走到沙发边大喇喇倒进去,满脸不高兴:“大爷……”

洪辰笑容温和,拍拍他的头。

吉普车驶出零公里,在国道上急速奔驰,道路两侧的事物飞快倒退消失。

张杨双眼无神的凝视后视镜上悬挂着摇晃的佛珠挂件,脸色仍不太好,显然还在意张容最近的表现。

韩耀看了他两眼,缓声道:“你跟孩子置什么气,他不懂事,洪辰跟我说是什么期,冷不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后长大了自然而然就好了。”

韩耀知道张杨为这个孩子付出了太多,操了数不清的心,费劲心力的教育他,结果落得这样,张杨很失望,很难过。然而一个人的成长谁也无法预估其方向,虽然韩耀不明白什么青春期,但多少有些理解张容——孩子哪有十全十美的,懂事儿的那就不叫孩子了。再说儿子的心是好的,他有他的想法,只要没学坏,那就成。

张杨看着挡风玻璃外飞扬的尘土,没作声,埋头点烟,车厢陷入沉寂之中。

“张杨,”韩耀忽然笑着说,“你觉不觉得,这个大棚要是扣起来了,最近两年收益可能一般,以后肯定越来越赚钱。”

“……确实。”张杨看着道旁林立的楼房骨架,施工围墙,吊车,工人,道:“车开出零公里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两边一块农田都没看见,看来省城郊区菜农的耕地差不多没有了。”

韩耀感慨道:“这他妈扩建的,照这么看,未来的菜价只有涨没有跌了。”

然而对于菜价的猜测,祈盘屯的农民们与韩耀之所想大相径庭。在他们看来,韩耀在这里租地盖大棚的做法是傻帽行为。种菜多累啊!伺候菜地每天得花多少精力?有这工夫不如多翻两亩茬子,种上苞米大豆啥的,秋天打粮能多赚一两千块钱。而且一个大棚盖起来得花多少钱,几年能赚回来?祈盘离最近的镇上还几十好里地,更别提县城了,大棚种这么些菜往哪卖?这大农村大荒边子,啥都缺,唯独不缺菜!他那些就等着烂在大棚里吧。

当韩耀到达祈盘屯,这些早已经熟识了他的乡亲们立刻将庄稼人最实在的考虑告诉给他,让他不要种菜,哪怕租地种粮食也是好的。韩耀却告诉他们,他有车队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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