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说巨匠-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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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亭颔首道：“我又不是什么独裁者，既然大家一致认为这样做最合适，那就按照大家的意思来做好了。”
常有道忙接道：“那《三国演义》就可以上主刊连载，不用另外制作赠刊了。”
柳敬亭摇头道：“不需要，把这个位子让出来给有潜力的作者吧，嗯，大家最近策划出一个新的选题出来。”
常有道、王见山等人明显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们集体逼老板提前结束连载，老板当然也礼尚往来给他们下个任务。
康令月道：“喂你……”
柳敬亭笑道：“没错，我就是这么小心眼。”
大家只好无语。
柳敬亭又说：“既然这次人气损失那么严重，那么为什么不做一个新人赛呢，这应该是挽回人气的最有效的手法了吧？”
“新人赛，老柳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做新人赛？”
“嗯，所以，大家好好筹备一下这个事情吧。”
所有人都点头在笔记本记了一笔，再也没有人质疑柳敬亭是在故意为难大家。
新人赛的事情确定之后，苏瑾问：“那么，《神雕侠侣》上市的事情怎么运作？”
柳敬亭道：“这个先交给我吧，后面的事情，我一一跟大家说。”
“嗯。”
11月快结束的时候，柳敬亭终于再次出现在微型博客上。
“大家这么激烈的反应，其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看到了大家的签名建议书，也接到了十多个论坛版主的联名信，总体来说，大家的意思就是‘改剧情’，这里正好统一回复一下，剧情是不可能改的，但出于对读者的尊重，这里把本该放在后记的内容提前分享给大家。
《神雕》这部小说的本意是企图通过杨过这个角色，‘抒写世间礼法习俗对人心灵和行为的拘束’，比如师生恋，比如贞洁牌坊，有很多纲常伦理在过去那个时代，是绝对不为世人所容的，但若以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就觉得没什么了不起，同理，我们现在坚持的某些观念，在几百年后是不是同样没有意义呢？
然后回到小龙女这件事上，就直接鸡汤一点来说吧，尹志平这个安排，就是为了塑造和衬托杨过对世间礼法的蔑视和不屑，不说大家，我自己其实也未必能接受，但是小说是什么呢，就是梦工厂，制造梦，制造理想的地方，我们固然没有杨过这么伟大，我们又何尝及得上郭靖、楚留香、萧十一郎、甚至陈家洛？
说这些没有挽回什么的意思，纯粹就是解释一下想法，不过空口白牙地说这些，显然没有什么力度，不如这样，我跟大家打个赌，我会在12月中旬的样子推出《神雕侠侣》的全本小说，之前来连载的内容一字不改，如果大家看完全本小说，仍旧全体坚持现在的看法，《三国演义》上市的时候，首印的两百万册将全部免费。”
两百万册，全部免费！
如果以《西游记》的规模来推算，《三国演义》两百万册的免费意味着柳敬亭要自掏四五千万的腰包。
这是何等样的口气，柳敬亭居然有这么大的自信吗？
这条微型博客一出，立即引来大批网友的关注，有些聪明的网友几乎是秒截图，以留下证据。
相关论坛也很快被这个消息占领，风头渐渐盖过小龙女门事件。
……
“真是做营销的天才！”
千红总裁办公室，陆艺筹看到柳敬亭的微型博客，脱口赞叹道，接着，他把这个截图发到工作群里，说：“这样一来，不仅成功地把注意力转移，而且还同时预告了《神雕侠侣》的上市和宣传《三国演义》，可谓一箭三雕。”
“可是，这样做的前提是，要背负几千万的筹码吧？”
“这个还不容易吗，你们仔细看他这句话的用词，‘仍旧全体坚持现在的看法’，关键词注意到了吗，全体，也就是说到时候只要有人出面表示接受这个他的设定，这个赌局就是他赢，说到底，这是一个必赢之赌。”
“明白了，的确天才。”
这时，编辑小组长匡衡截了薛慕亮的微型博客发到群里，说道：“薛慕亮现在似乎非常推崇柳敬亭呢。”
薛慕亮的博客指出：“随着内容领域版权的全渠道运作，有一天小说免费发行未必不是一个可行的思路，就比如柳总提到的《三国演义》免费送书，表面上看，要投入几千万的制作费，但是这样一来，对小说的宣传力度也是巨大的，只要这本书后期的影视版权能全走开，这几千万简直不值一提，大家也知道，现在随便一部大制作电影的宣发预算也不值千万。”
这个截图让千红工作群好一阵沉默，所谓天才才能理解天才，当别人包括陆艺筹，都以为柳敬亭发出这个赌约纯粹是意气用事，或者是耍小聪明，薛慕亮却看出更深的玄机或者说“钱景”。
柳敬亭何曾无故放过空炮？
过来许久，陆艺筹才略显挫败地回复道：“看来，我们要学习的真的还有很多，算了，我直接给老古去个电话吧。”
……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免费送书，两百万？”
中午休息的时候，柳敬亭和同事们坐在阳台休息，徐晴忍不住提到了这个话题。
“是啊。”
“有……什么陷阱吗？比如到时候，要我们几个注册一些马甲，表示对你的支持？”
“我哪有那么无聊，正好说到这个问题，我跟大家说一下自己最近的一些想法吧。”
柳敬亭坐正身体，认真道：“我之所以想到这个，其实受我大学室友戴岸桥的启发，他最近跟我聊天，提到网文衍生版权的问题，说到游戏、动漫、周边以及影视的改编，他看了几个统计，指出部分顶尖作者的版权收入已经超过订阅收入，所以联想到可以用免费内容吸引其他各项版权的消费者。”
王见山道：“想法的确有新意，可是局限性似乎也蛮大。”
柳敬亭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这种操作方案只适合个别顶尖作者，对那些小众、或者没有版权门路的作者来说，不要说免费，盗版就能将他们拖垮。”
“但《三国演义》不同，因为这部小说本身就是为了电视剧而作。”康令月有些明白过来。
“是的，所以我完全不担心最后的结果，甚至说，即便是我赢了赌局，我仍然会做五十万本免费，或者书价全部打半折，本来就是推广故事。”
大家不得不再次被柳敬亭的见识折服，不过，这也没办法，站不到他那个高度，眼界本就有客观的局限性。
这个时候陆艺筹的电话进来。
柳敬亭没有对陆艺筹做任何隐瞒，他本来也想听听陆艺筹的意见，不过在这件事上，陆艺筹显然没做过系统思考，大致了解之后，匆匆挂了电话。
常有道看着柳敬亭说：“薛慕亮已经第三次向我们释放友好信号了，我估计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跟老柳你一起聊聊天。”
“没什么好聊的，他可能误会了我们是一类人，其实完全不是，随他去吧。”
……
在《神雕侠侣》准备上市的前一周，也就是12月5日这天凌晨，宫承恩突然给柳敬亭打电话，通知他说他可能要跟王芊芊结婚。
“只要我们这次赢过海洋的《汉武帝》，她就同意跟我结婚，古帅，你觉得呢？”
柳敬亭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个别扭的女孩了。
“古帅！”
“哈哈，那你开始准备吧，恭喜啊。”
“我也这么觉得，先不说赢过郑余，赢海洋肯定没难度吧。”
跟情绪不稳的宫承恩扯了半天，正准备丢开手机睡觉，电话再次响起来，柳敬亭皱眉，以为又是宫承恩，伸手摸过电话，接通就问：“我说……”
“嗨，柳敬亭。”王芊芊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王芊芊？”
“对啊，是我，你还没睡觉？”
“嗯……嗯。”
“不知道你知道了没有，我准备跟宫承恩结婚。”
“对，刚刚他告诉我了，恭喜啊。”
“你替我们高兴吗？”
“肯定的，特别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我也是，对了，要不到时候你来给他做伴郎？”
“好啊，这个应该跑不了。”
“你跟杨丽璐什么时候结婚？”
“啊？”
“你难道不结婚？人家一个千金小姐，不可能跟你一辈子不结婚的吧，所以，你们时候结婚？”
“是这样的，她妈妈给我出了两道难题，意思是，做到那两件事，才能彻底认可我。”
“什么事？”
“奥斯卡和六一电视剧奖。”
“有妈妈疼真好。”
“……”
“那就先这样吧，婚礼上见。”
……
12月12，《神雕侠侣》上市，不久前，柳敬亭和《神雕》还处于全国抵制的浪潮中，短短十几天之后，《神雕》小说面世，首印的一百六十万册一上午就全部卖完。
柳敬亭那个赌局背后的意义先不提，至少先期的宣传目的已经达到。
第二批200万册的印刷在首印铺货后就开始动工。
“神雕”翅膀挥出来的狂风，势必要再次席卷全国。
呃……应该说是，又一次的……
第三百九十三章 经典不改，魅力不衰
《神雕侠侣》的这次热销除了又一次让出版界同行看着新闻摇头叹息之外，同时还给了他们一个新的惊喜。
古庸生居然也是一个玩炒作的高手。
就目前来看，《神雕》女主角事件，九成就是他刻意安排，从连载引起抗议，到抛出《三国演义》赌局，分明就是一套欲扬先抑的话题制作流程。
“巧妙地利用了读者的好奇心，这招应该受薛慕亮启发。”
“小说本身安排了话题性，小说之外又制造了一个话题，可谓是双重保险。”
“对古庸生的这次炒作，我其实并没有感到多么诧异，毕竟他现在越来越倾向于做一个娱乐人物，而不再是纯粹的作者。”
网络上说起古庸生新书的畅销现象，都用力地抓住了炒作这个点进行分析，当然，这些评论者基本都是“没有”和“不会”去购买古庸生新书的，因为真正的读者现在都在看书。
《神雕》的杂志连载只到第七回“重阳遗刻”，小龙女误以为自己已经和杨过有了夫妻之实，问他愿不愿意把自己当做妻子，杨过突兀之下没有接受，于是小龙女愤然离去。
“神雕一书”男女主角历经几多离合，这次分别是第一次，也是二人彻底认清自己内心所属的一次。
小龙女离去之后，剧情进入“姑姑去哪儿了第一季”章节。
杨过天涯海角去寻找小龙女，中途预见陆无双，智斗李莫愁，指导完颜萍刺杀耶律楚材，并从完颜萍双目中读懂小龙女对自己的一腔柔情蜜意。
与完颜萍等人分别之后，杨过男主角光环开启，在华山绝顶奇遇洪七公，并亲眼见证了洪七公大战欧阳锋的全过程，也是在这里，他初窥打狗棒神技，武学修为再进一程。
不过，北丐西毒也在这一战中同归于尽，“临死之际相抱大笑。数十年的深仇大恨，一笑而罢！”
杨过离开华山之后，再见郭靖黄蓉夫妇，并最终在英雄大宴上跟小龙女重逢！
这段剧情乃是全书前期的一个大高潮，故事中有多处亮点值得详述，比如朱子柳以笔代指大战霍都，比如达尔巴金刚杵大败点苍渔隐。
当然，这些剧情归根结底还是为男主角杨过的出手做铺垫，果然，杨过先败霍都，再戏耍达尔巴，可谓出尽风头，不仅一战扬名江湖，而且还完成对郭芙、大武小武的打脸。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幼时被他们随意欺负的杨过，已然逆袭化蝶，他们只有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的份了。
这里面的设计安排，也被后来无数写作者模仿，可谓主角逆袭打脸的经典范例。
此外，这段故事里还有一处题外话一直为读者们讨论不休，就是杨过小龙女再见之后，旁若无人地坐在一起“喁喁细谈”，那么，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在通行版本中，并没有细说，但在彼世最新一次的修订中，金老爷子据称根据研究成果，详写了“喁喁细谈”：
【小龙女问道：“你不见我之后，一天想我几次？”杨过道：“你走了之后，我便出来寻你，从早到晚便在寻你，只大叫：‘姑姑，姑姑！’”小龙女微笑问道：“那么你想我不想？”杨过道：“当然想啊，一天至少想两百次。”小龙女道：“两百次不够，我要三百次。”杨过道：“我一天想你四百次，上午两百次，下午又两百次。”……】
重度武侠迷柳敬亭自然见过这些修订，但是对他来说，03年修订版本，是绝不可能被接受的，哪怕修改者是原作者。
文艺作品一旦流行，就拥有了自己的独立性，本身命运随之形成，经典作品在经过时间的淘洗下，故事人物桥段渐渐约定俗成，成为人们观念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根本不容修改。
旧版一句“喁喁细谈”，留下多少想象空间，一旦具体成“肉麻当有趣”的情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