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逍遥客-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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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不是医生,我可以作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绛走了过来,她难得地穿了一身很淑女的淡青长裙,浑然不管天气是如此炎热。
炎炎烈日,树荫下有肌肤胜雪,貌美如花,多少能给人增添一丝凉意。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接着,她笑吟吟打量一下那个女孩,“这位大姐,这孩子是你的吧?好漂亮哦,对了,谁要你来找楚总治病的,你要他自己来跟楚总说啊。”
楚云飞心里明白,梁绛这是在帮自己呢,她那么玲珑剔透的心肠,肯定已经发现自己的被动了。
“是霍承业霍老说的,”这女人做事果然是干脆得很,直接就把霍老卖了出来,“我要能请霍老来的话,至于自己跑过来找你么?”
啧啧,这年头,好人真的是没办法做了,楚云飞暗叹一声,他约莫能想到,霍老是不愿意出这个头,当然,没准也是不方便,所以才叫这个女人来厮缠自己。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擅闯他定义的禁区,这事实在是让他恼火,要不是他多个心眼,没先把那十六块钢锭加工成带有褐色能量的那种,眼下怕是已经出了人命了吧?
这种级别人物的命案,出在他自己划定的禁区里,饶是楚云飞胆大包天,想起来也是一身的冷汗。
可话又说回来,眼下对方已经把霍老抬了出来,小女孩也实在是有点可怜,楚云飞也只能从经济角度上做文章了。
“治病我不会,不过,我有个偏方,倒是能试一试,”他拉长了语气,表示自己在思考中,“但我不能保证治疗效果,而且,你要先出两千万的诊金。”
“两千万?”那女人倒吸一口冷气,看来,天下女人都一样,对钱都是很敏感的,“你这是要抢钱吧?还不保证治疗效果……太过份了,我可是霍老介绍过来的。”
“我知道你是霍老介绍的,”楚云飞爱理不理地点点头,“所以,给你打了四折,怎么,你还想让我打一折不成?”
以他的感觉,如果是生命能量能够治愈的虚弱或者衰老的话,那在他未来的“饭店”中,吃上十次应该就可以解决问题了,要不是的话,那就什么也不要提了。
一次五百万,十次饭,正好五千万,收两千万的话,那还不算四折么?
不过,这病真能治好的话,也未必一定要十次,只是,楚云飞既然不爽了,当然要按最坏情况来计算。
“可霍老说……最多也才五百万啊,”女人愣在了那里,喃喃自语,“他知道我出不起这五百万,才让我跟你来打商量的。”
**,出不起你还敢闯了我的禁区,你要出得起的话,还不得把这军营拆了啊?楚云飞登时火就起来了。
“哦,原来是没钱啊,”楚云飞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非常伤人的那种。
曾几何时,这种隐藏了轻蔑的微笑,是他非常痛恨的,谁想到风水轮流转,他居然也能用这种表情伤害别人了。
不过,他扪心自问,在这个表情上,他做的并没有什么大错,毕竟,虽然对方受了这个轻视,却因为他的谨慎留了命下来,这个交换,应该是比较划算的吧?
只是,听起来,吴肖羽此人的级别应该很高了,怎么会连区区五百万都出不起呢?
女人被这个微笑气得快抓狂了,只是,她身边的女孩轻轻拽了拽他,然后鼓足勇气走了上来,“叔叔,你不许让我妈妈生气,你那个岛,是我想上去玩的。”
女孩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拽着母亲衬衣的手臂上,青筋纵横,但大大的眼睛中,眼神却是异常地清亮。
叔叔——我有那么老么?在楚云飞看来,他和梁绛应该管这女人叫阿姨,而管这小女孩叫妹妹的,可眼下,似乎全乱套了。
不过这女孩的话,却让楚云飞陷入了沉思,他眼睛半眯着,回忆了一下刚才双方的问答,再想想这中年女人表情的变化过程,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似乎错怪了对方。
按常理分析,应该是这个患病在身的小女孩想上岛玩耍,而做母亲的不忍心拂逆了孩子的意思,终于酿成了如此的误会!
万事,真的不可不慎啊,楚云飞自嘲地感叹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非常小心,从不肯冤屈别人的,可事实证明,那一串的话赶话,居然让他错得如此离谱!
这歉疚的心一起,他的话顿时柔和了许多,“小妹妹,你不认识字么?岛上禁止人上去的。”
“我知道,”小女孩点点头,语气还是那么怯生生的,“可妈妈说,既然……那些叔叔能在湖里游泳,我想上岛也行的。”
湖里游泳?楚云飞恨恨地扫了桑大军一眼,“大军?”
桑大军苦笑一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说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可那庄经理说了,天气太热,工人们赶工赶得辛苦,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听到这解释,楚云飞顿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他的嘴巴一撇,“防不胜防,那是不是工人在工地里随地大小便,也是防不胜防?”
施工中,很多农民工为了省去到厕所的那两步路,在工地现场随意小便,那些僻静点的地方,经常是骚味冲天,偶尔还有些固体被排泄到那里。
这种现象,楚云飞是知道的,而且他曾经把这事当作一个重点,交待给了桑大军和监理们,他可不想刚装潢过的屋子里就满是尿骚味。
“这倒是没有,”桑大军回答得很肯定,“抓住一次罚一千,同样的一个人,第二次就直接开除了,谁敢乱来?”
咦?这项工作,你做的倒是满卖力的,可是这禁止游泳和上岛,怎么会这样呢?楚云飞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桑大军也不是笨人,其实内海人里,真的找不出几个脑子不够用的,他明白了楚总的意思,只能婉转地解释一下。
“可别说庄经理,就连我们,也不知道你划的这个禁区有什么说法,就算罚款,也得让人家出得心服口服吧?”
这话回答的,让楚云飞实在郁闷难耐:看来还都是我的错了?可是,要方便跟你们说的话,我不早就说了么?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湖中死人
有了这个认识,楚云飞多少就能体谅眼前这个女人的乖张和冒失了,只是,这些,并不能让他完全容忍她的嚣张。
他盯着那女孩看了半天,发现这女孩的生命能量偏弱,而且腹腔部分的生命能量要格外地弱一些,感觉就是……消化系统的疾病而已。
可事实告诉他,这绝对是个错觉,想那吴肖羽,应该是个绝对不简单的人物,像这样的人物的女儿,会为了单纯的消化系统疾病来找自己么?
他这么琢磨着,难免盯着女孩的时间就长了点。
虽然他在分析生命能量时的目光是游离的,但他离着女孩很近,在场的人都能确定他目光所及的位置。
小女孩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妥,但随着他凝视的时间的推移,慢慢地,一片红晕涌上了她的脖颈。
这下,梁绛和桑大军都有点看不下去了,齐齐地咳嗽了一声,意思很明显:楚总,你一个大老爷们,净盯着小姑娘的什么地方看呢?
这两声咳嗽,自然惊醒了沉思中的楚云飞,他四下略一扫视,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尴尬地咳嗽一声,“咳,大军,你跟施工队的那些人说一下,今天开始,水里有水鬼了,再下水的人,死了都要罚一万。”
当然,施工中死人还要罚钱,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但楚云飞既然对的是装潢公司而不是施工队,这个要求,倒也不能说是非常离谱的。
说完,他才转过头来,面对那中年女人,“你女儿的病,我治不了,所以,那钱你还是省省吧。”
女人并没有介意楚云飞对自己女儿的审视,“医者父母心”,既然求人治病,当然不能嫌人家望闻问切。
只是,听到这样的回答,她的乖戾之气再次发作,“不就是嫌我们没钱么?哼,姓楚的,我记住你了。”
记住就记住呗,楚云飞冷笑一声,走到那士兵面前,“摩托艇钥匙,拿过来。”
士兵怎么肯听他的?眼睛只看着那中年女人。
“梁绛,这里的事交给你了,”楚云飞也懒得难为那小兵,“摩托艇留下,人赶走,实在不行就弄死,出了事算我的。”
说完,他竟不再理会这一帮人,纵身跳上那条小木船,荡起双桨,直奔湖中心的小岛。
等他把那十六块钢锭加工完毕后,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天尚未黑,他划船出来,却发现岸边的摩托艇已经不见了,人也都散去了,只有梁绛在那里静静地站着。
楚云飞点点头,他之所以要梁绛来办这事,就是冲着她的机灵劲儿来的,再加上她也有功夫在身,跟一般人对上,根本不用考虑吃亏的问题。
不过,梁绛这样的处理方法,他肯定是要过问一下的,虽然两人并不是什么老板和雇员的关系,但他隐约是占了主导地位的,不能惯出她不听话的毛病。
“你怎么弄的?摩托艇呢?”
梁绛是什么人?挑通眉眼的精干人,闻言笑笑,“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让我把他们赶走么?摩托艇,你又不缺那点钱,要不,从我酬金里扣好了。”
这家伙,还真的是很机灵啊,这么擅长揣摩人意的人,为什么不是我的员工呢?
他笑笑,刚要说点什么,恰好这时,一阵小风吹来,淡青长裙在火红的残霞中轻舞,一如流转的霓裳羽衣,又似漫山的杜鹃中一树烂漫的梧桐花。
一时间,楚云飞居然看得有些痴了。
等他反应过来,这样看人比较失礼的时候,梁绛已经转了身过去,用个脊背对着他,“不过,那个小女孩,真的很可怜,所以,我只算是把他们哄走了。”
说起这个女孩,楚云飞心中也略微有点不忍心,又有霍老的面子在那里,他也愿意详细了解一下对方的症状。
只是,由于那中年女人做事有些跋扈,终于打消了他出手的念头,这也算是不修己身、殃及子女了吧?
“反正你做都做了,我还能说什么?”楚云飞摇摇头,甩开那点不快,苦笑一声,“我不得不承认,你实在是太会揣摩人意了,对了,那你怎么还不走?”
听到楚云飞恢复了常态,梁绛才侧过了身子,面向湖水,幽幽地叹口气,“呵呵,我就是再会揣摩,也终究只是揣摩而已,万一,你不满意我的处理方式呢?我可是不想再招惹你了。”
唉,其实我没那么操蛋啊,我只想保护好自己而已的,楚云飞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却是无奈的情绪占了一多半,“好了,我很满意你的处理方式,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梁绛撅撅嘴,似乎考虑了一下,才默默地点头。
“那你快去吃饭吧,”楚云飞转身就走,“我还得让他们再做几个牌子呢。”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梁绛的表情略微有点奇怪,半天才翻了一个白眼,“小气鬼!”
千小心,万小心,不幸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就在两天后,装潢公司的工程队离场前一天的夜里,一个赣通省的农民工,淹死在了湖里。
对外的口径,自然说此人是不熟水性,淹死的,可工程队的民工们都清楚:怕是那岛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死的这位是一个油漆工,身体健壮得很,天气又实在是有点闷热,夜里十二点,他约了两个同乡偷偷下水游泳。
这个湖里,他们已经游过好多次了,自然不怕楚云飞的恐吓,再说,明天、最多后天,他们就要走了,一时倒也不怎么忌惮那些罚款的条例。
游水时,大家说起了岛上的事,死者仗着高深的水性,就想凑近去玩耍一番,不幸就这么发生了。
初时,那俩同乡还以为此人抽筋了,想凑过去救援,只是,还没靠近此人,两人就觉得奇寒彻骨,手脚发软,大惊之下,相互提携着,没命地游开了,不敢再做任何的停留。
两人以几乎能打破世界纪录的速度游上岸后,良久才回过神来,马上去找工头来营救老乡。
人命要紧,老乡也不敢怠慢,再次砸开拴着小船的铁链,驾船营救。
结果不问可知,他们根本靠近不了那名油漆工。
等到住在宿舍里的卢大勇赶到的时候,油漆工早就一命呜呼了。
卢大勇知道那个岛上有什么,那是楚师傅夺天地造化、吸取日月灵气的场所,他也不敢胡乱靠近,找了一根绳子绑了铁钩,实验多次,终于钩住了死者的一条胳膊。
小船上绑着绳子,他一钩住尸体,岸上的人就用力拉绳子,终于把此人拽了回来,等到有人想做胸压和人工呼吸的时候,这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当天晚上,楚云飞并不在工地,他因为张罗自己即将到来的两架飞机,正在跟民航总局的人吃饭呢。
顺便,他还想考个飞行驾照,却意外地得知,飞行驾照是一类飞机一个本,他想两架飞机都能驾驶的话,起码要两个驾照才行。
吃完饭,他又请人家去消闲,一系列活动结束后,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他也懒得回西郊了,就近找了一个宾馆住下,洗了个澡,正寻思是不是需要在首京买套别墅呢,电话响了。
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