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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守护未来-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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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是乌鸦!”陈诺肯定地说道。

“乌鸦又怎么了?”林子喧疑惑地问道。

“在咱们国家,乌鸦常常是死亡、恐惧和厄运的代名词,乌鸦的啼叫被成为是凶兆、不祥之兆,人们认为乌鸦的叫唤,会带走人的性命、抽走人的灵魂,因此乌鸦被人们所讨厌,认为是大不详之鸟。”陈诺解释道,“这种偏见的根源,我估计是因为乌鸦喜欢吃腐烂的人肉,而且人在将死之时,乌鸦就能闻到这种味道,从而聚拢来等着吃肉,一群乌鸦自然要叫唤。人们不懂这个道理,就以为是乌鸦把人给咒死了。”

“这是传闻吧?乌鸦真有这么神?”一旁的米淇忍不住插了句话。

“这不是传闻,而是事实。从医学角度上说,人在快死时,并不是所有肌体同时死亡,而是有些器官组织会先坏死。而这时人整体上还未死亡,机体会本能地进行修复,会把一些已坏死的组织细胞和成份尽量地排出去,这样便会在空气中形成一股气味。”陈诺正色说道,“人越临近死亡之时,这种气味就越浓,特别是那种久病快死的人。乌鸦一旦闻到这股气味,就会聚集在病人身旁等着吃肉。所以很多地方有夜半乌鸦绕着屋顶飞和叫,第二天家里就会死人的传说。”

“咦,乌鸦真恶心……”米淇赶紧捂住了嘴,一副想吐的样子。

“陈哥,你是说这画上的乌鸦,代表河里有人要死了?”林子喧的脸色有些苍白。

“嗯,是这个意思。”陈诺指了指那张照片,说道,“再说了,这顶帽子也很明显地告诉我们,河里确实有人已被淹死,只是乌鸦不能下水吃肉,所以只能无奈地在天上飞……”

陈诺的话还没说完,聂无双忽然狠狠地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恶不恶心呀?什么下水吃肉也说得出来!”

“职业习惯。”陈诺无奈地摊了摊手,看了看林子喧,他的脸色果然更苍白了。

“哥,这么说来,你也认为子喧的父母已经淹死了?”钱敌捏了捏拳头,问道。

“我没这么说啊,我只是说河里有人淹死了,但没说是林子喧的父母。”陈诺微微一笑。

“那你是什么意思?”林子喧顿时脸色一喜,问道。

“这顶帽子,你们发现没有,它不是现代的帽子。”陈诺指了指那副画中的帽子。

“嗯,我也一直觉得不像现代的帽子,应该是古代的,可是这说明什么呢?我一直没想明白。”林子喧挠着头说道。

“这顶帽子,应该是春秋时代的成*人帽,而且是属于一种‘长冠’。这种长冠当时主要是楚国的人喜欢用,比如屈原就总是巍峨高冠,你们应该见过屈原的画像吧?”陈诺微微一笑。

“嘿,想不到你还是这方面的行家啊?什么时候学起考古来了?”聂无双拍了陈诺一掌。

“其实这副画我很眼熟,我应该见过类似的画,所以这顶帽子的来历,我也见过网友的分析,所以还真有印象。”陈诺微微一笑。

“真的?你什么时候见过这画?”林子喧的脸色顿时又惊又喜起来。

“哦,那是好几年前了,我在一个论坛上看到的。当时这副画也是作为一个谜图出现的,但比较好猜,因为发贴的人说明了,这副图是指一个典故。”陈诺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迷茫。

他记得这副画似乎还是在2008年的时候见过,当时是一个网友作为一个谜图在因特网上公布的,曾流行过好几天,费了网民们不少脑筋。而现在转眼间已过去了二十多年,没想到这副画还会忽然出现,而且陈诺二十年前的网络知识,此时竟然还可以派上一点用场。

“好几年前……那时我父母还没失踪啊。”林子喧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急切地问道,“陈哥,那是指什么典故啊?

“是不是尾生抱柱?”还没等陈诺回答,聂无双忽然拍了拍桌子,大声问道。

“聪明!”陈诺顿时对聂无双刮目相看,竖了竖大拇指。

“什么卫生……抱住?”林子喧却听得一头雾水。

第二卷 蚂蚁上树 第211章 魂断蓝桥

“是尾生抱柱,不是卫生抱住。”聂无双抿嘴一笑,说道,“这个典故是这样的——据说春秋时期,有一位名叫尾的少年书生,与心仪的姑娘相约于桥下会面,但姑娘因故未能赴约。后来天降大雨,山洪爆发,河中涨起了滔滔的洪水。但尾生仍恪守信约,坚持不走,抱着桥下的石柱等待心上人的到来,直至被洪水淹死。水退后,姑娘匆匆赶到,看到这情景悲痛不已,号啕大哭一阵之后,也殉情而死。”

“我靠,好悲惨的爱情故事……”林子喧听得目瞪口呆,顿时有了不好的联想。

“嗯,确实悲惨了一点。据考证,尾生所抱的那座桥位于陕西蓝田县的蓝溪之上,那座桥就叫‘蓝桥’。从那以后,人们把相爱的男女一方失约,而另一方殉情就叫做‘魂断蓝桥’,这也是美国著名影片《》中文译名的由来。”聂无双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古代蓝桥早就毁了,只在附近还有块巨石,上面刻着‘抱柱处’三个大字。我曾在网上看过这张图片,也想像过这个叫尾生的痴情男子的相貌。我仿佛能看到他在洪水中翘首企盼的样子,他脸上满是焦急和埋怨,但就是不肯离开。直到洪水淹没头顶时,他目光依然痴情地望着心上人来时的必经之路。”

“哇,好浪漫,好感人!”听了聂无双绘声绘色的讲述,米淇顿时捂着嘴感叹起来。

米淇正是怀春少女的年龄,特别相信浪漫,也特别容易被感动。听了尾生抱柱的故事,她的眼睛顿时水汪汪的,似乎感动得要哭了。

“尾生抱柱,尾生抱柱……可这说明了什么呢?我父母一直在一起,有什么失约不失约的呢?”林子喧却没管什么浪漫不浪漫,一直在琢磨这故事的含义,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谜底中包含的意思,于是急得团团转。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陈诺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这个尾生也太迂腐了,和那个搬山的愚公有得一拼!他完全可以在岸上等女朋友嘛,这样他和他女朋友都不会死了。世界上真有这么迂腐的人吗?我总觉得这故事有点假,估计是古人编出来的。”这是钱敌听完故事之后的感想,虽然尖锐,却代表了现代人的普遍观点。

“敌儿,你错了,这本身就是寓言故事。如果你从字面上理解,尾生确实是很迂腐,和愚公一样迂腐。但古人不过是借这些寓言故事告诉我们,人要讲信用、守承诺!”米淇忽然愤怒地为尾生辩护起来,“对比尾生,那些把感情当儿戏、轻易违背诺言的新潮人士该羞愧地去跳楼!还有,你看看我们的身边,吃的穿的用的,有多少伪劣产品?那些见利忘义、没有信义的商人是多么可耻,他们都该被抓去坐牢……”

“等等……”钱敌忽然眼睛一亮,说道,“米淇,你刚才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道理?”

“人要讲信用,守承诺!”米淇加重了语气。

“我明白了!”钱敌忽然满脸兴奋地拍了拍大腿,大叫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了钱敌身上,林子喧更是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快说,你明白什么了?”

“这副画和我哥有关系,这就是密码!”钱敌神秘兮兮地说道。

“为什么?”陈诺惊讶地问道。

“米淇刚才不是说了吗?尾生抱柱这个故事,是赞扬他讲信用、守承诺,对吗?”

“对。”陈诺点了点头。

“承诺,和陈诺同音,这副画就是在暗示我哥的名字!”钱敌眼睛发亮地说道。

“你也想得太夸张了,我和林子喧完全没有联系啊,我也是现在才认识他,难道寄画者能提前猜到林子喧和我认识?”陈诺苦笑道。

“哥,你听我分析。”钱敌说道,“在你失忆之前,不管是子喧,还是子喧的妈妈,都是认识你的,只不过那时你叫钱火越。我估计子喧的妈妈很可能知道了我妈的消息,而且子喧父母的失踪也与我妈有关!另外,寄画的人还知道你已改名为陈诺了,所以用这张图来暗示我们——找到我哥,就能找到我妈,然后就能进一步找出线索,最后找到子喧的妈妈。”

“有道理!”林子喧顿时激动得跳了起来,和钱敌猛地击了一下掌。

“你分析错了,我是这几个月才改的名字,而林子喧的爸妈是一年前失踪的,也就是在我改名前失踪的。”陈诺摇了摇头,说道。

“但这封邮件,我是一个月前收到的!”林子喧捏着拳头,大声说道,“陈哥,我觉得敌儿分析得很有道理,真相一定是这样!”

“呃……”陈诺一时有些无语了。

“陈哥,听说你失忆了……你赶紧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吧,然后带我们去找到你妈妈,这样的话,我也就能找到我爸我妈了。”林子喧终于想通了画的奥秘,欣喜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以后我就跟你混了,然后每天提醒你回忆往事!”

陈诺顿时更无语了。

钱敌带了两人一狗来见他,现在已经有一人一狗要从此跟随他了,幸好米淇还没有这种趋势……

可是,米淇和聂无双一直在交头接耳地低声嘀咕着什么,越聊越热乎,也似乎有粘着聂无双的趋势了……

而聂无双越聊脸越红,还时不时抬头瞟一眼陈诺,眼中满是羞涩和不安,这让陈诺的心里很有些觉得怪异,也对她们俩的聊天内容更感兴趣了。但米淇她们在这,陈诺自然不好问,只有等散场后私下询问了。

陈诺正胡思乱想,聂忠的电话打来了,焦急地询问他们在哪里,陈诺只得告诉了他。

不一会,聂忠就匆匆忙忙地跑来了,满脸苦笑地说道:“小姐,以后你出门,请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好了,我知道了。”聂无双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说道,“喝喝喝,赶紧喝吧,我忽然没了喝酒的兴致了。”

聂忠听得满脸羞惭,赶紧溜到了咖啡厅的门外去守着了。

喝完那堆啤酒之后,陈诺就把钱敌和米淇赶回学校上课去了,血杀果然没跟着钱敌走,依然老老实实地趴在陈诺身旁,让钱敌痛骂了它一顿,说它没义气。

但钱敌临走前,还是有些担心它再暴起伤人,于是给血杀套上了一个狗链子,然后对陈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地照顾血杀。

“照顾它可以,不过血杀这个名字杀气太重,不吉利,我得给它重新取个名字。”陈诺笑道。

“什么名字?”

“花花。”

“啊?花花?”钱敌大吃一惊。

“是啊,你看它身上有黑毛,有白毛,还夹杂着一点黄毛,毛色很杂,叫花花挺好。”陈诺微微一笑。

“哥,花花这名字太俗了吧?而且是母狗的名字,血杀可是条公狗。”钱敌哭笑不得地说道。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叫得顺口就行。花花,你说呢?”陈诺用食指点了点血杀的脑袋。

“汪……汪汪……”血杀摇了摇尾巴。

“花花,过来。”陈诺站起身来,走开了几步,然后对着血杀招了招手。

血杀马上跟了过去,还拼命地摇着尾巴。

“你看,它也同意了。”陈诺耸了耸肩,笑道,“从现在起,它就正式改名了,叫‘花花’了,你下次可别叫错了。”

“呃,这个……”钱敌结结巴巴地说着,显然一时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快走吧。老弟,你该去上学了。”陈诺推着钱敌的背,把他赶出了咖啡厅。

林子喧没跟着钱敌他们走,果真就一直跟着陈诺,而且不停地谈论着陈诺十岁时的事情,试图唤醒陈诺“沉睡”中的记忆。

陈诺一时间哭笑不得,他知道这具身体里的记忆是不可能恢复了,对于林子喧这么唐僧念经式的“喊魂法”实在有些受不了,于是找了个借口,把他暂时打发走了。

回到出租屋,聂忠和聂无双、陈诺自然是各回各的屋。

聂无双进了屋,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她连拖鞋也没换,就直直地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捧着脸发起呆来。

“怎么了?”陈诺也坐在了沙发上,搂着聂无双的肩膀,有些好奇地问道。

“陈诺,这回糟了!”聂无双转过脸来,心烦意乱地说道。

“到底怎么了?米淇和你说了些什么?”陈诺顿时想起了聂无双和米淇的那番耳语,也想起了她们奇怪的神态。



第二卷 蚂蚁上树 第212章 无双门

“陈诺,我出绯闻了……”聂无双哭丧着脸说道。

“什么绯闻?”陈诺顿时心中一凛,赶紧问道。

“我和你的绯闻!”聂无双长长地叹了口气,嘟着嘴说道,“咱们俩在亲热时,被人偷*拍了照片和录像,给传到网上去了,现在咱俩在网上成了名人,尤其是我,更是有了一个‘无双门’的称呼,真是倒霉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陈诺心中一惊。

“估计就是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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