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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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大人你在干什么呀？
丢人没有这么玩的，这不是在看电影，这是在正式场合的夜宴好不好？
身边的侍者很快地为御景姐换来了汽水，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尴尬。
好吧，这不是汽水，是香槟酒。
御景姐看了看杯子里冒着泡沫的液体，尝了尝之后，一脸高兴地把杯中物喝光。
“嗯，格瓦斯……我看到琳达偶尔喝这个。”
“柳德米拉不来点捷克蜜酒吗？”子爵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色的酒润喉。
“不了，这种汽水就很好。话说你接下来准备把这两个女人怎么办，真的要把她们挂在吊灯上绞死吗？”御景姐抢过了侍者手中成瓶的格瓦斯，一手瓶子一手杯子地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为这些贱民弄坏了大厅的布置不值得。这两个胆敢袭击官军和贵族的异端自然会被勒死之后埋到后花园的坑里！”
“是六英尺的坑吗？scarlet－is－falling－down；bury－me－in－six－under……”御景姐自顾自地唱了一句问道。
“那是什么？”这次轮到蟑螂头迷糊了。
“那是十几年后流行歌曲的歌词。”御景姐笑道：“现在唱这歌，确实太早了。不过你的勇士们也快要折腾完了吧，十几个人解决两个女人用不了两个小时吧？如果快点，一个小时就够大家来上一圈了。快点干掉她们，然后我和这个人还有要做的事情去做。”
听着御景姐眯着眼说出这些冷酷无情的话语，不由得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好吧，从昨天晚上和那个说不清是大姐姐还是阿姨的女人鬼混开始，我的意识就不太正常了，然后就是今天开了一天的车，晚上一顿枪战之后又是被拷打。现在的我只是喝了点红酒，然后吃了点桌上的点心，感觉还是昏沉沉的。
红酒喝完后，又是御景姐塞给我的半瓶格瓦斯。
这算什么？间接接吻吗？
迷迷糊糊地，我也把这半瓶格瓦斯喝掉了。
这个时候，我只是想把身边的御景姐也当成姐姐。
身子有意无意地靠了过去。
完全不顾眼前的暴行已经结束了吧。
是的，我这一天太累了。
太累了。
“阿尔谢尼耶夫男爵，现在这个叫做文音的罪人乞求您的宽恕。请问您的意见……”子爵身边的侍者问道。
“御景姐您的意见呢？”
“你真的要放弃你的权力吗？你这个优柔寡断的傻瓜。好啦好啦，把这两个罪人都放了吧，反正现在这些异端的神都在这里。把她们两个都送到别列科夫的身边去吧。无罪释放好啦。”我身边的御景姐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胡乱地挥舞着。
听了御景姐的胡言乱语，我的酒醒了。
“御景姐你在胡说什么？”
现场，处于一种诡异的尴尬之中。
大家都在用看怪物的表情看着我和御景姐。
也包括已经神志不清的文音母女。
诡异的尴尬持续了一分钟左右，蟑螂头那讨厌的声音打破了冷场。
“听到准男爵和男爵夫人的决定了吗？你们几个，还不快送这对异端母女上路，然后尸体送到别列科夫那里去！”
“对，送她们上路，让她们用生命还债！”怀着恼羞成怒和害怕被子爵报复撤掉我的爵位的我说道。
听了我的话，几个黑衣人扯起了两条绳子向文音母女的脖子上套去。
“胡英华，你这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圣父会为我们报仇的！”看到我的脸，文阿姨声嘶力竭地尖叫道。
而文音则是竭力地喊叫着，大声地喊着说我的女儿的亲生母亲就是她而不是柳德米拉……
顿时，我彻底有了杀人灭口的恶念！
甚至站了起来要自己冲过去勒死文音了。
没错，杀了她们母女的决定是对的，那样就没有人知道我当年做过的那些坏事，也没有人怀疑我的女儿的身份了。
这样想着，我掏出了手枪。
“等等！”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我扭过头去看，子爵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个小姑娘招手。
姑娘很漂亮，个子虽然不高，但是隐约能看出，很有料。她穿着黑色的大衣，衣摆几乎遮住了短裙，黑色的丝袜和白色的高跟靴看起来很优雅。
“阿尔焦姆，反正是要处死的，这两个人的血，能不能让我尝尝？”女孩轻声地用希腊语问道。
“这个，你要征求阿尔谢尼耶夫准男爵的同意，瑶。”
“那个被我用酒瓶救了下来的人，奉献一点俘虏的鲜血作为救命报酬也是应该的。”
面对这个个子不高，短发，脸色白皙的吓人的漂亮女人，我的脑海中迅速地想起了一个词汇：
“吸血鬼！”
“应该叫血族或者贵族的。阿尔谢尼耶夫，既然你没有提出反对，那么我就视为你默许了。”漂亮的白皙女孩笑了笑，然后招呼侍者拿了两个杯子和一把刀……
83约会
在我的拉达小轿车里，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子爵的演出结束了，天空还是一片漆黑。
我坐在拉达车副驾驶的位置上，透过上霜的玻璃望着星空发呆。
正驾驶的位置，是御景姐在开车。
是她在积雪的路面吱嘎吱嘎地开着我这台拉达车。
“波波夫，你现在要去哪里？”
“回家。”
“回你父母的家还是回拜占庭的家？反正都是几百公里的样子。去哪里都是半天的事。”
看着马路两边的风景快速地倒退，我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回家？
去哪里都可以吧……
只要里这个杀人现场远点就行。
那手臂上像是小孩嘴巴一样张开的伤口……
被吸干了全身血液的文音母女……真的想不到半年前她还是学校里的校花，带着男朋友和我找碴打架的高傲存在……现在就这样死了，变成了雪地上硬邦邦的尸体。
那尸体的眼神里都是一片死灰……。
想到这里，我就是浑身发冷。
“御景姐，你真的是神吗？”
“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质疑？是不是作为神，刚才我只是看着我的信徒们用自己的生命献祭而什么都没做，你就怀疑姐姐我的神力了？”
“我不是……”
“嘛，用不着那么着急否认……那你以为我是谁？我就是谁好啦。”
“是呀。你是谁这点重要吗？但是，那个阿尔焦姆子爵为什么总是叫你柳德米拉呢？难道是他把你错认为我的姐姐吗？没理由呀，那个吸血鬼，没理由犯下这种低级错误的。就是上次，7月份在阿德里安堡火车站的那次。”我望着夜幕中的公路，在酒精和困倦的作用下发呆。
“那个阿尔焦姆是故意把我认作柳德米拉的，当时只是为了防止事情传出去影响士气？”
“是因为我向你下跪吗？”
“嗯。因为当时马上就要开片了，所以子爵不得不装傻忽悠人了。不然‘阿尔焦姆将军的副官冲异教徒的邪神下跪’这传出去就完蛋了。”
“所以，他就故意把你认作柳德米拉。然后就说：阿尔焦姆的副官波波夫，为了博得心爱的女孩子的爱，奋勇杀敌拯救了第三兵团，成为了英雄……”
“没错，你变得聪明了呀。”
“是呀，跪异端的神不如跪媳妇……阿尔焦姆还真是会撒谎呀。没错，御景姐果然是女神，只是大家都认不出你而已。”我没有来由地感叹着。
“没错，吸血鬼都存在了，女神还会远么？”身边的御景姐笑着反问道。
御景姐的笑容，好像姐姐。
笑的我很安心。
但是，现在我却是很困。
今天晚上没有好好睡觉，昨天也是。
但是，我却不敢睡觉。只能强打精神在车子里打盹看着越来越朦胧的夜空。
“你困了吗？想睡就睡吧，我会开着车子把你送回家的。”笑着握着方向盘的女人说道。
“不……不困。”我硬挺道。
“为什么撒谎？”
“我害怕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哈？你还真是多疑呀。”
“真的，好多电影里和电视剧里，像是御景姐这样神秘而强大的存在，都会在人醒来之后不见的。”我迷迷糊糊地说道。
“哎？那个呀，那个只是想要骗钱的穷苦作者们为了拖戏而制造的手段。事实上，如果人和人之间不想相见是很简单的事情。”开着车的御景姐盯着前面的路面。
“是吗……御景姐不会走吧，明天我还会见到你吧……”
“睡吧，明天回天北，我们去约会。”耳边的声音，清澈而快活。
83－2
就这样，眼睛闭上。在一片黑暗中，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演电影一样。
而被割腕放血的文夫人和文音两人，都只是恐怖鬼片里的受害者。用玻璃杯喝血的阿尔焦姆和那边那个被称为“瑶”的娇小美女，都只是恐怖片里的反派。
反正，受害者不是我。
反正，我只是一个看戏的旁观者而已。
那两个女人，只是我的熟人……
即使在黑夜里和她们两个睡了一觉，也只是熟人而已。
只要我是受害者就行啦……
我应该感到恐惧吗？我有幸存者那种沾沾自喜幸灾乐祸的快乐吗？我应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吗？
我……是生活在那个世界里的人吗？
不去想，不想去想。
和我无关的事情，想她们去做什么？
文音母女，不是我生活中的人。
对于她们的生死，我才没有什么实感呢。
我……只应该在拜占庭风格的百货商场里逛街或者在那带有小河的公园里面闲逛划船……
对，这一切都是和“她”在一起。
◇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空的阳光格外的刺眼。两边的风景也变得熟悉起来。
耳边，还萦绕着汽油发动机的轰鸣声。
眯起眼睛看着身边，那个穿着军绿色夹克的身影还在我的左边扶着方向盘。梳着齐肩短发的脸庞盯着挡风玻璃外面的风景。
“御景姐……”
“哟，胡英华，你醒了？”
“嗯。”
“现在是天北市的北郊，快回到天北市市区了。”
“我知道。”我当然熟悉这里的风景。
“今天我们说好了的，我们去约会。”御景姐的声音让人舒服。
“嗯……御景姐想去哪里？”
“唔，还没想好。不过，你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儿吧。”
“那……我们去昭陵公园划船。”
话一说完，开车的女人笑了起来。
“1999年的冬天，昭陵公园会有船吗？这是可是天北市。北纬41度春夏分明的地方。”
“也是呀……那我们去……山西路吧。”
“山西路？”
“嗯，妈妈工作的商场在那边——虽然现在妈妈已经不在那里工作了。但是我还是想去那里看看。”
“哦？是在乎童年的回忆？”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虽然我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去山西路，但是御景姐还是熟练地把小汽车开进了山西路。
好了，到了现在。我也不能反悔了。
于是，我只能被御景姐笑着拉着下了小汽车。
然后……
然后就是接着被她拉着在商场里买衣服。
山西路的商场很多。除了妈妈所在的百货大楼之外，还有很多商店。
我小的时候，妈妈总是带我来这里玩。
所以，现在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带着别人也来这里。
我平日的朋友很少。
除了大川哥和他的“战友”之外，我几乎和班里的同学根本不怎么联系。
更别说带着女朋友一起出门了。
真的，虽然我和两个女人有过男女关系，但是和女朋友约会的事情，真的没做过。
那个昨天晚上被吸血鬼们杀害的文音就不用说了。我和她的关系是被一群拿着枪的暴徒们逼迫的。
而另一个人呢？另一个人和我结婚的人呢？
那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现在我的个人资料上面填写的是“已婚”。但是连我自己都知道，这东西充其量就是小孩子过家家酒的游戏。
我是拜占庭男爵，而男爵夫人虽然名义上是异国的陌生人，但是这陌生人的身份实在是可疑的要命。据我和她两个人承认的身份，男爵夫人是我的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姐。
和姐姐结婚……这种事情想想就荒唐。
荒唐到我都不敢去看作为胡英华的过去的亲戚们。
不只是因为胡英华的逃犯身份，而且还因为身边作为妻子的姐姐。
姐姐的真实身份，奶奶姑姑和叔叔们都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不想见他们！
真的不想见他们！
现在我有点后悔没有和过去一起的同班同学的女生约会了。
是不是我没有约会过，所以才会引发种种悲剧呢？
“喂喂，胡英华，这么紧张干什么？”在积雪的大街上，御景姐抱住了我的左臂笑着问道。
“喂……御景姐……”
“怎么了？”身边的女人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我发呆。
“没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
“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
“不……是，是第一次。御景姐怎么知道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