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以为谁逃得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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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是北北第二!
那是小岸。
用来在井下吊住我的绳子的一头绑在小岸身上,看得出,那是她们3个齐心合力的结果,小岸被绑在一棵树上,动弹不得,我不想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自己看得出来。
小岸,灰白色的脸,充血的眼睛,歇斯底里的叫喊,僵硬的肢体,空洞的眼神,和北北一模一样,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在我下去之前,小岸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
“晓未,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看到歪倒在一边的晓未,艳子和小纪。
“宝宝,不要问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艳子气喘吁吁。
“你下去没多久,小岸就好象换了个人似的,好像很恨我们的样子,想要推我们进大苦古井,还好,小纪察觉了,我们才合力止住了她。”晓未的声音是满满的疲倦。
看着小岸,那条绳子似乎越来越不对她起什么作用的样子,刚才看来还紧绑的绳索现在已经松垮的岌岌可危。小岸的身上,满是浑浊的液体,像是刚刚在古井下面看到的水一样。古井?好像在小岸接近古井的时候,就隐约的觉得不是很对劲了。可是没想到,会使现在的样子。
眼看,绳子就要被她挣脱了。
“小岸,你疯了吗?我们是你的朋友,你要干什么!”绳子已经被小岸挣脱,面对着逼近的她,我声嘶力竭的喊,希望它可以听得到,希望她可以看我们一眼,可是,在她的眼中,只有看到猎物的惊喜和想要征服的欲望,交杂的未明的快意和恨意。
和北北一样。
短短几十分钟,昔日活泼可爱的小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着疯狂的行为和外表的女人,直直的向我们走来的她,全身上下精湿,不时地滴下散发着怪异气味的液体,胳膊和腿上是纵横过的血痕,是刚才挣扎出捆绑的绳索留下来的,血,顺着她的身体流下,和水交汇在一起,在她走过的身后,留下一条清晰的水痕。
在离我们只有2米远的地方,小岸停住了。
时间也停住了。
我们就这样3对1的互相看着,没人说话。
小岸的手慢慢的抬起来,指向大苦古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们。这时我才发现,我在井下的时候,井水就在翻腾上涨,按理说,这会应该早溢出来了啊,可现在看看,大苦古井好端端的。
小岸的手一直得指着大苦古井不放下来,我们猜测着她的意思。
“你让我们去古井那里?”小纪说。
没有反应。
“你是说古井里面有东西。”艳子猜测。
小岸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你让我们下去帮你找。”晓未正中要害,一语中的。
小岸的手缓缓地放下。
“那你先告诉我们,你是谁。你是单蜜儿,还是薛静??”晓未在关键的时刻讨价还价。
“你们下去,我自然会告诉你。”小岸的声音中,似乎包含着我在井下听到的那种金属撕裂的声音。
“大家听好,我们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够听她的,不过要各自小心。”晓未压低声音给我们说。
“那我们下去帮你找,你可以放了小岸吗?”晓未大声地喊。
小岸点点头,随即用手指向了我,意思很明显。“你下去,她们留下!”
我?!为什么是我!我刚刚上来的啊!
拖着沉重的脚步,揣着不爽的心情,尽量让我的背影看起来比较潇洒一点,我告诉自己,没事,就当是在海岸潜水好啦。不过我希望现在可以从天上掉下来一块石头,封死这口大苦古井!我发誓,如果我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哼哼,世人恐怕在3年前就不会看到大苦古井是圆的还是扁的了!
“喂,你要我下去干什么啊,总要有个说法吧。”我强压住火气对着已经不是小岸的小岸说。
没有回应,只是一只胳膊直在那里指着古井,催什么催,难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想到这里,我高兴了,“哈。”我做出我的无敌笑脸来给小岸,“我告诉你噢,地下什么都没有,好啦我刚从下面出来,我敢保证的。所以我不用下去了吧。”我的高兴,往往来得太早。
可是,对方对我的宇宙超级无敌可爱脸无动于衷。
认命吧,可怜的我,下去吧,可怜的宝宝。
第二次来到井口,我猛然想起来,刚才在井里的那条胳膊,算了,给她说,她也不会管我的。希望玉佛可以一如既往地保佑我。
这口井底下,还会有什么呢?
潮湿的空气紧裹着身体,井水虽然已经落下去了,但还是比第一次下来的时候要高很多。手电早在刚才逃命的时候掉下去了,黑乎乎的一片,恐怕真的有鬼在我面前我都看不见,还找什么呀。
思维一直被刚才看到的那条胳膊掌握着,加上眼前一片漆黑,这20多年来看过的恐怖片在脑袋里迅速发酵膨胀,还没有下到井底,我已经在想遇到情况时应该怎么逃命了。还好有玉佛撑腰,不然,出去之后肯定要直奔医院把我可怜的碎胆摘掉。
算着时间,应该已经下了一半了吧。
这种全身浸泡在脏兮兮的水里在地下几十米深处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品尝到的。再次中彩!不过很奇怪的是,透过潜水镜看井水下,反倒觉得不像刚才那般黑漆漆的,在浮力和重力的拉锯中,我艰难的往深处下。
神经高度戒备着,什么时候那条胳膊突然抓住我或者其他什么的,但是还好,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什么不明生物的存在。水是清的,只是颜色不同于前一次来见到的青绿色,而是有点发红,像是,在井水中,稀释着血一般,若有若无的红丝,悬浮在水中,在黑暗里,窥视着我。
小岸说,井底有东西,可是,是谁在小岸身体里?那个东西如果对她很重要的话,怎么会在井底?而且刚才在井下摸索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发现啊。
在我一连串的思考中,我的双脚已经踏到了井底松软的泥。
摸着井底的土,细滑湿润的,有些粘,不过倒也干净。也许第一次来的时候真的没有好好的查看,漏掉了什么也说不定,这次我索性趴着,一点一点地过滤着这个小小的空间。十多分钟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难道说,她要我下来的目的不是找什么东西?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上去吗?反正我找过了,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那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这不能怪我,底下原本就是空无一物的,我拉着绳子,准备上去。攀上绳子之前,又低头看了一眼,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我,要我不要走。可是,我已经找完了可以找的所有地方了,就这么大的井,还能有什么事藏着呢?
除非。。。。。。
松开绳子,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双手飞快地扒着井下的泥土,如果表面一无所有,那么真相就被隐藏于下,忘记这是谁说的了,反正有这么一句话。
井下的泥土,常年经过水的浸泡,已经很松软,不一会,我的手就感觉到了一个异物,似乎是一个袋子,继续扒,由于动作副度太大了,泥沙把周围的井水搅和得混浊不堪,我的眼睛完全看不清四周的东西,只能凭借手感来判断。
我想,现在我手摸到的,应该是一个盒子。
在这口古井里有树叶,有烂塑料袋,有其他什么都不应该稀奇,但是有这样一个盒子,就很奇怪了,而且凭手传来的触感,这个盒子似乎还是制作精良的那种,还真的是井底有宝。
我把盒子试着从泥里拔出来,但是很重,没办法,只好放开绳索两个手去拽。什么东西这么重呢?举起来,透过混浊的井水,那是一个古怪的盒子,看不出是什么质地,雕刻着奇怪的花纹,早些时候,这个盒子应该是包在那些袋子里的,只是现在时间太久了,袋子早已经化掉了,破败的遮掩着它,和那些破烂泥土混合在一起,掩埋在这个不会有人来的地方。
但是我发现它。
解开绳子,把盒子牢牢地扎在腰上,再把绳索扣好。拉了拉,还是很稳的,准备上去吧。
天不随我愿。
我怎么觉得衣服被人拉住了,天,千万要是一颗钉子或者一个树枝什么的,虽然我也知道这样的可能性简直为零。
使劲,没办法,挣不开。
再使劲,还是没办法。我急得快哭了,感觉敏锐有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就好像现在的我,觉得那只胳膊正向我伸来,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管他呢,回头也是死,不回头也是死,不就是一条胳膊吗?难道会比《咒怨》的镜头更恶心?想到这里,我准备好了做出回头这个动作,即使,这也许会使我这辈子最后一个动作,至少,我要当个明白的鬼。
但是,那条胳膊比我快了一步,她按住了我的头,是我动弹不得,水里的泥沙渐渐的沉淀下去,井水又成了原来的样子,清澈到,我可以看清楚正按着我的头的胳膊,有皮有肉的胳膊,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甚至,我还可以感觉出它的意思温柔。
的确,它就这么的温柔的按着我的头,在地下20多米深的地方。
僵持,在我的头和那个莫名其妙的胳膊之间拉扯。
沉默,在空气和水之间蔓延。
那条胳膊把我的头轻轻的拉过去。干什么?难道像拧断我可爱的小脖子?!挣扎,但是没有用,那条胳膊是很温柔,但是还不至于温柔到让我挣脱开。
玉佛啊,该你显灵了,你是不是睡着了啊?发光,发热,随便怎么样,给我点暗示吧,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危急时刻。我心里不停的骂着,笨玉佛,笨死了,该你亮你不亮!
感觉头已经靠在井壁上。这么说,胳膊是从石头井壁里伸出来的,哈,还真的是,有创意。我已经做好准备去迎接颈骨这段时那一声脆响了。哪知,却有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对,是在我脑子里响起,而不是在我周围。
这个声音说:拿着它,去找极乐古井,便会真相大白。
随后,眨眼间,紧压着我的头的胳膊,消失了。回头看,只有光滑的井壁。
死拉硬拽的,我还是成功的二次登陆了。刚冒出一个头,就听到小纪在大喊“宝宝出来了宝宝出来了。”我晕,刚才我下去的时候,可没见这么兴奋。
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岸,“她又怎么了,你们把她打昏了吗?”
晓未白了我一眼,“在你上来之前没几分钟,她就突然昏倒了。打昏?!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暴力啊?”
我出来前几分钟,那不就是那条胳膊消失的时候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宝宝,你腰上绑着那么大一坨的是什么?”艳子的眼睛真尖。
这时我才记起来原来我还从井下找到这么一件宝贝呢,看看是什么先。 让艳子帮忙把它解下来,我才可以有时间仔细的看看这个东西。
这是一个不大的盒子,但却非常的有分量。看起来密封的很严,却没有上锁,只是,在应该有锁的地方,搭扣搭着,一根粗细正好的小铁棒插在上面。盒子是用木头做成的,奇怪的是,不知道它已经在水里泡了多久,竟然没有腐坏,在盒子四周雕刻着奇怪的图案,看不明白。
“我把它打开看了。”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拿掉小铁棍,里面会有什么呢?深深呼吸之后,我慢慢的打开了那个神秘的盒子。
虽然之前并没有猜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看到了实物之后,我们几个人还是大吃一惊。
如此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的,确实腐败不堪的一块肉,毫无血色,散发淡淡的臭味。
“这是什么?”小纪问。
“舌头!”
拿着装有舌头的盒子,我们搀扶着半昏迷的小岸,浩浩荡荡的走下了山。
我把在井下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们,大家听了一筹莫展。
“宝宝,大苦古井还比较好找,起码地图上有,但是极乐古井,早几百年就消失不见了啊。我们怎么去找呢?”晓未这个理性专家也没办法继续冷静了。
“不过我想,既然她可以让我们去找,那应该极乐古井就一定会在浮华山的某个地方。”我分析着。
“对哦,但是浮华山这么大,谁晓得在哪里?”小纪说的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