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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杨家将评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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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算六哥你不要家了,还要想想北辽的敌兵!有你在,他们就不敢反;没有你,他们必要进攻中原。无辜的黎民百姓,又要落在水深火热之中!六哥,你不为自己,也要为大家着想。你再不答应,小弟就与你跪下了!”任秉跪下就磕头,叫郡马装病苦苦哀求。郡马一见实难忍受,拉起任秉热泪直流。几个差人齐声开口,尊声郡马细听根由:“装病之事外人不晓,郡马不必多担忧!如果郡马您不装病,任大哥必然提您把案投!”任秉说:“六哥待我天高地厚,我应为六哥分担忧愁。”此时走进来柴郡主,姜氏和宗勉紧跟在后头,郡主说:“方才的话儿我全听见,大家的主意很有理由。装病为躲过杀威棒,权宜之计不把人丢!过堂时请把我母子带到堂口,对郡马的凶吉也好听个从头。万一装病的事儿暴露,郡马就难免一命休,我就带宗勉把堂上,好把郡马的尸体收。郡马你应该这样做,不要叫朋友们再犯忧愁!”姜氏她也把六哥叫:“请您答应我们的请求!”

郡马此时实在无奈,只好点头答应。这一来大家全高兴啦!

任秉问董、宋二人:“云南王这样的案子,几天开一次公堂?”

二人答:“每月开三次:初八、十八、二十八。今天是八月二十五,还有三天就是升堂的日子。如果三天后不递公文,就等到下月初八。”

郡马说:“那就再三天后吧,不要拖啦!”

大家一商量,早晚也得过一堂,过完堂把郡马一发落下来,董、宋二人就可以把郡马送到任府,也就没事了。于是就定好二十八日过堂。

任秉说:“到那天,董、宋二位贤弟有什么要紧的事也得在堂上顶替!”

二人说:“那是当然了!往上转递关文就是我二人,不顶着还行?”

任秉说:“六嫂母子要去听堂,你们也得提前想好办法。”

二人说:“没关系,到那天叫她母子跟着一块去就行。到了哪儿,我们给安排一个地方就是了。”

任秉说:“好,那咱们就这样办!”

说罢,留董、宋二人吃过晚饭,然后二人各自回家。任秉给郡马夫妻安排了住处,安排了一名家人伺候。

姜氏和郡主自是万分注意,因为郡马和任秉不好辨别,各人生怕认错了自己的丈夫!后来干脆叫任秉说南方话,这样就好分清了。郡马虽然不会说南方话,可是完全能听懂,只是姜氏和郡主不再跟前的时候,两个人才说北方话。

郡主和姜氏两个人也很投脾气。郡主说把宗勉给了姜氏,姜氏也知道杨家府上少男儿,哪能真要?

这三天里,两个解差也住在了任家,任秉每日热情招待。

转眼三天已过,打了八月二十八日。六郎表面上很镇静,心里也有些不安。任秉夫妻和郡主全都替郡马担心。这天的早饭,谁也吃不下去,郡马为了过堂,才多少吃了点儿。

任堂惠叫家人找来半扇门板和旧被褥,用黄颜料冲了水叫郡马把脸洗黄。郡马觉得真是脸上无光,可是也毫无办法,只得平身躺在半扇门板上,用被子盖好。

任秉一看,虽然六哥的脸黄了,但还不象病人的样子。就到后边的祖先堂里,把平时烧的香灰抓来一把,给郡马的脸上、脖子上又抹了抹。郡马也豁出去了!

准备完了,二位解差说:“咱们走吧!”

任堂惠人熟地熟,领路在前。二位差人抬着门板,郡主母子跟在后边。

郡马说:“二位贵差,叫你们辛苦啦!”

二人说:“六爷说得哪里话?”

王府离人家不远,走的时间不大,就来到王府外,府门还关着呢。大家就再府门旁停了下来。二位差人也把门板放下休息一会儿。时间不长,府门内三通鼓响,接着又是三通炮响,府门大开。里边一阵吆喝,中军官、旗牌官、以及众将官在大堂见了王爷后归班站立;随后有辕门官、听事官、传宣诸将五营四哨各位副将堂上伺候。

云南王坐在堂上,两旁众将有的顶盔挂甲,有的穿青挂皂,有的短衣打扮,个个威风八面。云南王头戴三扇王帽,身穿蟒龙袍,足蹬朝靴,两道粗眉,一对大眼,鼻直口方,五缕长髯,真是精神百倍、面带杀气。堂上刀枪林立,十分威严!

云南王两眼一扫众将,不见董铁锤和宋铁棒,刚要发问,二人匆匆忙忙走上堂来,参见了云南王。

因为他们二人是云南王的爱将,来晚了一步,云南王也没追问。怎么来晚了呢?来得不晚,在外边办了点儿事。什么事呢?把郡主母子领进府来,叫娘儿俩站在影壁墙后。大堂问案时也能听得见,也能偷看。两名解差把郡马也放在影壁墙后了,把文书交上去。投递官今天一共接到三份文书,接完以后转身到堂上来。

董铁锤站在堂上,准知道这其中就有郡马的那一份文书。真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他没等云南王吩咐,就急忙迎了下来,接过了文书。他眼快手快,把这几张一翻,就看见了郡马的那一张,当时心里很不安。因为每次接公文,最少也有十几份,今天才三份。有心把六爷这张放上面,又怕王爷从上往下看,那就是第一个要拿六爷开张;如果把六爷这份放在第三张,又怕王爷从底下往上拿;要是夹在当中,又怕云南王抽心看!

董铁锤这一犹豫,云南王在座上也起疑心了:“今天董铁锤有什么毛病不成?为什么这样嘀嘀咕咕的?”就叫:“董铁锤,拿上来呀?”

董铁锤心里一慌,听天由命吧!就把六郎的这张往下边一放,急走到云南王的面前,双手奉献。

云南王接过来,没从当中抽,也没从底下拿,而是拿起了上边的一张。拆开一看,是河南来的犯人。犯人叫李军,三十多岁,因拦路抢劫行凶伤人,被充军五年。喊堂的嗓音洪亮:“河南的解差,把犯人带上来!”

这一声喊,在堂口影壁墙后的柴郡主、任秉和宗勉心里也使一惊,担心犯人上堂这二百杀威棒!郡马更是心神不安,又听堂上道:“跪!”

云南王的手下人,早把犯人从解差手里提过来,老远的就摔在堂上,这叫摔堂问案。任秉和二位解差全都吓了一跳,就听云南王下令:“拉上杀威台,打!”只听堂上传来“啪、啪、哎哟、哎哟”的声音。后来挨打的喊声变得似鬼哭狼嚎,再往后就听不见嚷了。时间不大,只见差人把这个犯人拖下堂来,已经死了。

下边又听叫带山东的犯人,和第一个一样,活活打死后又拉出了公堂。

第三个就是杨郡马了。二位解差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难拖过。

郡马对任秉说:“贤弟,六哥如有个好歹,就请你费心把你六嫂母子送回京城。”

任秉道:“六哥别说了,叫别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小宗勉道:“任叔叔,我爹上堂,他们也是这样打吗?”

任秉说:“不,你爹有病,云南王不打有病的。”

此时,就听里边有人喊:“汴梁解差带犯人上堂!”

二位差人没动郡马,先走上堂来施礼叩头说:“我们是汴梁来的解差史金山、唐玉林,只因犯人杨延景由汴梁发配到云南的路上,水土不服的了瘟病,十分严重。自己不能行走,王爷要审问,只好由我二人把他抬上来。”

二人说得理直气壮,云南王看了看两名解差,然后说:“好,把犯人抬上来!”

二位解差下了堂,抬着郡马走上大堂。解差史金山和唐玉林,抬上来郡马杨将军,外边吓坏了柴郡主,任秉也吓得两眼出神。小宗勉两手把郡主抓紧,泪流满面不敢哭出声音。解差抬着杨郡马,上堂几步就站住身:“报王爷,他患传染病不能太近。”董铁锤、宋铁棒口叫差人:(过口白)“放下,放下!别往上走了,不知道王爷就讨厌这种病吗!”解差把郡马放在地下,走上前施礼打躬身:“请云南王爷来发落,下边躺着的是犯人。”云南王在座上闪目看,下边放着半扇门,本不当问也要问,要看看是真病假病人?云南王拿定主意拍桌案,双眉紧皱把脸沉:“董、宋二人你二人休多管,孤王今天问案不管病人不病人!”这句话出口不要紧,把二解差吓得掉了魂!董、宋二人脸变了颜色,暗叫任兄白托了我们。谁想到云南王今天不顺,面带怒色有病没病也不分。如不验病,郡马一人苦,如验出是假病,我们可就大祸临!这才叫越怕越扎手,云南王开口又叫差人。

“二位解差!”

“有。”

“我来问你,杀人犯杨延景他得的什么病?”

“回王爷,他得的是瘟病。”

“怎么得的?”

“一路上水土不服。”

“你二人为何没得呢?”

“王爷,这就不好说了。我二人经常走南闯北,已经习惯了。”

王爷说:“抬过来,我要看上一看!”

“是。”二位解差忙下去把郡马抬上来了。想不抬也不行了,再一嘀咕就更坏了!把六郎抬到王爷的桌案前边放下。

郡马暗想:“看来云南王非检验不可了!王爷一看准露馅!任贤弟呀,王爷看出来一追问,我们谁也跑不了啊,我六郎该多丢人哪!”

云南王走下来了。这一来可把董、宋二人吓得全转向啦!怎么办?一点儿办法也想不出来!影壁墙后,早把任秉、郡主和宗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只见云南王下来,从上到下打量郡马,对二位解差说:“他的脸真够黄阿!”

二位解差说:“他原来不黄,一得病才黄的!”

云南王又仔细一看,啊!发现脖子上有香灰,“解差,要说实话!他是真病,还是假病?”

二位解差也豁出去了:“我二人为郡马爷,死就死、活就活。事已如此,怕也没用!”就说:“王爷,他确实有病!”

“好,我来问你们,他这脖子上的香灰是哪儿来的?为什么抹香灰?说!”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得了这种病后,过府府不收,过县县不留。我们有店住店,没店房时就住在破庙里。我们俩躺在供桌上,他躺在桌下。夜里我一不小心,把香炉碰掉了,没砸着犯人,可是弄了他一脖子灰。”

王爷点了点头:“你们说的是实话吗?”

“一句瞎话也没有!”

“如果要有呢?”

“那就请王爷给我二人定罪,给什么罪,就领什么罪!”

董铁锤、宋铁棒听了,佩服这二人的嘴茬子真硬,也算是铁嘴钢牙啦!

只听云南王冷笑了三声:“来人哪,打盆洗脸水来,在公堂上给他洗洗脸,我再看看!”

董、宋二人,两位解差和影壁后的人全都吓傻了!

差人们打来洗脸水,谁敢拦住不叫洗呢?王爷不叫董、宋二人洗,也不叫解差洗,就叫打水的差人给洗。

差人怕病传染,硬着头皮给六郎洗脸。嗳,水变黄了,脸变白了,郡马是白脸,一害臊,脸又变红了,真是红里套白、白里套红。

云南王一看,啊!“解差,你们还有说的吗?”

二人低下了头,默默无言,单等领罪。

王爷归座,看了看董铁锤、宋铁棒:“你二人和犯人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保护犯人?你们和两个解差又是怎么认识的?要给我讲?”

董、宋二人说:“王爷就不必多问了,要杀就杀吧!”二人心想,事已如此,不能再把任秉牵连上啊!

王爷又问解差,二人也不回答。云南王吩咐把四个人绑上。郡马此时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口尊:“王爷,我一人犯罪一人担,不能叫朋友们受连累!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与他们无关!”

云南王说:“好,看来你认识我王府的人也不少啦!一定是你财大势大,买通了大家!也罢,把来犯按在杀威台,先打二百杀威棒,打完了再问。只要是和犯人有关系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有人过来抓住郡马。那位说了,郡马那么大本领,能叫几个差人抓住吗?他不能动手。因为是皇上给他定的罪,如果违抗,等于不遵王法。六郎就是这么一个愚忠之人!

差人把郡马按在了杀威台上。四个被绑之人齐声喊道:“别打他,打我们吧!”

王爷大怒:“别忙,打完他,就打你们。像躲过一个比登天还难!”

四个人一听,这回郡马爷可完了!死不了,也得残废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影壁墙后有人高喊一声:“不能打,冤枉啊!”

这一声,杀威台的差人愣住了,云南王也愣住了,叫差人:“先别打,看看什么人喊冤?”

差人下堂看完,回禀道:“报王爷,是一位妇女领着一个小男孩,哭成了泪人,要见云南王!”

王爷说:“有冤叫他去府县衙门,孤王这里不理民讼!”

差人去不多时,又回报:“这妇人不走,一定要见王爷。如果王爷不见,母子俩就要死在堂下!”

云南王听了莫名其妙。两旁众将齐上前见礼:“王爷,您还是问问吧,可能她又莫大冤屈,不然,也不能要死在堂下。”

云南王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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