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佣兵王-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刚才为什么狞笑？”
“谁狞笑了，我只是眯了一下眼睛而已！没见识！”
说完秋天收起手机，然后把喝了小半瓶小玻璃瓶横放在了自己的眼前，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空荡荡的展厅。
十分钟过去了，秋天既没有行动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依然这样无声的观察着，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打算一直这样呆下去。然而就在秦云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秋天突然动了。
几乎没有太多的助跑，瞬间秋天的速度就加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高度，然后恰恰就在展厅门口的边缘，秋天就这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轻轻地越过了七米的距离。接着在即将落地的一刻，正好抓住了第一个通风口垂下的绳子。没有犹豫，仅仅是稍作停留，秋天紧跟着就随着绳子摇摆的惯性，荡向了另一个绳索。。。。。。。
抓着最后一根绳索，秋天小心的控制着绳摆的幅度和周期。展厅里的这些红外射线并不是一成不变，事实上随着时间的变化，它一直在不停的升高降低。前面的几道，生降的速度并不快，所以经过仔细地的观察，秋天虽然费了些手脚，但最终却也算是安然通过。只是这最后第一道，变化的速度却明显快了许多。除非把绳摆的周期调整的非常合适，频率跟上它的节奏，否则几乎根本不可能通过。同时最后这个通风口离那副“雨中的思念”也并不算近，这又要求绳摆的幅度必须加大，这一快一慢的平衡，实在让秋天很难抉择。
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秋天终于勉强控制了节奏，现在他已经不能在等下去了。手已经开始麻木了，汗水也把绳子打得异常光滑。这一切都在告诉着秋天，他绝对不可能再坚持另外的一个钟头。
终于，眼前的那道红线迅速的将了下去，秋天知道，在自己五次心跳之后，它又会再次同样迅速的升起来。默数着自己的心跳，借着正好荡了过去的绳子，秋天毅然决然地向着自己的目标冲去。
心脏跳了一下，秋天刚好来到那副画的上方。第二下，秋天的手已经抓住了下画框。第三下，秋天突然感到画像的背后有一丝牵绊的感觉，同时一种不好得预感突然涌上了心头：“压力装置！只要画像一离开，就会自动报警！”第四下。。。。。。。。。。
第五下，那道红外光线像是感觉到了危险一样，急速的升了回来，同时用自己唯一的触觉疯狂的搜索着。可是没有任何异常，这样的发现在让它感到放心的同时又不仅感到了一阵的奇怪。但终于它还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再次严密的游动了起来。
可惜它没有眼睛，否则一定可以发现在它的身后，原本挂着画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空荡荡的一片，除了。。。。。。。。。。。。。。。。一只崭新的胶鞋和装在它里面的瓶子！
秋天愉快的向后飞退着，由于经过了认真的观察，秋天对于返回的这一段路程并不担心，即使没有了葡萄酒的帮助他也一样如履平地，对于自己这次的表现，他实在是太满意了，虽然计划稍微有点漏洞，只是稍微有一点，但是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技术（想到这里秋天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依然生疼的脸颊）他还是顺利完成了任务！对了，还有智慧，这是最让他骄傲和自豪的，看着自己右脚上套着的唯一一支鞋子，秋天已经在考虑把它挂在门前，作为自己的象征和招牌。
落回展厅的门口，秋天向着通风口的方向得意的摆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一边阴笑着一边曼斯条理的开始把画从框架中取了出来。接下来的工作似乎就只剩下离开了，然而只要想到那个垃圾通道的情景，秋天脸色不禁再次变得没有一点的血色。
“至少让画从一条更体面的方式运走吧！”秋天无法想象当老人满脸激动的接过画时，却被一股恶臭熏倒的可拍情景。最重要的是这是对他业务水平的最大摧残。想到这里，秋天把画卷了起来，然后向着通风管中的秦云招了招手，再次登上了绳索。
小心而又艰难的把画从钢筋的缝隙中塞了过去，秋天终于放下了心中 “牵挂”！可是就在他感觉到秦云已经抓住了画的那头，松开右手的时候！突然一些灰尘随着他的动作落了下来。而尘土中，秋天在也忍不住鼻子的瘙痒，猛然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顿时秋天愣住了，秦云也愣住了，整个房间的寂静瞬间被击得粉碎，而远处除了隐隐传来的巨大的回音外，似乎还有着另外的一种声音。
第八章 大爱无言
黑夜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下起了大雨。而秦云就在这雨中拼命的狂奔着。顾不上理会路人惊异的目光，她就这样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任由着雨水无情的捶打在她的身体上。去时的背包早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就连原本蒙着脸庞的面套也留在了那栋建筑中。除了这些。。。。。。。留在那里的还有她的心！
感受到怀中的的画卷，秦云的眼前仿佛又看见了秋天的模样，他的胡闹，他的无聊，还有。。。他的笑容。喷嚏刚刚打完，警报声就随之响起了，仅仅从四周传来的零乱脚步声，秦云就知道这次的行动已经注定要失败了，而他们也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的机会。这样的结局其实她并不害怕，因为对于她来讲不过是提前了几个钟头而已，只是想到福伯失望的眼神，她。。。却再也不敢想象下去。
可是就在她准备在绝望中放弃的时候，是那个男人再次拉起了她，隔着通风口上的栅栏，她突然发现秋天竟然笑了。是的，就在这个最危急，最绝望的时刻，秋天笑了。笑的那么自然，那么的坦荡，就像，就像是当初在楚记茶楼里一样。没有一点的玩笑和游戏，有的只是责任和承诺。这一刻秦云仿佛又看到了当初的那个秋天，又再次听到了那句让她永远无法忘记的声音：“云从来就不会孤独，也不会流浪的！因为有蓝天一直都把它让在自己的心里。。。。。。。。。”
“你先走！”秋天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中的坚定已经无声的告诉了秦云，他的决定。
“那你呢？”
“不用管我！我没事的，刚才六个家伙还不时被我一一放到了。” 说到这里秋天无意的动了动嘴角，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在哄着一个邻家可爱的女孩，“哦，不对，是七个，还有一个强壮的伙计！”
秦云知道这一刻秋天是想让她笑的，因为她说过只有笑的时候，才是她最美的时候。可是 这一刻，她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因为她知道，这次和刚才是不同的，这次来的绝对不会仅仅是六个人，他们会像潮水一样将秋天无情的淹没。
“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我说过，责任我来承担的！”秦云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同时用力把自己的右手从窄窄的栅栏间向着秋天努力的够去，似乎。。。似乎是希望自己可以从这里把他拉上来，逃脱那笼罩而来的厄运一样。冰冷的钢铁无情的擦破了她的皮肤，她像是没有知觉了一样，依然执著着，钢铁已经看是在切割着她的肌肉了，她依然在徒劳的固执着。
“你说过！可是我也说过。既然接受了委托就一定会完成的！这次也许我将要失去自由，但是希望你不要让我同时也失去了信用和骄傲！”秋天的眼神在无声间已经开始变得凝重，但是当他看着从秦云手上不断滴下的那一串鲜红的牵绊，他的笑容却不仅变得出奇的苦涩，“想想福伯，你，就会知道怎么做的！”
一瞬间，秦云猛地停住了，仿佛一下子冻僵在了那里无法自拔。是的，她根本没有选择。
“告诉我，我们还能再见面，不是在。。。。而是在楚记茶楼，那个你喜欢的位置！”泪水终于的溢满了秦云的眼睛，无声的滴在了她的手上，然后带出一阵红色痕迹轻轻的打在秋天仰起的脸上。
没有回答，也没有承诺。秋天只是依然无声的笑着。然后轻轻的松开了双手， “缓缓”的向着地面跌了下去，随他一起离开的，还有三根秦云系好在管道的绳索。几乎就在同时，透过缝隙秦云看到展厅的大门突然出现了无数的保镖们，他们就像是潮水一样凶猛的涌向了秋天，而秋天就像是一支狂风暴雨中的小舟，一支孤舟！
。。。。。。。。。。。。。。。。。。。。。。。。。。
轻轻的推开病房的大门，秦云悄悄地走了进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她的心里除了一种浓浓的酸楚之外，却并没有多少的喜悦。这幅画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大的以她瘦弱的肩膀根本就承受不起，所以一个更加宽厚，更加坚强的身躯不得不默默的替她承受了。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动静，老人轻轻的转了过来：“秦云是你吗？”
“是的，是我，把你吵醒了！”从进门起秦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不要让老人看到她的模样，可是在这一刻，她的泪水却依然无法克制的肆虐着。无论她怎么擦都无济于事。也许这一天注定她的努力终究是要白费了。
“没关系，到了这一步，醒了比睡着了要强！以后，我会有大把的时间去休息！”老人仿佛没有看到秦云的异常似的，低沉的回应着。
“这是您一直想要得东西，我给你带来了！”秦云从怀中取出了一直紧紧搂着的画卷，缓缓的放在了老人的床边，就像是放下了千斤的重担。一张轻轻的薄纸，联系的却是两个男人的命运。而你，秦云，你一路抱来一定也已经感到异常疲惫了吧！
“什么东西！”老人似乎很奇怪在他几乎就要走完这段旅程的时候，还有什么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 ，突然一道霹雳划过了老人的脑海，顿时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从他的心中升起，“‘雨中的思念’？你是说你找到了那幅‘雨中的思念’？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快快，给我，把它给我！”
也许是因为太激动了得缘故，老人对于放在床边的画卷竟然会视而不见。而秦云也没有在意这些，她轻轻的把画卷递到老人的手中。可是就在此时，她的心里却在默默的涌颂着这个普通的名字：“‘‘雨中的思念’！难道作者在创造这幅画的时候，也在思念着某个人吗？”想到这里，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秦云不由痴住了。这一刻，秦云，你的心中又何尝没有自己思念，那么在雨中，你又在思念着谁呢？
轻柔的抚摸着这幅画卷，老人激动的神色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四十四年了！整整四十四年了！终于。。。。。。”说到这里老人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即使是站在床边的秦云也听不清楚老人在低声地念叨着什么。
“秦云，帮我打开它！”就在秦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老人突然说话了，而同时在他的右手处也出现了一幅卷好的画纸。这一刻无疑是老人盼了一生的一刻，也是七十多年来最重要的一刻。可是真的面对这一切，他，他的心中却又不由得充满了恐惧。这种心情，也许很多人一生都不曾有过，更不会懂得。幸运或不幸的是，她懂！
所以秦云没有安慰什么，只是轻轻的拿起了两幅画，然后一一展开，把它们慎重的挂在了老人床前输液的架子上。
一样的大雨，一样在雨中模糊的背影。还有画中那一样的不舍之情。两幅画不论从颜色，还是从纹理，就连最细小的一个雨珠都完全的相同。可是。。。。。。
可是就连秦云这样几乎算是外行的人也一眼就可以看出二者的不同。那是一种神韵，或者说是一种心情，作画者的心情，那是一种远远超脱了技术范畴的境界。两幅画中都可以感到作画人对那个雨中背影的深深眷恋，只是老人的画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而那幅赝品里却充满了期待和。。。。送别。
这牵扯了他一生的作品，无疑在老人路的尽头又再次和它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看着老人瘦的仿佛只剩下骨头的面颊，还有那苍白的头发，再加上那双无神的双眼。秦云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所有的付出和努力换来的确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呀，不止对于老人，对于那个人来说，这又何尝不是太过残忍了呢？
这一刻秦云几乎不敢看老人眼睛。她甚至已经听到了一颗心裂成无数碎片的声音。希望既然已经不再，那么手术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怎。。。。怎么样？你，你快看看这两幅画，是否相同！”
“让我看？” 听着老人的请求，秦云不由愣住了，此时她才突然发现老人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失去了焦点，变得暗淡无光，“您的眼睛。。。。。。”
“医生说是脑瘤压迫引起的，现在除了你隐隐约约的影子，我已经看不出画中的细节了，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吗，你就是我的眼睛！现在请你帮我， 帮我。。。。帮我看看！”
“一样！完全一样！我型心无论是谁都根本找不到任何的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