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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男左女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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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出来就只有马萍一个人在家了。马萍没有接电话,反倒让文君松了一口气,他和马萍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马萍也许和同事逛街去了吧。以前他也经常在外面开会,马萍就约同事去逛街,想到这,他的心放松了下来。

脱下衣服,走进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当他穿着睡衣等待韦晓晴时,却发现韦晓晴并没有过来的意思,他等了一会儿又等一会儿,他终于沉不住气,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先敲韦晓晴的门,没人应声,他怀疑她睡下了,想走回去,但又有些不甘心,去推门,门却开了。他试探着走了进去。发现床上扔着韦晓晴脱下的衣服,就是不见韦晓晴,正疑惑间,韦晓晴突然在身后把他抱住了,他吓了一跳,韦晓晴嬉笑着把他推倒在床上,他回身抱住她时,才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她有些迫不急待地去脱他的睡衣,他只解开了扣子,还没有脱去睡衣,她早就三两把脱去了短裤,骑在了他的身上。她是疯狂的,一边疯狂地吻他,一边独自动作着。他被她唤醒了,也跟着疯狂了起来。

他在她身上体会到了男人该是什么样子,同时觉得女人在这时就应该是韦晓晴这个样子。他又想到了他和马萍的初次,没什么感觉,慌张、忙乱,后来好了一些,也有一夜几次的经历,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而没有马萍什么事,她只是承受着。渐渐地,马萍也有了些感觉,但总不能尽兴。后来他们就有了孩子,怀孕、生孩子,自然对性有影响。渐渐地,相互对做爱都失去了兴致,直到女儿长大,送进了幼儿园,他们才又恢复了一些兴致,不过这半年来,马萍似乎又变得冷漠起来。他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想,男女关系也就该是这个样子。

韦晓晴让他认清了自己,也认清了女人,两人齐心协力,一路高歌猛进,忘了时间,忘了地点。

三天会议,令两人乐不思蜀。

3

文君下午的时候便回到了家里,他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可睁眼闭眼的都是韦晓晴的身影以及她的声音。会议结束后,部里的车依次把他们送回各自家里,韦晓晴坐在文君的前排位上,一上车她就靠在座位上睡觉,不知睡着了没有。车一进城里,便有人陆续下车了,当韦晓晴到家时,车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车停下的时候,文君下意识地扶了一把前面的座位,韦晓晴这时站起身,很隐蔽地在文君手背上捏了一下,又冲他挤了挤眼睛,才向车下走去。韦晓晴这一举动,吓了文君一跳,他忙转过身去察看身后的动静,还好,处长老杜等人坐得离他们这里都稍远一些,他们正靠在座位上睡觉,文君这才松了一口气。他透过车窗看见韦晓晴迈着长腿向一片楼群走去,文君想某栋楼里,便是她的家了。

虽说刚刚和韦晓晴分手,却生出了许多想念,文君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坐了起来,有一种给韦晓晴打电话的欲望,他还没有想好这个电话打还是不打,这时电话铃已经响起来了,文君第一个反应就是韦晓晴,果然电话是她打过来的。她先在电话里嬉笑一声,然后说:你夫人不在吧?

他说:还没下班呢。

她又说:想我了么?

他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声。

她再说:累了吧,那就歇着吧,晚上还要面对夫人呢。

他仍没说什么,又是轻笑一声。

她在电话里很响地吻了一下便放下了电话。

这三天时间里,他的确很累,但一直兴奋着,一点也没有睡意。他想起了韦晓晴最后那句话,又勾起了他的几分冲动,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躺在床上,无意中看见了马萍的照片,确切地说是他和马萍的结婚照,马萍的一双目光正含着笑意望着他,让他心里滋生出许多愧疚。他不敢正视马萍的目光,忙避开了。

马萍回来之前,他把屋里收拾了一遍,又做好了晚饭,昨天他和马萍通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回来。

马萍说: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说:就三天会。

马萍没再说什么,就放下了电话。他当时没琢磨马萍的话,现在他想起马萍的话,似乎马萍觉得他们的会开得快了一点。文君并没有多想,便一心一意等着马萍回来。

马萍终于回来了,他有些心虚地去望马萍的目光,马萍只瞟了他一眼便避开了他的目光,他觉得马萍的精神状态比以前好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些喜庆的色彩,他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两人冲过澡躺在床上,文君就想无论如何要有所表示,否则太对不住马萍了。他把手放在马萍的身上,这是他们示爱的一种信号,接下来,他把头凑过去,含住了她突出的部位,她对此像很陌生似的抖了一下,他并没有察觉,因为他的脑海里翻腾的都是和韦晓晴这几天在一起的画面。不知不觉,他的身体热了起来,在整个过程中,他的眼前仍是韦晓晴的身影,以及韦晓晴发出的各种声音,于是他就很冲动,过程也很富有激情,在这期间,他还变换了几种体位,马萍也没有反对。这次和以往相比都漫长了许多,马萍似乎也有了一些回应。整个过程结束之后,他才睁开了眼睛,马萍的眼睛仍然闭着,咻咻的样子,她似乎仍在体味着那种感觉。他躺在马萍的身边,马萍静静地似乎睡去了。他就想,不管和韦晓晴怎么样,一定不会和马萍离婚,否则太对不起马萍了。还有女儿,明天就是周末了,该接女儿回家了。想到这,很快他就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一路上他都在猜想和韦晓晴见面之后该说点什么,还没有想好,他便来到办公室。韦晓晴已经来了,见了他只是抿嘴笑一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的心似乎平静了一些。不知为什么,一上午他的注意力也不能集中,总想抬起头来看一眼韦晓晴,他每次抬头的时候,都看见韦晓晴正望着他,眼神很丰富。然后他就慌慌地看周围的同事,同事和以前一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他的一颗心才放松下来。

中午的时候,办公室的人又雷打不动地去打扑克了,只剩下了两个人,韦晓晴就冲他挤挤眼睛,一上午,只有到这时,他才敢大胆地望她。韦晓晴就说:晚上下班别急着走,我有话对你说。

他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两人不像以前那么天南地北地聊了,文君半躺在沙发上看报纸,韦晓晴坐在座位上忙着上午没有干完的工作。文君仍不能平静下来,不时地去望韦晓晴,他此时只看到她的侧脸,头发散落下来,被风扇吹得一飘飘地在动,她此时的样子妩媚可爱,他几次欲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去吻她,摸她。现在毕竟是办公室,同事随时有可能回来,想到这他还是忍住了。

整个下午他一直盼着下班,这种心情以前从来没有过,忙忙碌碌的就到了下班时间,因为盼着下班,所以时间过得就很慢。终于熬到了五点整,人们就纷纷下楼去坐班车,班车是五点一刻出发,所以每天下班人们走得都很准时。文君很少坐班车,文君住的是部里分的房子,也有一趟班车,那趟班车要跑好几个班车点,绕来绕去的,并不方便,因此,文君很少坐那个班车,他每天上下班都骑自行车,这样不受约束,早点晚点都可以。

韦晓晴住在父母家里,自然没法坐班车。当人们准时去赶班车时,两人都没有动身。人们一走,两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其实他们并没有忙什么,在那里只是做出一副忙碌的样子。

两人抬起头先是对望着,不知是谁先站了起来,接下来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仿佛两人已分别得太久了,终于又重逢了。

门是关上的,两个人还是心有余悸地走到门前又检查了一番,于是两个人又回过身来拥抱在一起。

后来,他们就在沙发上躺下了……两人一直温存了许久,天都快黑了,他们才一起走出办公室。

他推着自行车先把她送到了公共汽车站,在等车的过程中,她说:这两天我会想你的。

他心里说:我也是。

可他并没有说出口,只冲她笑了笑。现在两人虽在机关附近,但都这时候了,不会碰到什么熟人了,于是两人就很近地站着。

她又说:方便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

他点了点头。

她知道周末了,他夫人一定在家,这时她是不方便给他打电话的。

车终于来了,她很快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便跳上车。他一直望着车驶离了自己的视线,才骑车往家走,一路上他的心里洋溢着空前的幸福感。

回到家的时候,马萍已经把女儿接回来了,显然饭已经吃过了,两人正在看电视。他一进门,女儿便飞跑过来,抱住他一条腿仰着脸说:爸爸,你咋不来接我?

文君面对女儿只好说:爸爸今天有事,下次一定去接你。

他牵着女儿的手走进屋里,马萍没有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只是淡淡地说:饭菜在锅里。

他“嗯”了一声。

一晚上很平静,他一直想把家庭气氛搞得活跃一些,便拼命地找话题去说,只有女儿应和他,马萍一直在看着电视,似乎被电视里的情节吸引了,他看一眼电视,发现电视正在转播一场网球赛,两个外国人在场地上跑前忙后的。

他就说:你啥时候对这感兴趣了。

她说:瞎看呗。

夜里一家人睡下了,女儿躺在两人中间,这是他们一周的保留节目,每天睡前,他们把女儿夹在中间,三个人总要嘻嘻哈哈一阵子,直到女儿睡着,这是一家人最快乐的时候。女儿睡着之后,他突发奇想冲马萍说:咱们明天去逛商场吧。

马萍说:干什么?

他说: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给你买两件。

他知道,她最爱逛商场,哪怕什么都不买,她也会感到很满足。这次不知为什么,她却说:算了吧,那么多人,还不够闹人的吗。

他就不再说什么了,想了想说:那就去公园。

这次她没再说什么,对马萍微妙的变化他并没有察觉。在睡觉之前,他就想,明天抽空给韦晓晴打个电话。

4

马萍一下子疏远了文君,这种疏远让她自己都感到吃惊。究其原因,还是半年前她与常冶的相识。

马萍在文联机关门诊部当医生,文联嘛,大都是一些文人。在这之前,常冶的名字她是知道的,常冶是作家,写小说也写电视剧。常冶是这座城市的名人,和文学、艺术沾点亲带点故的人都知道常冶的名字。马萍因为在文联机关门诊部工作,常冶这名字听得自然比别人多了一些。

那一阵子电视台正在播放一部二十集电视连续剧,编剧就是常冶。门诊部里的医生护士一上班就议论那部电视剧和常冶。议论来议论去,常冶这个人在马萍的心里就亲切起来。因为她也很喜欢常冶写的那部电视剧,在这之前,她还读过不少常冶写的小说,在她的印象里,常冶是个很细心的人,描写的男女情感也是那么感人。

常冶不经常来机关上班,他是作家,工作就是在家里写作。常冶只是偶尔来机关开一次会,或者别的什么事才匆匆地来一趟,然后就走了。常冶似乎从来也没到门诊部来过,仿佛常冶从来不生病。

那一天,她听同事说常冶来了,就在二楼的会议室里开会,不少没见过常冶的人都去上楼看常冶,他们的门诊部在一楼。她没有去,不是不想见常冶,而是觉得那样看人家有些不好,扒着门缝看人家像什么话。其实她很想看常冶,她想象不出一个能把一部爱情故事写得让人肝肠寸断的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直到中午时分,会议结束了,常冶从楼上走下来,她隔着窗子在人们的指点下,认识了常冶。常冶四十多岁的样子,脸孔很白,不像一般文人似的都戴着眼镜。但在马萍的眼里常冶是最像作家的人了。如果,只是这么认识常冶也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了。有一天,常冶突然来到了门诊部,另外两位医生去领劳保去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桌后,他别无选择地来到了她的面前,不知为什么,她竟有几分紧张,睁着眼睛望着他。

他坐在那里,也很认真地望着她看了几眼,然后声音柔和地说:我叫常冶,就是文联的,我来开点药。

为了让她相信,还要去兜里掏工作证。这时她说话了:我知道,你是作家。

常冶就笑了笑,笑得很腼腆。常冶就说了自己的病情,她又问了问有关情况,便给常冶开了几种药,常治拿完药,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常冶走后,她坐在那发了半天呆,她突然想起来,有一味药开错了,应该是另一味药才更适合常冶的病。如果换了别人,马萍不会担心也不会着急,反正不对症的药也吃不死人,不管用,下次再来开就是了。而对常冶她就担忧了起来。她认为常冶的工作很重要,病一时半会治不好,就会耽误他写作,在她的心里,写作是很重要,很神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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