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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性心理学-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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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ves 与Atalk with Girls about Themselves),是把性的卫生和身体一般的卫生相提并论的(关于女童一书实系葛氏与一女作家合作的结果)。比上面所提的各书都要更有价值的是华伦的《差不多十四岁了》(M。A。Warren,A1most Fourteen)。华氏是美国的一位教师,他以一八九二年写成这本书;笔墨的雅驯细腻,真是得未曾有,就教一个感觉最锐敏不过的闺女读去,也决不会有什么触眼的地方。拿这样的一书给正在春机发动期内的青年男女阅读,真是再好没有的了。可是对于性的伪善者,真可以说没有一本书是圣洁的,他们居然在这本书里也找到了“淫秽”的东西,因此,在一八九七年间,他们就串通了法律,禁止这本书的流行。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凡是可以打动一个性的伪善者的性欲的东西,无论本身怎样圣洁,对于那伪善者的心,总多少有一些“淫秽”,否则何以能打动他呢?不过,薛吕德(Theodore schroder)说得好,“书不淫人人自淫,淫秽是读者自己对于一种书的贡献。”惟其如此,我们觉得世间更不能没有这种书,惟独这种书才有希望把性的伪善者逐渐减少;所以用法律来禁止这一类绝对的好书,不特不能促进性道德,适足以增加性的不道德。后来有人告诉我,这本书后来再版过,但最精彩的部分已被窜去;薛吕德又在他的文章①里提起作者自己亦终于被教育当局停职,不能再做那公立小学的校长。德国李希纽士加女士的那本《儿童的性教育》(Maria Lischnewska,Geschlechtliche Belehrungder Kinder)②是最详尽最值得佩服的一篇讨论,不过作者的兴趣侧重在教员的一方面,而不侧重在母亲的一方面。但假若做母亲的想多得一些参考,不妨查阅莎罗士的《小孩子是那里来的?》Wo Kommen die Kinder(Hugo Salus,her?)、许蒂尔的《母亲的天职之一》(E。 Stiehl,Eine Mutterpficht)和许多别的书籍。肯特博士(Dr。Aifred Kind)则竭力的推荐戈理德的《和我儿女的一席谈话》(Ludwing Gurlitt’Der Verkehr mit meinen Kindern),。。
    对于这本书的能够把性教育和审美的教育相提并论,他尤其是觉得难能可贵。布洛克在他那本《现代的性生活》的第二十六章里也提到了许多同类的书(Bloch,Sexual Life of our Time)。
    我不惮烦琐的把这许多小书提出来,因为它们的发行往往是半公开性质的,平日不但不容易买到,并且根本就不大听见。在现状之下,大家似乎依然把这一类书的流通当作一种不名誉的行为,只好私下传递,不便公开卖买。
    这种态度也不能说是不自然;像《差不多十四岁了》那样的一本有益的书,不但得不到鼓励,反而要受禁止,它的作者,不但得不到荣誉,反而要受排挤,以至于终身不能希望再有什么发展;在名为很文明的国家像美国犹且如此,其他又何足怪呢?①《言论与出版的自由对于贞洁宣传之重要》(Liberty of Speech and Press Essential to Purity Propagada),第34 页。②同注③所引参考物第四、第五小册,有单行复印本。参考的书籍固然重要,但我不妨在这里加一句,就是,当一个母亲和她的子女作实际谈话的时候,最好还是多多的靠她自己平日的知识和随机应变的能力,不要把书上的知识当作泰山之靠。
    10 母亲的责任
    母亲对于儿女们早年所施的性的启蒙教育是不会专门的,也不应该专门的。她应该知道这是她的义务、也是她的权利,来做这一件事。也应该知道这种教育的性质是一种私人的与亲密的启发,而不是一种正式的指导。做母亲的固然自己先得受些教育①,但这种教育的重心并不在专门的知识的增加,而在她的慈爱和见识的培养;在这最初的时期里她所需要的科学事实是很简单的。她的主要的任务是把她的儿女和她自己的密切的关系很明白的让它们知道,同时也应该把世间许多小的生物和它们的母亲的关系,分别叙述清楚,做一种陪衬;她又可以把这许多母子关系的事实,用卵的观念概括起来。卵是一个固体的原始所采取的最基本最简单的方式;卵的概念——包括植物种子在内——不但对人适用,对世间一切动物植物也都适用。在这初期的解释里面,父子的关系还牵涉不到,不妨留作第二步的材料,或至少应该让子女发问到它的时候,再替它们说明。
    除了它自己的由来问题以外,儿童对于他自身的性器官以及父母兄弟姊妹的性器官,也时常表示相当的兴趣,不过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专作便溺用的器官罢了。做母亲的,到此便不妨用很简单很自然的语气来满足它的简单与自然的一点好奇心,她不妨很老实、很不含糊的把这些器官的名字叫出来,至于这些名字应该是通俗些的呢,还是不普通的呢,她不妨审情度势,斟酌办理。这样一来,做母亲的无异间接的打头就筑成一道提防,使儿女们年事稍长以后,不至于接受那些伪善的性的见解。同时她也可以于不知不觉之间,使儿女们对于自己的性器官逐渐养成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和不敢狎玩的习惯。这样,儿女们因母亲的循循善教,一壁既了解自身生命的由来,一壁又明白生殖器官的功用,无论他们所了解与明白的是怎样粗浅,至少他们已经走上性知识与性卫生的大道,前途正常的发展是已经比较有把握的了。
    这样一个能够以真诚和儿女相见的母亲是有很光明的前途的。再加上一些聪明、一些随机应变的能力,她便会永久维持儿女们对她的信任,一直到春机发动的时期、甚至于到那难关重重的成年期以内。但就今日的文化组织而论,她的狭义的教育家的任务,在春机发动期来到的前后,便可以告一结束。到那时候,儿女们所需要的性知识宜乎比较以前为专门,更应比较以前为客观化,完全无须再用母子的关系等等做参考;这种知识的供给,普通该是学校的责任。
    那个伟大而同时却有些不可捉摸的教育家巴泽多(Basedow),真不愧为卢梭的门弟子,他是一个性教育的先进,他在学理上和实验上都有过几分贡献,他所施教的范围以十岁和十岁以上的儿童为限。在他那本大著作叫做①吉徯斯(E。L。Keyes)说,“父母要知道怎样把性知识传授给子女,自己先得受相当的教育,而此种父母教育便应该从他们自己做儿童的时候开始,”见《性的教育》一文(Education upon Sexual Matters),载在1906 年2 月10 日《纽约医学杂志》(New York Medical Journal)。《基本学程》(Elementarwerk,一七七○—一七七四年间出齐)里,他也坚持这个题目的重要。他说,小孩子有问题的时候,应该据实答复,同时也应该教导他们,切不可把神圣的性的关系当作开玩笑的资料。胎产的图画,应该给他们看;不规则的性行为的危险,也应该打头就解释给他们听。更应当把他们领到医院里去,让他们目睹花柳病的种种恶果。巴氏也知道他这种书本里的主张和他实地的教授工作可以教许多父母与教员神经上受莫大的震撼,但是,他说,这些人见了基督教的《圣经》,便该受些震撼①。总之,巴氏是太过超越他自己的时代了,不但是他自己的时代,并且还超越了我们的时代,所以当时的影响既不大,他死后也并没有几个继起的人。
    比巴氏较迟的,又有一位著名的英国医生,就是白都士(ThomasBeddoes);他也用公开演讲和展览图解的方法,来推广性的知识。在他一八○二年出版的那本《卫生论》里(Hygeia第一册第四篇)他揭穿普通那种见地的不合情理,他以为世俗之见,一面要人家不做伤风败俗之事,一面却又把性的事实瞒在鼓里,实在是一大矛盾;他说“聪明的操守和盲目的无知决不能存在同一的胸襟里。”他在那本书里也很详细的讨论到手淫,和性教育的需要。生物界的种种现象,他认为大可以用演讲的方法,让大家知道,并且据他自己的经验,听讲的时候,尽可以让男女共同入座,决不会发生什么有碍观听的事。在他自己的经验里,他又发现植物、两栖类、母鸡与卵、人体解剖的图说、各种疾病、甚至于真的病的表现,对于性的教育,都是有帮助的。一个小孩子对于性差异的知识,如能从解剖的题材方面得到,他认为是很适当的;所以他以为解剖室是施教的良好场所,因为死的尊严可以留下一种很深刻的印象,使儿童们可以把病态的性的伪善的观念彻底的打消。
    但关于最后这一点,我们不用说,白氏并没有找到许多赞成和提倡的人;我们只要想起儿童们的锐敏的感觉,就觉得这种印象是很不想宜的,同时我们也觉得并没有把死人抬出来的必要;生的尊严不是和死的尊严一样的可以感人很深么?11 学校中的性教育至于学校在这方面的责任,近年以来也很有人提倡,其中尤以李希纽士加女士(原名及作品见前)为最有力最能干。她对于儿童教育和儿童的生活以及他们的家庭环境,有过三十年的经验,所以说来头头是道。她说在今日大批民众的家庭生活中间,到处可以遇见很粗率的性的事实,儿童耳濡目染,日久视为当然,但是比较纯洁的与开明的介绍,便可以说是绝无机会,原因自然是在父母的知识缺乏与道德能力的薄弱。在这种形势之下,她以为性教育的责任,大部分自然应该由学校负去,并且这种责任也是和近代文明文治的趋势完全符合的。她主张一种分期教授的方法,对于第五年级或第六年级的儿童,应该借重图案之法,让他们知道高等哺乳动物的性器官的形态与功能,取材应以牡牛与牝牛为上。所谓功能,胎产的事实自然也包括在内。这一部分教过以后,教员就可以很容易的过渡到人的一方面,他不妨轻描淡写①此方面的参考物不止一种,例如平洛希之《十八世纪德国教育之改造;巴西道与慈香主义》(Pinloche,La R(forme del’Education en Allemagne audixhuitieme sic(cle:Basedow et le Philanthropinisme),第125、256、260、272 页。的说,“小孩子在母亲肚子里长大,就好比小牛在母牛肚子里长大一样。”李女士这一番议论,自不容易否认的,她所提出的那种教授法,也似乎是和现代文明所进行的路,很相符合。她那种教法是正式的、冷静的、不牵涉到个人的;她并不把性的事实特别提出来教,却把它当做自然历史的一部分教。这种教法,仅仅在知识一方面,可以补母亲所教的不足,但同时到也不会把母子间或母女间早就培养成功的那种信托和亲密的关系给打消。这种信托和亲密的性知识的启发,我们上文已经讨论过,虽不能望于今日没有受过多大教育的大众,终究是最妥当的办法;白氏所提的方法虽妥善,却不能取而代之。
    生理学的基础知识的教授,在将来大约不免以学校为最相宜,但在目前确乎还行不通,尤其是要是这种基础知识里要包括性与生殖的一部分,而不像以前那般把人当做一种没有性的动物的话。一个教育程度低下而粗劣的社会可以说是老在一个恶圈子里兜着。这样一个社会中的分子从小就受了一种教育,认为性的事物是肮脏的;他们长成了和自己有了孩子以后,自然也竭力反对孩子们在这方面得到什么认识。一个学校教员处此境地,想有所作为,不用说是万分困难的;假若这个社会是一个比较民本的社会,谁都有出头说话的机会与权利,那就不但困难,简直是完全不行了。所以在最近的将来,我们不能希望把性的生理介绍到学校里去,就是把它当做一般生理学的一部分来介绍,不另立课目,也还有绝大的阻碍。性的生理原应该这样介绍的,但无奈即此还行不通啊!12 植物学与动物学的价值但在学校以内,至少植物的生理学是可以全盘教授的。反对教动物生理的空气虽浓厚,并不影响到植物生理的课程。所以我们以为在春机发动期以前的青年,应该在这方面取得一些知识。这至少有两层理由。第一、植物对于性现象的初步,表现得最赤裸、也最扼要;对于性的性质、由来、和意义,表现得也最清楚,一点也不含糊。第二、教员讲解的时候,不管学生是男是女,是多大年岁,尽可以坦白的说去,不受什么抑止,因为在今日之下,大家对于植物的性现象,至少已经能不以为忤。同时做教员的还有一点便宜,就是他对于植物性作用的美丽与富有诗意可以尽量的指点出来。动物的性作用又何尝不是同样的美,只可惜我们平日粗劣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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