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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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英华，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是应该继续呆在这个家，还是去找我那个东罗马的大人物爸爸来解释一切？”
大人物亲戚，姐姐是指别列科夫吗？
我应该怎么回答她？
我又能怎么回答她？
不让别列科夫来，我们一家人会失掉脸面。
让别列科夫来，我又怕失去姐姐。
“好吧，看来现在这个样子是相当地尴尬了。这样吧，姑姑，在临走之前，我有话要说！”
“小绿想说什么？”姑姑的脸上露出了先进官僚的笑容。
“你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三个相像的人同时存在或者曾经存在。就像这里曾经是我的家，在四岁那年你曾经给我买过小黄猫手套一样。”说完了这些，拎着手枪的姐姐笑着用奶奶家的电话打通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希腊语之后就一言不发地对着姑姑笑。
十五分钟后，奶奶家的院子里传来的汽车的刹车声和喇叭声。
姐姐穿好了白色貂皮大衣和长筒帽，笑着走下了楼梯。
我们一家人抱着嘲笑同情或者迷茫别离的心情跟在姐姐的身后，结果在奶奶家的楼下，我们看到了一台黑色的挂着军牌的奥迪100小轿车停在楼下。小轿车的司机见到了姐姐之后，穿着军装的年轻士兵盯着姐姐的手里看，看到姐姐空着手下来的，就连忙替姐姐打开车门，还把手垫在了车门框的下面。
“Спасибо”姐姐很自然地说起了希腊语向士兵道谢。在坐上小轿车的后座之后，姐姐向我笑了笑招呼我过来，然后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得见的音量对我小声说：“如果想找我，就给别列科夫打电话。”
接下来，载着姐姐的军车绝尘而去。留下的，只有尴尬和发呆的我们一家人。
结果，1999年大年初一，我们去奶奶家，最后还闹得尴尬收场。
子爵的日记
我，阿尔焦姆·何塞·阿穆尔尼科夫。拜占庭远东总督，子爵。
当然我刚刚当上子爵大约一年吧，一个让人有点讨厌而终生难忘的经历，那年我亲眼看着那个总是在我闯祸后叫嚣着要把我禁闭一年的老头子被一群贱民绞死在了街区的绞架上的——我的父亲，老阿穆尔尼科夫，被别列科夫鼓动的农奴处以了绞刑，这完全不符合贵族的身份。老子爵的遗言是：“你们的判决书上单词拼错了很多。”
老子爵的身体就像挂在厨房的干鳟鱼一样随着风摆动。
所以我发誓要复仇，把别列科夫这个婊子养的拉下他那自己搭建的神坛，然后把它火刑——不，绞死，他那肮脏至极的灵魂连地狱都不能容下他，更别提用火焰烧清他的罪孽了。——也许仁慈的玛利亚会原谅他，但是我不会，我发誓不会，赌上阿穆尔尼科夫的名誉和权力，还有我的性命。
和恶心的是，别列科夫总是东躲西藏的，从来不敢和我面对面的像个真正的拜占庭人一般决斗，所以我总需要耗费无数的时间和精力去搜索他的藏身处，再把他像是老鼠一样揪出来捏死，不过老鼠总是很狡猾，我追杀他了一年，确连他的人影都没见到。
其实在追杀别列科夫的途中，我总会遇到一些有趣的人，比如前几天在天北市·北区废弃工厂遇到的一个小警察，很有意思的家伙。其实在几年前，我就认识他了，一个中帝国商人的孩子。
当时我让我手下的骑士在抓来的别列科夫的第九十个女儿——也许是第九十一个或者九十二个，谁知道那个该死的到处传播肮脏的性病的杂种到底有多少个女儿，不过偶尔拿来给骑士们找找乐子的话是和她是别列科夫的第几个女儿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么。
嗯，回到原来的话题，大概是轮到第八个骑士吧，嗯，大概，具体的数字我也记不清了，反正这个还算漂亮的女孩迟早要去陪别列科夫想要舔屁股的中帝国官员睡那么几天，那么一瓶罐头是在礼拜一开封还是在礼拜五开封都没有什么差别不是么？
这个偷偷去摸女人大腿的小警察居然拿着手枪指着我~，嗯，用一把六十年前就停产的TT33指着我，还用的美国佬的持枪方式。
【留他一命】我偷偷冲骑士们打了个手势，也许在中帝国有个公务人员会让收集别列科夫的情报变得简单一点，就在我准备说两句的时候，【碰】，小警察被一枪放倒了……
又是沙史卡这个蠢货！好吧，看在他在当年贱民们造反的时候救过我几命，我姑且原谅他了，赶紧去看看这个勇气有余力量不足的小警察死没死……
还有气，没死，那么沙史卡我就不追究你乱开枪了。
但是从他的表现看来，虽然没死也吓了个半死吧？他应该知道关于别列科夫的一点情报吧？我掏出我最喜欢的那把银色92F对准了他的脑袋，试图问出来一点情报。
“我真的不认识……”从他的眼神看来不像说谎，那么就算了。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别列科夫的第……第多少来着……呃，反正就是情妇了，鬼才知道他有多少个情妇，但是这个娘们疯了一样的称那个杂种叫【圣父】——那个杂种也配和耶和华一个称谓么？反正我觉得从这个娘们儿这是问不出多少情报了，那么干脆恶心恶心别列科夫吧。
看这个小警察似乎挺有意思的，于是我决定逗逗她“你觉得文夫人漂亮么？这种危险情况下你还去摸文夫人的大腿中间……”嗯，应该是姓文吧？
看着小警察面红耳赤几乎瘫倒在地上的样子，几个礼拜来抓不到那个杂种的郁闷也一扫而空了，嗯，让我开心的家伙值得奖励。
看那个小警察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别列科夫的第九十八个女儿——嗯，好像是第九十个吧？反正就是那个杂种的女儿没错了。
那么我就让他和这个女人一夜春宵好了，听说中帝国的女人在发生性关系后都会想嫁给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上床就结婚】，这也太草率了点吧？不过这个不是我应该管的了。
反正先让他去玩吧，不过我就给他十五分钟，虽然我没打算杀了他，但是我还是说出了【十五分钟搞不定你们都得死】这种威胁式的话语——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
他的技术还真是糟糕无比——话说他倒地在捅哪个洞啊，我打赌他绝对是个处男，要么就是故意想换个新鲜的地方玩，不过我还是决定让沙史卡教教他，就当刚才他差点打死这个倒霉蛋儿来赔罪了……
看看手表，这小子大约用了18分钟完事儿，不过没关系，对于不是别列科夫的人，我没必要去苛责什么，看着紧张的站在我面前的小警察，我决定放了他们。
39世界末日之年
1999年，传说中的世界末日之年。
传说在1999年的7月，恐怖大魔王会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然后世界就是各种毁灭各种悲惨。
就像美国恐怖片和香港鬼片那么悲惨。
虽然先进主义和无产光辉教导我们不要相信那些封建迷信，但是我对那种传言还是将信将疑的。
但愿世界不会毁灭吧！
但是……
究竟是不是真的世界末日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的家里就有了世界末日的感觉。
在姐姐被黑色的豪华军车接走之后，已经目瞪口呆的奶奶和幸灾乐祸姑姑拉着爸爸妈妈一个劲地追问姐姐的来历。弄得爸爸是欲哭无泪，索性干脆撇下手打车回家了。
我和妈妈也只好快速追上爸爸，向自己的家里走去。临别时甚至没有和奶奶多打招呼。
回到家里，我看到自己的家里烟雾弥漫，爸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望着天花板发呆。
妈妈想要和爸爸说点什么，但是看到爸爸那可怕的脸色。所以就什么都没有说。
我也只是赶快跑回自己的房间躲风头。
这一天的经历，简直就像梦一样。
但是，姐姐在我的床上残留的洗发水的香味和姐姐搬家时候拿过来的摆设证明的昨天的一切不是梦。
枕巾上，姐姐的长头发证明的她在我的床上睡过。证明姐姐这个人不是我妄想中的幻影，而是真实的存在。
突然想起了，姐姐可能还留下了更重要的东西！
我的手伸向的床底下。
果然，那个沉甸甸的旅行包还在。
打开这个沉甸甸的旅行包，那把折叠枪托的akm冲锋枪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顺手关上了冲锋枪的保险盖，以防止进灰。然后把旅行包推到了床底下。生怕爸爸再回来夺走我梦想的工具。
◇
666507！
站在楼下福彩彩票站的门前，我有种想要撞墙的后悔。
一星期之前，别列科夫和我说过这个号码。
那个时候我认为那个穿着神父黑袍的胖老头就是在放屁，所以才没有关心彩票的事情。
到现在，我觉得一切都晚了。
我好想重新回到一个星期以前，哪怕是昨天白天以前也好。
那样，我就可以得到30万元的奖金。
30万是什么概念？
30万可以在市区买上七八套40平米的小房子，或者在郊区买上五六套我家那么大的套间。
那种套间，可是我爸爸这个乡科级干部才被允许拥有的待遇呀。
别列科夫的一句话，顶的上我家五六套房子。如果当时不是被寻找姐姐的愿望冲昏了头，如果不是被深夜的枪战吓住。如果不是能够挺过去奶奶和姑姑的追问……哪怕是昨天白天抽风买一张彩票也好……
可是，到了现在，我的30万元没了。
现在我的失落感好强烈。
失落之后，我突然想到，如果别列科夫说的彩票号码是真的，那么我爸爸以后面临的下岗……
就是怀揣着这种带有“注定要完蛋”的心态，3月1日开学之后，我甚至没有在乎身边的唐咲是不是一脸苍白还坐在我的身边。
唐咲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可是她还是来上学了。
但是，这次唐咲见到我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甚至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
我想和她解释，但是却换来了小松鼠恐惧的目光和老师的劝诫。
“唐咲的身体最近很不好，请你不要打扰她！”
唐咲……
已经和上个学期不一样了。
我和上个学期也是不一样了。
遗憾地想着这些，我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
毕竟，比起可能发生的大事情，唐咲对我的态度已经实在不算什么了。
那一天，终于来了。
3月10日，爸爸下班的时候，脸色超级的差。
果然，真的有大事发生。
通过和妈妈的交谈，还有听爸爸妈妈之间的谈话，我知道了真不得了的事情。
爸爸下岗了！
39－2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执委会和内阁的大老爷一拍脑瓜，从建国开始对执委会和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冶金部附属的正厅级单位，就这样以环保和亏损的理由下令解散破产了。
是的，就这样，十几个地市厅局级干部，近百县处级干部，还有几百乡科级干部和近万类似公务员身份的国有正式职工，就这样砸掉饭碗回家了。
当然，不是白白回家，名义上，这个叫做“买断工龄”……就是每个人发个一万块到几万块回家。
好吧，就是这样。爸爸就由骄傲的国有企业正科级干部变成了下岗工人了。
而且，因为这件事，爸爸变了很多。
变得消沉起来了。
整天就是抽烟和唉声叹气。
大舅给爸爸在西区保安公司介绍了一个保安队长的工作，爸爸也因为嫌当临时工丢人挣钱少而不去。
每天只是唉声叹气，还幻想能用过去的关系来找一个类似警察局公务员的工作。
但是，每次都是失败，连买断发下来的钱和家里的积蓄的一部分都几乎花在拉关系的身上了。直到我上学的学费开始要不够了。妈妈和爸爸大吵了一架之后，爸爸才中止了拉关系花钱的动作。
接下来的爸爸，就只是积蓄在家里抽烟和怄气了。
这样的日子，弄得我也心焦。爸爸的颓废，搞得我的心情也不好。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了今年的四月底。
四月底的时候，我的考试刚刚结束的时候，那个让我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现在我的面前。出现在爸爸的面前。出现在我们一家人的面前。
“姐姐。”看到姐姐的出现。我扑到了她的身边。
“好久不见。”姐姐看到我的到来，冲上前一步和我抱在了一起。
“小绿，你怎么……”妈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黑着脸的爸爸。
“你来干什么？”脸色很差的爸爸问道。
“看，我说过的。一个月，一个一家之主是怎么变成家庭的包袱的？”在我怀里穿着红色衬衫和黑色长裙，脚踏着高腰皮鞋的姐姐用鄙夷的眼光看着爸爸。
“英华，你在干什么？”爸爸虎着脸凶我了。
“我……”看到爸爸生气的样子，心虚的我不由得松开了抱在姐姐身上的手。
“呐，胡英华，干什么要怕这个没有用还硬撑面子的男人呢？跟着姐姐一起过日子吧。以后姐姐保证你过着富裕的生活。有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