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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性心理学-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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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弃与闪避成功,痛苦就可以解除,生命借此得以维持延展,于是这些动作的倾向以及主持这种动作的机构得以保留而传授给高等动物,并且终于传授到我们身上。②这一番见解可以帮我们的忙,把身心两方面的因果关系联系起来,而教我们了解为什么一个个体在活动上归根结蒂是一个单位,一个分不开的基体。它还帮着一种忙,就是教我们对所谓的“意志”,所谓的“情欲”,或总起来所谓的“欲”,即精神分析派所称的libido,或哲学家讲到性冲动时喜欢引用的“志”——也就是叔本华(schopenhauer)所说的“志”(will),从此可以有一个更精确的观念,英国文学家卡莱尔(Car1yle)很早也说过:“我们所听说的各位上帝里,惟一最著名的一位也就是德国文字源流家格里姆(Grimm)所能考见到最早的痕迹的一位,那就是叫做意志的上帝了(GodWünsch或Godwill)。”弗洛伊德,从1912 年以后运用他那一支生动灵活的笔,对于因性生活的困难而足以引起神经病态的各式各样的条件与环境;都曾加以仔细探讨;而他这一番探讨的结果,比起别人来,要特别见得有意义。因为,他虽然是精神分析派心理学的一位开山祖师,其见识比较广博,议论比较周密,往往处于一个超脱的地位,而不落一般精神分析派的窠臼,不受此派门户之争的支配。弗氏在这方面也作过一番分类的尝试,但他自己也承认这种分类是不满意的,因为它未必尽合医学诊断的立场,而所谓不合,指的是在同类的例子里,其病态所由发生的条件或情境未必完全一致,或某一病态的例子的条件或情境往往因时因地而有变迁,甚至于在同一时间之内,即有若干不同的条件或情境存在。不过无论如何,这种分类是有用的,至少它可以让我们知道,这些条件或情境是些什么。
    这分类里包括四个项目。(一)第一项足以发生神经病态的性的情境是最简单而显然的,也是大多数人多少总要经历到一些而无可避免的,那就是性欲的克制或拒绝,或足以造成克制与拒绝行为的情境。一个当事人只需身外有一个实际的对象,使他得以满足性爱的需要,这个人原是很健康的,可以丝毫没有病态的表示,但若情境转变,对象散失,而同时又别无适当的补偿的事物,神经病态也许就会发生;不过即使在这种境遇下,一面对性欲不得不克制,一面又要维持相当的健康,事实上也还有可能的两条路,一条是把精神上紧张的力量转移到实际工作或事业活动上去,假以时日,也许在工作的机会里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满足性欲的实际的对象;第二条路是如果这②见布氏所著文《双性现象》,《国际精神分析杂志》,1930 年4 月。对象始终没有着落,当事人也许可以把克制着的性欲升华为另一种力量,而把它运用到与性欲不相干的精神的事物上去。不过这种转变的过程,弄得不好,会发生另一种倾向,就是容格所说的沟转的倾向(intro versfon),就是抑制着的性冲动并不真正升华,而其力量的消散从实际的种种路线转进想象的种种路线,于是当事人的心理活动大都圃于一个梦想(dreamwishes)的境界。①(二)第二项的例子里,当事人的病态是比较内在的,而不是外铄的,他的病态的发生,根本并不因为外界的环境起了什么变化以致剥夺了他满足性欲的机会,逼迫他踏上禁欲的路,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力不从心。外界的机会与对象是有的,当事人想觅取这种机会与对象的愿望与努力也是有的,不幸的是他有许多内在的困难,使他对于身外的环境,不能作适当的适应,纵有适应之心,实无适应之力,或有力而不足,于是虽明知什么是正常的满足性欲的方法,虽也曾用过一番心力,无奈他自身的条件实在不足以相副,以致心劳日拙的结果,终于成为病态。(三)第三项包括因发育停滞或发育受了抑制以至发生的种种病态;这一项实在是第二项的扩充,所不同的是其中的例子更趋极端罢了;所以在理论上实无另分一项的必要。这一项里的当事人,就一般身心的发育而论,也许已过了青年期而进入了成年期,但是他的性心理的发育没有并行共进,以至于他所认为可以满足性欲的事物始终没有脱离幼稚的阶段;当事人也未尝不自知此种脱节的现象,也未尝不竭力设法克服这种幼稚的冲动与避免幼稚的满足方法,但事实上却不可能,或绝少成效,于是内心便发生冲突,积久而成为一种病态。(四)第四项里,我们发见所有的例子原先都是健康的,到了后来才发生病态,而其所由发生的原因又与外界的环境并不相干,至少是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一个人在生命的过程里,总要经过几个关口,每个关口总要牵涉到一些生理上的变迁,例如春机发陈,又如月经止绝,其间一部分的变迁便是性欲的分量的增加或减少,而无论增减,势必暂时波及甚至破坏原有的生理上的平衡与和谐,即势必影响到健康,并且给足以引起神经病态的种种外缘一个良好的机会。到这时候,或欲力增强而环境不许其随在的满足,例如在春机发陈的时候,又或性欲的兴趣虽无大变迁,而满足性欲的能力则已大减,例如在经绝的时候,或外因内缘,不相凑合,或兴趣能力,不相呼应,也就成为致病的原因了。性欲的分量固然不容易衡量,不过,就个人而论,它是可以增减的,而此种相对的增减便足以引起困难,使当事人穷于应付。
    弗氏这个分类虽没有客观的医学诊断的佐证,而只有抽象的分析的价值,但也足够把所有的神经病态归纳起来,自正复有它的方便之处。我们要治疗种种因性欲而发生的神经病态与精神病态,或更进一步想从卫生方面预防这种种病态的发生,这个分类也可以给我们一些比较最准确的途径,而对于事先预防,比起事后治疗,尤其有用。
    ①参《易》咸卦。此卦说:“咸、亨、利、贞、取女吉。彖曰:咸感也。柔上而刚下,二气感应以相与。止而说,男下文,是以亨利贞取女吉也。”按此卦艮下兑上,孔氏《正义》说:“民刚而兑柔,若刚自在上,兑自在下,则不相交感,无由得通;今兑柔在上,而艮刚在下,是二气感应以相授与,所以为咸亨也。”《正义》又说:“良为少男,而居于下,兑为少女,而处于上,是男下于女也。”此卦的卦象说:“山上有泽,咸,君子以虚受人。”《正义》说:“泽性下流,能润于下,山体上承,能受其润,以山感泽,所以为咸。。君子法此咸卦,下山上泽,故能空虚其怀,不自有实,受纳于物,无所弃遗,以此感人,莫不皆应。”无论一个人的先天体质如何健康,他在一生之中,多少不免要经历一些性生活的困难或病态;他在生命的过程里,一面要应付内在的生理上的变迁,一面要适应外界的境遇上的变迁,而于内外两种变迁之间,又不得不随在谋一种协调与和谐的关系,一有疏虞,上文所述的四种病态的一种或几种,即乘机窃发,而此种疏虞既无法完全避免,病态也就不能绝对不发生了。如果一个人遗传上更有些不健全的倾向,则此种困难或病态自难免变本加厉。性冲动是一股力量,在某种程度上还可以说是一股无可限量的力量,一个寻常的人,甚至一个超出寻常的人,要不断挣扎着来控制驾驭这股力量,本来就不容易,加上驾驭的人与被驾驭的力又都在不断变动,而双方所处的境遇也是不断在那里转移变化,其间危难的发生与不可避免,当然更是意料中的事了;这还是就正常的性冲动而论,或就当事人力求其正常发展的例子而论,如果遇到根本不大正常的例子,未来陷阱之多自更可想而知了。
    上文说如果一个人的性冲动根本不正常,问题自然更加复杂。所谓不正常,一可以指分量太多太少;二可以指欲力的出路异乎寻常,甚至为寻常意想所不及;三也可以指性冲动已经有了确切的变态的方式,并且这方式有时还有些先天的根据。方式是比较具体的东西,也许不适宜用先天二字,但若遗传的趋势教它不能不终于采取这一方式,我们也还不妨说这方式是先天赋予的,而不是后天习得的。
    讨论到此,我们大体上应该明白,我们在本书卷首对“性”之一词,或弗洛伊德所称的“欲”之一饲虽没有下什么准确的界说,我们到此可以知道,我们越是往下探讨,这名词的含义便越见得深广。弗氏自己经过数十年的潜心研究以后,对于性这个词或欲这个词的含义,也是越看越广,而一部分最初做过弗氏门弟子的精神分析家更青出于蓝地把欲这个词看得无所不包,甚至于到一个极端,把原来狭义的性冲动反而小看起来;韦尔斯(F。L。 Wells)也是这样,他把欲这个词的内容扩大以后,主张不用“性爱”(erotic)一词,而用“享乐”(hedonic)一词,不用“自动恋”(auto…erotic),而用“自动享乐”(auto…hedonic)。伯特(Cyril Burt)曾经点醒给我们看,这种把性或欲的观念扩充的倾向是和近代心理学的一般趋势相符合的,近代心理学对我们从动物祖先所遗传下来的种种内在的行为倾向似乎有一种新的看法,就是认为它们全都从一个源头出发,为同一生命的冲动力所产生,它们不过是同一源泉的许多支流,许多从一股原始的大动力特殊分化出来的许多小股的动力罢了。①麦图格在他最近一本著作里,也把他以前关于本能的分类看得比较活动了许多,甚至可以说他对本能的观念已经有一种化零为整的新趋势,认为各种本能原是造化的伟大目的的一部分而已。“这伟大目的是一切生物所以取得生命的原因,它的前程,它的用意,我们目前所能模糊看到的,或加以名状而得其仿佛的,就是继续不断地绵延更长的生命与增加更多的生命而已。”我们同时也可以注意到容格在这方面的见解。容氏也曾经把欲这个词的含义扩充得很大,比较弗洛伊德最初所了解的性欲之欲要大得多,因此曾经招致过济辈的不少批评。不过我们仔细想来,经他扩大以后,所谓欲(libido),实际上又回复到了古代原有的对于”一般的情欲”(passionor desire in general)的见解。这样一来,也就变做相当于叔本华的“志”①中国旧时所称的石女,其中有一部分所患的实际上恐怕是此种阴道紧缩的状态。①这一节所称的玉冰清、天真、纯洁、当然不是真的,而是“罔味无知”的代名词。(will)和柏格森的“生命的驱策力”(e1an vita1);而伯特对于欲这个词的界说,也就因此得以大加扩充,认为它是从一切本能发出来的一股笼统的意志的力量。
    我们在上文里难得用到本能这个词,讲到性本能,我们总是说性冲动,但若要用本能这个词的话,我们以为最好是把它看作比情绪更来得原始与基本的一种东西,而修正一部分人的看法,认为情绪是本能的一个中心的成分,或本能中一部分的内容就是情绪,因为那是不妥当的。凡是讲到本能,我们联想所及,与其想到一些情绪的系统,毋宁想到一些意志的系统,因为后者是较为近情;加尼特(Gart)有过这样一个看法,我们很可以赞同。①。。
    本能所联系着的冲动是一种很基本的意志作用。
    弗洛伊德的学说,认为心理的范围至广,其上层属于意识部分,其下层尚有寻常知觉所不及的部分,弗氏叫做下意识或潜意识(unconscious),其影响之大,弗氏也以为不在意识部分之下;而据弗氏的意见(1918 年提出),生命中本能的成分实在就是这下意识部分的核心。下意识,包括这本能的核心在内,便是一种原始的心理活动范围,相当于人类以外的动物的智能,不过到了人类,又加上一层理智的意识的机构罢了。所以弗氏又说,抑制的作用就教我们退回到这一本能的阶段,所以我们的文化越高,我们的创获越富,我们的代价,就是抑制的需要越大,而神经病态的机会也越多。②。。
    说到这里,我们又回到以前讨论过的张弛的原则或收放的原则了。自由表达是放,克己自制是收;文明社会中固非此不成,动物生活也靠它维系。
    ①我们这一层看法就和一般的精神分析家以及精神病理学者的看法不大一样了。我在以前已经说过,从事于精神病理学的人,根据他们自己特殊的经验,往往只看见抑制的危险,抑制足以致病,特别是神经病态,而不见其为物理的一种自然趋势,也不见其为生命的两大原则之一,显而易见那是失之偏颇的。我以为只要在正常的范围以内,即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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