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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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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钊肭吵龅慕馐偷溃绻腥酥缸潘飞系幕拼铀怠澳歉鼋鸹迫Γ。。 保饩褪瞧笠礳i的效果了。令人叹服的还不止此,学习班开业前,剑同学亲自来送优惠券给我们,随口提到学习班使用的教材竟然都是他自己编写的!

剑同学的日语学习班开业了,我们几个都去捧场,大家都领到了一本《剑小武日语》,包装很精美,封面和封底色彩很丰富,用的是旧挂历,封二封三还是用崭新的a3白纸做的,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第一节是“常用对话”,有几个深谋远虑的同学知道讲完以后会要求各自跟同桌情景对话,上课前就找plmm坐到其旁边,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剑同学讲完以后要大家找身边的同学练习今天学的日常对话,我们都很认真的跟同桌练习了:

“喜利码晒!我是***,请问这具尸体多少钱一搬?”

“您好!我是田中,这是我老公的尸体,请多关照,阿粒阿多!”

记得高中时候的一个中秋节前,偶曾经参与制作过一个直径十米多的月饼,真是甜美的回忆。

那是1994年中秋前第三天的早自习,市长的大儿子忽然出现在我们班的讲台上,教室立刻安静下来,我当时就觉得有事要发生,因为一般情况下市长的儿子都是下午起床来学校上课,除非哪天他想打的老师只有上午有课,他才会破例早起。但是早自习的时候就看到他,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想打今天值早自习的英语老师:1、我们班的英语老师他上个月刚刚打过,他是个很讲究生活情趣的人,不喜欢做没有新鲜感的事情;2、当时正在争夺剑小武同学手中的一本《剑气直上九重天》的英语老师,看到那个人进来以后立刻从后门处消失了,那个人却并未追赶。(我很理解英语老师的心情,他前一天刚从医院出院,脖子和腰部的绷带都还没拆,如果不跑的话,可能我们班这个学期都上不成英文课了,期末考试很多人不及格的话他是绝对拿不到奖金的。)

不过这次市长的儿子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任务以后就走了,他说他昨晚梦到自己变成了嫦娥,但是却长着蜜蜂的翅膀和尾巴在学校花坛采蜜,惊醒以后他打电话咨询了他的心理医生,得知必须在一块我们学校花坛那么大的月饼上走一圈才能破解这个梦,否则会有血光之灾。(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家的风水师同时兼任他的心理医生)所以,因为他最信任我们班的能力,做月饼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完成。临走时他随手放了一条正在蜕皮的刚果蝮蛇在讲台上,告诫我们说,当这条蛇蜕完皮的时候他就要来学校花坛视察,如果没有看到一块莲蓉月饼盖住花坛的话,他就会很生气。

听到最后一句话,全班同学不约而同打了十几分钟的寒颤--上次市长的儿子让5班的同学一边唱《健康歌》同时连续做100遍第八套广播体操给他看,到第95遍的时候,他认为其中有一节不应该是先顺时针扭屁股再逆时针扭屁股,这样不符合他的审美,影响了整体的观感,应该先逆时针再顺时针才比较好看,于是要求全班重新开始再做100遍,后来又到了八十几遍的时候,有几个体弱的同学中暑倒在地上(当时室外气温摄氏57度,那个人是在校长室通过望远镜和学校广播指挥球场上的5班同学的),体操没办法继续了,那个人说他“有一点不高兴”,就把中暑的那几个同学在校门口倒吊了一个星期,然后卖到新几内亚去了(有个酋长后来把其中一个同学的头骨寄回来,对其味道赞不绝口),5班其余的同学就比较幸运,只是被敲碎了尾椎骨,得以在轮椅上度过余生,还可以有护士帮助他们上洗手间。那件事以后学校不得不临时扩招了几十个学生以重建5班。

这样的后果,还只是因为他“有点不高兴”,以那时候的想象力,大家都猜不出市长的儿子“很生气”会怎样。几个家境比较好的同学开始热烈讨论厄瓜多尔和阿根廷哪个比较安全;坐在我后面的小别同学抽噎着对他同样泪眼婆娑的同桌说,他是他家三代单传的唯一一个儿子,他还没找到真正心爱的人他还不想死……(他跟隔壁班一个他不喜欢的女生有指腹为婚的姻缘);总是临危不乱的小胡同学则镇定的拿出一张纸开始订立遗嘱……

教室里的气氛好像沉没前的泰坦尼克号一样凝重,只有两个人没有受到感染,一个是班里的歌王肖同学,他每天早自习都利用同学们读书声的掩护练嗓子,刚才教室安静下来后,由于他一直戴着耳机闭着眼动情的大声唱着《吻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同学们早就习惯了他的歌声也都没有打扰他;另一个就是我当时的同桌,大部分时间处于昏迷状态的邹国胜同学,因为他醒来的时间仅限于进食和放学等少数时间,所以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说起邹同学,他也是个令人难忘的人,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做事非常慎重,决不轻易行动,有一次早餐的时候前排的同学买了一袋花生,给周围的人一人扔了一颗,我们都伸手接住吃了,(因为买花生的同学是负责收作业本的组长)只有邹同学没有动,任由花生掉到地上,我当时极佩服他的勇气。到了下晚自习的时候,我已经忘了这件事了,邹同学忽然伸出右手凌空抓了一下,我好奇的问他在干什么,他不以为然的瞟了我一眼说,没看到组长刚刚扔了一颗花生给他呀……后来在他的课桌下找到那颗花生的时候,它已经开始发芽,而且长出了半米左右的根茎(邹同学是个博物学家,在课桌下面有一堆土,养殖有两株话梅、一颗椰树、以及三只蟾蜍)。虽然也有人说邹同学是反应迟钝什么的,我一直都不同意,认为他只是习惯深思熟虑而已,反驳我观点的人还企图用邹同学的父母是亲兄妹的事实来说服我,被我斥责了一顿,父母的事情跟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邹同学有一点尤其令我敬佩的是,全校只有他一人敢饮用学校教学楼的自来水。大家都知道,教学楼顶的水箱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洗了,水面基本上呈沥青状,里面布满水藻、淤泥、小动物和被市长儿子杀死的师生的尸体、以及历届学生扔进去的旧鞋等等,还有同学声称曾经在里面看到过尼斯湖水怪(后来我们知道这个同学是被校长收买了的,校长企图把楼顶水箱开发成旅游景点以缓解学校的财政困难)。听说有些家境不好的同学把教学楼自来水管流出来的水偷回家,用可乐罐封装以后当作杀虫剂来卖,市场上口碑极佳!以至于后来“雷达”、“威路士”和“枪手”的本市代理商不得不联合起来,抵制忽然抢占了百分之90市场份额的“×中杀虫剂”,直到今天,市杀虫剂协会还有高达2k美元的悬赏征求“×中杀虫剂”的神秘配方。

接下来的几节课,就在大家抱头痛哭、互诉衷肠,肖同学高唱《吻别》,语文老师朗诵《岳阳楼记》的诡异气氛中渡过了。

比起其他同学,我显得坚强得多,到中午的时候,已经能用抖得不太厉害了的腿勉强站起来活动了。利用午休的时间我到隔壁的11班和10班探听情况,本想看看他们的惨状以求心理平衡,没想到他们的任务一个只是全班跪在地上陪那个人玩慈禧太后和李鸿章的游戏,另一个更简单的离谱,只需接下来三天全班同学放学出校门的时候,都鱼贯从那个人胯下钻过就行了!it’sunfair!就因为我们班人才济济,大家就应该接受不可能的任务吗?!我恨命运!我恨这样的人生!!但是临时转班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好回到座位上,跟其他人一起面对生死未卜的前途。

整个下午都跟上午的情形大同小异,只是刚刚了解到现在情况的肖同学没有了唱歌的心情,教室里少了他《吻别》的歌声显得更加阴森了。只有邹同学因为午餐时间醒来的时候我不在教室,没有人通知他,所以仍不知情。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变化。

许多年以后,在我很失意的时候,有个长者告诉我,“危机,就是转机”,那一刹那我立刻就想起了这个多事的中秋节前的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下着淅沥的小雨,美术老师说这堂课要大家临摹油画《最后的晚餐》,被画的气氛所感染,大家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了。部分同学纷纷张大嘴巴练习咬舌自尽,靠窗的同学则拿出螺丝刀拆卸窗户上的铁栏杆预备跳楼,本来正在讨论阿根廷的引渡条例的那几个同学,也改为讨论集资买安眠药的问题了。这个时候,一个的女孩子声音忽然响起,幽幽的吟唱着:“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是文艺委员杨小羊同学!她站起身,哀怨的眼神扫视大家,“十四万人齐解甲,竟无一个是男儿!”念完这首诗,小羊同学没有再说话,又坐下了。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剑小武同学(他一直暗恋文艺委员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他站起来快步走到讲台上,不顾美术老师心痛的眼神,把用来临摹的那幅《最后的晚餐》撕得粉碎,“为什么没有人想过,也许我们可以做到的?!”剑同学虎目圆睁、柳眉倒竖。

“看那条蝮蛇的样子,顶多还有两天就蜕完皮了,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到哪里搞原料做那么大的月饼?而且马上就是中秋了,这个时候谁会愿意把莲蓉浪费到我们这种事情上?”说话的是陈明同学,他也是小羊同学的爱慕者,跟剑同学一直暗中较劲。

“蛇,我们可以换。正在蜕皮的蛇满街都是,我们可以偷偷换一条争取一些时间啊!大家都不说谁会知道?原料的问题我们也可以集思广益,总有办法的!”剑同学语重心长。

“我不同意换蛇!万一这条蛇是他养熟了的,全世界只有这条蛇会叫他爸爸怎么办?!如果让他知道我们骗他……”几个女生又害怕的哭了起来。

“你是白痴吗!蛇又不是鹦鹉!怎么可能会说话!”剑同学激动的用美术老师的眼睛盒拍着桌子。

“你才是白痴!难道你都不知道蛇是鹦鹉的老师的?你不会连鹦鹉学蛇这个词都没有听过吧?!!”陈明同学毫不示弱的举起前排同学的书包砸在地上。

……

两人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眼神在空中交战,若有实质的发出金属相击之声。

偶高中时候有个叫小飞的同学,是个很特别的人。高中毕业了这么多年,我偶尔闲下来的时候回忆少年时光,对很多班花都已经没有印象,但是这个叫小飞的男同学的音容笑貌却时常在脑海里萦绕,为此我还曾多次重新审视自己的性取向,后来发现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我喜欢男人,而是有另外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小飞同学是我认识的人里面身世最特别的一个,二是因为我非常敬重他。

虽然小飞同学的身世是他的隐私,我不应该随便说给别人听的,不过其实我们那里稍微上了点年纪的人都知道这件当时轰动一时的新闻,现在我提一下也无妨。小飞同学的母亲年轻时候是我们那里数一数二的美女,家境又好,开了几十家废品回收站,所以她身边经常有许多男朋友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本来这涉及到她老人家年轻时候的闺风,我们小辈也不好置评,不过后来发生的脍炙人口的“滴血招亲”事件却不得不提。那年小飞的母亲正值当嫁的花季,八岁的她艳名远播,全国几十个省都有大户人家派人来提亲,都被她家人婉言谢绝了,说是要尊重她本人的意见。有天傍晚,本市电视台忽然中断正在转播的新闻联播,放了一条紧急通知,大致内容是:小飞的母亲刚被查出怀有身孕,请所有她的男朋友第二天上午到市人民医院集合,如果dna跟腹中胎儿相符,即可与其成婚。

第二天的情形我没有亲见,听到的传说也有好几个版本,不过有两个事实可以肯定:那天医院10层高的门诊大楼被挤得向后倾斜了45度(直到现在每年都还有学物理的学生拿一大一小两个铁球到医院大楼顶做试验);那天医院旁边的市体委游泳池(900平米)被医院借用来倒弃化验后的废血,就快装不下的时候被不明人士盗走大半,此后数月本市各大菜场猪红的供货量突然大增,价格跌至5分钱一吨。也许仅仅从口耳相传还并不能完全窥见历史的全貌,我曾经专程到市档案馆翻查了当年的报纸和新闻录像,现摘录几段:

记者:“先生,请问您今天是不是来看病的?”

赤膊男:“呸呸呸!你才有病!俺来抽血娶老婆di!”

记者:“请问您跟××(小飞母亲名)是怎么认识的?”

赤膊男:“俺不认识她!俺娘要俺来碰碰运气俺就来了!”

记者:“……”

……

记者:“老伯伯……看您的袖子也卷起来在,您也是来验血的?”

九十多岁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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