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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首席御医-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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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杰雄就笑了两声,出去叫曾毅了,心道老长也真是越老越有意思了,你让一个马是没错,可曾毅还让了一个车呢,这事你怎么就不提了。

    翟老拿起龙美心递过来的茶喝了两口,道:“浩辉,你去把象棋拿出来,摆在外面的石桌上,我要跟姓曾的xiao子挑灯夜战!”

    翟浩辉就站起来,道:“我这就去找。”

    象棋一般都放在书房,翟浩辉走进里面的一间屋子,在靠墙的一个大书柜上找了起来,在最左边的第三个格子里,翟浩辉找到了装象棋的盒子,还有折叠棋盘,他拿起来就准备走。

    盒子刚拿起来,翟浩辉看见棋盘旁边还放了另外一个盒子,上面贴了一张标签,写着“翟浩辉”三个字,下面有两个xiao字:狂症!

    翟浩辉的心脏就猛一收缩,他现在看到这两个字,仍然是心有余悸,清醒的这两天,他想了很多,也花了很大的jing力,才让自己接受了没有一年多记忆的事实,这真是一梦醒来,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啊。

    “啪!”

    翟浩辉就打开盒子上的扣,掀开盖子,看到里面全是病历,从美国到国内,各个医生签字的诊断报告、检查结果、治疗方案,写得非常详细,基本每一天用了什么yao,上面全能查到。

    越看翟浩辉越心惊,这上面几乎囊括国内最有名的中西大夫,几大国手集体出马,也没能治好自己的病,从病历上看,自己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翻到最后,唯独缺少了该曾毅签名的病历,但从最后一份病历来看,自己应该在前几天上将军岭的时候还作了一次,之后遇到曾毅,就被治好了。

    翟浩辉看着这些病历,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就是自己一年多来的全部经历和记忆了,吃yao,作,再吃yao,再作……。难怪爷爷会说自己的命是曾毅捡回来的,如果不是碰到他的话,或许自己这辈子都会这样下去了吧。

    拿开最后一本病历,下面是一张光碟,装在塑料皮子里,上面贴了个标签:狂症作录像——翟浩辉。

    翟浩辉就把这张光碟拿了起来,他想知道自己这一年多都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浩辉!”外面传来翟老的声音,“找到象棋没有?”

    “找到了!”翟浩辉把病历箱子随手一合,就捧着象棋和棋盘走了出去,“找到了,就放在外面的石桌上吗?”

    翟老微微颔,看着翟浩辉捧着象棋走了出去。翟老的脸上此时出现一丝不忍之sè,这是曾毅教给他的办法,让翟浩辉偶然现自己的病历,让他明白自己一年多受过什么样的苦,是什么样的状态,这样有助于他自己去反省,反省明白了,就会移情易xing,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得这样的病。

    只是翟老有些不放心,现在浩辉能意识清醒,翟老已经很满意了,不想再节外生枝,要知道浩辉从xiao心高气傲,万一受不了这个打击,再犯了狂症可该怎么办啊。

    过了没多久,曾毅就来了,换了一身以前他经常穿的中式对襟汗衫,看起来有点江湖郎中的味道。

    龙美心就笑道:“叫你来下棋的,又不是卖狗皮膏yao的!”

    “真该给你补补传统文化,穿成这样就是卖狗皮膏yao的吗?”曾毅无奈笑着,对翟老道:“还是老规矩吗?”

    翟老想了想,道:“老规矩!”

    两人坐下去,分别就拿掉了一个马一个车,龙美心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翟老的马是这么让出来的。

    站在旁边看了一会,翟浩辉就道:“爷爷,让曾毅陪你下着,我想进屋休息一会。”

    翟老就点了点头,“去吧!大病初愈,是要多休息。”

    翟浩辉就道:“我回屋看会书。”说完迈步朝屋里走了去。

    翟老“咳”地一声,轻声咳嗽了一下,张杰雄就收到了消息,微微点头,虽然眼睛还是看着棋盘,但注意力就在翟浩辉身上了,他要以防万一啊。

    众人在外面下棋,能听到屋里的动静,翟浩辉先是进了书房,过了一会,拿着一本书出来,然后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张杰雄就进了屋子,一点声音都没出,轻巧得像是一只狸猫。

    翟老此时的心思也跟着翟浩辉上了楼,他大手一推棋盘,就坐在那里,轻声叹了口气。

    龙美心有些纳闷,准备开口询问是怎么回事,曾毅就朝她摆手,示意她不要讲话,静静坐在就行了。龙美心朝曾毅直打眼sè,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曾毅只当没看见,这事情又不是眼神就能解释清楚的。

    过了足有四十分钟,张杰雄下来了,附在翟老耳边要说话。

    翟老就沉声道:“把情况说给xiao曾听!”

    “十分钟前,屋子里有了动静,听声音,浩辉应该是哭了。”张杰雄顿了顿,看翟老没有表示,就接着说道:“随后我就听到浩辉在屋里不停地念叨,具体是什么事情听不太清楚,但一直在说‘不值’、‘不该’……”

    曾毅就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翟浩辉这是在反省了,不管去年生了什么事,他现在已经意识到把自己搞成这样是很不值的,只要他能这么想,那这病不用治也会慢慢好的。

    翟浩辉是个世家公子,眼界高远,见识不俗,他会把自己去年遇到的事,跟自己原本应该有的前途去做比较的,一比较,这心中就有了取舍。

    这也是曾毅敢冒险行一招棋的原因,换了是普通人,就没办法这么做了,只能慢慢进行开导,因为普通人能得到的东西原本就非常少,有些东西是他认为所丢不起、无法失去的,你让他看得狂病时的样子,可能无法让他觉得后悔,反而说不定会刺ji得他走上了极端,他会想是谁把他害成了这样子,搞不好就去拼命了。

    治病是要因人而异的。

    越是普通人,他的容忍底线就越低,我们经常能在街上看到有人打架,但打架的理由,有时候非常可笑,可能别人只是多看了他一眼,他觉得你是在鄙视他了,就要挥拳相向;而地位高的人,甚至都绝不会看见他们破口大骂,他们懂得妥协,明白哪些可以退让,哪些不能退让。

    官场上也是一样,那些地位低的官员,不管走到哪里,总会把“老子是科长”之类的话挂在嘴上,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了争一个晋升的机会,往往撕破脸皮地干;但地位高的官员,在面对自己的竞争对手时,他甚至都能保持一脸很真诚的笑意,你说他是yin险也好,说他城府深也罢,但有一个好处,这样的人不会一头去撞上南墙,他不把“老子是xx”的话挂在嘴上,但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谁。

    翟浩辉就是这样的人,他所能拥有的东西乎了普通人的想象,他还年轻,有时候也会匹夫之怒,但这绝不是常态。

    曾毅心里颇有些感慨,进入体制这大半年来,他接触到了形形sèsè官员的病,有时候他都在想,官员根本就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要想给他们治病,就必须得有一套蕴含官场逻辑的治病理论才行。

    可能这也是爷爷当年为什么要单独总结了一本专mén给官员治病案例的原因吧,曾毅这么想着。

    “xiao曾……”翟老看曾毅有些走神,就轻轻咳嗽了一声。

    曾毅回过神来,道:“没事,我想浩辉应该是想通了!”

    听了曾毅这句话,翟老才放下心来,“还要不要什么其它的治疗?”

    曾毅摇了摇头,“明天看他起g后的气sè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很可能会要求入伍归队了!”

    张杰雄一边就问道:“还要不要调查去年生的事?”

    “不用了,人都应该有点秘密!”曾毅笑着,“有秘密的人,才是成熟的。”

    翟老微微颔,每个xiao孩子的成熟,都是从对父母有了秘密开始的,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只要浩辉他自己想通了就行了,翟老道:“再下一盘!”说着,又重摆红黑。

    第二天,曾毅吃过早饭,就往翟老那里去了,在mén口刚好碰到翟浩辉正要陪翟老上山散步。

    “xiao曾,一起上山活动筋骨?”翟老邀请到。

    “不了,不了,县里还有一大堆工作呢!”曾毅笑着,就看了看翟浩辉的脸sè,现他脸上青黑之气尽去,这是肝火平息的信号,说明他已经彻底想开了,“浩辉今天气sè不错!”

    翟浩辉呵呵笑了两声,“都是曾局长妙手回bsp 翟老看浩辉这样子,心里抑制不住地欣慰,看来这孩子是彻底好了,清醒过来这两天,还没见他如此笑得自然过呢,翟老便道:“你去忙吧,我让浩辉陪我上山去走走。”

    “翟老慈爱,浩辉孝顺,让旁人看了,真是羡慕啊。”曾毅笑着说到,也不打搅翟老享受天伦之乐,道:“有机会的话,浩辉也下山到县城去转转,我给你当个向导!”

    龙美心此时走了出来,道:“浩辉你可别上当,让他当向导,实在是无趣至极。”龙美心也换了一双跑步鞋,看来也是要上长宁山了,今天不准备跟曾毅去瞎转了。

    曾毅呵呵笑了两声,跟翟老告辞,下山上班去了。

    到了招商局,把昨天和王旭民商量的事情安排下去,曾毅就接到了康德来的电话。

    “xiao曾,你到我这里来一趟吧!”康德来也没说是什么事,就挂了电话。

    曾毅只好出mén又奔县政fu大楼去,敲开康德来办公室的mén,康德来伸手指着沙,道:“坐吧,坐下说。”

    曾毅坐下之后,道:“康***,是不是白家树的事情?”

    康德来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道:“白家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他同意解除去年的合约,同时,他还承诺在三县jiao界的飞马镇,建立一座将军茶收储中心。”

    “看来白总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这个收储中心辐shè三县将军茶产区,刚好弥补了现有的不足,山区太大了,仅靠将军茶厂一家,很难做到面面俱到。”曾毅嘴上说,心里却很清楚白家树的打算,这xiao子是想跟自己绑在一块啊,。现在将军茶的订单都排到两年以后了,白家树投资建茶叶冷藏储备中心,怕是只有收茶的业务,没有储茶的业务,铁定是要赔本的。

    “这件事最后能和平解决,你的工作做得不错!”康德来表扬了一句,随后面sè有些凝重,“我找你来,是要问清楚一件事,昨天在镜山景区,是不是有个外宾被毒蛇咬伤了?”

    “是!”曾毅就点头道,“是有这回事,当时我正好在镜山。”

    康德来点着一根烟,“早上省侨办的电话,直接打到我这里,说那个外宾目前病势危机,外宾投诉咱们南云县救援不力。”

    “这纯属诬告!”曾毅没想到那二鬼子还真是个白眼狼,反口就咬人,道:“我用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赶到现场去救援,这怎么能是救援不力呢!是他们自己不接受我的中yao疗法,非要打抗蛇毒血清,我才让景区的工人送他下山去了,救护车当时就等在山下,中间一刻都没耽搁,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在这次事件中,咱们南云县绝对反应迅,不存在丝毫救援不力的情况。”

    “我相信你说的这一切!”康德来只吸了一口,又把烟给掐灭,“早上将县长也跟我说了,县里对此还拿出了详细的应急预案和措施,这很好!”

    曾毅看康德来神sè不对,就道:“康***,我当时就在现场,以咱们救援的度来讲,如果外宾能及时注shè抗蛇毒血清,就绝不会生病势危急的情况,这绝对是个诬告,我们要先nong清楚外宾的情况!”

    康德来就道:“问题就出在了血清上啊!”

    曾毅一抬眉,就知道不妙了,道:“县里没有血清?”

    康德来就点了点头,“干休所的医院倒是有一支,可惜不匹配,那个外宾,现在已经在省人院接受治疗了。”

    曾毅昨天之所以让那老外下山治疗,一是生那个nv二鬼子的气,一是他也做了预防措施,他用解毒yao在老外的tui上画了一个圈,在yao力有效期内,蛇毒是很难越过那道圈的,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防止蛇毒蔓延,所以他看对方不愿意用中yao,就让他下山去注shè血清了。

    只是曾毅万万没有料到,南云县竟然没有抗五步倒的血清。

    昨天那老外被送到县人民医院,因为没有抗蛇毒血清,随即又被送到了干休所的医院,干休所的冷藏室内,只有一支抗蛇毒血清,却是抗蝮蛇的血清,不匹配,老外又被火送往龙山市,结果龙山市的所有医院,也没有抗蛇毒血清,只好再把他送往荣城。

    现在大家都生活在城市里,很少会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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