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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相思不似相逢好-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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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浓重的伤痛和忧愁,他可以忽视一次两次,可以忽视一辈子吗?

季舒言的眼皮动了动,然后她慢慢醒了过来。

揉了揉眼睛,她环顾四周,站起身,走到简时的病床前问:“你阿姨走了?”

“嗯,她订了机票,今天就回美国了。”

季舒言点点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微笑着说:“下午茶时间到。”

大约二十分钟后,她提着蛋糕和水果走进病房。在病床边支起小圆桌,她把蛋糕放在桌上,又洗好切好了一盘精致的新鲜水果,然后又泡了两杯热奶茶。

她切了一块蛋糕放在碟子里,递给简时,“我问过医生了,你不需要忌口,想吃什么都可以吃的。这是在医院旁边的蛋糕店里买的栗子蛋糕,据说是这家店最出名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简时接过蛋糕,却不吃,只是笑看着她。她立即明白过来,给自己也切了一块,吃了一口便说:“很好吃啊,你试试。”

简时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微甜的奶油和清香的栗子,两种味道交融得恰到好处,清甜的滋味在他嘴里渐渐蔓延开来。

“怎么样?”她问。

“很好吃,”他说,“比我以前吃到过的任何一个蛋糕都要好吃。”

“太好了!”她笑得很开心,“以后我会常常去这家店买的,下次不如也试试别的口味,草莓跟抹茶的看上去好像也不错。”

窗外暖暖的阳光照进病房里,金黄的光线照在季舒言清丽的面容上,仿佛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不知是不是阳光太过耀眼,此刻她的眼睛竟清澈得看不见丝毫杂质。

简时温柔而专注地凝视着她,脸上荡漾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看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听她面带微笑地跟自己聊天,与她一起分享各种美味的食物。

他想要的,不过如此。

只要在以后的日子里,他都能像现在这样体会到有她在身边的好,他真的可以不顾一切。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想,就让自己自私一回吧。

简时出院的前一天,沈沁瑶来到医院。

见到沈沁瑶推门而入,简时有些惊讶,“昨天刚来过,怎么今天又过来了?”

沈沁瑶冲他微微一笑,说:“我今天可不是来看你的。”她转眼看向站在床边的季舒言,“能出去聊一聊吗?”

简时看一眼季舒言,她脸色平静如常,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柔声说:“你先吃药,我去去就来。”

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上,对沈沁瑶说:“我们去花园吧。”

刚刚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下,沈沁瑶就开门见山地问她:“你跟许酌是不是分手了?”

季舒言没有看她,微微仰着头看着金黄的太阳,轻轻地“嗯”了一声。

沈沁瑶问她:“是谁提的分手?”

她说:“这很重要吗?不管是谁提的,我们已经分手了。”她收回目光,转过头看着沈沁瑶,“还记得校园演唱会那晚,你跟我说过的话吗?”

沈沁瑶一怔,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她笑得有些苦涩,转过目光,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你现在也看到了,他在我这里确实得不到幸福。”

听她这么说,沈沁瑶不禁冷笑一声:“他等了这么多年,居然等来这种结果。既然你要离开他,为什么当初不走得干脆点?为什么不待在国外一辈子不回来?如果你没有回来,他根本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想起许酌这大半个月来失魂落魄的样子,沈沁瑶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这二十天来,他变得异常的沉默冷酷,公司里的那些小职员见了他都有些畏惧。他性格有些淡漠,不苟言笑大家都清楚,但是以前却不像现在这样冷得叫人不敢接近。

这些日子里,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每天都疯狂地忙碌着,午餐时间她叫他一起吃饭他总是说不饿,就算她硬拖着他去他也吃得极少。下午下班后所有同事都离开公司了,只有他依然待在办公室里,无论她怎么劝说他也无动于衷,只是催促她快点回家。有好几次,她在公司楼下等着,一直等到凌晨也不见他出来,第二天一早进公司时竟看见他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他他也不说,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跟季舒言有关。虽然她心里万分不愿意承认,可是她看得真切,他的喜怒哀乐,只有那个人才可以左右。

季舒言微眯着眼睛看着天空,沉默一会才缓缓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也好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

沈沁瑶侧头看她,霎时愣住。此刻,她脸上那深深的无奈和眼眸里深邃而隐忍的感情,竟然和那夜的许酌一模一样!

那个清冷的夜晚,她再三挣扎,终是亮出公司这张仅有的王牌,试图将他留下。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抛下自己的尊严与骄傲,换来的却是他一句坚定无比的话:“属于我的公司以后一定会有,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个她。”

当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时,她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连她手中唯一的赌注他都不屑一顾,她还有什么办法能赢得这场赌局?

她是说过,如果他得不到幸福自己依然愿意接受他,可是她直到现在才明白,就算自己愿意重新接纳他,她也不会是能让他幸福的那个人。

深深吸了口气,沈沁瑶自嘲地笑笑,说:“这段时间你有联系过他吗?你就不想知道,你们分手之后他过的是什么生活?”

季舒言脸色蓦地一白,慌忙站起身,提起步子就往前走。

沈沁瑶也迅速站起来,挡在她身前,满脸怒气地说:“你真的绝情到连他的消息都不愿意听了?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季舒言双手紧紧握着,垂着眼说:“拖着不放只会让彼此更痛苦,也许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慢慢地抬起眼,看着沈沁瑶,“你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祝你们……永远幸福。”说完,她绕过怔愣的沈沁瑶,一步一步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狂奔着冲进了住院大楼。

Chapter 40

办公室里。

许酌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浓重的夜色衬得他挺拔修长的身影格外落寞孤寂。

今晚没有星星,好像从她离开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见到过以往在夜空中闪耀的那片璀璨了。

不仅如此,自从她离开后,仿佛连时间都过得特别慢。以前总听人说光阴似箭,时间如流水,他现在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难熬。不管他有多少工作要做,有多少事情要忙,每天还是有那么多的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打发。

尤其是此时此刻,这样静谧的夜晚,漫长得好像静止了。

无意间触到口袋里的手机,他心里微微一动,下意识地掏出来,按了几下后,一张照片充满整个屏幕。

那是他给她的一个惩罚,可对于他来说,是个奖励。

有一次,她买了很多雪白的贝壳,说要串起来挂在家里当装饰。用细小的白线将一片一片的贝壳连成串,这工作并不太难却很耗费时间,她串了半个多小时才做好了两串。

他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嘲笑道:“你到底是不是女的?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得这么费力?”

她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你来试试啊,说不定连一片也串不上!”

他顿时来了兴趣,索性在她身边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贝壳和白线,笑着对她说:“不如我们来比一比,看谁做好一串的时间更短?”

她疑惑地看他一眼,然后唇边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胸有成竹地说:“你输定了。”

“比都没比,你怎么知道?”他笑得很开心,“先说好,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好啊,什么惩罚?”

“由赢的人定。”

她点点头,突然想起些什么,看着他警告道:“我也先跟你说好,惩罚不能太过分。”

他凑近她,笑问:“你的意思是说,我肯定会赢?”

“做梦!”她转过头,拿起一根新的白线,冲他扬了扬,说:“可以开始了吗?”

最终是他赢了。

她看着他手里那串连得十分完好的贝壳,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还差两片贝壳才串好。她看了又看,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偷偷练过,怎么这么快?”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心里又惊讶又窘迫。他一个大男人,做这些细致的事情居然比她都要在行。

他扬扬手里的贝壳串,笑着说:“我赢了。”

她叹了口气,垂着头有些沮丧地说:“愿赌服输,说吧,什么惩罚?”

他想了想,眼睛蓦地一亮,直直看着她说:“亲我一下好了,”马上又补充道:“仅限于嘴唇。”

她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些,白他一眼,“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这个惩罚并不算过分吧,难道你想连着洗一个月的碗或者一个人包下三次大扫除?”

她简直气结,洗一个月的碗还勉强可以接受,一个人大扫除,怎么可能?!

见她许久不说话,他笑着问:“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不甘示弱地说:“亲就亲!”说完,她缓缓凑近他,闭着眼睛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张照片,就是他当时趁她不注意偷偷用手机拍下的。

想起当时的场景,他的唇角不禁稍稍上扬,但是那弧度瞬间就消失了,连原本亮起来的眼睛也一下子变回黯淡无光。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了。

“你到底要为她消沉多久?”沈沁瑶大步走进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冲着许酌怒道:“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你打算过一辈子吗?!”

许酌却丝毫不理会她的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转过身淡淡地说:“怎么还不回家?已经很晚了。”

“你也知道很晚了?你是不是又打算在办公室待一整晚?”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我今天下午去医院找过她。”沈沁瑶说:“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

许酌没有看她,身子却微微一僵,他在椅子上坐下,慢慢地翻开一份文件。

“你甘愿为她放弃一切甚至父亲的公司,可她居然说跟你开始是个错误,她居然说我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沈沁瑶双手紧握成拳,脸上的伤痛显而易见,连声音也不自觉地轻轻颤抖:“她居然要把你让给我,你这么爱她,她却绝情得连你的消息都不愿意听到!这就是你等了这么多年,放在心底这么多年的人?!”

“嘶”的一声,尖锐的笔头猛地划破纸张,扯出一道狰狞的裂痕。

身体的某一部分突然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痛,许酌紧紧抿着嘴唇,握着钢笔的手指骨间泛着惊心的白,跟他如深潭一般幽黑不见底的眼睛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真的这样说?

不!他不相信!他绝不相信她会这么残忍无情!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令他脚步一晃,沈沁瑶急忙扶住他,焦急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没有回答她,一把甩开她的手,径直朝门外走去。

季舒言回到公寓,收拾了一些衣物,带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生活用品,通通装在行李箱里,拖着箱子离开了家。

明天简时就出院了,为了方便照顾他,她再三思考之下还是决定搬到他家里去住。

缓缓下降的电梯里。

季舒言靠着电梯璧站着,她微微侧头,光滑通透的镜面上映出一张没有丝毫生气的脸。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自嘲地笑笑。

这是她吗?

面色憔悴,两眼无神,这么颓废没有活力的人,是她?曾经那个开心时连眼睛都在笑的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季舒言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拖着箱子走出电梯。

寂静的夜里,行李箱的滚轮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连楼下的保安叫她她也没有反应。

她刚走出公寓楼,感觉到似乎有一些冰凉的液体滴在她脸上,她定了定神才发现,此刻外面正下着毛毛细雨。

她提起步子继续往前走,身后仿佛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要去哪里?”

这熟悉的声音令她顿时一惊,猛地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许酌绕到她跟前,看一眼她手里拖着的行李箱,脸色愈发沉黯,直直地盯着她问:“你又打算不声不响地走?这一次打算离开多久?五年,十年?还是更长?”

季舒言垂着眼不敢看他,握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仿佛整个人的重量都支撑在那小小的一处地方。

“就算要分手,你至少也应该给我一个理由。”他说,轻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夹杂风雨声中,竟有一丝隐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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